第95章 成婚美事
第95章成婚美事
正愣神時，雙兒跑進來，「小姐，宮裏來人了，裕親王福晉也來了，說是讓你趕緊進宮！」
「什麼？怎麼不請他們進來？」方箏放下筷子匆匆跑出去，在府門口正好跟準備進門的琳琅撞在一起，「方箏，快跟我進宮，事情快有眉目了！」琳琅拉着她就要上車，方箏注意到她坐的是宮裏的馬車。她想也不想的跟上去，馬車飛快跑起來。「什麼事啊這麼急，我正吃早飯呢。」
「都快響午了你怎麼才吃早飯？先進宮再說。王爺一大早就進宮了，想必是跟皇上談了你的事，不知怎麼消息傳到了太皇太后那裏，太皇太后要見你，說是沒聽到你的話之前不許皇上處理你的事。所以，王爺的意思是讓你親口跟太皇太后說，早在進宮前就跟費揚古有私情，並且非嫁他不可，態度最好做的堅決一點，如果有一點鬆動的跡象興許太皇太後會嗅出什麼，不准你們的婚事。皇上也表示，只要太皇太后那邊不為難你們，他就下詔指婚。」
「這麼快！」方箏好吃驚。
「不快點哪行，王爺瞧著皇上的神色好象也有拖延的意思，怕皇上對你生出什麼想法，所以快刀斬亂麻，儘早把你弄出來。現在最難的是太皇太皇那裏，要想辦法讓她鬆口，我已經讓人通知費揚古了，你們兩人一起去求情事情才好辦。」聽着琳琅喋喋不休的話語，方箏竟有點心慌起來，昨天才剛剛有了這個念頭，怎麼這麼快就要付之行動了？「萬一，太皇太后鬆了口那我豈不真要嫁給費揚古了？」
琳琅拍了她一下，「廢話，這難道是兒戲？」「不行不行，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呢，再說我跟費揚古還不太熟就要成親一起生活……」方箏覺得不太可能，簡直有點象過家家似的，琳琅打斷她的話，數落道：「別猶豫了，聽我的！這樣做是一舉三得的好事：一來可以離開皇宮，二來可以擺脫鰲拜，而且費揚古人品家世都是京城一頂一的人選，多少姑娘家都想嫁入費府呢，你嫁他不虧。」
「可是沒有感情的婚姻能幸福嗎？」前往皇宮的路上方箏的心跳得飛快，感覺事情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好象明天就要成親了似的。琳琅知道她打心眼裏排斥這種形式上的婚姻，於是在旁邊一直哄著勸著，「人家費揚古肯配合你不錯了，要是這次不抓住機會以後你就一直留在宮裏頭吧，你是不是很喜歡那種生活呀？我沒做過宮女可也知道宮女的生活那不是人過的，你在裏頭肯定過不慣。皇上還說要留你到明年，我看還是別等明年了，越早解決越好！」
「是啊，宮女們的日子可不好過，越是在皇上娘娘身邊越難過。嬤嬤說了，在主子身邊伺候心裏多憋屈多苦悶也要端著一副笑模樣，我心煩的時候哪還笑得出來呀？嬤嬤連怎麼笑也管，說是笑不能笑得太隨意，不能露齒，要會心的笑，讓人一看是那種打心底里透著喜氣，還要忍着，就是那種嘴角邊一直噙著喜氣的笑花那樣子，老天，這也算是宮女的職業笑容了吧！」方箏一提起宮裏頭的生活滿肚子牢騷，不得不接受了琳琅的建議。在琳琅的陪同下，方箏來到了慈寧宮前。
「好了，我不能陪你進去了，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琳琅叮囑道。
方箏嘿嘿一笑，「還造化呢，我看你已經變成十足的古人一個了。」一會兒宮女過來請方箏入內，方箏這才收了笑跟宮女入內。她進宮的時間不長，慈寧宮更是沒來過，順着過道一路往裏進很快到了慈寧殿正堂，令她意外的是費揚古也在，一進門費揚古的視線便跟着太皇太后的視線一起望了過來，她的心一漾竟然微微跳動起來，她忙收回心神看向孝庄，太皇太后正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她恭敬的上前行禮。「奴婢方箏叩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吉祥。」
「方箏，你的事皇上和費揚古已經跟本宮說了，我想聽聽你自己的意思。」
方箏感覺到費揚古的視線又射了過來，臉微紅，低聲稱是。「奴婢早在進宮之前就與費公子認識，後來被選為秀女后不敢有太多奢望，此事全憑皇上和太皇太後作主，奴婢一定欣然受之。」孝庄一邊聽着一邊擺弄着地上的花花草草，旁邊的宮女不時的幫孝庄調整花盆。「那你是打定主意想跟費揚古了是嗎？你家父可同意？」
「家父對小女十分寵愛，凡是對小女有益的事他一概支持。」
「奇怪了，你爹明明為你訂了一門親事，為何還會同意你跟費揚古的婚事？」孝庄抬起頭看過來。方箏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未婚夫呢，她定了定神沉着氣回道：「回稟太皇太后，那是家父在小女尚未出生時就定下的娃娃親，後來兩家一直走得太近，奴婢跟他只有兄妹之情，自從接到戶部的信后，兩家都生出退親的打算，所以當初的指腹為婚已經名存實亡，如果有機會，奴婢願意與費揚古結為連理。」孝庄哦了一聲點點頭，這時，費揚古撩袍跪地，「太皇太后，家母身子骨長年不好，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親眼看着新媳婦過門，做為後輩，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滿足老人家的心愿，懇請太皇太后成全我們盡一份孝心！」
孝庄嘆了口氣，「揚古啊，本宮不是無情之人，但你要清楚鰲拜的勢力有多大，為一個女子值不值得犯險。據本宮所知，鰲拜也在要她，如果成全了你們，鰲拜豈肯善罷干休，他不會放過你，而且激怒了他，對朝廷對天家都不是件好事啊。」
費揚古口氣堅定的說道：「晚輩明白，晚輩感謝太皇太后的恩典，打今起，費家世代一心一意效忠皇上，效忠太皇太后，必須之時費家願意為天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方箏側頭看了費揚古一眼，心道：他說得好鄭重啊，象發誓似的。費揚古似是注意到她的眼神，藉著衣袖的掩護，輕輕握住她的手。孝庄不再說話了，靜靜的擺弄著花草，方箏知道孝庄在思索事情，靜靜的跪在地上，費揚古也不急，側頭看了方箏一眼，微微一笑。
要是自己真的愛他就好了，看他在太皇太後面前說的那麼鄭重，嫁給他應該是件幸福的事吧？方箏淺笑回應。兩人的小動作被孝庄看在眼裏，心裏終於有了主意，直起身道：「硬要拆散你們就顯得我這個老太婆子不通情理了，即然你們兩廂情願就隨了你們心愿吧。」費揚古拉着方箏叩頭謝恩，「費揚古，你是個有才能的好將官，將來一定大有所為。聽說西北一帶時常有亂軍犯境，皇上正為找不出一個能帶兵的將軍而頭疼。本宮希望你能親自帶兵平剿亂黨，讓那些瞧不起天家的臣子們看看，天家有人！你意下如何？」
「是，臣定不負太皇太后的信任。」
「此仗決定着日後兵權歸屬大計，本宮就把賭注壓在你身上了，一定要替本宮和皇上爭口氣！」
費揚古再次叩頭，並拉着方箏一併行禮，她隱隱明白了，太皇太后好象同意他們的婚事了，做為交換條件，孝庄要費揚古去帶兵打仗，震一震朝廷那些瞧不起天家的臣子，她猜大概指的就是鰲拜那伙人吧，孝庄之所以做出讓步是有意讓費揚古從鰲拜手中奪兵權，培養幾個敢跟鰲拜對峙的臣子。如果費揚古沒有可利用之處想必孝庄也不會成全他們吧？孝庄跟他們談了一會兒貼心話回屋去了，費揚古牽着方箏的手從慈寧殿出來，方箏偷偷看了一眼後面，小聲道：「這事就這麼搞定了？好象很容易嘛！」
「在你沒來的時候，我陪太皇太后聊了半個多時辰，攻心戰也進行的差不多了，所以你才會如此順利，怎麼樣，沒個幫手你完不成這個任務吧？」費揚古笑道。方箏佩服的沖他豎起大姆指，「多謝多謝，幫我出了宮一定重重謝你。」
「你都以身相許了，再跟我談這個謝字就見外了吧，嗯？」費揚古含笑道。
兩人說着話走出了慈寧宮，等在外面的琳琅一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成了，開心的抱住方箏，「太好了，我們這就去跟皇上請旨去！王爺正在乾清宮裏拖着皇上呢，只等你們了。」
「幹嘛這麼急啊，象打仗似的！」方箏有些好笑。琳琅拉着她匆匆的走着，一邊指點道：「宮裏頭辦事，凡是皇上過問的那都是緊著日夜辦，皇上不過問的，事情一拖可就沒影兒了，沒準你們等到明年都沒準信呢。我們要趁熱打鐵，逼皇上早作決定！等鰲拜聽到信兒想阻止也來不及了！」一邊聽着琳琅說話，方箏一邊耐不住性子的四處張望，當眼風掃到一個行色匆匆的身影時眼睛登時定住不動了，眼皮耷拉下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鰲拜來了！
「琳琅，你好厲害，總是說誰誰到。」方箏朝鰲拜的方向呶了呶嘴。費揚古淡笑的說了一句：「他一定聽到風聲了。」鰲拜走着走着，突然抬頭朝他們這邊望來，一見方箏跟費揚古走在一起，臉色頓時拉了下來，腳步也隨之停止。雙方隔着四五十米的地方兩相對峙。漸漸的，鰲拜的嘴角邊泛起絲絲冷笑，一一掃過好事的琳琅與後起之秀費揚古，最後視線落到方箏身上。他的眼神變得複雜又深蟄，裏面透著濃濃的狩獵之意。這時，費揚古拉了方箏一把，她扭頭一看，小德子正在門口沖他們招手，一行人朝乾清宮走去，小德子沒想到鰲拜也來了，略略驚訝后，趕緊著一溜煙進去了，象給皇上報信去了。
方箏跟着費揚古琳琅走進大殿，就聽隨後而來的鰲拜在讓小德子通報，小德子低聲陪笑請他稍加等待，說皇上有話事要一件件的辦云云，顯得這話是皇上教小德子這樣說的。此刻，皇上正伏案寫字，王爺琳琅，費揚古和方箏雙雙站在下面靜靜的等著，一會兒，皇上將寫完的聖旨交給旁邊的大臣，大臣當眾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御前侍衛總管費揚古才學過人忠義溫良，乃朕之臂膀，今將漢女方箏賜與費揚古為妻，擇日完婚。欽此。」這、這就齊活了？她的命運就這樣定了？簡直跟做夢一樣……跪地的方箏正發怔，費揚古拉了她一把，兩人齊叩頭謝恩。旁邊的琳琅長長吁了口氣，釋然的笑起來。王爺遞了個眼神給福晉：我辦的不錯吧？琳琅讚賞的笑，予以肯定的點頭。皇上可不怎麼高興，沒好氣的哼道：「看你們一對對和和美美的樣子，朕心裏真不是滋味呀。原想留方箏到明年再說，即然太皇太后發了話朕只好隨了你們心愿。」負責宣旨的官員完了差事，行禮退至一旁。「方箏，你可是後宮中最幸運的女子，進宮不到三個月就嫁入豪門世家，也算是麻雀變鳳凰飛上高枝了，以後跟着費揚古好好過日子吧。」
方箏點頭稱是。這時候，小德子上前進言：萬歲爺，鰲中堂現在外面候着呢。
皇上沒心氣的擺擺手，「宣吧宣吧。」對方箏等人道：「你們先退下吧，等定了日子跟朕知會一聲。費揚古，你先送方箏回家，後晌再進來一趟，朕另有事情跟你商量，都下去吧。」費揚古和王爺等人行過禮，陸續朝殿外走，方箏走在隊伍最後，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免不了跟鰲拜走一照面，就見鰲拜臉色鐵青，渾身透著陰冷陰冷的氣息，那束冷冷的目光從王爺等人身上一一掃過，似乎對這群人恨之入骨。方箏知道這件事激怒鰲拜了，他一定恨她恨到骨子裏去了，當鰲拜的視線掃過來時她忙調轉視線看向另一側，就在與他錯肩而過的時候，突然鰲拜伸肩擋住她的去路。皇上看到此景，眉頭微皺，忍不住出言道：「鰲中堂？」
走在前面的費揚古和王爺回頭看來才知鰲拜攔住了方箏去路。鰲拜深深看着方箏，不失威脅的低道：「事情還沒有完，我鰲拜不會輕易放過你。走着瞧。」說完。側頭朝琳琅斜睨了一眼，琳琅臉色微變，下意識的緊握王爺的手。方箏帥氣的面龐微微笑了起來，沒有半點畏懼的樣子，她抬手將鰲拜的手臂撥了下去，其實鰲拜知道自己的威脅奈何不了她，便也鬆了力道，方箏輕聲道：「你何必非要爭這一口氣，讓一步海闊天空，你這不是為難我而是為難你自己。」說罷，從他面前走了過去。
費揚古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兩人雙雙離去。看着這兩對璧人離去，鰲拜心裏別提多惱火了，自己權大勢大想要的總得不到，而他們勢單力薄卻每每過得那麼幸福，這不公平！離開午門的時候，琳琅好奇的問方箏，剛才跟鰲拜說了些什麼，鰲拜竟然放過她了。方箏得意的笑，「沒什麼，大概鰲拜良心發現，決定改過自新了哈哈。」
「我當時緊張死了，生怕鰲拜那傢伙失去控制，做出對你不利的事。」
「哪有那麼可怕，鰲拜只是看上去凶一些，其實人還是有分寸的，在乾清宮殺人傳出去那是什麼罪名，他不考慮自己的前程了，傻子才會做那麼沒腦子的事呢。」方箏漫不在乎的笑，一點也沒有鰲拜的威脅看在眼裏。馬車外的費揚古和王爺聽了，相互對視一笑，王爺笑道：「方箏的膽量一般姑娘家比不上啊，恭喜費兄娶了個藝高膽大的巾幗女英雄啊。接下來，你可有的忙了，需要幫忙的說話，兄弟們也可以幫你前後打點一下。」
「多謝王爺。」費揚古笑着道謝。馬車在王府前停了下來，王爺扶琳琅下車，琳琅笑道：「費大哥，以後方箏就交給你照顧了。」
「費兄對姑娘家一向寬厚有禮，交給他你就放心吧。」王爺哄完福晉，扭頭對費揚古擠眼睛：「日後成了親，新媳婦該打的打，該罵的罵，先立威，不然可震不住這個毛丫頭，回頭我教你幾招。」說完，立刻抱起福晉飛奔王府，就見下一秒車簾一動，方箏騰的竄出來，點着王爺的背影叫道：「好哇，堂堂王爺竟然教唆人家使壞！」府里傳出王爺的笑聲。費揚古含笑的伸手握住方箏的手，寵道：「王爺跟你開玩笑呢，還真當真了！」
「我們真的要成親么？」方箏直到現在還有種做夢的感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費揚古深深的看着她，點了下頭，「你不會後悔了吧？當時聽你說願意與我共結連理的時候，我可是真的心動了。皇上即然下了聖旨自然不能當兒戲，你確定要跟我一起生活么？」
方箏被他灼灼的晶亮眼神牢牢吸住了心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說些什麼，怔了少頃，緩緩點了下頭。費揚古釋然的笑了，「謝謝你信任我。」這話一說完，方箏便小聲的問了句令人吐血的話：「我們要是不成親是不是就算欺君了，要冶罪呀？」下一刻，就見費揚古的笑容僵在臉上，狐疑的朝她看來，她吐了吐舌頭，馬上識趣的鑽進馬車。「走啦走啦！回家嘍，我肚子餓了！」
方箏終於在進宮三個月之後又順順噹噹的回來了，她拎着小包袱走進自己房間，周圍的佈置跟她走前一模一樣，哪裏也沒有動過，處處還打掃的乾乾淨淨，看到這一切，她心裏喜滋滋的有種回家的感覺。費揚古站在門口抱胸看着她，「還滿意吧，你不在的時候我讓人天天照舊打掃，跟你在時一樣。」
「不錯不錯，讓你費心了，這樣保持下去就好。」方箏連連點頭，很滿意的樣子。費揚古笑了，「就這樣保持下去？那可不行，過些天我打算重新佈置一下屋子，新房要有新房的氣氛，這樣才象成親的樣子啊。」方箏啊了一聲，恍然間她想起這幾間屋子原本是費母給兒子成親準備的新房，偏偏被她佔用了多天。一想到今後要跟費揚古在一起生活，方箏心裏頓時泛起一波怪怪的感覺，象悸動，又象是恐慌，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滋味。就在這時，雙兒和其它丫頭一個個喊著小姐匆匆跑進來，聽說小姐回來了，還被皇上指了婚，丫頭們高興壞了。「小姐，您真的要跟費公子成親了么？那我們就長久的住下來了！」
「太好了，小姐跟費公子最般配了，我們早就盼著這一天呢！」
看到一群丫頭們如此期望着這件事，費揚古臉上有了笑意。「你們小姐好象還有點顧慮，要是成親那天還在猶豫那就不妙了，我可不想當棄夫，你們好好勸勸她吧。」說完，淺笑着轉身離去，留下一群丫頭圍着方箏狂轟爛炸，方箏最怕被姑娘家圍着吵個不休，她不得不捂著耳朵連連求饒，「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成親就成親嘛，你們再吵我就跳樓了！」雙兒忙示意大家停下來，「夠了，小姐已經開心的同意成親了，那我們就去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準備的事吧！」一群聒噪的姑娘家蜂湧離開房間，方箏終於長長吁了口氣，仰頭倒在床上。「我的神啊，總算清靜了，真的要成親么？」她抬手看了看自己腕間的手鐲，這時，一個慈愛的聲音響起：「當然要成親了，因為你手腕上的鐲子是我們費家給未來兒媳婦的，費揚古把它送給了你，自然是希望你做我們費家的兒媳婦呀！」
方箏迅速翻身坐起，果然，費老夫人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忙跳起來請老夫人坐。老夫人拉着她的手，眉開眼笑的說道：「剛剛揚古找了我，讓我給你們定日子呢。我翻了翻黃曆，七天後就是個好日子，雖然時間緊了點，但是多請點人還是來得及安排的。你覺得怎麼樣啊？」
「那就一切聽老夫人的安排。」方箏微笑。七天啊……好象快了點……要是能錯過一兩個月就好了，那就有足夠的時間做好心裏準備了。老夫人喜翻了天，「還叫老夫人，該改口叫娘了，皇上親自為你們指婚，就算儀式還沒辦，你們也已經是事實的夫妻了。兒啊，你陪方箏坐一坐我去佈置晚膳，今兒應該好好慶祝慶祝！」
老夫人朝外看了一眼，費揚古邁步進來，一臉謙和的笑。老夫人知趣的把時間留給小兩口溝通，出去時還不忘將門關上。費揚古走過來搬了張椅子擺到方箏床前坐下，「七天後完婚時間有點緊，不過我能應付的來，娘說了，這幾天不讓你操持任何事，只要養足精神等著當最耀眼的新娘就行了。其它的事我們全包了。你父親那邊晚上我會寫信告訴他，相信這會兒戶部的公文已經發出去了，至於儀式就由我做主安排了好嗎？」
方箏點點頭。「你幹嘛跟我那麼客氣？」「你是琳琅的閨蜜啊，琳琅說男人不可以事事自己主，也要給夫人留出考慮的空間，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報備一聲，多溝通總不是壞事呀。」方箏笑了，滿意的點頭道：「琳琅這回做了件對的事，你這話提醒我了，我們來個約法三章如何？」費揚古猜到她不會乖乖就範，沒說話之前她靈動的眸子就已經透出信息了。他含笑的點頭，「說說看。」
「那我就坦誠的說了，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以反駁我。坦白的說，這件事來得太突然太快了，我還沒有做好思想準備，我需要足夠的時間適應你，接受你，那你可不可以給我時間？在我沒有做好準備之前你不可以碰我？」方箏一邊說，一邊試探的看着他。費揚古一臉鄭重的注視着她，似乎在認真思考，少頃，突然撲哧笑開，「就這個嗎？雖然有點難辦，不過我會盡量遷就你。其二呢？」
「第二，以後我們難免會為一個問題發生爭執，意見可以不合，但你不準打人，我覺得男人打女人是件很沒出息的事。而且我也無法容忍打女人的男人，要是我們不可避免的起衝突，我們可以冷戰，也可以分開一段時間讓雙方冷靜一下，但是，如果你動手，無論什麼理由，我們還是分手算了。」
費揚古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扔出這樣的問題，男人打女人原本是很平常的事，這樣的例子在很多家庭出現過，而她卻單單把這種事提出來，可見她多麼在意夫妻打架的事。「你放心，我不會打女人。但是即然結為夫妻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你以為說分手就可以分手象過家家那麼容易么？」
「好吧，我錯了。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原則。」方箏聳了聳肩。費揚古認同的點點頭，「我已經有思想準備了，第三個問題應該更有難度吧？」方箏笑了笑，再認真不過的看着他，說道：「如果你將來想納妾的話，請提前告知我一聲。」
如果一定要接愛這個婚姻，納妾才是她最不希望發生的。費揚古靜靜的看着她，傾過上半身在她額前落下一吻，輕聲道：「我會遵守。」她抬眼與他對視，點點頭，「我想一個人待着。」他起身離去。她嘆了口氣倒床默默的想心事。唉，這跟她過去想像的結婚完全不同，從穿越那天起她就過上了與眾不同的生活，直到現在，連終身大事都受人擺佈，今後就要跟這個人一起生活了。可她一點甜密的感覺都找不到。紫陽……你現在還好吧？她漸漸合上了眼。跟以前一樣，每當她有心事的時候紫陽就會出現在夢境中，他不說話，總是溫溫柔柔的笑着坐在她身邊，兩人並肩坐在草原上看着遠方的落霞。「真希望時間能停下來，永完定格在這一刻。」她感嘆道。紫陽伸臂將她攬入懷中，低聲笑道：「那就記住這個感覺，我會永遠在你身邊。」暖暖的，很舒服的貼心感覺，她閉上眼美美的感受着紫陽的懷抱，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