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 我愛你

華天淡淡地看着紫宸，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卻還是，有一絲惋惜……

她和他，一樣的創世之神；可如今，她竟然走上這樣一條不可回頭的路。

怎麼可能不惋惜呢？

「她沒有什麼好的，只不過，就因為她是她而已。」華天平靜道。

水芝看他，就因為她是她？這是什麼意思？是承認了什麼？還是……

紫宸看他，怨毒化作幾乎崩潰的冷諷嘲笑，「她是她？哼！什麼叫她就是她！華天，你沒眼光！你沒有心！你沒有心你知不知道！我討厭她，我恨她！可我更恨你！你這樣無情的人，我怎麼會愛上你呢？……哈哈，哈哈哈……就算你喜歡她又怎樣？還不是一劍斬下，讓她魂飛魄散？若不是女媧，她根本就沒有復活的機會！你也根本不可能再見到她！哈哈……」

華天皺眉，她還真是哪壺不提哪壺開？

當年他誤信她，打得阿荷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他已經後悔了一千萬年，她怎麼還敢提！

「華天，我告訴你，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懂愛，就算你你和她現在在一起，總有一天，你們倆，會毀在你手上！她是不配你愛，而你，根本不配愛！」紫宸冷冷道，「我以神的名義詛咒你們，你們永遠也沒有機會相愛，永遠不能在一起！」

華天皺眉，眼裏掠過冷寒，「別忘了，我也是神！」

「是么？」紫宸唇角微勾，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華天抱着水芝，準備離開。突然，紫宸怨毒道，「我殺不了她，滅不了你，那我就毀了你親手開闢的世界。」

華天的身影已經消失，但半空中留下他淡漠的聲音，「這也是你親手開闢的世界！」

是嗎？冷笑蔓延了那張絕世容顏，他還記得，當年他們並肩作戰的日子么？

魔君依然斜躺在寶座上，紅唇微揚。

這一場三角戀的戲碼，可真精彩啊……竟然已整個世界作為籌碼呢！

——

回去的路上，華天仍然抱着水芝，只是一言不發，臉『色』低沉。

雖然明知他是毒『葯』，會上癮，可她仍然貪戀這個懷抱，仍然貪戀這一刻的溫存。

幾度提醒自己不要再妄想，不要再喜歡，水芝終於強迫自己，冷著聲音，冷漠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華天終於停住，低眸看着懷中冷著臉卻很彆扭地移開眼神的人兒，他低笑，「阿荷，你還是喜歡的。」沒有疑問，只有確定。

他本也以為，她真的後悔曾愛過，真的放棄了，真的可以當他是陌生人一般……可直到，他抱她在懷，她那樣痴痴地看着自己，眼裏心裏，全都是他的時候，他明白，她還喜歡着他！

水芝已經臉皮很厚了，沒有臉紅，卻不敢再看他，不敢看他那幽深如黑夜蒼穹的的黑眸。

本還想再逗她，可想起往日，她一惱，就說討厭他，再加上如今，她還有心結未解，他若再逗她，真怕她立刻就消失，永遠也不再見他。

一想到這樣的結果，就是一陣心滯。他，不能再承受這樣的結局了！

那一瞬的呼吸一滯，心跳微停，華天看着那雙清靈的眼睛，情不自禁說道，「阿荷，我愛你呢。」

像是錘，一下下地重擊在心臟上，阿荷痴獃地看着華天，沒什麼高興激動的，只是『迷』茫……他剛才說什麼？她怎麼沒聽見呢。

似是明白水芝的心聲，華天低笑，低沉微涼的聲音帶着磁『性』，蠱『惑』了萬物生靈，「阿荷，我愛你。」其實，開口說愛，好似也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困難。情之所至，愛易出口。

那樣魅『惑』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水芝忽然就覺得臉頰發燙，「你說真的？」

「這是千萬年前，就該告訴你的，是我做錯，沒有相信你，不過，上天也讓我受夠了懲罰，整整千萬年，我都沒有再見到你，甚至差點，永遠也見不到你了。」

想起千萬年前那件事，兩人都是心有餘悸。

水芝突然道，「那以後呢？如果還有什麼事發生，你還是一樣的不相信我？想要殺我嗎？」

「不會。」華天肯定道，「我相信你……即便，真的是你，我也不會再怪你。」

水芝臉一沉，「說了半天，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這意思。」華天語氣淡淡，卻有一兩分焦急，「我，哎……總之，我永遠都會相信你，也永遠不會再怪你什麼。」

「總覺得，你話裏有話呢。」水芝說道。

華天笑了聲，「有些事，雖然不是你做的，或者不是你自願做的，但，也有如靈兒一般的情況，明白了？」

水芝想了想，有些明白，就好像靈兒，法力不夠高，會被人控制心神，身不由己地做出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她雖然是天神之資，但怪，雖然我當時氣得厲害，可終究不忍殺你，那一劍，頂多毀了你八百萬年的法力而已，怎會讓你……只是當時太氣憤，也沒在意周圍環境，只當我高估了你的法力……何況，紫宸的法力，與我本就不相上下，她要隱藏自己，我也難以發覺……」

提起紫宸，仍然惋惜。

而水芝，卻想起她的詛咒，沒有機會相愛，不能在一起——

她曾經那個「永遠也得不到真愛，就算得到了，也會馬上失去」詛咒，也是紫宸下的吧……

那麼的靈驗，那這一次呢？難道她和華天，真的無法幸福么？

兩人各有所思，忽然傳來異響，卻是青龍千里傳音，「尊上，剛剛白『露』楓打電話來，白玖被金鑲銀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