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逆襲美人

第四章 逆襲美人

殘月如鈎,淡淡的月光灑下,朦朧的霧靄漂浮在天地間,隱隱覺得不真確。

寬大堂皇的寢殿掛着層層輕紗簾幔,微風習習而過,掀起了邊邊角角,乍一看人影重疊,嬌嬌喘喘的女子低泣若隱若現,如夢如幻。

正所謂,紅紗暖帳,對壘牙床。鴛鴦交頸,嬌聲盈盈。

清晨在朝陽的召喚下走近,萬物從沉睡中蘇醒,伸展着枝丫迎接着朝陽的洗禮。晨靄習習,片片金光灑下,透過屋外斑駁的枝葉悄悄溜進了床帳,投射在交頸而眠的一對玉人身上。

刺目的金光打擾了沉睡的人兒,白凝蝶嗯呢一聲,從夢中醒來。睜開惺忪的雙眼,瞪着大紅的帷帳,慢慢恢復遠逝的記憶。

飽含春情的眉目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睡得香甜的絕美男子,氣呼呼的扒開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利落的穿好衣服,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白凝蝶是真的有點生氣,男人昨晚不顧她意願的瞎折騰,讓她從身心都感覺不爽。

嬌俏的身姿消失在屋內的那一刻,閉眼沉睡的宇文浩軒睜開凌厲的雙目,灼灼其華,天地失色。有些無奈的掀被下床,昨晚的確是他做的太過,滿腔的熱情與幸福席捲了他的整個身心,找不到宣洩口的他只能把一腔熱情完全的奉送給了小孩。沒有考慮到這個孩子的承受能力,只顧著自己的福利。

一身墨綠錦衣加身,腰間一塊綉著真龍的腰帶從后而過,黝黑的暖玉成了唯一的裝飾品,簡潔卻不失高貴。濃密的黑髮用金簪高高梳起,絲絲黑髮飄散在胸前,冷峻的臉龐帶着饜足的輕笑,冷傲孤清中又銳氣逼人。

宇文浩軒來到餐廳時,眾人已經落座。宇文靖一見兒子姍姍來遲,不但不生氣反而帶着竊笑,熱情的招呼著:「兒子,過來,這邊」。

杉木凳子被伺候的丫鬟拉開,宇文浩軒神情落落的坐下,朝着上座的父親頷了頷首,轉過頭寵溺的看着悶頭吃飯的小孩,節骨分明的大手接過湯勺,溫柔的替小孩盛了一碗海鮮粥。

白凝蝶冷哼一聲,不理男人,繼續埋頭苦幹碗裏的早點。

狐零等人時不時的瞄著那對鬧着彆扭的小屁孩,不吭聲,閑情的看着熱鬧。

宇文浩軒嘴角掛着淡笑,附身貼在白凝蝶白皙敏感的小耳邊道:「我給你講小時候的事」。緊繃的小臉在聽到這句服軟的話語時,就像高山上的冰雪融化一般,瞬間燦爛亮麗,灰暗的眸子綻放出聖潔的光輝,白嫩的小手接過男人盛的海鮮粥,笑眯眯的大口喝着。

眾人默,這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心裏也不得不佩服這男人的心機,總是能巧妙的抓住小丫頭的弱點,一筆擊破。

宇文浩軒黑幽的眼底盪著粼粼秋水,冷硬的嘴角掛起一抹無奈,這個孩子不知怎的對自己小時候的事有着莫名的執著,逮著機會都要聽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偏偏自己拿她沒有辦法。

早飯中途,一侍衛慌張來報:「王帝,炙陽國國君來朝,正在大廳外等候」。

宇文靖臉色一下陰冷下來,揮手讓侍衛下去,高大的身軀站起,對着幾人道:「眾人慢用,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挺拔的身軀很快就消失在餐廳。

「我去看看」白凝蝶丟下碗筷,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原地。

九曲迴廊,在白凝蝶耐心將失去之時,終於到了凌霄寶殿。遠遠望去,高坐之上,宇文靖面帶威儀,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目中含着陰冷與厭惡,孤高清冷的身姿猶如君臨天下,霸氣凜然。

高坐之下,一女子頭上高挽雲髻,精美的髮髻插著兩隻簡約且精巧的碧玉簪,體態嬌小玲瓏,肌膚瑩白如玉,星眸微嗔,帶着仰慕的看着高坐上高大且威嚴的男人。

白凝蝶小氣的皺着眉目,對於這個美女她不喜歡,非常的不喜歡。公公是她婆婆的怎可讓其他女子所覬覦了去。骨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嘴角掛着調皮的竊笑。

「靖大哥,聽說你找到了你的小兒子,湘雅是來恭賀你的」。聲音含嬌細語,軟綿綿的帶着女兒家的嬌羞,完全看不出是一國君王的威儀。

「三兒和小蝶昨日便找到了孤」宇文靖薄唇輕起,沒有太大的表示,對於這個女人,他真的不感冒,她沒有哪一點比得上他的心目中的夕月。凌厲的雙目瞥過屋外趴着的人兒,嗜血的嘴角微勾,大手招了招。

白凝蝶吐了吐舌頭,這位父親隱藏的真深,靈力比她還要高一些,不然也不會被其發現了蹤跡。

「父王」白凝蝶乖巧的叫了一聲,蓮步快速的前移。

小嘴不點而紅,兩腮不施粉黛而色如朝霞映雪,雪白的紗衣襯上聖潔的雪發越發的顯得淡雅脫俗。

那傾國的容顏讓一向自譽為大陸第一美人的湘雅國君也窒息了半響。很快收拾好自己的失態,湘雅國君面帶微笑,朝着白凝蝶笑道:「果真是傾國傾城的佳人,靖大哥有福了」。

白凝蝶淡淡的回以一笑,挺著嬌俏的嘴巴對着冷峻的宇文靖道:「父王,這位大嬸真漂亮,母后見到了一定會嫉妒的,到時看你怎麼辦?」。白凝蝶把大嬸兩個字咬的特別重,還不忘提醒那位暗戀的女國王自己的公公是有老婆的,相當小三,一巴掌怕死算了。

果真,湘雅國君臉色變得臭臭的,白皙的小手握了伸伸了握,須臾才調整好心態,扯著僵硬的嘴角道:「靖大哥,這次來我是想與你談談令牌的事」。湘雅畢竟是一國之君,玩權術陰謀的專家,很快就轉移話題,進入重點。

宇文靖面色陰沉,黑眸冷冽深邃,恍然千仞深淵,遙不可及。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廳響起:「換一個條件」。

迎面而來的威懾讓湘雅國君微愣,隨即嘴角扯出一個清冷不含笑意的弧度,帶着決絕道:「永不更改」。

湘雅畢竟是一國之君,三番兩次被拒絕自尊心早已受到了嚴重打擊,如今宇文靖的兒子兒媳找來了,使她更是火冒三丈,她不惜委曲求全的下嫁於有婦之夫,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怎能不讓她心生惱怒,即使這個男人是她仰慕了十年的男人。

「請便」話不投機半句多,宇文靖冷哼,想要他背叛他的妻子,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算你狠」絕代佳人化身成虎,惱怒的拂袖離去,陰沉的目光兇殘的掃過白凝蝶絕美的臉蛋,一閃而過的嫉妒沒有躲過白凝蝶冷清的雙目。

「誰允許你可以走的」。白凝蝶清冷的聲音響起,周身羸弱的氣勢徒然暴漲,意念一動,磅礴的威壓悉數朝着湘雅國君而去。

「噗嗤」湘雅大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嬌嬌軟軟,一看就知道養在深閨中的女孩居然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就剛剛露那一手,想要她的性命輕而易舉。

「怎麼,打算硬搶嗎?」湘雅冷笑,抬手拂去嘴角的血絲,仇恨的雙目死死的盯着淡笑的白凝蝶。

「那又怎樣?」白凝蝶冷哼,本來對於這個女子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她居然敢拿着物件威脅自己的公公,簡直是找死,既然明要不行,那她明搶總行吧。

白小妞絕對是個護短的主。

「靖大哥,你想挑起兩國戰爭?」湘雅見在白凝蝶這裏討不到好,就轉頭對着一臉漠然的男人噴怒道。她知道宇文靖一直想要四大城邦國的令牌,但是他也有一顆愛戴民眾的心,所以她敢斷定他不會再次發動大規模的戰鬥,導致更多的人家破人亡,這也是她敢這麼囂張的原因。

宇文靖皺眉,他的確不是一個合格的國王,為了一己之私也曾經挑起過戰爭,看到人民的家破人亡,流離失所,那是他迷茫過,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這也是這些年來他按兵不動的原因之一。

白凝蝶了解這位公公,他心繫國家,但更愛自己的婆婆,不然也不會遠離家鄉,拋棄幼子,挑起戰爭。但是照目前來看,事情似乎另有隱情,但是今天如果放了這個女人,一定會放虎歸山。

「哼,我只是一個小女子,別人生死關我何事」。白凝蝶一拂袖,驕傲的湘雅國君像流星一樣飛了出去,摔在了門堂的大柱子上,幾口鮮血噴了出來,樣子好不狼狽。

「你」看到白凝蝶陰沉着臉慢慢移了過來,湘雅國君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陰影,她沒有想到宇文靖會默不出聲,更沒有想到這個上一刻還是天使,下一刻就變成鎖魂使者的女子居然如此的兇狠,讓人從內心深處發寒。

「交出來」白凝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公公如此重視,既然公公想要,身為兒媳幫公公要點東西也是盡孝道的表現吧。

「沒……。我……。沒帶在身上」。湘雅國君眼神閃爍,結結巴巴。白凝蝶每前進一步,她就害怕的後退一步。身在內宮,她的侍衛都被她留在了外面,即使那些侍衛趕來,也只是女子的下酒菜罷了。

「交出來」陰冷如地獄出來的羅剎,渾身冒着陰氣與血腥的氣息。宇文靖看着渾身邪惡氣息的兒媳,皺了皺眉,這樣的她讓人擔心。

宇文浩軒幾人也吃完飯趕了過來,看到如此陰暗的小丫頭都不由的心驚,那幽靈般濃黑的凄迷彷彿無間地獄來的惡魂,讓人生寒。

赫本與狐零對視一眼,視線齊齊的朝着白凝蝶手腕上的手鐲而去,只見那黝黑的手鐲發着詭秘的黑暗氣息,陰邪殘朢。

「娘子」宇文浩軒大步上前,抱住有些神遊的白凝蝶,低喚。

「嗯?」白凝蝶聞着熟悉的清香,神智拉回,縈繞在周身的黑暗邪惡氣息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揚起白皙的小臉,對着擔憂的宇文浩軒委屈道:「她欺負我」。

見到眾人到來鬆了一口氣的湘雅國君,心一下提到了嗓子上,心裏嘔得要死。尼瑪,有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誰欺負誰。只是今天她遇到了寵妻如命的男人,註定死無葬生之地。

宇文浩軒陰冷著臉,大掌在空氣中舞了幾下,凄厲的尖叫響徹天際。再看,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形象狼狽的趴在大理石地面,蓬頭垢面,凄厲無比,任誰看都不會相信這是一國之君。

狐零等人不忍的別過臉,太沒良心了,好歹也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卻無一人憐香惜玉的上前扶一把。

「她拿了我的東西」白凝蝶弱弱的補充一句,心裏卻為這位美人默哀,遇到不解風情的男人,是她今生最大的不幸。

剛緩過神來的湘雅國君氣的吐血,什麼叫惡人先告狀,她算是領教了。只是如今她口不能言,只能把哀求的眼神投向自己愛慕已久的男人,希望看在她痴情的份上救她一命。

只是宇文家的男兒要說是最痴情的人兒,卻也是最無情的男人,至情至善那是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其他女人生死與他何干。

看着宇文靖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湘雅國君心如死灰,惡毒的想法閃過腦海,既然得不到,那便毀了吧。

只是,還沒待她行動,又一陣陣罡風刮過她的身邊,噗嗤噗嗤衣服破碎的聲音,腰間隱匿的令牌暴露在天空下。白凝蝶縴手一抬,一根金絲細線靈活的捲起令牌落到了縴手上。

觸手冰涼,玄鐵鑄造,兩邊各雕刻着一龍一鳳,樣式很簡單,看不出什麼特色。

白凝蝶恭敬的把令牌交到神色有些激動的公公手上。

宇文靖霸氣的雙眼中含着激動的光輝,略顯粗糙的大掌精心的擦拭著潔白的令牌,就像對待心愛的女子一樣。

白凝蝶與宇文浩軒對視一眼,看來這個令牌的確隱藏着一個大秘密,一個與母後有關的秘密。

「留她一條性命」。宇文靖帶着看盡滄桑的冷目斜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女子,她該死,卻不是死在他的地盤上。

湘雅國君暗淡的眼神在聽到宇文靖的話語時,一下變得明亮,心裏熄滅的仰慕再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火,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裏還是有她的。

白凝蝶癟了癟嘴,看樣子公公是怕麻煩才留了這個女子一命。罷了罷了,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她的性命。

白凝蝶推開男人環在腰間的手臂,朝着狼狽的女子而去。湘雅國君有些心驚的後退,這個女子給她留下了殘朢無情的陰影,一見到女子,她就從靈魂上升起了恐懼。

白凝蝶嬌媚的皺了皺眉目,在空間戒指中搗鼓了半天,終於拿出兩顆藥丸,粗魯的喂進了湘雅國君的嘴巴。殺她不行,但是斷絕女人那痴心妄想的思想還是可以的,也算是給未見過面的婆婆第一份禮物罷了。

湘雅國君大駭,不顧形象的嘔吐著,想要把入口即化的丹藥吐出來,可白凝蝶怎會給她機會。

最後湘雅國君被宮女攙扶著下去休息,眾人也從凌霄大殿移駕到御書房。

威嚴肅穆的大殿掛着墨黑的紗帳,精緻的畫屏上雄鷹展翅,大殿中央小型八角獸香爐更是精巧玲瓏,散發出淡淡的龍誕香,旁邊精美古樸的青花瓷規矩的屹立在殿中的每一個角落。

眾人落座,宇文靖坐在辦公桌后,手掌翻看着那塊令牌,威嚴的臉上帶着欣慰,對着白凝蝶慈愛道:「小蝶比父王果斷」。似褒似貶,那就要看什麼人聽。

白凝蝶微愣,絕美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抬頭看着年輕的公公道:「當斷則斷,有時候『托』之方法並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父王,可以告訴我們其中隱晦了吧」。宇文浩軒愛戀的撫摸著小孩柔順的白髮,鼻尖下的馨香是他最愛的味道。

「也好」宇文靖放下令牌,眉梢含着思戀與憂傷道:「打開魔族人的大門必須要這四塊令牌才能開啟,如今我們已經有兩塊令牌,但其他兩塊並不那麼好拿到手」。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國的夾擊夕月國應付起來也很吃力。曾經他也想方設法的闖進過兩國的禁宮,但是不到一刻鐘就被發現了。

朝晴國與潮汐國兩國的國君靈力與自己相當,硬拼硬討不到一點好處,這也是他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之一。

「兩國很強大?」幾人都是剛到,對於這個大陸的形勢也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並沒有宇文靖了解的那麼透徹。

「是,且聽我慢慢道來」眾人傾耳相聽,就連一直抱着看戲心態的狐零等三人也豎起了耳朵,端正了心態,畢竟這也是豐富自己見識的機會。

大殿很靜,每個人都秉著呼吸聽着宇文靖繪聲繪色的描述。

「想不到看似簡單的大陸結構,裏面卻包含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錯綜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步錯步步錯啊!」季思洋高潔優雅的眉目微眯起,對於朝陽大陸的形勢不均充滿了好奇與感慨。也對小丫頭的公公產生了欽佩之情,能顧全大局,看的深遠,的確是這些小輩不能夠比擬的。

「人心是最複雜的」狐零眯著狐狸眼,譏誚道。身為人類的幾人怒瞪過去,害的狐零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龜縮了回去。

「殺」赫本鏗鏘有力的發表自己的意見。白凝蝶無語的看着冷峻的赫本,這條龍性格乖戾古怪,想想也知道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之道。

「目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提升我方的實力」宇文浩軒沉穩的指出關鍵點。

「談何容易,為父已經在神級巔峰卡了三年了」。宇文靖有些無奈,他也算少年英才,五十歲達到神級巔峰絕對是天才人物,前提是不能跟自己的兒子兒媳相比。

「交給我」白凝蝶再一次為自己身為煉丹師而驕傲了,雄赳赳的挺直腰桿,自信的攬下了這筆活。

白凝蝶看着公公擔憂的眼神,疑惑道:「難道我沒有說自己是神級煉丹師嗎?」。白凝蝶迷茫的視線看着自己的男人,尋求着答案。

宇文浩軒寵溺的揉了揉小孩的頭顱,沙啞著嗓子道:「沒有,不過現在說一樣的」。眾人無語,有這樣寵妻子的嗎?

「哈哈哈,孤的好兒媳,好兒媳啊」宇文靖爽朗的大笑,慈愛的目光越看兒媳越喜歡,強壯的手臂朝着兒子的懷抱搶人。

「來來來,小蝶,我現在就帶你去葯庫,順便給你介紹兩個叔叔伯伯給你認識」宇文靖心情大好,有如此能幹的兒媳婦,他一定要帶着出去炫耀炫耀。此時的宇文靖不是一國之君,而只是一個疼愛晚輩的長輩罷了。

「父王就不怕我把你的葯庫搬光嗎?」白凝蝶嬌笑,對於神經有點大條,思維有點脫線的公公。她真的是感覺好笑又喜歡,如此爽朗直接的人,世上還真是難找。

「我的不就是你們的嗎?」猶如洪鐘的聲音從遠處悠悠傳來,帶着豪爽與慈愛。

「你的媳婦被男人拉走了,你不吃醋?」狐零美得妖冶俊的邪魅的臉上掛着調笑,他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對着自己吃的那些乾醋。以往這個男人霸道的厲害,雄性生物都不能近小丫頭的身,如今面對老爹這隻頗有吸引力的雄性生物居然無動於衷,狐零怎麼也不願意放棄打趣男人的機會。

「我願意」宇文浩軒輕描淡寫的丟下一句,修長的身軀卻追着離去的兩道身影而去。不吃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是自己的父親,看到父親如此的喜歡小孩,他也是高興的。但是卻也很是矛盾,有了父親在,小孩的注意力就很少放在自己的身上了,他心裏也微微的不爽,決定在晚上好好地跟小孩討論一下,誰誰誰才是最應該關注的男人。

留下的三人對視一眼,心裏不屑男人的口是心非,不吃醋那幹嘛要時時刻刻跟在小丫頭兩人的屁股後面。

果真陷入戀愛中的男人都是弱智的。

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院中富麗堂皇,雍容華貴。

「來來,小蝶,這是你父王的結義兄弟,這位是上官意」宇文靖指著一中年男人對着白凝蝶介紹道。

「上官伯伯好」白凝蝶乖巧的躬身問候,此男子面容飢黃,身體虛弱,看樣子是舊疾複發了。

「侄女客氣」上官意滿意的點點頭,此女子絕美大方,不驕不躁,難得的好女孩。

「這位是宮卿,也是父親的兄弟」白凝蝶依言恭敬的拜謁。

宮卿身材矮小,粗布麻衣,整張臉上佈滿了刀痕,光看表面就一普通的男人。但細看之下,男人眼裏含着凌厲的精光,身上隱隱約約有股強者的氣味,便可知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物。

白凝蝶算是明白了公公的意思,這兩位怕是跟着公公征戰期間受了嚴重的內傷,一直無法治癒,如今知道自己是神級煉丹師,就想讓自己幫着他們看看吧。能讓公公如此看重之人,想必也是誠心幫助公公的人,那她也一定會傾攘相助的。

黃昏,夕陽緩緩墜下,滿天紅霞好似仙女的霓彩仙裙,色澤美妙絕倫。待到宮女來傳膳,幾人才依依惜別。

------題外話------

昨天承諾的二更今天我放在一起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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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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