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魂歸現代

第44章 魂歸現代

第44章魂歸現代

忽然接觸到一個軟軟的,毛茸茸的東西讓楚風很納悶,「這個是……它在動……」

「這個呢,就是小兔子,灰色的兔子……」邀月笑着用手指摸摸兔子的耳朵、鼻子,小兔子也很配合的用爪子洗臉,「真有趣……以後無聊的時候,可以養這個兔子打發時間……想想我以前還送過夜闌一隻小狗呢,也不知道那隻小狗哪兒去了……」

剛說完夜闌,邀月的眼神就變得黯然,隨即轉移話題;「楚風,兔子是很難養的……你可要小心的照顧它……」

話剛說完,楚風手中的兔子就濺出鮮血,那鮮血在楚風的袍子上盛開了幾朵梅花,賣兔子的老闆在看到這一幕後,驚嚇的喊出來:「死了……死了……」

邀月的眼神一冷,剛才只顧著和楚風說話,沒察覺到殺氣,這股殺氣一點點的逼近他們,看來他們是早就被盯上了,「快走……」邀月將楚風手裏的兔子丟到地上,拉起楚風的手就跑。

「楚風,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鬆開我的手知道嗎?」邀月認真的說了一句,拉着楚風跑着,楚風有些納悶,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就在這時,幾個黑衣人揮着刀殺過來,邀月連忙甩出鞭子應付,「找死!」邀月手中的長鞭一甩,勾住一個黑衣人的脖子,再用力的甩出去,黑衣人慣性的飛出去,剛好扎到了牆壁上的灌木,鮮血湧出來。

「啊……殺人了……」人群開始涌動,亂糟糟的一團,「殺人了……」

「楚風,我們快跑……」邀月拉着楚風擁擠在人群中,誰知道人群的涌動衝散了他們,邀月只感覺手一松,轉身就看不到楚風的身影了。

「楚風……楚風……」邀月轉身在慌亂的人群中尋找著,「楚風……楚風……」

如果有一天我們走散了,你要怎麼找到我?

即使是在人群中,我也一樣可以分辨出你的腳步聲……

邀月站在人群中,有些絕望的看着周圍,她根本就看不見楚風的身影,後退幾步,疲憊的靠在牆上,下一秒就被一隻手拉緊一個下榨的通道里,邀月一驚,伸手就要一掌劈下去,「是我……邀月……」楚風的聲音傳來,「是我……」這聲音有些虛弱。

邀月這才發現楚風的手臂受傷了,「你受傷了?」

「沒事……」楚風搖頭,「不小心划傷的……」

「划傷的……」邀月一扭頭,看到外面的一個釘子上還殘留着一塊被血染紅的布料,邀月吐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被人砍得就好……」

邀月抱着楚風,「還好沒有再把你弄丟……」她說過,她不會再弄丟任何一個人了,楚風這樣一個需要被保護的男子如果弄丟了,她一定會很懊悔的。

楚風黯然,「我……是不是很沒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呃……沒有的事,一個人的能力並不一定要體現在這裏,你那麼聰明,以後可以榜我很多忙的,你不用妄自菲薄。」邀月輕聲安慰著,倆人躲在牆壁的夾縫裏看着外面,黑衣人還在四處尋找他們。

兩個人的心都提起來,邀月緊緊的抱住楚風,馨香縈繞在楚風的比肩,惹得他一陣心猿意馬,慢慢抬起手臂,將邀月摟住,兩人就這樣相擁著,邀月一頓,抬起頭看着楚風,「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已經離開這裏了。」

「別說對不起,帶你出來的人是我,你如果留在府里,也不會遇到這些事。」邀月安心的靠在楚風的肩膀上,「這個叫做……患難與共!」

「比起待在府里,我寧願替你擋住所有的危險。」

邀月吐了吐舌頭,「你們是不是都很喜歡說這些肉麻的話啊?」

「肉麻?」楚風不明白這個詞語的意思,邀月也沒有解釋,看着外面,兩個人呼吸著彼此的呼吸,一直等到外面恢復了平靜,才小心的探出腦袋,看着七凌八亂的街道,邀月鬆了一口氣,「沒事了……」

「楚風……」邀月轉身扶著楚風走出來,「沒事了……我們走……」

「嗯,但我們現在不能回客棧,他們既然能找到我們,想必也會在客棧守株待兔,我們現在必須去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我估計現在回去都很難……」邀月咬牙切齒的說,「想不到我的行蹤一直被人監視,女皇的暗衛,我遲早要一個一個全部都殺死……」

「你是說女皇派來的人?」楚風問。

「除了她還能有誰?如今二皇女死了,剩下的敵人只有女皇了!」邀月還是有些納悶,皇宮如今已經被她包圍了,女皇的身邊又有止之看着,女皇是怎麼派人出來的?

楚風陷入沉思,那些人不是女皇派來的人他,他很清楚,她食言了嗎?哼,如果是食言,那麼真的是有好戲看了,軒鄰知道了,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了……

「你在想色和你們?」邀月看到楚風陷入沉思的樣子,狐疑的問。

「沒有,我只是想,我們該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

邀月點頭,扶著楚風走着,他們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只是沿路越走越偏,「這裏是什麼地方?很陰濕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個林子……不過前面有個廟……」邀月驚喜的發現了一座寺廟,「有寺廟就一定有和尚或者尼姑,和尚和尼姑的心腸應該是很好的,不會害我們的……」邀月扶著楚風走向那座寺廟。

當他們站在寺廟的門前時,邀月的心頓時沉入谷底,這是一個廢棄的破廟,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一陣風刮過,彷彿要把它颳倒一樣,邀月就納悶了,怎麼好好的一座寺廟要搞的這麼凄涼。

「怎麼了,邀月?」楚風發覺邀月身體上的變化。

「沒事,是一座廢棄的寺廟,很破爛。」邀月僵硬的回答。

聽到這麼說,楚風鬆了一口氣,「沒事,至少也是一個屋子可以擋風……」

邀月認命的扶著楚風走進寺廟裏,看看四周,「恐怕是個連風都擋不住的地方。」邀月找了兩個髒兮兮的墊子坐下,「楚風,你的傷怎麼樣了?」

邀月抬起楚風的胳膊,看着那個傷口,走了這麼久,那傷口的血已經自動乾涸,形成了天然的止血布,「已經不流血了,可惜沒有葯,要是傷口發炎就不好了……」

「沒關係,一點小傷!」楚風微微一笑,安慰著邀月,邀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小心的把傷口包住,「這樣會好的,不容易接觸細菌……」

「細菌?是什麼東西?」楚風越是接觸邀月,越是發現很多自己沒聽過的新名次。

「呃……細菌就是灰塵的意思……」邀月一時間想不到如何解釋細菌,「總之啊,就是不要讓傷口再感染……」邀月看看楚風,看不見外面的世界,這樣的日子一定很難過吧。

又是一陣涼風吹來,邀月站起身去關上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四處撿來一些可以燒火的東西堆在一起,從袖子裏掏出火摺子,又找來一小節蠟燭點燃,燃燒起一個火堆,邀月握住楚風的手,「是不是暖和了?」

「嗯?你在生火?」楚風問。

「是啊,有點冷,再說這裏也太黑了,有點火可以膽大一些!」邀月看着火苗,忽然想起了皇后,他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離開皇宮,可惜這個願望怎麼都沒實現,到死的那一刻,他都沒能離開那個地方。

「玩了一天,晚上還是不能在客棧里好好睡個覺,楚風,你受傷了,要不我扶着你到那邊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楚風不累……」

「可是……」邀月還想說什麼,但是想想讓楚風一個人去休息,不如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會孤單,「那你靠着我,休息一下也好!」邀月扶著楚風,讓楚風枕着自己的腿,這個動作讓楚風受寵若驚,「殿下……」

「怎麼了?不習慣這樣躺着?」

「不是……」楚風動了一下身子,覺得很窩心,「我只是從來沒有這樣躺在一個人的腿上……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楚風的聲音聽來很孤寂。

邀月看着楚風,心裏一陣憐惜,「楚風,你有沒有什麼願望?」

「願望?」楚風想了想,「什麼是願望?」

「呃……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懂願望是什麼吧?」邀月覺得很搞笑,「比如你想要能看見,或者是你想要成為很有錢的人……」

「那楚風只想要待在殿下的身邊就可以了……其他的願望,沒有了……」

邀月笑了,「你就這麼一點願望?」

「那你呢?你有什麼願望?」

「你不是一向很會猜別人的心思嗎?你猜不出來我的願望嗎?」

「楚風也撞運氣,就算楚風可以猜透殿下的心思,也希望是聆聽殿下訴說,因為不能聽到殿下說,楚風才會想要去猜測。」

邀月抬頭看着破爛的寺廟,「很多人都以為我的願望是做女皇,其實不是,我的願望就是想要幸福,是不是很好笑?堂堂的大皇女平定了邊境,殺了二皇女,軟禁了女皇,居然只想要一個幸福……」

「不是這樣,幸福說來很容易,其實沒有幾個人可以得到的。」楚風淡淡的說,「楚風也很想要幸福。」楚風忽然坐直身體,「殿下……」

「嗯?」

「我……可不可以……」楚風的臉憋得紅紅的。

邀月疑惑的看着他,「你要說什麼?你是不是要上廁所?」邀月看他一副憋得很難受的樣子。

「不是……我……我可以親你嗎?」楚風鼓起勇氣,終於說出了想說的話,氣氛一下子靜下來,楚風低着頭不敢說話。

楚風在說出這句話后,全身血液沸騰起來,臉紅彤彤的一直燒到耳根子,他看不見邀月此刻的表情,也聽不出來邀月的呼吸有什麼異常,這讓他有些慌亂,甚至後悔自己衝動的要求,心裏沒底了,邀月會不會因此而看輕他?

忽然兩片柔軟覆上自己的唇,楚風的心一下子被吊起來,跳啊跳啊……彷彿要跳出嗓子,只是一個淺淺的吻,邀月的唇在楚風的唇邊停留了半分鐘那麼久,很快就離開了。

邀月看着楚風微微皺起的眉頭,忍不住笑了,這一笑讓楚風更加迷糊了,「殿下這是在笑楚風嗎?」

「沒有,覺得你很可愛,明明是個孩子,卻硬是要裝成熟!」

「那殿下覺得誰才是真正的成熟?」楚風忽然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他也有一種比較的心理,想知道整個後院裏面,誰在邀月的心中份量最重。

邀月想了想,嘴角的笑容很幸福,很小女人,「以前我覺得軒鄰很成熟,走到哪裏都好像一個大人,他太冷漠,覺得沒有一點情緒,不過離開兩年回來,我覺得他變了,變得有些暴戾,有時候也會耍脾氣呢……」

楚風的嘴角揚起苦笑,不管軒鄰是不是對你耍脾氣,你都會獨寵他,也會包容他一切的任性,可是……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你,你會怎麼做呢?如果有一天,背叛你的人是我,你會怎麼對我?

「如果要說真正的成熟,我想應該是意之!」邀月微笑着回答,「他知道顧全大局,忽略個人的得失,即使是受委屈也無所謂,不管我怎麼排斥他、譏笑他,他都是默默站在那裏不做任何辯解和反抗,他會包容我,支持我的每一個決定,即使知道那是錯誤的,他也義無反顧的陪着我走下去,他的愛就好像飛蛾撲火……」

邀月一口氣說了很多,楚風沉默了,或許邀月自己還沒有發現,意之在她心中的份量其實遠大於軒鄰,只是她對軒鄰習慣了依賴,對意之習慣了冷落,這些年來,始終陪在邀月身邊的人也是意之。

兩人就這樣聊著,聊著就睡著了,火堆旁,他們依偎在一起沉睡着……

耳旁的車鳴聲誇張的響着,一輛從不遠處以邀月為目標的轎車飛速奔駛而來,砰的一聲,邀月被撞飛老天,重重的摔在地上……

恍若隔世,邀月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很華麗的房間,手臂上還在打着點滴,邀月坐起身,看着這個房間的裝潢,整個人都懵了,這是什麼地方?空調、電視機、沙發還有說桌上的資料夾,這些東西都好熟悉,又好陌生……

邀月拔掉枕頭,跳下床,只覺得一陣頭暈,她坐在床上緩了緩,忽然從鏡子看見自己的模樣,這是……是她過去的臉……難道她回來了?怎麼會?要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怎麼可能?

她明明剛才是和楚風在一起的呀?難道這是夢?邀月大步的走出房間,剛好一個護士端著各種醫藥走過來,在看到邀月後,嚇得臉色蒼白,手裏的托盤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又一個男人走過來,護士驚恐的指著邀月,「她……她……」男人也驚愕了,「慕容春兒小姐……」

邀月冷冷的站在他們面前,「慕容春兒小姐!你們是誰?」這些人喊的是她過去的名字,他們認識她嗎?他不是應該是死了嗎?為什麼還在這裏呢?

男人頓時醒悟過來,沖回去,「總裁……總裁……」

總裁?邀月皺眉?邀月曾經是有名的交際花,認識的各類有才、有財、有權的男人都不少,是哪一個總裁?

邀月繼續走着,沿着這個掛着各國名花的走廊一直走着,這時前面出現一個男人,他在看到邀月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時,整個人都呈現出震驚狀態。

邀月看着男人,這個男人很熟悉,邀月仔細的打量着他,逐漸玉王的模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這是——現代版的玉王!?只是沒有了玉王原本的那種柔情,更多的狂傲和霸氣,不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玉王差太多,他不是玉王。

不過,能夠看見一個和玉王長得如此相似的男人,邀月還是很激動,眼淚差點湧出來,邀月用力吸了一口氣,看着男人走到自己的面前,「你真的醒了?你終於醒了……」男人緊緊的將邀月擁入懷中,「你真的醒了……自從我找到了你,整整一年你都在睡……」

找到了我整整一年?邀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在她的印象中,真的不記得有和這麼一個男人打交道過。

「一年……整整的一年……」邀月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凝視着邀月,緊緊的抱着她,「邀月,我足足等了你一年,終於等到你醒來的日子了,真好……我不怪你的背叛,只要往後你再也別離開我了……」

邀月!?邀月在聽見男人喊自己的名字后一驚,抬眸疑惑的看着他,「你是……」

男人欣喜的笑着:「邀月,我是冷玉呀,玉王……」

「你是玉王?」邀月激動着,眼淚終於湧出來,心裏有萬千句話,可是卻一時間都堵在了嗓子中。

「啊,對了,邀月,我們還有個孩子,雖然是你生的,但是,我也會視如親生骨肉的。」

「孩子?」邀月忽然想起她是有個孩子,只可惜這個孩子沒來得及出生就跟着她一起死了呀,而且害死的爸爸是誰,都不清楚:「孩子不是死了?」

「沒有,雖然是早產,但是孩子是健康的,已經沒事了!」玉王的回答震驚了邀月。

「你說……」邀月不敢相信的看着玉王,「你說我的孩子……出生了?」

玉王笑着,眼淚也不自覺的掉出來,「邀月,那日在邊境,我本以為我死了,但是醒來卻發現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一個我完全陌生的世界,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裏,後來正好發現被車撞上送進醫院急救的你……那時候的你流血過頭,我以為你會死,還好……你沒事,你的孩子居然也一點事都沒有,這麼頑強的孩子還是活下來了,這一年來,你雖然有呼吸,卻沒有任何知覺,連孩子出生都是破腹產,你都沒有一絲知覺……」

原來她沒死,只是變成了植物人,「可是外面都說我死了不是嗎?」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你聽到我講的話對不對?」玉王自顧自的說着什麼,「我將你救回來后就打聽到了你的身份,為了讓你的那個身份從此消失,才製造了這個假象,以後再也沒有間諜交際花慕容春兒了!你就是你!」

邀月其實很想說,這是穿越到古代的東郎告訴她的,她的死訊傳遍了世界,原來……是玉王來到了現代,在現代打拚出了一番事業,隱藏了自己的身份,製造了死訊。

「你現在剛醒,多休息一下!」玉王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好丈夫。

「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玉王點頭,摟着邀月走向走廊深處,終於打開了一扇門,房間裏佈置得很可愛,到處是玩具,暖洋洋的陽光灑進來,邀月看見一個搖籃,她走過去看到裏面一個熟睡的嬰兒,忽然看到自己的孩子,邀月的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一個屬於母愛的笑。

「小傢伙已經十二周了,才剛剛離開保溫箱,剛出生的時候他小小的,全身都透明的看見血管,只能睡在保溫箱了,現在終於沒事了!」玉王好似自己就是孩子的父親,驕傲的講著自己兒子的故事。

「他叫什麼名字?」邀月微笑着問。

「秋風!」玉王很自豪的說,取的名字都很有千禧國的味道。

「秋風……」邀月喃喃的重複這個名字,腦海中浮現那個盪鞦韆的皇后,他的名字就是秋風,邀月伸手撫弄著嬰兒的小臉,是你嗎?是你嗎?我是邀月……

搖籃里的嬰兒彷彿和邀月有心靈感應,忽然睜開了眼睛,和皇后一樣,他有一雙褐色的楊某,孩子沒有哭,只是睜著漂亮的眼睛看着邀月,睫毛顫抖著。

「我可以抱他嗎?」邀月問。

「當然可以!」玉王伸手小心的把孩子抱起來,靠到邀月的面前,「這是你的孩子,也是……我們的孩子……」

邀月小心的接過孩子,看着懷裏的嬰兒睜著一雙眼睛看着自己,「啊……咿呀……呀……」嬰兒在邀月的懷裏咿呀學語,邀月笑了。

邀月抱着孩子,臉頰貼著嬰兒的額頭,是你嗎?皇后……我知道是你,你能離開,到底還是又回到我的身邊了,卻成了我的孩子,我曾經弄丟了你,現在我還能再弄丟你嗎?

皇后,到了這個世界,你可以主宰你自己的命運了,不會再有人主宰你的命運……將來如果你找到你的真愛,就不要放手了……

「他好像認得你!我還擔心這個孩子以後會不認識你這個媽媽……還好,你醒了,母子連心啊!」玉王伸手逗著邀月懷裏的嬰兒。

「他怎麼會不認得我……」邀月笑了,笑的很凄苦,她這樣回來了,他們怎麼辦?他已經把他們都帶到了風浪刀口了,她這個時候離開,他們會不會因為她的離開而一個一個死去?

邀月彷彿看到了腥風血雨的一幕,女皇一揮手,所有人都被殘酷的射殺,她彷彿看到了軒鄰屹立在風中,全身都被箭射穿,意之的胸口被人刺了一刀,他的表情依舊那麼淡漠,慢慢的從自己的眼前倒下,還有止之,他全身的肉被女皇一刀一刀的割下來……

不可以,不可以,她不可以留在這裏,即使那個世界也不是她所想要的世界,但是她還是不能在這裏,她已經很感謝上天給她一個機會回來看到皇后從此可以平安幸福的活下去了,即使是如此,她還是要回去,她和皇后只能說是註定無緣。

邀月苦笑,抱着懷裏的孩子,「可不可以讓我和孩子單獨待一會兒?」

「呃……可是……」玉王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只可以是一會兒,寶寶也要睡覺,你也要多休息,剛醒來不要太勞累。」

玉王轉身離開:「我等一下過來找你。」邀月點頭。

邀月抱着孩子坐在沙發上,窗外的陽光灑在她身上,邀月迎著陽光看見了皇后的身影,皇后淡漠的看着她,微笑着,邀月深處手,皇后也向她伸出手,兩隻手握在一起,「謝謝你,謝謝你還活着,謝謝你讓我在這裏沒有遺憾,我有一個孩子……我的孩子沒有死……」

皇后看着邀月,輕輕的抱住了她,只是幻影,卻如陽光一般溫暖,而邀月的身體卻一點一點的冰冷,邀月緊緊的抱着孩子,「寶寶……寶寶……」眼淚流出來,她依依不捨的看着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邀月慢慢閉上眼睛,她要回去了,她能感覺到,她要走了,皇后的手還牽着她的手,可是兩人的身體都開始消失,最後同時消失在空氣里了。

片刻后,玉王推門進來,就看到溫馨而又凄美的一幕,邀月懷裏抱着寶寶在陽光下沉睡着,她睡的是那麼的安詳,嘴角掛着甜美的笑,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花落,寶寶在邀月的懷裏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

玉王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走到邀月的身邊,伸手試探她的鼻息,瞳孔驟然放大,整個人都呆住了,就這樣看着邀月,輕輕的抱住她,孩子在她懷裏忽然哭起來……

「邀月,邀月……」楚風在邀月的耳邊一遍一遍的喚著,一邊對邀月的唇灌輸熱氣,他赤鑼的身躰在顫抖,緊緊的摟着同樣赤鑼的邀月,兩人的身上裹着兩件錦袍,楚風努力的想要把身上的熱量灌輸給邀月。

終於邀月有了反應,「嗯……」忽然聽到邀月的聲音,楚風一頓,臉上閃過驚喜,「邀月,邀月……醒醒……」

邀月睜開惺忪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楚風一張蒼白的臉,「楚風……」她是真的回來了,謝天謝地,她回來了,隨後邀月才發現她和楚風赤身抱在一起,嚇得坐起身拉起錦袍裹住自己的身體,「你……」

身體忽然暴露在冷空氣里,楚風也嚇到了,驚得連忙用雙臂抱住自己蜷縮著,「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楚風羞得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裏面。

「呃……」邀月這才發現自己的反應多麼傷人,她連忙再次躺倒楚風的身邊,將錦袍蓋在他身上,他是一個男子,一個女尊王朝的男子,剛才的反應一定讓他很羞愧吧,「沒事,我只是嚇了一跳……」

「我……是看你身體都冰冷了,怎麼都不暖和,所以才……對不起……」

邀月笑了,她緊緊的抱住楚風,「不要說對不起,是我對你說謝謝!」邀月親了一下楚風的唇,謝謝你,謝謝你把我帶回來了……

楚風被邀月的這個吻弄的束手無措,再次慢慢的伸手抱住了邀月,「你沒事了嗎?剛才你的身體好冷,冷得都沒有了呼吸……」

楚風第一次失去了冷靜,變得很緊張,「我以為你……」楚風緊緊的摟住邀月,眼淚忽然掉下來,「答應我,永遠不可以離開我,永遠都不可以……」

邀月笑了,抱住楚風,「剛才我去了一個地方,我的家鄉,我看到了我的親人……」

「親人?」楚風忽然想起剛才沉睡中邀月口中喊的寶寶和孩子,「邀月……你是不是很想要一個孩子?」

「孩子……」邀月陷入沉思,楚風側耳等著邀月的回答,敘舊邀月才笑眯眯的回答,「是啊,我剛才夢見我有一個兒子了,很可愛的兒子呢!」

「兒子?你不想要女兒嗎?」楚風有些納悶,在這個國家,誰都想要女兒可以光耀門楣。

「兒子女兒都一樣可愛,我都喜歡!」邀月含糊的回答,依偎著楚風,嗅着屬於楚風身上的那種清新味道,透過破爛的窗戶看着窗外,她回來了……這次算是真正的和那個世界告別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原來她的孩子還活着,原來皇后也可以從此幸福的活下去了,雖然在這個世界,皇后不能和她在一起……唉,已經很足夠了,不是嗎?

楚風陷入了沉思,原來邀月很想要一個孩子,也對,邀月已經十七歲了,也該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了,楚風閉上眼睛,彷彿看見自己和邀月正抱着一個小嬰兒在玩耍,他看見他們還在草地上嬉戲。

當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時,暖洋洋的,邀月伸了一個懶腰,很大方的將衣服穿起來,楚風側過頭,邀月覺得很搞笑,「你幹嘛?臉都紅了,你又看不見我穿衣服,幹嘛也扭過頭?」

「我……」楚風想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我也要穿衣服了……」

「噢……要不要我幫你啊?」邀月調侃著,楚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邀月忍不住笑出來,他還真是愛臉紅。楚風很利落的穿好衣服,邀月扶着他站起來,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臉頰,「早安吻!」

「啊……早安吻?」楚風有些受寵若驚,摸索著抱着邀月,也低頭吻了下去,吻住了邀月的額頭,兩人站在陽光下,是那麼溫馨。

邀月拉着楚風走出破廟,清晨的空氣還真是新鮮,邀月用力做了一個深呼吸,「真舒服,其實從這裏看出去還是很美的,空氣又好,將來有空,我要讓人把這個破廟重修一下,還有這顆大樹……」

邀月走到一棵上了年紀的大樹下,「大樹怎麼了?」楚風走過來文。

「有一個傳說啊,就是把彼此的願望寫下來,塞到一個小瓶子裏,繫到樹上,等有一天這個願望實現了,就來把願望瓶摘下來,埋到土地里,所以這裏就會盛開幸福之花,不過這只是傳說,一個美麗的傳說而已……」

楚風想了想,「即使是傳說,我們也可以試試看。」

「你要試試嗎?」邀月轉身去破廟裏找了兩個小木片,又從熄滅的火堆里找了木炭,走到楚風的身邊,將一個木片塞到楚風的手裏,「你用這個木炭在這塊木板上寫下自己的願望,等一下掛到大樹上,就可以了!」

「用木炭寫?那不是很容易消失?」

「難道你想刻上去?」

「嗯!」楚風堅定的點頭,「你寫的什麼願望?」

「既然是願望就不可以說出來,你怎麼能問呢?」邀月背過身在木塊上刻着,楚風也蹲下身來,摸索著在木塊上刻下字跡。

邀月最先刻好了,她跳到楚風的身邊,「我好了,你寫的什麼?」

「你說了,願望是不可以看的,看了就不靈驗了。」

「切,小氣鬼!」居然用她的話來堵她,不過沒關係,她等一下還是能看見的,「楚風,我幫你掛上去啊!」

「什麼?」楚風一愣。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看的,我們兩個的願望要用一個繩子系在一起掛上去才行,我們是一對戀人啊不是嗎?」

「可是……好吧!」楚風將木牌交給了邀月,邀月從頭上摘下絲帶將兩塊木牌綁在一起,順便很小人的看了一眼楚風寫的願望,在看到那個願望后,忍不住笑出來,楚風疑惑,「你笑什麼?」

「沒有,我沒有笑……我只是看着樹很高,在想辦法丟上去!」邀月說着瞄準樹桿將木牌丟上去,準確的掛在樹枝上,兩個木牌互相撞擊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音,邀月抬頭看着木牌在風中飄啊飄:「好了!」

「嗯,那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等人來接我們,我們現在不能這樣下去,被發現就不好了!」邀月拉着楚風的手走着,「好不容易出來玩,可惜被女皇打攪了,看來不能玩了,如果要玩,也要等一切安定下來才行!」

「其實可以出來一趟,楚風已經很滿意了!」

「楚風,你剛才的願望很有趣噢……」

「呃……啊?你看見了?」楚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嗯,看見了。」邀月惡作劇的念出來,「保佑我可以和邀月有一個可愛的孩子!讓你許願,你這是在求子啊……哈哈哈哈……」

「我……我只是……」楚風被邀月說的有些惱火,自從這次和邀月出來后,他一向引以為傲的淡漠都當然不存了。

邀月伸手捏了一下楚風的鼻子,「逗你玩的,別生氣啊……那邊有條河,我們過去……」邀月跑到河邊,蹲下身捧起水喝了一口,興奮的喊著,「古代的水就是乾淨,比純凈水都乾淨……」

楚風聽着邀月的聲音來到河邊,邀月轉身看着楚風,走到他身邊,「楚風,你的臉到現在還很燙呢,我榜你舒服一下……」說着邀月就把冰涼的手放到楚風的臉上,楚風驚了一下。

「哈哈……」邀月嬉笑着,「想喝水嗎?」

「還好,我不是很渴!」楚風慢慢的坐下來,任由河面的風吹過,邀月站在河邊,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個夢境,她知道那不是夢,那是真實的,她朕的回去了一趟,只是她選擇了回來,她沒有留在那裏,金冠她知道那裏才適合她,有空調有冰箱有電視機……但是她還是選擇回來了,因為她不想再做慕容春兒了。

楚風靜靜的坐在地上,雙眼空洞的看着邀月的方向,他能感覺到邀月是有心事的,但有一種不舍,可是她在不舍什麼?楚風很想知道,他想要知道怎麼才能讓她開心,想到這裏,楚風站起來走到邀月的身後,輕輕的摟着她。

邀月側眸看了一眼楚風,靠着他,看着河面,很有泰坦尼克號的感覺,「我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忘掉不開心的事?」

「不開心的事?沒有啊……我想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邀月握著楚風的手,「我現在已經很好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依偎著,風輕輕的從他們耳邊吹過,沒有人願意來打擾這份安寧,一直過了很久很久……

邀月側眸看了一眼楚風,靠着他,看着河面,很有泰坦尼克號的感覺,「我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忘掉不開心的事?」

「不開心的事?沒有啊……我想我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邀月握著楚風的手,「我現在已經很好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依偎著,風輕輕的從他們耳邊吹過,沒有人願意來打擾這份安寧,一直過了很久很久……

邀月微笑着,輕輕在楚風的耳邊說,「下次我們再一起來,那時候我們來,就一起摘下樹上的願望牌,埋起來!」

楚風在聽到這句話,笑容凝固在唇邊,隨即苦笑,下次……

其實他剛才的願望應該寫,希望他們可以有下次,可以幸福的永遠在一起。

「邀月,其實……我也很愛你!」

「我知道!」

軒鄰:相信我,我會一直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意之:殿下,意之會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至於殿下您,就去守護你想要守護的人吧!

容之:我想要成為一個可以保護你的人,我想要能為你做點事!

夜闌:如果有來生,我還是願意做你的弟弟!

夜闌:不要總是把我當作小孩子,我也可以保護你的!雖然我的武功不高……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止之:即使讓我死,也無所謂,只要可以在你身邊,就已經很幸福了!

楚風:是不是背叛,其實我都已經背叛她了!是我……親手打破了我的夢……

東郎:慕容春兒,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必須愛我。

皇后:其實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很多事情都由不得我們去選擇!

邀月:我絕對不會再丟下任何一個人,絕對不會再丟下任何一個人……

好吧,好吧,天下太平了,咱們的邀月又恢復了米蟲的日子,這天下目前是太皇在管理,容之負責後宮的事物,閑的邀月每日只用着吃,然後睡……就像是一隻被她那幾個相公圈養起來的小豬,因為之前有楚風和夜闌生孩子的目睹經驗,邀月羨慕不已,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身體結構和千禧國的女人不同,所以,她也是可以懷孕的,她整日閑的沒事,被自己的那群忙碌的要死的相公們給當成空氣忽略了!她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如比——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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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臨門:娘子,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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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魂歸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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