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幻心 ？夢幻？

第十八章幻心？夢幻？

金連只感到自己胸口一陣撕裂般痛，不斷咳血，痛得他想大叫，可是剎那聲音哽咽在喉嚨中，一點也無法發出半絲聲音。

彷彿整個世界都失音了般，自己父親凄厲吼聲，老師、朋友、憤怒、咆哮還有葉歆憐尖叫全部湮滅在他耳畔，他感到天空、大地、世界的一切色彩都在悄然褪去，越來越淡，歸於虛無寂滅的灰靄渾沌，一股寒意遍佈了他全身，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平時靈活無比身體，此刻連一要手指都動彈不得。

「我要死了嗎？好可惜，還有許多事未嘗如願……」

明明身體僵硬無比，卻冥冥之中，有一股力要將自己從這個身體中擺脫出來般，讓自己變得輕飄而安祥。

那是冥界的召喚，生死之路已經開啟，妖異如鮮血的彼岸開滿彼岸。

一入冥道，再無復出之路，永隨閻羅，萬劫不復。

他的瞳孔開放渙散，眼前浮現出無數個身影，他看到白衣勝雪葉歆憐，她臉上掛着令人心碎淚光，低聲一遍又遍說：「你為什麼要離開我……我等了你五年……」還有一襲紫影的依月兒，她看着自己，沒有說話，可紫眸中是令人心動的光芒，如死水般沒有一絲生氣。自己父親猙獰的面孔，老師狂暴怒火，蕭楓咬着牙，還有藍雷轉逝身影，握劍的手指早已甲將刺入肉中……

人死前，他的大腦會缺氧，所以會調動身體的一切器官，包括視覺聽覺，而有潛意識。

所以，他們才會看到自己的一生，而這一切，都只在一眨眼的功夫。

無數個熟悉身影，片斷在他眼前幻滅，然後，金連眨了眨眼……一切都在一眨眼消失了。只有亘古不變的黑暗，將他禁錮，他處在這一片絕對黑暗中，眼神迷茫，聆聽着一片寂靜，完全是一個人。

突然間，霧氣開始擴散，眼前一片聖光涌動，毫無預兆動，一個完美到極點好身影出現，她的眼睛是那麼溫和，如春風般讓人迷醉，如夢如幻。

「母親……」金連瞳孔一陣收縮。

外界

金誠悲憤抱着金連冰冷屍體，雙眼完全化為一片血紅。

他的戀人死去了，化曾為此痛不欲生，可卻帶給了新的，可現在，他唯一親人，又要離他而去。

「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是命運嗎？如果瞑瞑之中真有主宰，我詛咒你!」金誠仰天狂笑流淚。

混渾之力不快為開天闢地最精純之力，竟然短暫將已成神的朱雀困住，金誠拿起澮刀狂怒吼著朝他衝去。

「金誠，冷靜些!」

「冷靜，兒子都被人打死了，我這個該當父親的還有什麼用？」金誠慘笑，燃盡所有力量沖向了朱雀。

青龍其他四人毫不猶豫催動天寶，封斷空間，讓這四周都成了一片迷濛虛空，然後四人衝進被迷霧籠罩朱雀的那空間去與其廝殺。

金連看着那溫柔如水的女子，一陣失神，喃喃道：「這是事實，還是發生在我腦海中的？」

女子泛起柔和笑容，聲音帶着一絲魔力，彷彿洗滌著人的靈魂：「當然是發生在你腦海中的，金連，但為什麼意味着這不是真的呢？」

「我死了？」

女子眼中帶笑：「你承受了太多，讓這一切結束，不是更好嗎？」

「不!」金連掙扎著，低吼著：「我不能死，我還有太多事情沒有做，沒有解開自己身上的謎，沒有為你還有父親報仇……」

「金連!」女子聲音軟了下來，帶着一絲凄涼：「你鬥不過他的，連我都鬥不過，他太強了，一切都結束了，終結了，跟我一起走吧，冷蝶和小羽都在這等着你……」

……

迷濛渾沌空間內，發出一陣凄歷慘叫，接着一個人影被打飛出來，葉蕭的刀已經全部龜裂，佈滿了可怕裂縫和缺口，腥空是一個巨大血洞，喧嘩御空飛行力氣都沒有，倒在地上。

第二個被打出的是金誠，他情況更慘，在拚命之下全身肉體都幾乎崩潰了，眼神黯淡，不住咳血，慘烈大笑：「哈哈哈，神又如何，還不是讓老子打傷了!」他手上的滄桑刀已經沒有了鋒芒。

最後出來的是青龍與白虎，他們身體如流星一般撞在地上，被打得半殘不活，銀白、紫色長發都滿是鮮血，身上插著一截刀，再也沒有力量去抓住神戒和后羿弓了，森森白骨露在外面。

然後，朱雀也出來了，他眼中如一片深淵，冷森、煞氣，半截手臂和肩膀也廢了，但比起幾位來要好太多了。

還是他贏了，縱使有天寶，也無可匹敵。

……

「一切都結束了!」女子朝痛苦掙扎的金連說。

「不，那個人，不就是神嗎？」金連一陣歇斯底里哆嗦，垂頭大笑，瘋狂而張揚，帶着一絲不羈，叛逆與桀驁!

憑什麼？憑什麼神就能高高在上，主宰一切？代表萬物意志？

太陽也會落下，星辰也會墜落，時間也會流逝，可為何，他能永恆？

金連盯着女子，瞳孔深處一點金光驟然爆射，用近乎吶喊聲音吼出了心聲：「神算什麼？」

彷彿一股奇異活力注入他心中，他眸子中有火焰在燃燒。

「神又如何？如果他是神，那麼－－－－－－我也是!」

……

朱雀的神域已經延伸出了千里，看着已經完全失去戰鬥力的所有人，伸出了手指。

「一切都結束了，是我勝了!」朱雀一陣自語。

突然，他臉色變了!

原來，那已失去生氣的金連屍體，突然詭異飄浮了起來。

他那緊閉雙眼突然睜開，射出兩道慘碧死光!

「轟!」一聲

天地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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