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按照法律,鎮議長享有子爵的地位,鎮議員享有男爵的地位;郡議長享有伯爵到侯爵的地位,郡議員享有子爵到伯爵的地位;省議長享有公爵到親王的地位,省議員享有伯爵到侯爵的地位。

這算是對於現有貴族體系的補充,並且或多或少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人類對於社會地位的需求。

於是,人類在享有貴族地位的同時也被要求按照貴族的方式行事,比如,當一位貴族認為另一位貴族侮辱了他,那麼被侮辱的貴族有權要求與侮辱他的那名貴族進行決鬥。

不同於血族是以個體實力的強大程度而封爵,人類議員往往是以社會資歷而任某一區域的議員,這就讓人類議員往往都是大腹便便,白髮蒼蒼的老頭,越是往高層越是如此。

當然,也有某些議員是以軍功或特殊貢獻而任議員,不過,容克議長和法利亞議員明顯不是這類人。

所以,當席爾瓦問出「你們確信要承擔由此引起的後果嗎?」這句話的時候,法利亞和容克頓時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因為,席爾瓦隨時可以向他們發起決鬥的請求,如果他們不接受,他們就會喪失自己的名譽和頭銜,將無法在現有的職位上待下去;如果他們接受,那麼意味着他們的生命隨時會走到終點,他們加起來也絕對不會是席爾瓦的對手。

生命和地位,這是一名政客最重要的兩樣東西,前者對於容克這樣即將走到生命終點的人,後者對於法利亞這樣剛剛步入政壇的明日之星,顯得彌足珍貴。

席爾瓦待着崔泰邦轉身離去,竟然連一點道歉的機會給法利亞和容克留下。所有的主動權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你侮辱我在前,所有人都有看到。就算你道歉了,如果沒有人看見那就不算數,我還是隨時可以隨時向你發起決鬥。

這手段端的是老辣無比,兩個重要人物就這麼被攥到手心裏了。

「沒有想到容克這麼容易就被你擺平了。」在回去的馬車上,崔泰邦懶洋洋地坐着,嘴角勾起一副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們只是被自己打敗了。」席爾瓦聳聳肩,與剛才在大廳里的強勢女人截然相反,淡然而幽靜,彷彿在述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容克老了,希望獲得更為悠久的壽命。而我又剛剛獲得子爵爵位,為了管理這個地方最好的方法就是和當地的勢力合作。同時,我也沒有太厚的政治履歷,自然而然他們就會以為我很好擺弄。」

「他們的算盤打得很好,如果是普通的血族說不定就會踏上容克這條船了。說到底,還是他們的氣度不夠。」

「不可否認他們還是很精明的,只是容克為了獲取更長久的生命而昏了頭。」

「人嘛,總有幾件放不下的東西。」

「是啊。」

說着說着,兩人陷入了一種沉默之中。只聽見馬車的輪子「咕嚕,咕嚕」碾壓馬路的聲音不斷傳來。

「我已經正式成為貴族了。」

「嗯。」

「我必須要選擇血親了。」

「嗯。」

「如果我自己不選,家族就會為我指派。」

「嗯。」

席爾瓦一陣邪火自心頭冒起,撲倒了崔泰邦坐的那邊,狠狠地給男人的右臂上掐了一個180度,「你什麼意思啊,我都說得這麼明顯了,你倒是給句話啊。」

崔泰邦撓了撓頭,自從兩人發現對方都有不小的秘密后,二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很奇怪。雖然還保持着「床上關係」,但是沒有再相互愛撫,也沒有再感到高氵朝。每次出席活動雙方明面上都很默契,但是私下卻很少說話。

雖然兩人都沒有去找別人,可反而不如最開始那麼親密,崔泰邦和席爾瓦都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境地。

而崔泰邦也沒有去主動尋求打破這種尷尬,說實話,他一直拿捏不準席爾瓦到底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有點像少女情竇初開的迷戀,但是他覺得放到血族這種壽命悠久的種族上就是一種奇怪的事情;同時,那些有關初擁的香艷傳聞,讓他覺得心裏有些疙瘩;並且他也對以後席爾瓦會不會和其它血族一樣驕奢淫逸感到沒有把握。

「嗚…」崔泰邦扭頭看去,席爾瓦扁著嘴巴,眼睛裏啜滿淚花,他忽然感覺身體里有一片柔軟在顫動。

讓那些有關初擁的事情見鬼去吧,讓那些遙不可及的未來見鬼去吧,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

崔泰邦彎下腰去,狠狠地印在席爾瓦的嘴唇上。涼涼的,帶着絲絲甜滑的嘴唇彷彿雪糕一樣讓男人的嘴和心感到了許久沒有體會過的甜蜜。

女吸血鬼笨拙的小舌讓一種久違的少男少女情懷在兩人之間不斷地升華,她明亮的爽眸被一層淡淡的水霧所覆蓋。

崔泰邦用手緩緩撫摸著少女光滑的後背,不帶色慾,不帶邪念,完全是情志所致,完全是情侶間的廝磨。

席爾瓦也熱情地回應崔泰邦,雙手在男人的臉上不斷摩擦著,彷彿要記下自己愛人的每一個記號。

「女士,到家了。」車夫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將兩人從誘人的迷情中喚醒。席爾瓦柔情似水地望着崔泰邦,「走吧。」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攀上崔泰邦的手臂。

「呯!」豪華地下室的門被一腳踹開了,一席黑色晚禮服的席爾瓦被崔泰邦橫抱着進來了。然後被崔泰邦輕輕一拋,飄落到了天鵝絨大床上。

男人迫不及待地脫去自己的衣服然後壓到女人身上,一邊親吻一邊試圖解開她的禮服。

「唔」

「嗚嗚」

男人突然抬起頭來,「你的衣服怎麼那麼難解?」

「真笨,扣子在後面,你在前面亂摸怎麼找得到?」女人此時也是媚眼如絲,帶着嬌嗔地說道。

「再來」

「好」

「唔」

「嗚嗚」

「怎麼了?」好不容易把禮服的扣子解開,但是席爾瓦卻一把推開了崔泰邦。

「今天…不行…」席爾瓦紅著臉,小聲說道

「不行,我的第一次不能在這裏…」席爾瓦待着嬌軟無力的聲音抗拒著崔泰邦的不斷侵襲。

「怎麼了?」男人很迷惑。

「人家…還是第一次?」席爾瓦紅著臉小聲說道。

「你,第一次?」崔泰邦有些不敢相信,美人兒點了點頭之後,更加讓他驚喜若狂。這個「第一次」是啥意思,相信地球人都明白,額,好吧,他們不是地球人,但是他們也都明白。

「按照我們家的規矩,第一次不能發生在這裏。」

「你們家?梵卓家族?」崔泰邦有些納悶了。

「是,也不是。」

崔泰邦更迷惑了,啥叫是,也不是。

好在席爾瓦接下來的話對此做出了解釋:「我的父親是第一個梵卓」

崔泰邦兩眼發愣,嘴巴張得能夠吞下一個鵝蛋,臉上就差沒寫上「不可思議」幾個大字了。

「第一個梵卓?梵卓。梵卓?」

「是的,梵卓。梵卓。」

「第三代吸血鬼梵卓?」

「是的,第三代吸血鬼梵卓。」

「哦,鵝滴個神吶!」崔泰邦以手撫額,把自己重重地摔倒了床上。

第三代吸血鬼,號稱擁有可以與神比肩的能力,最為強大的吸血鬼。

「你是說他是你的長輩?」

「他是我的父親。」

「那我和你發生關係,他會不會吃醋?」

「為什麼要吃醋?他是我父親啊。」

「你們吸血鬼的長輩不是都對後裔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么?」

「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你看的那些書大部分寫得都不對。初擁的感覺是一種很快樂的感覺,長輩可以把它引導為也可以引導為其他的快感,否則男性長輩發展男性後裔時豈不都在搞基。」

「再說了,梵卓。梵卓是我的父親,不是你說的那種長輩。」席爾瓦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什麼?生身父親?」崔泰邦「刷」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啊,生身父親。」

「那給你初擁的又是誰?」崔泰邦徹底稀里糊塗了。

「沒有人給我初擁,我天生就是吸血鬼。」席爾瓦笑眯眯地說道。

「轟!」崔泰邦感覺自己似乎被雷劈到了,整個人都是外焦內嫩的,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天生的三個吸血鬼是由血族始祖該隱創造的,因諾奇,希拉和愛蘭德,其中沒有一個叫席爾瓦的。而且那三個都是男孩,這席爾瓦被自己從上到下都摸遍了,被無數次確認是女性。

接下來,席爾瓦說出了一句讓崔泰邦更為震驚的話:「我還知道你和我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她也不是這個世界的。這兩條信息瞬間就進入了崔泰邦的大腦。

「16號,做好戰鬥準備。」

「是,所有功能準備。」

「行了,別緊張,」席爾瓦還是慵懶地躺在床上,沒有一點想與崔泰邦進行爭鬥的意思,」我不僅知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我還知道你是從老頭那裏來的。」

「老頭?」

「你們不是背地裏叫他老頭么?就是雅赫威。」

「呯!」原本保持着戰鬥姿勢的崔泰邦放鬆了自己的肌肉,於是在重心不穩之下,他就順勢從床沿摔了下去。

「你早就知道了?」崔泰邦從床底下爬了起來,弱弱地問道。

「沒有啊,也就是前兩天才知道的。前兩天,我爸過來了一次,告訴我,在你來的時候,雅赫威故意把你扔到我經過的路上,知道我會好心地救你。」

「你是我同事?」

「我又沒長翅膀,不是鳥人。上古吸血鬼和守護者組織是盟友的關係,不過我們只處理與吸血鬼相關的平行世界的異常。給你,這是我爸讓我給你的東西。」

崔泰邦接過席爾瓦遞過來的東西,一個白色的,圓圓的像雞蛋一樣的東西。這是守護者組織標準的信息儲存裝置,特別是「蛋殼」上那用「神力」印上去的淡金色的「主席大人」專屬標記讓崔泰邦無法懷疑這個東西的真實性。

崔泰邦按下蛋殼兩段的按鍵,雅赫威那老頭的迷你3d就從雞蛋里騰空而起。

「咳咳,我說乾女婿啊,你這走得也太急了,很多任務簡報上沒有的東西我都來不及跟你說,所以我不得不委託我們的盟友-上古吸血鬼把這個信息記錄器帶給你。」

「你幹嘛不叫仙兒帶來,你是怕她回家后告訴明雪吧,她們這群吃醋的女人可不會放過你這個始作俑者。」崔泰邦肚子裏一陣腹誹。

「事情是這樣的,如同任務簡報上所寫,這個世界應該早已統一,而不是如同血族世界最初的那樣分為隱秘同盟、魔宴同盟以及若干中立勢力。上古吸血鬼早在很多年前就給遺留在這個世界的後裔傳達了指令,要求他們儘快完成統一,以尋求社會向前發展。」

「但是,在經過很多年後,他們發現這個世界依然沒有太多的變化。在我們的幫助下,上古吸血鬼們檢查了這個世界的空間壁壘,發現有未知勢力侵入的現象。」

「他們懷疑就是這些外部勢力導致了這個世界在停滯不前,所以上古吸血鬼就派出了席爾瓦來查明真相,而我們則派出了你。」

到這裏,就解釋了為什麼雅赫威要背着高明雪把崔泰邦騙到這個世界了,這孤男寡女的任務最容易乾柴烈火,一點就著了。

「鑒於你前段時間沒有破我的身子,我爸已經認你這個女婿了,不過我們發生關係必須是在他的城堡里,而且是在他為我們舉行血族婚禮后。」

崔泰邦聽到這句話更愁了,」姐姐,大家都是特工,有點專業精神好不好。」

「你是,我不是啊,我本來就出生在這個世界。再說,我爸說了,認定的男人就不要放手。」

「可我有老婆了啊。」

「沒關係,我不介意,我可以做小三。」

「問題是我不僅有小三,連小四小五都有了。」

「沒事,那就小六吧。」

「…」

在梵卓家族裏,很多夫妻之間,丈夫往往擁有很大的權勢,不可避免地會擁有一些情人,甚至某些丈夫原本就來自於那些允許一夫多妻的國家。所以,梵卓家族的女性很少會公開反對自己的丈夫有別的女人,她們更在意的緊緊抓住自己看上的那個。因為她們知道優質股是很多人都想搶的,你不要有的是人想要。至於吃醋這種個小問題,那還是以後再討論吧,不管怎樣,先要佔住一個位置。要是光想着吃醋,連位置都不會有了。

崔泰邦看着一臉幸福的席爾瓦,真的無語了,這麼漂亮一個美女,話都說到這份上,要是再往外推,那自己是不是男人就值得懷疑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性別,還是做一些有益身心的活動吧。

「不行!」席爾瓦拒絕。

「我會對你負責的。」

「也不行,媽媽說男人的甜言蜜語靠不住,得等到結婚那天才行。」

「…」

「噗茲」席爾瓦板著的一副臉笑了,「騙你的,不過是真的不行。這和我的身世有關。」

「我的父親你知道了,第三代吸血鬼,他當年之所以成為隱秘一系的領袖,一方面是因為他挑選的後裔不是成功的商人就是有權勢的政治家,另外一方面就是因為我的母親,他的妻子是一名第二代吸血鬼。」

「第二代?第二代不是只有三個嗎?」崔泰邦不解。

「因諾奇、希拉和愛蘭德是你們所知的三位二代吸血鬼,但是在始祖該隱創造吸血鬼的時候是利用羊的五臟,即心、肝、脾、肺、腎。」

」在該隱離開最初之城后第三代吸血鬼發動了對第二代吸血鬼的叛亂,因諾奇、希拉和愛蘭德被殺死,我的母親薇薇安被我父親秘密救走,還有一人去尋找該隱。畢竟這場叛亂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在幾乎所有記錄中只提到第二代吸血鬼是三人而不是五人。」

「你爸和你媽早就有了姦情?」崔泰邦突然問了一句。

「嘣!」席爾瓦隨手給了崔泰邦一個爆栗,「叫你亂說,是因為該隱預感到血族會發生動亂,在離開前就要我父親救走我母親的,說是我母親身上有一個重要的驚喜。不過我父親救走我母親後裔1000年都沒有發現驚喜是什麼,後來隨着血族分裂為隱秘、魔宴和中立,我的父親忙於爭權奪利,把這個所謂的秘密就拋之腦後了。」

「切,這個秘密還不是你嗎。」崔泰邦一臉不屑,對於自己老丈人1000年都沒有發現這個秘密很是不滿。

「當時他們哪知道,後來,我父親的實力漸漸強大,對母親就不再以囚犯的方式軟禁。並且因為我母親聰慧過人,很多問題父親就向母親請教,往往還能收到奇效。於是兩個同樣智慧超群的人就相互吸引了。」

「終於天雷勾地火了。」崔泰邦小聲說到,這老丈人水平也太差了,1000年才勾搭上丈母娘。

「你說什麼?」席爾瓦頓時柳眉倒豎。

「沒啥,沒啥,恭喜岳父岳母有情人終成眷屬。」崔泰邦連忙點頭哈腰。

席爾瓦這才臉色稍霽,接着說道:「吸血鬼與人類的差別在於:首先我們必須靠吸食鮮血來生存;其次,我們沒有生育能力。即使我們與人類結合也沒有辦法產生後代。」

席爾瓦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非常神聖,非常激動的表情,朱唇輕啟,準備說道。

但是,崔泰邦一陣淡而無味的聲音響起:「但是,你的母親後來懷孕了是吧。」

席爾瓦頓時小嘴一扁,抓起一個枕頭往崔泰邦身上一扔,「你能不能有點氣氛啊,太破壞心情了。」

所以說,女人,在成為女朋友之前,往往都是羞答答的,文文靜靜的。一旦關係確定,花容月貌之下的崢嶸性格就暴露出來了。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精神,崔泰邦雙手作投降狀,「得得得,我不說了。你接着說。」

席爾瓦一把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大好春光,撇著嘴巴:「不說了,不想理你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崔泰邦連忙湊了過去,連忙簽署了一系列「割地賠款」的「賣身」條約。女人嘛,該對她服軟還是得服軟的。

「在我母親懷孕后,我的父親這才想起該隱所說的驚喜。由於血族懷孕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我的父親也不得不謹慎對待,於是秘密安排我母親來到了這個世界,所以我也可以成為這個世界的人。」

「可是,我出生后,幾乎是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我的父母當時非常着急,父親一度放棄了對梵卓家族的掌控,專門來照顧我們母女倆,可是無論是經過多少努力,我依然沒有生命跡象,但是身體也沒有壞死。」

「後來,有一天,消失了很久的始祖該隱和另外一個二代吸血鬼找到了我的父親,告訴他我會沉睡數千年,並且在睡夢中長大。而且我長大後會像我的母親一樣,是一名擁有生育能力的吸血鬼。」

「後來,我就一直在這個世界沉睡,醒來之後,我的父親就托他在這個世界的後裔照顧我,後來我就來到這個小鎮進行歷練,再後來我就碰到了你,直到前幾天,我的父親來找我,告訴要我配合你,只是很不巧地讓他發現了在吸血的時候你對我動手動腳。」

崔泰邦無語了,前幾天,兩人的關係出現了緩和的跡象,兩人在「床上的動作」也多了起來,可是第二天席爾瓦對他又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這讓當時的崔泰邦有些摸不著頭腦。席爾瓦的這一番話可解釋了許多問題,畢竟被岳父大人…捉姦在床啊。

「但是,這一切跟你和我不能那啥有什麼關係啊。」崔泰邦色迷迷的咸豬手又開始攀上少女玉女峰。

「別亂摸,」席爾瓦不滿道,「我爸說了,你要是強來會被我吸成人乾的!」

崔泰邦…石化中…囧…

「那個…我很強壯的…我的時間…很久的」崔泰邦小聲說道。

「再長也不夠我吸啊。」

崔泰邦登時臉就綠來了,「我真的很強的…」

「你再長能夠1天嗎?」

崔泰邦小臉煞白,「1…天…?」

「是啊,我爸和我媽第一次的時候就是一天。」

崔泰邦的腦海里已經浮現了高明雪,龐仙兒和娜塔莉幽怨的眼神,然後自己的家宅就在一群欲求不滿的女人中永不安寧。而自己的墓誌銘絕對是「一個操勞過度的人。」

「那後來呢?」

「後來就正常了啊,不過你也必須要撐過第一次啊。放心,我爸已經回去想辦法了。」

「不用,不用,我一定能夠滿足你的。」崔泰邦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自己的女人怎麼能夠讓別人解決,咱又沒有ntr情節。

席爾瓦瞪大眼睛望着崔泰邦:「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我知道,不就是多備一點『威爾猛嗎『,多訓練一下床上技巧嗎,連續幾天下不了床嘛。」

威爾猛是什麼?席爾瓦感到有些奇怪,待聽到後面什麼「床上技巧」,「什麼下不了床」,立刻小臉變得血紅,啐了一口:「你說什麼呢,人家說的是吸血,你想到哪去了,滿腦子不健康思想。」

「啊,是吸血,不是做那事啊。」

席爾瓦俏生生地白了崔泰邦一眼,「你腦子裏除了那事能不能想想正常的,我母親當年受孕的時候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需要很多鮮血,而作為一名第三代吸血鬼,我父親的每滴鮮血里擁有相當多的能量。我說的是血與能量的關係,真是的。」

「明明是你自己得引起遐想。」崔泰邦撇了一下嘴巴,然後抬頭看了席爾瓦一眼,還好沒有被她聽到,女人有的時候就叫不講道理。

「放心,我可以讓我們那裏的人想辦法。」崔泰邦一臉篤定地說道。

「對了,我父親說過你們這些雅赫威的手下的血液里有些奇怪的東西,擁有一定的能量。父親在我的血液里也發現了這些東西,不過他用血族的特殊能力將它們都封住了。」席爾瓦大有深意地看着崔泰邦。

崔泰邦心頭狂汗,怪不得16號一直無法控制它們。「哈哈,這個,今天天氣很不錯啊。」

最後,兩個認糾纏了許久,可還是沒有發生關係,這可真是傷不起。

第二天傍晚,崔泰邦從一個清涼赤裸的玉體旁起來,看着一旁緊緊抱着自己的麗人,不由苦笑一下,這不是誘人犯罪嗎,可是卻又不能真的吃下,真是坑爹啊。

「嗯。」席爾瓦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歐美人的豐腴讓她像極了剛剛睡醒的楊貴妃,讓崔泰邦的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從此君王不早朝。」

席爾瓦笑眯眯的,對於崔泰邦的着迷感到很開心,女人看到男人為自己着迷總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妖精啊!要命啊!崔泰邦感覺熱血就要從自己的鼻孔中噴涌而出,趕忙別過頭去,可是下面的小兄弟又不聽話地挺起了。本來要捂鼻子的雙手又向下捂去。

可是,那個要命的所在又被席爾瓦一手掌控住,還有意地撩撥了幾下,讓它愈發堅挺了。

「嘶!」崔泰邦倒吸了一口涼氣,「你要人命啊。」

」呵呵…」女吸血鬼留下一連串笑聲下床而去。

其實吸血鬼是可以不吃早餐的,但是他們異常敏銳的神經卻讓她們去尋求那些異常鮮美的食物。所以十個血族中往往會有九個美食家,剩下那個就是做食物給這九個美食家的大廚。

現在,崔泰邦就陪着席爾瓦坐在餐桌前,喝着威士忌,吃着鵝肝。說實話,崔泰邦不習慣在自己的早餐上吃這麼油膩的東西,但是,自己的女朋友要吃,你還有吃別的東西的權利嗎?

還好,一切還有偉大的16號在,什麼油脂酒精之類的交給它好了。

」父親說了,阿爾文這次離開是為我騰位置,就算戰爭結束他也不會再回來了。」席爾瓦優雅地擺弄著自己的餐具,一舉一動都符合大家閨秀的風範。

」我一直有個問題,你父親既然能夠委託他的後裔照顧你,為什麼上古吸血鬼不能命令自己的後裔直接統合這個世界,或者發動統一戰爭。」

」父親說了,也許是上古吸血鬼離開這個世界太久,很多後裔后開始脫離他們的控制,雖然他們還遵循吸血鬼共同的歷史,但是卻不再是事事聽從第三代吸血鬼的命令。畢竟第三代吸血鬼也是靠反叛第二代吸血鬼而上位的,這個頭就沒起好。」

說到這,席爾瓦聳聳肩,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接着說道」我不會因為梵卓是我的父親而說好話,追逐利益是所有生物的天性。」

」就算是這個一直照顧我的後裔也是我父親後來發展的,他雖然是一名第四代吸血鬼,但也是最近才進入元老會。而且在經過很多年後也很難保證他不會像現在的吸血鬼那樣不再對上古吸血鬼言聽計從。」

「於是,你就是整個這個世界的最佳人選,你是第二代吸血鬼和第三代吸血鬼的直系血親,可以說你本身就是上古吸血鬼的一員,而你又是在這個世界長大,由你來整合不會引起天然的排斥感,而把你放到遠離上古吸血鬼的地方又不會對他們的現有體系造成衝擊,我的岳父大人真是打得好算盤啊。」崔泰邦不由得感嘆。

「你想好接下來怎麼做么?」

「接下來當然是當好我的小領主啊。」

」啊!就這樣?」

「不然你以為應該怎樣?」

「不是應該招攬一些長期受排擠和打壓的人物,然後拉攏那些不受重視的力量,發展內政,訓練兵馬,最後攻城略地,踏着敵人的屍骨,抱着敵人的妻女,住着敵人的宮殿,享受萬人膜拜嗎?」

「嘣!」崔泰邦的頭上被賞了一個爆栗,「還抱着敵人的妻女,你還沒稱王稱霸就開始幻想了,等你真的獲得權勢那還得了。」

「這不是主角定律嗎?」

「我看你是看小說看多了。要是這麼簡單,上古吸血鬼派一批軍事家和管理人才過來不就好了,還需要你作什麼?我們要做的是融入這個世界,我從吸血鬼這個層面,你從人類這個層面來促進社會的統一。只有這樣能讓這個社會自然地發展,任何外來的強迫式發展都有可能導致大災難。」

「叮!」崔泰邦左手的叉子跌落到他的盤子裏,大嘴張著,眼睛直愣愣的,目瞪口呆這個詞極為貼切地形容了他現在的狀態。

席爾瓦有些不好意思了,長長的睫毛低垂下去,小聲說着:「其實…那個…你的問題我也問了,這些都是我爸說的,他好像在你們那個世界的一個什麼大學還取得了哲學博士的學位。」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做我們該做的啊,發展好楓谷小鎮,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我們要慢慢等待機會,比如這次的機會就讓我們獲得了楓谷小鎮領主的職位,我們只要好好把握這次的機會等待下次機會即可。」席爾瓦一臉輕鬆,心情非常不錯。

這時,一名侍女用瓷碟托著一個酒杯走到了崔泰邦的跟前:「子爵大人,請用。」

「子爵大人?」崔泰邦一臉迷惑地看着席爾瓦。

」今天我就會對外宣佈你成為了我的血親,所以你就被稱為子爵大人,我就成為了子爵夫人,你就和我共享貴族頭銜了。」

「恭喜你,你從現在開始就不是『人『了。「

「叮!」崔泰邦右手的刀也掉落到碟子上,這啥意思?我不是人了。

彷彿看出了崔泰邦的疑惑,席爾瓦說道:「根據,法律,血親在種族上不算吸血鬼也不算是人類,而是第三種族。對了根據我父親遺傳給我的記憶,你們那裏不也是有個第三性-人妖嗎?應該就跟那差不多。」

「撲通!」崔泰邦直接從椅子上向後摔倒,然後又迅速爬了起來,「這能一樣嗎!那個是第三類性別,這個是第三類種族。」

「這又是什麼?」崔泰邦一指侍女托著的酒杯,裏面的液體鮮紅鮮紅的。

「我的血啊,作為血族我們要開始互吸鮮血。」席爾瓦一副「這是很正常」的表情。

「不行,我另外想辦法。」崔泰邦斷然拒絕,開玩笑,自己怎麼能喝那種東西,這也太重口味了。

「警告!外來能量入侵!警告!外來能量入侵!所有納米機械人都無法啟動,主體無法按照自身意願移動身體!」16號刺耳的聲音又在崔泰邦的腦海里想起。

不是吧,你又來,怎麼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崔泰邦欲哭無淚。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在不受控制地張開,頭也向上仰起。

席爾瓦輕移蓮步走到崔泰邦的身邊,拿起酒杯,把其中的液體緩緩倒入崔泰邦的嘴中。並且還很囂張地說道:「你叫吧,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

有人說每一個女孩都是折翼的天使,但是,每一個女吸血鬼都是潛藏的女王嗎?

戰爭,一個充滿血腥的單詞。它意味着大量的軍隊,無數的孤兒寡婦,數不清的殘肢斷臂,鮮血,廝殺與死亡。

同時,它又是一個充滿誘惑的單詞,新的土地,新的財富,新的軍功,新的空缺。所以,相對於部分人對戰爭的厭惡,更多人是喜歡戰爭的。

出了文學作品中的金戈鐵馬,財寶美人,戰爭能給很多人帶來利益。

比如,現在的謝爾郡,60%有位置的吸血鬼與他們的血親前往戰場,那麼就意味着空缺出大量的位子。在任何一個政權體系中,想做官的遠遠比想平平淡淡的多。

貝克曼伯爵花了大量的人情和金幣疏通了省城的高層人士,他不謀求更進一步,只不過想要繼續待在謝爾郡領主的位置上,不想去前線。

不是貝克曼伯爵怕死,與人類相反,很多吸血鬼和他們的血親非常喜歡戰場上的廝殺,甚至可以說是尋求生與死之間的刺激,甚至有血族說:「這是僅次於高氵朝的第二快感。」

只是貝克曼伯爵相對於鮮血更喜歡金錢和權勢。

雖然這次戰爭的規模不算大,但是離開的那60%血族,能有40%活下來就不錯了,除開那些因功晉陞的,能有20%回到謝爾郡就算非常了不起了。也就是說整個謝爾郡40%的職位都是可以用來進行交易。

想到這,讓貝克曼伯爵不由得心花怒放,戰爭還沒有開始,自己就能提前發戰爭財了,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不過,這40%的空缺,也不是自己全部能吃下的,上面那些人要吃一部分,自己領地的一些人物也要吃一部分。想想就覺得肉疼,特別是領地里最肥的肥缺竟然給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女吸血鬼給奪走了。

席爾瓦。梵卓,自己怎麼沒有注意到自己領地里有這麼一號人物,貝克曼感到一陣不爽。到了他這個層面,不是僅僅一個梵卓的姓氏就能把他嚇倒,至少他就曾經踩着無數姓梵卓人的肩膀爬了上來,自己領地那些姓梵卓的哪個不是被自己吃得死死的。

「咚咚。」管家輕輕叩了叩書房的門,把貝克曼的神喚了回來。

「大人,席爾瓦。梵卓。李子爵夫人及蒼青。梵卓。李子爵前來拜會,您是否出去見他們?」

貝克曼的臉色陰晴變化了許久,最後很不情願地說道:「讓他們等著,說我在忙,待會就過去。」

對待一名不受自己待見的下屬,最好就先晾晾他,讓他先明白什麼叫上下尊卑,讓后再慢慢收拾他,直到他服為止。

不過,這個晾也很講藝術的,不能太過久,也不能不見,否則傳到上面去會有人說貝克曼的架子太大了,引起伯爵大人的上司不滿那就不好了。

「伯爵大人正在處理公務,請你們稍等一會。」一名僕人冷冰冰地說道。既不送上茶水也不帶上點心,就這麼讓崔泰邦和席爾瓦在那裏乾等著。

不時有視他們兩人於無物的男女侍者在大廳里來來往往,一點都不介意有客人在場地搬弄這房間里東西。

「這個伯爵大人挺不待見咱們哈。」崔泰邦盯着一名已經將花瓶從東南角搬到西南角,接着從西南角搬到西北角,在再從西北角搬到東北角,最後又從東北角搬到東南角的僕人,小聲跟席爾瓦說道。

「那是必然的,當自己手裏最大的一塊肥肉沒有給自己吃到,反而便宜了別人,是個人心裏都會不爽的。」不像崔泰邦那麼東張西望,席爾瓦一副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在那裏。

「怎麼說?」

「楓谷小鎮因其人口眾多,地理位置優越,物產豐富,貢獻著整個謝爾郡領地三分之一的稅收。歷史上天虹行省多次想把楓谷小鎮升級為楓谷郡,可惜都因為歷任謝爾郡領主的阻擾而沒有成功。」

「呵呵,那我們不是斷了貝克曼的財路?斷人財路可是和奪人妻女比列位於仇恨榜前兩位的啊。。」

「那倒不至於,阿爾文以前怎樣,我們就怎樣,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給予貝克曼這個老傢伙更多的利益。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夠站穩腳跟。」

在那個被不斷搬來搬去的大花瓶移動了5輪之後,貝克曼終於姍姍來遲。進來的時候,伯爵大人還是滿臉春風,笑聲從老遠的地方就傳來到了。

「哈哈,我說為什麼今天早上喜鵲叫呢,原來是席爾瓦夫人和蒼青先生大家光臨。實在是不好意思,剛才批閱公文忘了時間,抱歉啊抱歉。」鬼知道血族怎麼能聽到早上的喜鵲叫聲,反正崔泰邦自從和席爾瓦住在一起后就再也沒有在早上起來過。

「不敢,不敢,耽誤了大人的公務實在是我們的過錯,還望大人海涵。」席爾瓦和崔泰邦趕忙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向貝克曼行禮。

「哈哈哈哈,」貝克曼發出一陣非常爽朗的聲音,彷彿他是一個爽快的軍中漢子而不是一名老奸巨猾的政客,「不要多禮,不要多禮,快坐下。」

「怎麼回事,茶呢?吉姆,你這個老東西,怎麼不上茶水?」貝克曼從跟着自己進來的管家吼道。

「呀,我明明都吩咐下去了,難道是下面的人忘記了?」管家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大人我們也是剛來不久,並不是很口渴。」席爾瓦連忙說道,然後又連忙給管家行了一禮,「不必勞煩吉姆先生了。」

有道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席爾瓦自然不會讓別人有被自己得罪的借口,這些達官貴人家的下人們雖然不能助自己成事,但絕對能夠敗事。

「多謝子爵夫人和子爵大人的體諒,我這就去吩咐那些不長進的東西上茶。」吉姆微微鞠躬向席爾瓦回禮,然後快步向外走去。

「大人,對於這麼晚才來拜會你,我和蒼青感到萬分的抱歉,由於我與阿爾文的交割耽誤了一些時間,所以來得有些晚了。」其實這個晚也是相對的,昨天才和阿爾文完成交割,在休息了一晚后就急急忙忙地趕到郡城。甚至崔泰邦因為喝下席爾瓦血液而發白的臉都沒有緩過來。

「哈哈,正事要緊,正事要緊。」貝克曼打着哈哈,交割是正事,拜會我這個上司也是正事,都是很重要的。

「交割的事情怎麼樣了?阿爾文那小子有沒有為難你啊。」貝克曼笑呵呵地說道,表面上是在關心席爾瓦,實際上卻是在下套子。

按照血族官員的規矩,繼任者往往不會直接表露出對前任的不滿,否則以後假如你的上司要推薦你繼任自己的位置,豈不是前腳離開後腳就被你說得一文不值?

貝克曼這是在欺負席爾瓦涉世未深,萬一兩人在交割過程中起了什麼齷齪,鬧了起來自己再扇扇風,點點火,他們要是鬧上去絕對會落一個「不成熟」的評價。

「沒有,阿爾文和我交割得很仔細,並且還特意叮囑我一定要儘早拜會您,並且稱讚您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上司。並且一直很關心自己的下屬。」

「哈哈哈哈,哪裏哪裏,阿爾文這小子,以前關照了他一點點就到處亂說,哈哈哈哈。」貝克曼又大笑起來,其實以他的厚臉皮,在這樣先是冷落對方,后又一個勁地給對方下套子之後,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並且馬屁源源不斷,就連他也覺得不好意思。

席爾瓦看出了貝克曼大笑之下的掩飾,接着說道:「大人,下個月天氣就要轉涼了,阿爾文叮囑我說楓谷小鎮的木炭非常不錯,要我提前準備。我也對此深表贊同,我想到時候提前十天給大人送過,不知道大人方不方便。」

「哈哈,好說好說,你和吉姆商量好就行,這些事都是他在管。」貝克曼聞弦而知雅意,這不就是炭敬嗎,我自然不會出面,當然是吉姆去做。

「只不過,我和阿爾文在交割上出了一點不是問題的問題。」

「哦,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解決。」禮物照拿,人照踩,你還不是我的嫡系呢。

「為了支援前線作戰,阿爾文大人在離任的時候搬空了武庫和糧庫。鎮里的存量已經所剩無幾。恐怕……」

「這個阿爾文怎麼能夠這個樣子,這不是讓後面的人難做嗎?」貝克曼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多麼為下屬着想的上級,但是他話鋒一轉。

「可惜呀,」貝克曼搖搖頭,「阿爾文已經和你完成交割,已經不屬於我的管轄範圍了,否則我真是會好好訓斥他一頓。本來我好想我有什麼能夠幫你,但是郡里的稅金都指望你們哪,沒有錢怎麼去買糧食啊。」

「唉,大人,你不知道啊,阿爾文在離任前還以領主的名義向武器商和糧商賒購了價值10萬金幣的貨物,這可是楓谷小鎮未來五年的稅金總和啊。」

「什麼?你說多少?」貝克曼猛地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通紅。

「大人,10萬金幣。」席爾瓦低聲說道,「其實,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像大人您請求免去我這個代領主職位的。」

」不,絕對不行。」開什麼玩笑,10萬金幣的虧空,阿爾文這小子也忒狠了點。這傢伙利用了戰爭時的特殊情況,光明正大地捲走了這麼大一筆錢,自己還沒法去說。

眼前這有個替死鬼,可不能讓她跑了。雖然席爾瓦的話自己也不能相信,但是自己以後可以慢慢調查,萬一這虧空是真的,估計還真沒有人願意來接手這個爛攤子。

「吉姆!你奶奶的,茶到底泡好沒有,你是不是去種茶樹了!」貝克曼的態度比起先前來了個180度大轉彎,沖門外吼道。

「來了,來了。」與以前那個送文件竟然干擾到伯爵大人好事的管家相比,吉姆顯然更加懂得揣摩自己主人的心理。

「很抱歉,讓您久等了。」吉姆親自為二人端上了茶水。一聞香味就知道這是今年剛上市的新茶。

「上次,阿爾文發文給我,說楓谷小鎮出現了一夥匪徒,還是當時是南區守衛者的子爵夫人把他們給消滅了,由此可見李夫人真是年輕有為啊,哈哈哈哈。」即然要暫時拉攏席爾瓦,貝克曼自然也是不吝溢美之詞,把自己腦海僅存的一點有關席爾瓦的光輝事迹給抖了出來。

「哪裏,當時還是託了我的丈夫的福,我也沒有想到蒼青是一名非常強大的舞者,比我還要強大不少。」

貝克曼瞳孔一縮,血族的爵位是嚴格按照實力頒發,只有實力比獲得爵位高,絕對不會出現爵位很高卻沒有什麼實力的情況。

也就是說,崔泰邦的實力至少是能達到血族子爵的水平,甚至有可能,是能夠達到伯爵的水平。

貝克曼一滴冷汗流了下來,連忙以喝茶的動作來掩飾,透過茶麵上不斷升騰的霧氣,貝克曼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席爾瓦將執掌謝爾郡經濟最發達的一個鎮,她和她的丈夫都是擁有子爵實力的,據情報席爾瓦還控制楓谷小鎮一般的食鹽銷售。這個小妞不簡單啊。

「大人,關於我辭職的請求……」

「夫人,您怎麼可以這樣,任命你為楓谷小鎮領主是經過行省高層研究后慎重決定的,作為一名梵卓家族的優秀兒女,你應該以服務於聯盟為榮,怎麼可以被一點小小的困難所嚇倒。」貝克曼虎軀一陣,散發出強烈的勵志精神,就差沒有說:「騷年啊,想着陽光奔跑吧。」

但是,作為一名承接了第二代和第三代吸血鬼記憶的血族來說,言而無物,「假大空」式的豪情壯語並不能吸引住席爾瓦,更何況這招本來就是以退為進,如果太容易答應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大人,雖然我也很想為您分憂,但是楓谷小鎮這個局面實在是太難以收拾。我也僅僅是一個代領主,本來是就有暫管的意思。」

「誰說你是暫管的?看我不廢了他!」貝克曼立即吹鬍子瞪眼,隨即又變得滿臉笑容幾乎和席爾瓦說:「夫人,你看這樣子,只要您願意做楓谷小鎮的領主,你可以向我提出要求,只要是合理的,我都答應你。畢竟你的任命也是上面下來,該支持的,我還是要支持。」

貝克曼也沒有多少耐性和席爾瓦兜圈子了,該做的姿態也已經做了,該說的好話也已經說了,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已經一半是警告了。你這個領主是上面命令的,你不做也得做,誰和你有仇你去找誰,別在我這裏多折騰了。

席爾瓦眉頭緊皺,低聲不語,顯得很是為難,半響過後才抬起頭來,說道:「大人,我和蒼青商量一下。」

「唔!」貝克曼發出一聲鼻音。端起茶杯又抿了起來。從眼角的餘光,貝克曼看到席爾瓦和崔泰邦在低頭小聲地不斷說着什麼。從他這個位置無法看見席爾瓦的表情,只能看見她的手不斷地拉扯著崔泰邦衣袖。但是崔泰邦卻是滿臉氣憤和不爽地搖著頭,不時還會和席爾瓦爭上兩句。

「你說等下回去吃什嗎,黑椒牛扒怎麼樣?」席爾瓦用只有他們兩聽得到的聲音問道。

「我要吃t骨的!」崔泰邦也是很低聲地說,只是語氣和愁眉苦臉的面部表情以及撥浪鼓似的搖頭極為不相稱。

「你不知道t骨牛扒很貴啊,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席爾瓦撅起了小嘴。

「着什麼急,我們去大森林裏打兩頭野豬就好了。」崔泰邦的眉頭……皺得都快成一朵菊花了,而語氣……卻更加輕鬆了。

「不知道是誰當年剛到我那的時候,看到大森林裏的怪獸連路都不敢走了。還有,打野豬那就是豬扒不是牛扒了。」

「那不是因為當時身體比較虛嗎。」崔泰邦一臉無奈,那個時候16號還沒有恢復,無法給自己提供更多的支援,而且自己的身體那個時候也是極度虛弱。

「那要不今天晚上再給你點我的血補補?」席爾瓦一臉的媚笑,秋波流轉。

崔泰邦滿臉蒼白,頭搖得和馬達一樣,「別,說好了過兩天。」

「好了,時間差不多,該回復那個老狐狸了。」

「大人,」席爾瓦轉過身來,臉上堆滿「非常勉強」的笑容,而她身後的崔泰邦則是一臉的蒼白。

「我和蒼青商量過了,我們願意繼續為大人效力。」

「嗯,很好」貝克曼放下茶杯,微笑着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他知道席爾瓦會有下文。

「不過,我希望大人能夠在財政上給予我們一定的支持。」

「比如呢?」

「五年免稅,剛好夠我們來彌補虧空,那些債主知道后想必也不會逼迫太甚。」

「胡鬧!」貝克曼一臉鐵青,也不知道是說席爾瓦要求免稅5年胡鬧還是在說那些商人胡鬧。

「這是置政府權威於何地?又不是不還錢給他們,只不過國家有難,他們就一點不會體諒一下時政的艱難嗎?」這明著在說債主,可是實際上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商人的天性是賺錢,失望他們能夠發揚高尚的品格,那不啻於說黑夜是白色的,白天是漆黑的。

「大人,我們也是對這些大發國難財的奸商深惡痛絕,只是如果我們要求延期付款的話,我怕再也不會有人與楓谷小鎮做生意了。」崔泰邦一臉苦笑地插了一句。

面對崔泰邦這個不知深淺的「高手」,貝克曼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伯爵先生,我知道你們也很為難,但是你們也知道我當謝爾郡這個家也是如履薄冰啊。每年我們都是指望着楓谷小鎮的稅金給所有的官員發工資啊。這要是少了這麼大一塊收入,你可讓所有的公務人員怎麼活啊。」

還所有的公務人員,占工資最大一部分的血族貴族,很多人今明兩年不會在這裏領,而就算是以後,也會因為戰爭而少了很大一部貴族。貝克曼這話說得是在是太假了。就算真是血族貴族也不會是靠這一點點俸祿過活,因為大部分的吸血鬼都有自己的產業,就算不是太多,也足夠自己衣食無憂。

也許是意識在座的不是那些平頭百姓,而是深諳謝爾郡官場規則的人,貝克曼老臉也有些發紅,覺得這麼說也不是個理。

最後,他咬咬牙,說道:「最多三年了,而且第三年還必須交一半的稅。」

席爾瓦和崔泰邦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特別是崔泰邦,準備起身就走。這時,貝克曼急了,連忙說道:「我立即寫信給郡議長伊格納羅,請求他要求楓谷小鎮議會立即召開特別投票會議,保證一定去除子爵夫人你代領主前面那個代字。」

貝克曼頓了頓,見席爾瓦和崔泰邦還是沒有說話,知道自己只不過哪未來必定會發生的東西做人情,還是有必要拿出一些實質性的東西。於是再次說道:「我向你保證,在楓谷小鎮的管轄範圍內,只要你想換哪個血族官員你就可以換,我一定支持你。還有,你們『冰晶商號』的店鋪在謝爾郡城裏統統免稅,在其他鎮里所繳稅金減半。」

冰晶商號就是崔泰邦把席爾瓦在楓谷小鎮里所有的產業整合后創立的商號,主業還是以買賣食鹽和運輸一些楓谷小鎮所需的商品,同時也把楓谷小鎮的一些特產輸送給周邊。

「感謝大人,我和蒼青必定會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貝克曼的承諾無論從私人還是公事,經濟還是政治上都給予了席爾瓦一定的幫助,席爾瓦再要求太多就是有些不知進退了,於是也就起坡下驢,順勢和崔泰邦一起站起來給貝克曼行禮。

「哈哈,好說好說。」貝克曼此時也是一臉輕鬆,達成一個重大協議,還獲得了一個新崛起的利益集團表面上的效忠,雖然也付出了不少代價,不過這一切表面上看起來還是挺美的。

目送席爾瓦和崔泰邦漸漸遠去,貝克曼原本堆滿笑容的臉陰沉了下來,「吉姆」,他喚來自己的管家,「立即去調查楓谷小鎮的財政情況。要是他們敢騙我,哼哼。對了,告訴我們在楓谷小鎮上那些商鋪的管事人,最近減少交易量,隨時準備撤離。要是那些軍火販子和糧商不能和席爾瓦達成協議,鬼知道那些唯利是圖的人會做出什麼事,不要讓我們的產業受到波及。」

「大人,您不是剛剛很看好他們嗎?」

「哼,」貝克曼一臉冷笑,「他們做好了自然有我的大力幫助的功勞,如果他們沒做好我們要盡最大可能避免損失。對了,看來我還要寫一封信給行省總督普羅達親王,一旦他們要是沒有處理好楓谷小鎮這個爛攤子,我也好把所有的責任都讓他們背。」

「嘿嘿,大人果然英明睿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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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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