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內亂誤國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內亂誤國

李存勖在包圍圈中奮力作戰,依靠自己勇武支持到後援騎兵前來,在包圍圈外面攻打,方給他喘息之機。這時李存進知道李存勖私自出戰,帶領援救部隊迅速趕到,後梁軍才撤了回去。李存勖到這時才終於認識到,李存進原來給他講的話,完全是一片忠心。

李振上書梁帝朱友貞道:「國家連年喪師,疆土日益縮小。陛下居深宮之中,所與計事者皆左右近習,豈能量敵國之勝負乎!先帝之時,奄有河北,親御豪傑之將,猶不得志。今敵至滑州,陛下不能留意。臣聞李亞子繼位以來,於今十年,攻城野戰,無不親當矢石,近者攻楊劉,身負束薪為士卒先,一鼓拔之。陛下儒雅守文,晏安自若,使賀輩敵之,而望攘逐寇讎,非臣所知也。陛下宜詢訪黎老,別求異策;不然,憂未艾也。臣雖駑怯,受國重恩,陛下必若乏才,乞於邊垂自效。」

李振的奏書送給後梁帝以後,趙岩、張歸霸之流說他是在發泄怨恨,後梁帝沒有起用他。

晉王打算奪取東都,一舉奪取梁朝疆土,但是有後梁軍阻擋在前面,一百多天堅守壁壘不出來和他作戰。晉王率兵推進,在距離後梁軍十里的地方停下來。

北面行營招討使賀瑰擅長率領步兵,而排陣使謝彥章擅長率領騎兵,好禮儒士,雖居軍中,嘗儒服,或臨敵御眾,肅然有將帥之威,左右馳驟,疾若風雨,在晉軍之中頗有威名。賀瑰對謝彥章與自己齊名,深深嫉妒,因此而耿耿於懷。

一日,賀瑰和謝彥章在野外練兵。指著一塊高地道:「這裏可以立柵壘來防禦敵人,現在,晉軍卻恰恰在這塊高地上立起了柵壘。」賀瑰開始懷疑謝彥章與晉軍通謀。

賀瑰幾次想出戰,對謝彥章道:「主上把國家的軍隊盡交於我們兩人。以江山社稷相托,今日強大的敵人逼壓在我們門前,我們卻停留不戰,豈有此理乎?」

謝彥章道:「強大的敵人前來入侵欺凌,速戰速決最有利於他們。現在我們深溝高壘,佔據着渡口的要害地方,他們怎麼敢深入進來!如果我們輕率地和他們作戰,萬一有什麼失誤。大事就辦不成了。」

賀瑰由此更加懷疑謝彥章,並且嫉妒他的軍功和名望,就在後梁帝面前進讒言道:「臣受國恩,戰戰兢兢。屢思報效。今晉王大舉進犯,攻城略地,賊子野心意欲霸佔我大梁江山。臣夙夜難寐,意欲出兵驅敵。排陣使謝彥章,屢次阻攔,又令敵軍佔據高地,使我軍頓失防禦重地。臣以為,此人腦有反骨,畏懼晉軍勢重,暗中和晉王有所溝通。臣甚憂之。」

朱友貞深居皇宮,哪裏知道詳情,也不多問。任憑賀瑰處置。

賀瑰和行營馬步都虞侯曹州刺史朱謀划。設宴請謝彥章,暗藏武士。謝彥章哪裏知道賀瑰的齷齪心思。和濮州刺史孟審澄、別將侯溫裕,一同赴宴。

席間。賀瑰摔杯為號,朱帶領暗藏的武士,一擁而上,謝彥章等人猝不及防,大聲呼喝:「汝等意欲何為?」

朱和眾武士不由分說,亂刀齊下,血濺當場,殺死了謝彥章、孟審澄、溫裕三人,然後以謝彥章謀划叛亂的罪名,上奏於後梁帝。可憐謝彥章一代名將,孟審澄、侯溫裕,都是騎兵中地好將領,一生鞍馬勞頓,為國分憂,忠心耿耿,就這樣被以叛亂的罪名殺死,家人盡被入官,家產盡沒,落得一個凄涼的下場。

後梁帝任命朱為匡國留後,又任命他為平盧節度使,兼行營馬步副指揮使,作為對他的獎賞。

晉王李存勖聽說謝彥章被殺死,高興地和左右道:「在這種時候,他們地將帥居然還自相殘殺,可見朱友貞如何昏庸愚昧,後梁不需要多久就會滅亡。賀瑰殘暴肆虐,失去了士卒的心,我們如果率兵直搗他的國都大梁,他們怎麼能堅守不動呢?此時和梁軍交戰,可以保證戰無不勝。」

於是李存勖打算親自率領一萬騎兵直搗大梁,周德威道:「梁軍雖然殺了良將,但他的軍隊還是很完整的,如果想輕率行動僥倖取勝,未必能有好處。」

晉王沒有聽從他的意見,下達命令,讓軍中所有的老弱將士全回魏州,,把軍營毀掉,他親自率兵直奔汴梁,號稱十萬大

此時劉被任命為河東道招討使,與華州節度使尹皓攻取同州,晉將李嗣昭聞知,前來救援。李嗣昭本農家子,李克用出獵,落腳韓家,發現周圍樹林中鬱郁有氣,非常奇怪,便叫來主人詢問。回答說家中剛生下一子,李克用以為此子有富貴氣象,就用金帛換取嬰兒,讓其弟李克柔養以為子,起初名進通,後來才改為嗣昭,李嗣昭身材短小但膽勇過人。

李嗣昭不僅能征善戰,而且善奇、善勇還善智。此時梁軍多年征戰,加上軍政不能自主,朱友貞寵信小人,干涉軍事。梁朝疆土屢屢丟失,多有將領軍卒投降晉王,不願為梁帝送死。

謝彥章等人之死,無異於雪上加霜,士氣低迷。

「和同州聯繫,讓他們明日凌晨,看劉軍中混亂,出城夾擊。」李嗣昭淡淡的命令信使送去此信。

「魏可聽令,命你帶領兩千人馬,人銜枚,馬摘鈴,不得有任何聲音,多攜火箭硝石之物,凌晨之時暗中偷襲劉軍營。勿需戀戰,分兵在各處點火燒其營寨,造成混亂即可。」

「萬有聽令,命你帶領三千騎兵,見劉營寨火起,快速進攻,務必深入中軍,與城中人馬匯合,共同攻擊梁軍。」

「何連、李和聽令,命你二人,各自帶領一千人馬,見劉敗退之時,從兩側截殺。」

「喏----」

眾人一起接令而去。

是日,凌晨之時,突起大霧,對面難以見人,魏可帶領人馬,直入劉軍營,到處火起,軍心大亂。同州城中,和城外同時攻擊,梁軍混亂之中,又有大霧,不知道有多少晉軍,人心惶惶,紛紛潰逃。

萬有隨後猛攻,騎兵地機動性在這裏得到最大的體現,萬有帶領騎兵,在亂軍中縱橫睥睨,來去如風。本來就亂成一團的梁軍,被這一番衝擊,殺得哭爹叫娘,四散奔逃。

李嗣昭在後面等待片刻然後大喊一聲:「殺!」

眾軍一起大吼道:「殺、殺、殺……」馬蹄聲猶如雷霆一般,沖向晉軍。

李嗣昭的攻擊,給梁軍地敗退,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梁軍被晉軍屢次攻擊,一撥又一撥的晉軍不斷趕到,都驚恐不已,潰不成軍。劉兵敗,他見敗局已經無可收拾,何況在大霧之中,無法整頓軍卒,只好退走河南。及至橋邊,軍卒紛紛爭先,亂成一團,致使橋樑坍塌,掉入河中的軍卒無數。此時正是初春,冰層極薄,被眾軍壓裂冰層,水冷冰寒,溺死者甚眾。

劉大聲呼喝,讓親隨收拾聚攏軍卒,但是亂軍之中,梁軍都如沒頭蒼蠅一般,最後他只能收餘眾退保華州羅文寨據守。

李嗣昭隨即趕到羅文寨,命令晉軍攻擊,但是劉堅守不出。李嗣昭地攻擊未能奏效,見此地易守難攻,遂命軍卒圍困,收拾戰場。

梁帝朱友貞聞訊,大為不滿對左右道:「劉屢次龜縮不出,如今戰事如火如荼,李存勖與東都近在咫尺,聚集大量兵馬,意欲奪取我大梁。那劉世受國恩,屢次抗命,豈非故意為之乎!」

尹皓道:「如今戰事吃緊,皆是數年來,劉放任之故,恐其早有有異心也!」

段凝道:「在此危急時刻尚且如此,非故意何也!臣恐劉欲效法米昭、閻寶之輩耳,陛下宜早做決斷!」

尹皓、段凝等人素妒忌劉的戰功,於是趁機大進讒言。朱友貞想起劉屢次抗命不肯出兵,而米昭、閻寶更是沒有和晉王交戰,就紛紛投降,心中大恨,以為尹皓、段凝二人所言甚是。

朱友貞龍顏大怒道:「傳朕旨意,劉貽誤戰機,違抗君命,養寇誤國。賜劉鴆酒,著河南尹張全義行事!」

劉看着面前的鴆酒,感慨萬千,自己一生忠心耿耿,鞍馬勞頓,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被自己一生效忠的主子,賜予毒酒。

張全義冷冷的道:「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時辰已到,請將軍及早上路,我也好向陛下回稟。」

劉道:「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未捷身先死,英魂無處歸!」他苦笑了一下,在軍中出生入死數十年,此刻他已經看透了自己的主子,也看透了生死。

「謝彥章、孟審澄、侯溫裕,你們英靈莫散,我劉來找你們了!」

劉在心中默念幾人的名字,看都沒有看張全義和幾個彪形大漢,端起鴆酒,一飲而盡。然後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汗水從他臉上流出,腹中的疼痛如同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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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當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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