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至二百零四章 【萬惡的手指】

第二百零三至二百零四章 【萬惡的手指】

第二百零三至二百零四章【萬惡的手指】

完事之後的艾一戈,心裏充滿了奇怪而又複雜的想法,將瑪格麗特的身體抱在懷裏,聽着這個小丫頭跟自己絮絮叨叨的說着話。

瑪格麗特具體說了些什麼,艾一戈基本上是沒太用心聽,這倒是也不能怪艾一戈,他這會兒除了心裏頭紛亂如麻之外,的確也不能指望他有什麼太清晰的想法,瑪格麗特說的話也基本上就是圍繞二人的關係,無非是在告訴艾一戈,她其實就是為了艾一戈才一定要來到中國,她對艾一戈一直都很喜歡之類的。這些,實際上是艾一戈早就知道,並且一直都在相對刻意的迴避的事情。甚至於艾一戈對於瑪格麗特的感情,其實他自己此刻也有點兒分辨不清楚,到底是屬於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還是僅僅只是在喜歡一個小丫頭,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那樣的喜歡。

這個問題已經足夠致命了,更加致命的則是,艾一戈該如何去跟其他的幾個女人交待。一想到那幫妞兒很有可能集體開炮,艾一戈就是更加的頭疼。這風流債欠的太多了,還真是一件讓人感覺很為難的事情。

「艾,你不用考慮以後的事情,我都沒有想過能跟你有什麼結果呢。我想,一個女王到四十歲不結婚也並不會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吧?至少還有二十多年的時間。有這二十年,我足夠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來接手我這個女王的位置。再者說了,二十年呢,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保不齊瑞典取消皇室都有可能!」

唔……這話雖然聽得在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着,為啥聽在艾一戈的耳朵里就覺得那麼的彆扭呢!純粹就是一個角色倒置的問題,一般而言,在上完床之後,通常都是男人開始想辦法跟女孩子剖明利害,然後找出一大堆甭管牽強還是順理成章的不用對女孩子負責的借口。這下可好,艾一戈作為一個男人倒是什麼話都沒說,反倒是那個女孩子用小白兔一般單純的眼神看着那個男人,然後幫男人找出一大堆讓男人不用擔心他們日後相處方式的理由來。甚至於,根本就無意打亂男人的正常生活。

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可是無論如何,艾一戈也的確是找不出什麼話語來,也只能將瑪格麗特抱得緊緊的,希望用自己的體溫來讓瑪格麗特感覺到一絲寧靜。

瑪格麗特終於閉了嘴,蜷縮在艾一戈的懷裏很安靜的躺着,只是在中途淡淡的說了一句:「原來,躺在你懷裏的時候,真的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對此,艾一戈沒什麼可說的,只得是在瑪格麗特的腦門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同時心裏仍舊在考慮,要找個什麼時機,找個什麼樣的機會,去跟其他的幾個妞兒說明這件事。隱瞞,艾一戈是不願意做的,可是如何說,以及在什麼時間說,這則是艾一戈所必須要考慮的事情。

許久之後,瑪格麗特自己從艾一戈的懷裏爬了起來,然後迅速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回頭沖着艾一戈笑了笑說:「她們就快回來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哦!」說罷,彷彿若無其事的一般往門口走去,艾一戈心裏又苦又澀,實在是無言以對。

當瑪格麗特走到門口的時候,艾一戈聽到這丫頭嘴裏嘀咕了一句:「男人真奇怪,最後的那些跳動很詭異啊!」說罷,搖了搖小腦袋,滿頭的金色長發也凌亂的抖動了一下,離開了房間。

艾一戈更加無語了,他很清楚瑪格麗特嘀咕的所謂「跳動」是個什麼意思,只是,他還真沒辦法開口對這有任何的說明。

又過了兩三分鐘,艾一戈終於意識到有些事情自己還沒做,急忙掀開被子一看,床單上潔白如斯,幾乎找不到理所當然的血跡,而只有那麼一兩滴如果不去注意甚至於都看不見的小小星點。

「嗯?剛才我明明都看見了血,怎麼會沒有呢?」艾一戈很奇怪,他沒有忘記這是在靳可竹的房間里啊!他並不是說打算隱瞞什麼,只是這會兒明顯不是一個很適合去訴說的時機,所以他還必須做好一些應對的準備。

再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艾一戈發現除了指頭上,自己的掌心裏也多少沾染了一點兒血跡的殘留,再聯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大概,那點兒血,都流到了艾一戈的手掌上,然後又被他蹭到了瑪格麗特自己的身上吧。

打開被子,艾一戈很是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了床單和被子上除了那兩個極小的星點之外,的確再沒有旁的血跡,他才放下心來,然後跳下了床,去洗手間沖洗了一番。

等到他從靳可竹的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整個別墅里還是空無一人,艾一戈走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衣服,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敲響了瑪格麗特的房門。

「小猴子,你在幹嘛呢?」艾一戈想儘可能的舒緩情緒,於是用上了最為調侃的稱呼。

瑪格麗特在裏頭應了一聲:「剛洗完澡,不過肚子好像很餓呢!」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中國菜好不好?」

「不要啦,我想吃匹薩呢!要不然你打個電話叫個匹薩來吧。然後,你幫我榨一杯新鮮的橙汁,那就更完美了!」

倆人就這麼隔着門板對起了話,然後把倆人的餐點給定了下來。估摸著瑪格麗特還在穿衣服或者別的什麼,艾一戈便獨自下了樓,打了電話喊了匹薩的外賣,隨即自己到廚房去給瑪格麗特榨新鮮的橙汁。也順便給自己榨一杯西瓜汁。

外賣倒是送來的很快,瑪格麗特從樓上下來后不久,大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瑪格麗特一蹦一跳的跑去開門,端著一杯西瓜汁和一杯橙汁從廚房走出來的艾一戈,注意到瑪格麗特光着兩隻小腳,潔白的晃眼,這一點,倒是其他幾個女人誰都比不了的,沒辦法,瑪格麗特是個白種人,而黃種人的皮膚再如何白皙,跟白種人比起來,也總是會有些差距。

放下了手裏的果汁,艾一戈也往大門口走去,看着瑪格麗特從人家手裏接過了匹薩,然後他趕緊付了錢,簽字之後打發那人離開,轉過頭,卻看見瑪格麗特已經將兩隻小腳盤了起來,坐在沙發上,已經拿着一塊匹薩大吃特吃起來。

「很好吃哦!艾!你要不要來一塊!」瑪格麗特的聲音顯得很輕快,似乎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甚至於帶着一絲欣喜,可是艾一戈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總覺得心裏頭負擔很大。

伸手也取了一塊匹薩,艾一戈嚼在嘴裏卻發現味同嚼蠟索然無味,才吃了兩口,他就放下了那塊匹薩,轉而拿起西瓜汁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為什麼不吃了?很好吃的呢!」瑪格麗特一邊大嚼著,一邊靠在艾一戈的身上,乾脆變成了仰面躺着的姿勢,把腦袋枕在艾一戈的大腿上,兩隻小腳丫也很不安分的翹到了沙發背上,更是潔白的晃眼。

「不太餓,大概是剛起來,不太吃得下吧!」艾一戈隨口回答,眼睛卻看向大門口,心道這時候要是進來個什麼人,好像還有點兒不太好解釋呢。

可是瑪格麗特卻彷彿什麼都沒看出來一般,繼續踢著兩隻白皙的腳丫子,翻身又拿了一塊匹薩,吃的很過癮,還支使著艾一戈:「艾,你幫我把橙汁遞過來!」

艾一戈照辦,瑪格麗特便接過那個杯子,就用躺在艾一戈腿上的方式喝起了橙汁,一不小心,撒了不少在艾一戈的大腿上,可是艾一戈卻渾然不覺一般,只是目光不時的有些緊張的盯在大門口。

陡然間,艾一戈聽到大門上的鎖響了,他本能的就想要推開瑪格麗特,可是卻看到瑪格麗特正在喝橙汁,他便又不敢有任何動作了,只能很有些擔心的看着大門被打開。

走進來的是吳曼殊和孟小蝶,看到瑪格麗特躺在艾一戈的大腿上大快朵頤的樣子,孟小蝶扔下手裏的包,大叫了一聲:「哼!你們倆倒是輕鬆,居然在吃匹薩!我也要!」說着,就跑了過來,也不洗手,拿起一塊就往嘴裏塞。

吳曼殊笑着說:「你也不去洗個手。」

孟小蝶滿不在乎的說道:「哪有那麼多細菌啊之類的,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說着,吃着還更大口了。

艾一戈一直都很緊張,他看到吳曼殊和孟小蝶站在門口的時候,心裏頭一陣陣的緊張,心道要是孟小蝶口無遮攔的說出一句——「你們倆怎麼會這樣」——之類的話,艾一戈還真是有些不好回答,鬧不好就只能選擇坦白從寬,雖然換來的結果很可能是牢底坐穿。甚至於,艾一戈都懷疑一向心直口快藏不住事兒的孟小蝶會說出更加犀利的話。

可是,很詭異的是,這倆妞兒進來之後,看到瑪格麗特躺在艾一戈的身上吃着匹薩,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彷彿她們覺得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一般。艾一戈心裏不免出現了疑竇,難道,瑪格麗特偷偷溜到我床上的事情,這些妞兒都知道了?可是,如果知道了,吳曼殊倒是有可能表現的一如往常,可是孟小蝶卻是絕對沒可能的,她就算是沒有真的生氣,也一定會表現出自己很不高興很嫉妒的樣子,然後來調戲艾一戈一把的。

但是這倆妞兒進來之後,居然一直表現的很是從容淡定,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一樣。

「小蝶姐姐,你吃慢一點兒啊,你吃的太快了,這麼下去,整個匹薩都被你吃完了!」瑪格麗特突然翻了個身,正面朝下的趴在艾一戈的大腿上,一隻手懶洋洋的去拿匹薩,另一隻手則指著孟小蝶。

孟小蝶翻翻白眼:「這麼大的匹薩,你又吃不完。再說了,吃完了再打電話叫就是了,實在不行,讓老艾出去買去。」

「呵呵,行了,你倆也別爭了,這都四點了,過會兒也該吃晚飯了,留着點兒肚子吧。」吳曼殊笑着打岔,然後在艾一戈的對面坐下,看着艾一戈說:「你才起來吧?」

艾一戈木然的點了點頭,實在有點兒拿捏不準目前的形勢,腿上的瑪格麗特又動了動,恢復到仰面朝天的姿勢,繼續吃着匹薩。

「你怎麼不是該很開心的么?怎麼有點兒傻乎乎的樣子?」孟小蝶一邊吃着匹薩,一邊挑起眉頭很奇怪的看着艾一戈,話里的意思分明是跟靳可竹有關。

可是這話聽在艾一戈耳朵里卻有點兒變味兒,他總是覺得孟小蝶有所指,並且所指的其實是瑪格麗特。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了。

「呃……也沒什麼特別值得高興的啊!可能剛睡醒,還有點兒迷糊吧!」

「不是吧?老艾,你平日裏不是這種狀態啊!就算是剛睡醒,你也總是神采奕奕的。你不會是生病了吧?」孟小蝶疑惑著說到,瑪格麗特卻是伸出她那油乎乎的手,在艾一戈的腦門上抹了一把,說明了一句:「腦門不燙,沒發燒。」

艾一戈笑了笑打掉瑪格麗特的小手,又拿過一張餐巾紙擦擦腦門上沾染的油:「沒生病,就是有點兒睡懵了的感覺,可能睡得時間太長了吧!」

「嘁,我看你是興奮過頭,現在身體被抽空了吧?本來還打算今晚勾引勾引你,算了,看你這樣子也沒什麼戰鬥力了!」孟小蝶很是不屑的說了一句,說完之後看到吳曼殊遞過來的目光,伸了伸舌頭:「呀,忘了這兒還有個小猴子,罪過罪過。」

艾一戈更加疑惑,心道這倆妞兒不對勁啊,怎麼看到瑪格麗特跟我這麼隨便的姿勢,她倆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而且,居然還時不時的把話題往那種事情上引,難道她們是在等我自己坦白。

奶奶地,我到底要不要坦白呢?可是怎麼感覺無論如何我都要挨一刀的感覺?

艾一戈十分的猶豫,心虛的感覺一陣陣的往腦袋裏涌,搞得他更是有些精神恍惚的模樣。

「哦,對了,你倆這次打算啥時候回美國?」艾一戈沒話找話的說,想儘可能的把話題引到別的地方,先觀察一下,再決定要不要坦白從寬。

孟小蝶眉頭一挑:「幹嘛啊?你這就想攆咱們走了?」

艾一戈趕忙搖頭:「怎麼會,哪有那種意思?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們昨天來的突然,我擔心你們走的也很突然。」

「這還差不多!」孟小蝶得意的一笑,繼續吃匹薩,卻是並不回答艾一戈的問題。

倒是吳曼殊笑了笑說:「過些天吧,最近也都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青陽姐說,她回頭聯繫聯繫心男,如果心男有空,大家一起見見,也省的總是湊不齊人。」

對此艾一戈倒是沒什麼意見,關乎於趙心男那邊,他也知道那是遲早的事情。而且,從趙心男和靳可竹的相處情況來看,一切還算是朝着良好的態勢發展的。

「也好,青陽姐考慮的總是要周到一些。」艾一戈隨口說道。

孟小蝶卻又撇撇嘴道:「那就是我們考慮的不周到咯!」

「小蝶,你能不能不總跟我鬧?沒說你考慮不周到,你跟心男雖然見過但是也不熟悉么,總不能讓你去聯繫。這事兒,本來就是青陽姐來做比較好。」

「開不起玩笑,沒勁!老艾,我覺得你最近越來越木了!」孟小蝶翻了個白眼,隨即自己也嘻嘻笑了起來。

這時候,門鎖又響了,眾人一起往門口看去,進來的卻正是武青陽。

武青陽換了鞋放下手裏的包,目光只是在屋裏掃了一眼,並沒有在任何地方停留,甚至於根本好像沒注意到瑪格麗特躺在艾一戈的腿上的事實一般,笑着跟眾人打招呼:「你們都在呢?可竹還沒回來呢吧?」

「她下班就得五六點吧,青陽姐,你回來的挺早么!」吳曼殊笑着說。

武青陽也笑笑:「嗯,跟心男聯繫了一下,心男說這幾天剛好沒任務,聽完我的電話就買了機票飛過來,我回來通知你們一聲,順便洗個澡換身衣服,昨晚睡得不太好,今兒又忙了一天,人有點兒乏,想洗個澡放鬆一下。」

「啊?心男今兒就來啊?不行不行,我得上去換件衣服,可不能被她比下去,那妞兒太漂亮了!關鍵個頭兒太高,一下子就能把我給比下去!」孟小蝶一聽,立刻慌慌張張的就站起身來,手裏的匹薩也不要了,直接扔在茶几上,人已經往樓上衝去。

「慢點兒!這有什麼好比的!」武青陽笑着說了一聲。

吳曼殊卻也是站了起來,雖然沒有孟小蝶表現的那麼誇張,但是讓人一看也知道,這妞兒心裏多少也存着同樣的念頭:「嗯,我也上樓洗個澡去,咱們晚上是不是出去吃飯?」

武青陽笑着說:「嗯,出去吃吧,家裏也沒人弄,弄完也沒人收拾。曼殊,咱倆一塊兒上樓。」說着話,倆女人牽着手往樓上走去,倒是把艾一戈和瑪格麗特晾在了樓下,艾一戈心裏奇怪的一塌糊塗,怎麼這幾個妞兒都對瑪格麗特躺在我身上沒反應呢?而且,心男要來了?這下是真正的大滿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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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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