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野狼

第六十七章 野狼

第六十七章野狼

「去見你的上帝吧。」丁陽,心裏在說完這一句話后,扣動了扳機。

「砰……」

一個正爬動中的美國大兵,大叫了聲,向山坡下滾去,在他的身後,留下無數被壓折了的罌粟花……

「噠,噠,噠……」

在丁陽開過槍后,幾乎是在同的身影從罌粟叢中冒了出來,手中的槍對着丁陽藏身的地方,一陣瘋狂的掃射,無數的子彈呼嘯著飛過來,一時間,到處是飛濺的泥土,斷折的罌粟花枝……

接着,數枚手雷拋了過來,一陣劇烈的爆炸,將那裏夷為不平地。

可是,如此猛烈的槍擊,爆炸,也沒能將丁陽殺死,因為他已經不在那裏了。在開過槍后,丁陽連想也沒想,腳猛的一蹬坑壁,滑出了坑,沿着一條向下延伸的淺坑道,運動到了離被擊點想隔十幾米遠的地方,在那裏,還有一個坑。

雖然,只有曲曲十幾米遠,可是讓丁陽躲過了雇傭兵們的瘋狂掃射,轟炸,並在混亂中瞄準了下面已經暴露了行跡的雇傭兵,在極短的時間內,丁陽連開了三槍,三個身影在一震后,仰面摔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剩餘的兩名雇傭兵,眼見不遠處三名同夥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知道狙擊手還活着,趕緊一矮身,縮回了罌粟叢中,躲了起來。

「啊……」背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丁陽忍不住呻吟出聲。

丁陽伸手探進衣內,在背上摸了一下,拿出來看了眼,手掌上全是血,心裏恨恨的想:「怕什麼來什麼,他媽的,拼了。」

丁陽心裏想着,探出槍,向下面僅余的兩名雇傭兵藏身的地方連開數槍,壓制住他們,然後丁陽左手飛快的摘下腰間的手雷,拋了出去。

「轟,轟……」兩聲劇烈的爆炸,再次將大片的罌粟花送上了天,其中還的雇傭兵的身影。

反擊過後,丁陽趴回了坑裏,小心的觀察著下面,用瞄準鏡搜索著雇傭兵剛才藏身的地方,漸漸的,他看清了在碎折的罌粟和泥土的遮蓋下,是一個張大了嘴,雙目發散的雇傭兵的臉。

就在丁陽以為將潛伏上來的雇傭兵全部解決了,晃晃悠悠的從罌粟叢中站起身時,在不遠處突然竄起了一個身影,把丁陽嚇了一跳,趕緊舉槍向那個身影瞄準,可就在他要扣動扳機時,他看清了那個人的臉。

「野狼?是你嗎?」丁陽不由自主的狂喊。

「夜鷹?他媽的,怎麼是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野狼一瘸一拐的竄了過來,喊。

「你……你不是死了嗎?」丁陽沖了過去,一把將野狼拽倒在地上,問。

「我死了?這是誰說的?媽的,老子跟他沒完……」野狼火了。

「竟然你沒死,那為什麼沒有趕到集合地點?」丁陽問。

「媽的,別提了,我跟狐狸正在林子裏跑,突然打橫殺出一隊人來,我讓狐狸先走,我在後面掩護,就那樣邊打邊撤,可在經過一片亂石坡時,我腳下一滑,摔了下去,掉進了下地洞裏,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時間,昨晚聽到爆炸聲,才醒過來,媽的,夜鷹,你怎麼也沒回去?」野狼解釋了幾句,問。

丁陽,欲哭無淚,低着頭,手深深的插進了泥土裏。

「啞巴了?說話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丁陽的異常,讓野狼起了疑心。

「山貓死了,眼鏡蛇能不能挺過來,還很難說……」丁陽哽咽著說。

「什麼?山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你說啊,媽的,到底怎麼回事?」野狼毛了,抓住丁陽的衣領吼叫着。

丁陽一點反抗的意志也沒有,任由野狼不住的晃動着他的身體,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的心裏才好受一點。

野狼抓着丁陽衣領的手,感覺粘乎乎的,他慢慢的鬆開了手,看着手指上的血跡,一驚,問:「夜鷹,你受傷了?傷在那了?」

丁陽抬起了頭,沒有理會野狼詢問的目光,指著下面的村落說:「野狼,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幫我,幫我殺光他們,給山貓,還有眼鏡蛇報仇。」

「報仇?你……這是私自行動?媽的,拼了。」野狼,轉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毅然決定。

「好,讓我們並肩作戰。」丁陽伸出了手。

野狼看着丁陽滿是血污的手,心裏一熱,探出了手,緊緊的攥住了丁陽的血手。

野狼的生還,讓丁陽心裏的負罪感輕了許多,而且有了野狼的幫助,對於這個絕命的任務來說,就多了一線完成的可能。

在野狼給丁陽簡單的包紮后,兩人相隔數米,悄悄的向坡下運動而去,在距離500米時,他們停了下來,因為再往下就比較危險了。他們要在這,等天黑,只有天黑下來,他們才有機會潛進村落里,完成他們消滅毒販的任務。

丁陽,不會讓時間白白流逝,他潛伏在罌粟地里,用他的狙擊槍在村落里搜索著任何移動的,還有反光的目標,這次,因為已經沒有了雇傭兵的威脅,丁陽不再擔心暴露行跡,只要發現有武裝分子在活動,丁陽就會毫不猶豫的瞄準,開槍射擊。

這是一種戰術,一種折磨人心理的戰術,當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去時,任何人都會處於一種絕對的恐慌中,時間一久,意志力差的就會承受不了。

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武裝分子,意識到繼續待在村落里是死路一條了,絕望的他們,開始打起退堂鼓來,有一個人開始小心的離開了建築物,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向外爬著。對於武裝分子這種試圖穿越封鎖線的行為,丁陽有自己的打算,他並沒有向第一個爬出村的武裝分子射擊,任由他一路爬著離開了,而是瞄準了後面的人。

「夜鷹,你是不是有點太狠毒了?」野狼明白丁陽的意圖,有些吃驚的說。

「不,對待敵人,任何手段都不過分。」丁陽冷冷的說。

「媽的,典型的狙擊手思維方式。」野狼悶哼了聲,放棄了。

丁陽知道野狼的意思,他自己也覺得使用的手段太過狠毒了,但他沒有辦法,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自己獨自離開軍營越境行動,這是極為嚴重的,大隊長他們一定會派人將帶回去的,那樣一來,他的復仇行動,就要中止了,所以丁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戰鬥。

「砰……」

丁陽扣動了扳機,爬在最後面的武裝分子,翻了個身,再也不動了,然後,丁陽才開始向爬在前面的其他人瞄準,幾聲槍響過後,爬出村的人,全部被丁陽擊斃在通往盆地外的道路上。

「夜鷹,夠了,你太殘忍了。」野狼,實在忍不住了。

「那你想怎麼樣,讓他們逃走?繼續種植罌粟,製造毒品?那山貓不是白死了嗎?不,我絕不會讓他們活着走出去。」丁陽泛起血絲的眼睛,盯着野狼,說。

「媽的,你醒醒吧,你這樣做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他們只是聽命於人的小嘍羅而已,你把他們都殺了,他們的家人怎麼辦?怎麼生活?你想過沒有?放過他們吧。」野狼緊緊的抓住丁陽的肩說。

「你說的對,可是……可是我忘不了山貓臨死前說的話,野狼,你知道嗎?如果我夠警覺的話,也許山貓可以不用死,眼鏡蛇也不會受傷,這都是我的錯……」丁陽情緒激動起來,聲音嘶啞的解釋。

丁陽的話,讓野狼心裏一陣泛酸,他想不到丁陽會如此內疚,嘆了口氣,鬆開了手,可他又不想讓丁陽繼續『錯』下去,心裏狠了下,手用力的斬向丁陽的頸后。

丁陽脖子一痛,轉頭茫然的看了眼野狼,不明白野狼為什麼要偷襲他,沒等他問出來,一陣麻痹的感覺涌下心頭,頭也越來越沉,沉的把脖子都壓彎了,神智的慢慢離他遠去……

「夜鷹,對不起,我也不想這麼做,唉……」野狼搖了下頭,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丁陽漸漸的從昏睡中醒來,他感覺頭異常的沉重,用力的晃動下頭,才開始四處打量起來,可是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野狼竟然不見了。

「野狼,野狼,你在哪?」丁陽小聲的呼喊。

可是野狼,仍然沒有出現。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丁陽心裏越發的着急了,趕緊抱起狙擊槍,用瞄準鏡向下看去。

不知何時,村落的空地上,多了一個十字架,在十字架上還吊著一個人,丁陽心裏一驚,急忙調整瞄準鏡,漸漸的,他看清了吊在十字架下的人,那是一個殘缺不全的,被炸的肢離破碎的身體……

「山貓,該死的毒販,我跟你們拼了……」丁陽憤怒了,抓起槍,就想將吊著山貓的繩子射斷。

「住手。」野狼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野狼,媽的,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讓他們如此糟蹋山貓的身體?你還是山貓的兄弟嗎……」丁陽,聽到野狼的聲音,火冒三丈。

「夜鷹,你冷靜一點。」就在丁陽罵着野狼時,狐狸從他後面爬了出來。

「狐狸,你怎麼也來了,中隊長他們呢?」丁陽吃了一驚,問。

「別問那麼多了,我估計中隊長他們很快就會來了,說不定大隊長也會來,我們還是先把山貓搶回來再說吧。」狐狸悶哼了聲,說。

「哼,野狼,如果不是你將我打暈,他們也不會將山貓吊起來,這全是你的錯。」丁陽狠狠的盯了野狼一眼,說。

「夠了,夜鷹,野狼受的傷只比你重,明白嗎?他是昏過去了的,好了,我們還想辦法吧。」狐狸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丁陽的話,說。

野狼,也想不到事態會發展到這個地位,心裏也很屈的慌,他使勁的攥了下拳頭,說:「夜鷹,這全是我的錯,你掩護我,我下去把山貓背上來。」

說着,野狼就往坡下爬去,可是他剛爬了幾步,腿被人用力的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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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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