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同床共枕

第100章 :同床共枕

第100章:同床共枕

面對這個說着情話也不會臉紅的大男孩,李菲菲先前還有點兒不自在,渾身上下都感覺毛毛的難受,聽到後面就越來越不對勁兒了,倏地抬起頭來,問道:「司徒昊天,你這傢伙,從來都油腔滑調的這樣哄女人對不對?是不是看我現在因為你的緣故受了傷,你心裏覺得內疚,所以就用這些花言巧語來哄我!告訴你,我可不需要這些,也不用你同情我可憐我,把你的假好心趁早收起來吧!」

司徒昊天大叫冤枉,真想舉起雙手發誓,一臉的焦急,「菲菲,不是你說的那樣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那些話我從來沒有對第二個人說過,只有你才是我最喜歡的人。」

「那靜妃了?」李菲菲偷偷瞧司徒昊天的反應,有些鬼祟的模樣,分明就是故意為之。

司徒昊天連忙表明立場,「她做了傷害你的事情,已經被關進大牢了,等候刑部的審訊。就算是死罪能免,活罪也難逃,最少也要被發配邊疆了。」

「這麼嚴重?」李菲菲皺了皺眉頭,這就是一日恩寵一日休嗎?

當初那麼的被寵愛着,艷冠後宮,無人能及,如今的下場確是這般的落魄。現在儘管司徒昊天口口聲聲說着愛自己,卻依然讓李菲菲不放心,都說帝王最是情薄了,今日的靜妃會不會就是明日的自己,這一點讓人想起來就后怕。

「怎麼了?」見李菲菲的神情暗淡了下去,司徒昊天的心裏也緊張了起來。

「沒什麼。」李菲菲沒將自己內心的話說出來,即使說出來又能怎樣了,那也只是徒增煩勞罷了,又無法改變什麼,還不如就這樣吧。

司徒昊天想了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手貼上李菲菲裹着紗布的臉蛋兒,眼神溫柔似水,那是對任何人都不曾有過的溫情,「菲菲,你在擔心嗎?你在害怕自己以後也會像靜妃那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絕對不會那樣對你,我會一輩子護着你,我說到做到。」

不得不說那是很感動的,如果有一個男人對你說,會守護你一輩子,女人難免都是會感動的吧。

李菲菲也很感動,甚至感激司徒昊天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古以來,帝王都是後宮美女無數的,能讓一個身為帝王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哪怕那只是哄着你開心,聽到這樣的話,心裏也會是美的吧。

「菲菲,你不相信嗎?」見李菲菲久久不說話,還以為她是在懷疑自己,司徒昊天又補充道:「我說的是真的,是真心的,我以前是做過很多傷害你的事情,但是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菲菲,你要相信我。」

只見李菲菲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我相信你。」她的眼中有淚花閃動,即使是哄她開心的謊言,她也願意相信。

兜兜轉轉了那麼大一圈,還是逃不了與這個男人的糾纏,原本以為離開皇宮之後,就會活得一片新的天地了,卻沒有想到,最好的朋友用自己做了交易的砝碼,是眼前這個男人用了六座池城來換自己的平安,也是眼前這個男人用他的細心和溫情來守護自己。

「你相信就好了。」司徒昊天大鬆了一口氣,將李菲菲一把擁入懷中,他太高興了,激動地道:「現在,有你在我身邊,還有我們的孩子,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這樣是最好的情況了吧!

李菲菲閉上了眼睛,靠近了司徒昊天懷裏,他身上獨特的想起沁入她的鼻間,淡淡的清香,竟然那麼讓人沉醉了。

整個下午的時間,司徒昊天都留在了鳳儀宮照顧李菲菲,要麼就李菲菲坐在一旁,自己者在書桌邊處理公事,總之是不讓李菲菲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之內,他怕她再出個意外什麼的,自己的心裏承受力會沒有那麼強大。

夜裏,有些微涼。

都已經是秋天了,夜風將屋外院子裏那一籠翠竹吹得沙沙作響。

躺上床已經有個把時辰了,李菲菲還降至了身子躺在床上,一雙眼睛望着床頂,怎麼也無法入睡。

是因為身邊多躺着一個人的緣故吧!

先前司徒昊天說要走的時候,自己也不知道是發了哪門子的瘋,竟拉着他不讓走,說什麼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心裏有些害怕,夜裏怕睡不着,想有個人陪着。

於是自然而然地就陪到床上了。

當然,雖然兩個人已經是同床共枕了,但司徒昊天也並沒對李菲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不過靜靜躺在她一側的床上罷了。

中間不知怎麼搞的還隔着差不多一個人寬的距離。

要說司徒昊天真相對李菲菲做點兒什麼,依她李菲菲現在這個樣子也是逃不過去的了。這樣子做也不過是白費功夫而已。

還是不放心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那是已經到了床沿邊上了,再不能過去了,要再過去是鐵定摔地上的。

黑暗裏,只聞司徒昊天又無奈又好笑地嘆息了一聲,「你再往那外面移就滾到床底下去了。」

驀地,李菲菲隨即一聲驚呼,便被司徒昊天伸手一撈給摟進了懷裏,司徒昊天霸道且蠻橫地壓住李菲菲的手腳,讓她連動彈都動彈不得,跟不用說逃跑了。

「你,你想幹什麼?」這麼明顯的問題還需要問嗎?李菲菲將這話一說出口就想直接咬斷自己地舌頭。

司徒昊天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俊臉就在眼前,一雙如星子般的黑眸在黑暗中更加的明亮,發着猶如火焰般的炙熱光芒,李菲菲的臉上不自覺的熱燙了起來,想必已經是紅透了的蘋果。

司徒昊天嘴角邊噙著一抹邪肆的笑,非常欠扁地將問題丟還給李菲菲,「你說了?」

李菲菲自然明白司徒昊天這話中的意思,推拒着他道:「你,你不可以這樣。」

「不可以這樣?」司徒昊天似笑非笑地俊臉越來越靠近攏來,李菲菲羞赧地偏過頭去,不敢正視他的火熱的目光,只聽見司徒昊天貼在自己耳邊,語聲中帶着一絲笑意一絲情慾一絲曖昧,「是不是這樣,這樣……」一個吻帶着溫熱感輕輕地落在李菲菲的頸側,司徒昊天就那樣一路吻了下去。

「呀……」李菲菲剛出聲,剩下的那一半話就被司徒昊天吃進了肚子裏,只留下一聲低低地叫喚,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咪般發出的聲音。

司徒昊天眼裏儘是美事得逞后的滿足笑意,咬住李菲菲的紅色唇瓣輾轉吮吸,只覺得那像極了一塊怎麼也嘗不夠的美味糕點,手上嘴上的動作就越來越停不下來了。

明明是想要將他推開的手,卻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控制,意識迷糊得像一團漿糊,就像是喝醉了酒的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完全沉醉在了其中,在一片迷濛中,竟主動地攀上了他的身軀。

唇舌糾纏,激烈的情慾讓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就像是落水的人要溺死在那滔天情海中。

顧及到她現在有些不方便,司徒昊天的動作很溫柔,害怕傷到她,也傷到肚子裏的小寶寶。

司徒昊天只是吻了她,便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那一夜,李菲菲睡得很好。

不過有人卻不好了,在床上輾轉翻覆了大半夜,最後還去浴池泡了一通冷水,後來才勉強睡了一會兒。第二天是頂着一雙熊貓眼去上朝,鬧得低下一幫臣子奴才們又暗地裏猜測,皇帝昨天晚上是不是偷牛去了。

自從那以後,司徒昊天每天中午都會到鳳儀宮來用午膳,他很饞嘴,每次都要李菲菲親自下廚給他做,直說御膳房那些御廚做的飯菜沒有李菲菲的好吃,嚇得御膳房的御廚們膽顫心驚了好多天,現在經濟特別不景氣,找個工作是那麼難的事情,要是被下崗了,那不是要讓一家子老老小小喝西北風去啊。還好後來觀察了那麼些天,皇帝也沒有要撤了御膳房的意思,御膳房的管事太監安公公多多少少跟皇後娘娘有那麼一點點兒交情,趁著李菲菲去做飯菜的當口,旁敲側擊了一下,從李菲菲口中套得了確切的消息之後,才真的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當一個人做飯有人吃並且被誇獎十分好吃,那是地上僅有天上也無的人間美味的時候,每個人心裏都會樂滋滋的,那是一種叫做幸福的味道。此刻的李菲菲就是那樣的心情,每當她變個花樣給司徒昊天做飯食,看着司徒昊天將那些食物都吃進肚子裏,那是一種比得到什麼樣的貴重禮物都要美好的感覺。

「菲菲,趕明個兒你開個飯館吧,依你這上上等的手藝,保證生意興隆客人絡繹不絕。」一次吃過李菲菲做的飯菜,司徒昊天突發奇想地道。

「好啊,我也正有這個想法了,等有機會我一定要去試試看!」李菲菲有些被誇得飄飄然了。

「不用等機會,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司徒昊天竟然不是說笑,而是真的願意滿足她的願望。

「你說過就不可以耍賴哦。」想起來司徒昊天以前有過言而無信的經歷,李菲菲這是先打下預防針。

司徒昊天眉頭微微皺,假裝生氣道:「我像那麼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李菲菲愣了愣,忙說不是的。再見司徒昊天臉上那好笑的笑容,李菲菲才反應過來,那是司徒昊天故意逗她開心,她嬌嗔地撲了上去,兩個人笑鬧了好一陣子。

想起這些事情,心裏也是暖洋洋地,李菲菲的嘴角邊也露出了笑意。

看看天,早朝時間早就過了。

旁邊的侍女小紅是什麼時辰了,小紅看了看天,答了她,便又退回了一旁立着。

小紅是新來的貼身宮女,紫衣現在已經做了司徒項南的側妃了,李菲菲回來自然不能讓她照顧自己了。聽說紫衣還很討司徒項南喜歡,事情是因為李菲菲被綁架到西蒙國,還引發了後來那一連串的事情,其其格自然是要受連累了,司徒項南本就不待見她,她便一個人搬去了靜心齋,潛心修佛去了。紫衣和司徒項南也算是日久生情吧。

往日裏,司徒昊天早就過來鳳儀宮了,今日不知道怎麼搞的,時間過去了好一陣子了,也不見他人來。桌上擺着的飯食都已經涼了。

李菲菲皺了皺眉頭,心想司徒昊天大約是被正是給牽絆住了。

正考慮著要不要叫宮女來將飯菜都撤下去的時候,一個御書房的小太監沖沖茫茫地奔了進來,喘著粗氣道:「皇後娘娘,皇上暈倒在御書房了,我們怎麼喚也喚不醒,皇後娘娘快去看看吧。」

李菲菲手中的盤子哐啷一聲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她怎麼就忘了了,司徒昊天的腦袋裏長了一顆瘤子的事情,見他這段時間來一直都好好的,在她這裏能吃又能喝,她還以為他的病都好了,其實那些看到的都只是假象吧了。

進屋的時候,屋子裏的人很多,有些亂,幾個嬪妃守在一旁哭哭啼啼,司徒昊天的後宮本就不怎麼充盈,不過不充盈也好,這個時候有這麼五六個人守着哭就夠讓人心煩的了,如果再多那麼些個,豈不是更讓人一個頭兩個大。

李菲菲有些煩躁地掃了那一個嬪妃一眼,不悅地道:「皇上還好好的,你們哭什麼哭,都到外面候着去。」

皇后發了話,幾個品級低的小嬪妃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就算有異議,也只能在心裏念念,哪敢當着李菲菲的面說出來。

幾個嬪妃左顧右盼了一下,見是不可能有什麼改變的了,只得低着頭抽噎著,緩步出了房間,有一兩個不怎麼死心地倒是還回頭多看了兩眼,不過那並不能改變什麼。

總算是安靜了些,李菲菲再看了看其他站在屋子裏的人,對那些顯得不是那麼重要的人道:「幾位大臣也都出去吧,留下御醫在這裏就好了。」司徒昊天暈倒的時候正是在和幾個大臣商量國事,所以幾個大臣也在這裏了。

幾位大臣面面相覷了一下,想到李菲菲這個皇後娘娘的身份,自然是不好違令了,只得躬了躬身子,齊聲道:「我們就在門外候着,有什麼需要就叫我們。」說吧也魚貫而出。

屋子裏就只剩下了李菲菲、司徒項南、劉一銘和御醫,還有就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司徒昊天。

李菲菲慢慢走過去,坐倒了司徒昊天的床邊,伸出手去貼上那顯得蒼白的俊臉,撫摸著那有些冰涼的肌膚,淚水懸在了眼眶中。

「司徒昊天,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你說過今天中午要過來用午膳的,你看時辰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偷懶,還賴在這裏不起床,你快起來了,告訴我你只是在跟我開玩笑。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你說過要好好對我的,你以前欠了我那麼多,你都還沒還清,你怎麼可以睡在這裏,你快點起來啊!」

「皇後娘娘,我需要給皇上施針。」一個老御醫愁著臉走過來,李菲菲的那番話說得他聽了也心裏難受。

「扎針有用嗎,扎針他就會好起來,是不是?」李菲菲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那個老御醫。

「菲菲,你過來吧,讓御醫給皇兄診治,別打擾他。」司徒項南將李菲菲帶到一邊,但李菲菲的目光卻一直注視着司徒昊天,一下子也沒有移開過。

老御醫的手都有些顫抖,他也不太確定是否扎針就能讓司徒昊天醒過來,但這也是唯一還能夠想得到的辦法了,不管怎樣都要試上已試,就當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砸在司徒昊天頭上的針也越來越多。

恍然間,李菲菲似乎看見司徒昊天的眼皮子動了一動。

害怕那是自己看錯了,擔心是又擔心不是,竟有些不敢確定了。

李菲菲用力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看司徒昊天,終於確定那是他真的在動了,他的手也在動了,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大悲之後是大喜,李菲菲激動地撲了過去,「司徒昊天!」

司徒昊天十分虛弱,當看着眼前那張淚橫交錯的臉,心中卻又是一番心疼,疲憊地抬起手來幫李菲菲擦臉上的淚水,「別哭了,小傻瓜,你這個樣子一點兒都不好看。」

「嗯。」李菲菲哭着點頭。

「我沒事的,就只是暈過去了而已,看把你嚇得。」司徒昊天微笑着說。

「我知道,我知道。」李菲菲緊握住司徒昊天的手,淚水漣漣,止不住地流出來。

「別哭了,我不想看你哭,你哭我很難受。」司徒昊天皺起了眉頭,頭有些痛,讓他覺得暈乎乎的,甚至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李菲菲。

「嗯,我不哭,我這是高興,高興才流淚。」李菲菲一邊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水,一邊應付著司徒昊天。

「那就好。」司徒昊天笑了,笑得很漂亮,也很溫馨,「我現在還好累,我想再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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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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