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蘇杭商會

第一百十章蘇杭商會

我讓大家暫時都回去,讓他們派代表明天到客棧來找我,然後扶著老頭回他的家。

這老頭姓溫,就住在胥江旁邊,原本是個花匠。

他住在三間小茅屋裏,門外有一個小院子,房子周圍都種滿了花。可以想像,從春季到寒冬,這幾間小屋始終被包圍在一片花海當中。

溫老爹家裏有一個老伴和一個失明的女兒。看到我扶著溫老爹回來,溫大娘和他女兒都摸索著趕緊過來了,一家三口抱頭痛哭。我有些奇怪,他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得罪白家呢?

我想問問清楚,可惜他們又肯說。我等溫老爹安睡下,就回了客棧。雖然心裏好奇,但我知道自己沒有時間多管閑事。

還是不知道的好。

剛走進客棧我就發現有什麼不對。店老扳和夥計都在偷偷打量我,也許是聽說我能從白府平安出來,也許是有人要他們注意我的一切行動。

我懶得理會他們,只要不來煩我就是了,我現在需要將傷口清洗一下,然後上點葯。好在離開龍泉山莊的時侯秦依依給我打包了一些江湖中人常用的藥品,我讓給我端水進來的小夥計幫忙,給每一道傷口都上了葯。想不到依依給我的葯這麼少,只擦了一次就所剩無幾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雖然臉上只有一道傷口,可要是留下難看的疤痕不就毀了我端木秀這張英俊無敵的臉嗎?這樣還怎麼配得上筠妍和依依?

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就覺得精力充沛了。這練過武功就是不一樣啊,現在,我開始感激秦長老了。對他利用我一事也既往不咎。

剛剛吃過早飯,昨天交待的幾個商會代表就過來了。我首先跟他們分析了目前蘇州商人的狀況,然後說自己在京城有人,白家的事情可以通過官府來解決,只是時間上有點慢。

然後我又說起了商人在社會中的重要作用,跟他們分析怎樣才能在社會中取得相應的地位,這些話他們顯然都是第一次聽人說起。顯得有些激動,那眼神中除了崇拜還是崇拜。我端木秀的魁力就是這麼的勢不可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接下來我跟他們談了一下我的理想,說我打算組織船隊出海貿易。都是精商了,大家都知道這其中的利潤,但同時也有很多擔心,其中一就是官府方面。另外他們還聽說海面上不太平,有海盜。

官府方面自然不用擔心,不過聽說有海盜我倒是來了興趣。以前只在電視里看過歐洲多海盜,想不到我們大宋也有海盜。我興奮極了,真想快一點趕到泉州去,好好訓練一隻船隊跟海盜大幹一場。

這些商人聽說這次是朝廷組織出海,也放心了很多,都表示要帶貨物組船參加。而我無形中就成了他們的帶頭人和聯繫人。趁此機會我要他們將蘇州的商人好好組織起來,形成商會。制定統一的經商條例,統一管理,有什麼事情大家就通過商會向官府交涉。這樣才不會被官府和地方豪強欺負。

原來,各實際上都有商會,只是流於形式,沒有起到什麼實際的作用。我快速的將我心目中的商會說給大家聽,並且很快就擬訂出商會的條例。提出商會成立的目的、實施過程、作用等,讓他們記錄下來多傳抄幾份拿到蘇州的商人中間傳閱。等大家都對我要成立的這個商會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願意加入的就遞交一份入會申請,然後由所有會員選舉出會長和常務理事。

想到這裏,我覺得還應該擬定一系列的規章制度出來,比如商會的選舉制度、會長和常務理事的職責、會員的義務等等。通過這幾個制度讓所有會員對商會制度有一個更深入詳盡的了解。可惜現在沒有時間了,我想只有等我到了杭州。將杭州的商會的制度完善之後送過來。

來的這幾位商人都是蘇州商業的核心人物,本地的大富商,所以我仔細跟他們講解我心中的計劃,將他們培養成為蘇州商會的核心人物。我知道,這對於我的商業大計將有很大的幫助。

說起來這些人的錢都不少,平日裏也是呼風喚雨及其享受地,但因為封建社會的重農抑商,商人始終沒有地位,所以總是受地方豪強的欺壓。聽到我能夠提高所有商人的社會地位,他們對成立新的商會一事都很盡心。

我們商量了半天,將我擬定的商會條例作了更詳細的補充,然後他們就去聯絡蘇州的商人了。我明天就要離開蘇州,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給他們了。我相信經過我的臨時培訓,他們應該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好。

下午,我再次到胥江邊上看望溫老爹。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想着他那個失明的女兒。同時,對他的事情也非常好奇,我隱隱覺得,溫老爹被白府關在地牢裏跟他的女兒有關。

那個叫蘭馨的盲女子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楚楚可憐的姑娘。那原本是一個非常清秀的少女,一雙眼睛水靈靈的,真看不出來她居然是個瞎子,我相信如果她沒有失明的話,一定會是一個活潑快樂的姑娘。

可是現在的她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種憂傷,那種從骨子裏流露出來的傷感會感染,讓人跟着她難過、心痛。她沒有流淚,沒有哭訴,什麼話都沒有說,可是只要她靜靜地坐在那裏,那種憂傷彷彿就隨着空氣四處飄散。只要你在她身邊,只要你遠遠地看她一眼,就會忍不住的為她心痛。

我也暗自奇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沉重的憂傷。她絕對算不上絕色,不但比不上筠妍和依依,連胭紅都比不上。可是她居然只憑一個印象就留在了我的心裏,我忽然很想幫助她,很想了解她,很想好好愛護她。這種感覺在比她清麗十倍的清蓮身上我也沒有體會過。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看到我來拜訪,溫大娘顯得非常熱情,一再感激我將溫老爹救出來。我看到溫老爹躺在床上。已經服過葯睡著了,心裏也就放心了許多。但同時疑慮更濃了,白家為什麼把他關在地牢裏呢?如果他跟白家有什麼過節的話,即便昨天被我救出來,他們也會派人把他抓回去的。

還是問問溫大娘吧。

我開門見山的問:「大娘,你可以告訴我白家為什麼要抓溫老爹嗎?」

溫大娘一聽這話就沉默了,過了好一陣才說:「家醜不可外揚。公子就別問了。這一次老頭子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了,我們認命了,以後再也不敢去找白老爺了。」

這話里透著古怪。認命了?這時,蘭馨房裏忽然傳出什麼聲響。我和溫大娘趕緊跑進去,卻看到蘭馨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她緊咬着嘴唇,彷彿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忽然發她的裙上有血。

我楞楞地站在床邊不知所措。腦子裏不斷地想,這是怎麼回事?她身上怎麼會哼血?

看到我手上的血跡。溫大娘一下子撲到女兒身上,大聲的哭着說:「蘭馨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你要是有個萬一,讓我和你爹怎麼活呀……」

難道蘭馨自己吃了毒藥?我看了看蘭馨桌子上的花草,又看了看床上蘭馨緊咬牙關的堅強模樣,她的頭髮都打濕了,嘴唇也咬出了血。可是她卻始終不肯呻吟一聲。

這個女子值得我尊重。我想我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她有特殊的感情了,因為她的堅強,在逆境面都不肯低頭的倔強。這和我的人生信**頗為相似。

我現在可以肯定,她吃不是致命的毒藥,她應該很愛惜自己的生命。那麼,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吃的又是什麼葯呢?

「蘭馨。你別怕,娘這就去請大夫。」溫大娘忽然起身。

擦乾眼角的淚水就要去請大夫。經過我身邊時,她拉着我說:「木公子,麻煩你照看一下小女。老生去請大夫,很快就回來。」

我點點頭,一口答應下來,然後走到床邊。蘭馨仍然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抱着腹部。忽然,她張開嘴大聲地叫道:「不!娘,你不要去!我不會死的,過一會兒就好了……」

溫大娘在門口有些猶豫。我連忙問:「到底怎麼回事?」

溫大娘眼看隱瞞不住了,一邊落淚一邊說告訴我實話。她說蘭馨懷了幾個月的身孕,現在只怕是吃了葯,要把孩子打下來。

昨天蘭馨姑娘坐在桌子前面,所以我沒看出來她居然身懷有孕,不過,看她的打扮顯然是個尚未出閣姑娘啊。難怪剛才溫大娘說家醜不可外揚呢。

可是私自打胎只怕會有危險啊,我覺得還是找個大夫比較穩妥。我說:「溫大娘,打胎是很危險的,弄不好會連大人的命也賠進去,還是請個大夫來比較保險。」

但是躺在床上的蘭馨說什麼也不讓找大夫,溫大娘無奈的搖搖頭,也只能隨她。按照民間的說法,女生生產或小產都是不吉利的,男人要遠遠地避開,所以溫大娘頻頻向我道歉。我才不信這個呢,我說:「在下從小生活在西方,從來不信這些的,大娘不必如此。」

聽了我這話,溫大娘對我就更加敬重了。

半個時辰之後,胎兒終於下來了。我趕緊去藥鋪里幫她抓了幾副葯。到晚間,溫大娘才跟我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蘭馨姑娘每天清晨都在蘇州城裏賣花,半年前的一天,白燧經過的時候看見了她,於是派人將她的花全部買下,然後讓她送進府里去。年輕的蘭馨不知道這是個陰謀,進府以後就被白燧強暴了。

到傍晚的時候姑娘才一路哭着回家。她還年輕,只知道女子名節大於性命,但她又實在不願放棄自己年輕的生命。溫老爹也沒有主意。想來想去覺得只有將蘭馨送進白府為妾。蘭馨心裏不願再進白府,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最後只能聽從父親地安排。

當溫老爹到白府找到白燧說起此事,白燧根本不認賬,還說就算納妾也不會要個花匠的女兒。溫老爹沒有辦法,只能吞了這苦果,他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這件事情不要傳出去。今後遠遠的為女兒找個婆家。

但三個月後,蘭馨發現自己懷孕了。這真是晴天霹靂,溫老爹無奈之下帶着蘭馨再次去白府找白燧。白燧想了想說,先讓蘭馨把孩子生下來,如果生個兒子他就接蘭馨進府,如果生個女兒就讓他們自己看着辦。

溫老爹忍無可忍,大聲罵了他們幾句。父女倆就遭到一頓毒打。混亂中,蘭馨的頭在迴廊上撞了一下,當場昏迷。白家將他們二人扔出後門就不管了,溫老爹醒來之後將女兒帶回了家,可是蘭馨醒來之後就失明了。他們想請大夫,可是又擔心蘭馨未婚先孕的事情傳出去,所以就這樣拖了下來,以為過些日子就好了。誰知道兩個月過去了,蘭馨身上的傷都好了。可是眼睛仍然看不見。

十多天前,溫老爹第三次去白府,請求他發發善心,給蘭馨治病。可是惡人怎麼會發善心呢?白燧覺得這老頭太煩了,索性打了他一頓然後關在了地牢裏。

我越聽越氣憤,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同時也為這個社會感到無奈,姑娘被人強暴了。卻不敢報案。當然,我想就算報了案也只是自取其辱。而溫老爹居然還想將蘭馨嫁給白燧那個老頭子為妾,真是糊塗。事已至此,我覺得現在也好,孩子沒有了,跟白燧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不過。既然已經跟我結了這梁子,他白家今後的日子也沒那麼好過就是了。

溫大娘熬好了葯。端給蘭馨,忽然大聲叫起來。我連忙趕過去,發現蘭馨又流血了。這一次沒有辦法,只能去請大夫了,不然命就保不住了。蘭馨還想拒絕,我問她:「命重要還是名節重要?」她這才不反對了。

等大夫看過之後,給她開了葯,我又回去找了一瓶止血藥過來,蘭馨的血才止住了。可是大夫臨走的時候說,蘭馨以後只怕再也不能生育了。一家人又開始哭起來。幸好蘭馨還不知道這個情況,她失血過多,已經昏睡過去了。

想到蘭馨的遭遇我很難過,但我明天就要走了,又能給他們什麼幫助呢?這時,我聽到溫大娘說:「實在沒有辦法,就讓她去妙雲觀出家吧!」

溫老爹也點點頭說:「也只好如此了。」

「為什麼?」我脫口而出,但隨即就明白了。已經看過了大夫,這件事情遲早會被人家知道的,蘭馨的名節已毀,還怎麼可能嫁到好人家呢?更何況她現在已經失去生育能力,就更不可能有人肯娶她了。即便她嫁了人,過得幾年生不出孩子還是可能被休回家來。與其這樣,還不如出家呢。

我想着這個滿是憂傷的可婦子,終於不忍心看她苦守青燈古佛一輩子。我試探著說:「溫老爹,如果你們相信在下,就把她交給我吧。」

溫老爹和溫大娘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清清楚楚知道蘭馨的情況的,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我怎麼可能會要她。

我慢慢給他們解釋,說:「這一切都不怪蘭馨,我知道她其實是個純潔自愛的好姑娘。在下自幼生活在西方,不在乎那些所謂虛偽的名節。」我又想了想,繼續說:「這樣吧,蘭馨暫時算我義妹,如果她找到願意託付終身的男人,我就給她辦一份豐厚的嫁妝;如果她願意跟着我,我就照顧她一輩子。」

聽了我這話,溫老爹夫婦倆都感動得說不出話來。溫老爹擦了一把老淚說:「木公子,你真是大好人吶!可是我們的女兒已經這樣了,怎麼能拖累您呢。」

話說到這份上,我不得不說實話:「溫老爹,在下就跟您說實話吧。其實在下不姓木,在下原名端木秀,木浩田是易名。」

看着二老不解的樣子,我繼續解釋,將我的身份和易名的原因都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們。只是目前我身邊並沒有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也不知道他們是否相信。

聽說我居然是朝廷的二品大官,溫老爹就越發不敢將一個失貞的女兒嫁給我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告訴他們:「實不相瞞,在下雖尚未成親,但在京城已經有了兩位未婚妻,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會好好照顧蘭馨的。如果她願意跟着我,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我的兩位未婚妻都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的大家閨秀,我相信她們也不會為難蘭馨的。」

原本還擔心溫老爹不相信我的話,畢竟像我這樣的騙子也不是沒有。但他們夫妻倆商量之後,認為我實在犯不着欺騙一個失貞的瞎女人。所以他們選擇相信我。

於是,我拿出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說:「明天我就要去杭州,但我會儘快派人到這裏來接蘭馨過去的,說不定還能治好她的眼睛。到時侯就以這塊玉佩作為憑信。」我將玉佩交給他們過目,然後留下一些錢讓他們好好照顧蘭馨,說我明天一大早就要走,就不過來了。

老夫妻倆激動地望着我,沒有說話。我再看了看蘭馨,在心裏祝輻她早日康復,然後回了客棧。

第二天一大早。商會的人來為我送行。我拜託他們幫我照顧溫老爹和蘭馨,想不到的是有三位商人也要去杭州。他們都帶着貨物,有自己的商船,從運河去杭州。我考慮到自己身上還有傷,在他們的盛情邀約下決定搭個順風船。

這時代的運河還相當漂亮,水質純凈。兩岸水鄉人家裊裊炊煙,河岸上綠草茵茵。一掃排排的楊柳隨風舞著枝條,好一幅江南春景。

我躺在船艙里,打開窗戶看着兩岸醉人的景色,跟同行的三位老闆天南地北的亂侃,對於我渾身是傷的身體真是難得的享受。

同行的三位老闆分別是經營絲綢生意的林家輝林老闆,經營茶葉生意的鄭陶之鄭老闆,經營客棧酒樓的周明揚周老闆。

他們都是江南的大商人,在蘇州杭州嘉興等的都有分號,這次去杭州也是要組織貨物去北方。

一路上,我跟他們學了不少的東西,聽說我去杭州也要組織商會,他們都非常支持。

說到這裏周老闆提議說:「為什麼不將杭州和蘇州的商會聯合起來呢,反正蘇州和杭州的大商家都是有聯繫的。」

我一想,也對啊,就成立一個蘇杭商會吧,等我以後到了泉州,回了開封,還可以成立一個中華總商會。哈哈,想起來就舒服,要是在二十一世紀,我端木秀就是跳斷了腿也不可能當上著中華總商會的會長啊。

想到出海貿易問題,我忽然問他們:「三位老闆看過《南洋記略》沒有?」

鄭老闆一臉驚喜地問:「木公子也看過?」

我想他們將來都會是我的合作夥伴,於是也就不再隱瞞自己身份,我不好意思的說:「其實在下就是端木秀,《南洋記略》就是在下寫的。」

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我就是端木秀。

我看他們的神情,好像對我還挺了解似的。原來,幾個人經常去京城,林老闆就在經營我的玻璃器皿,對我的事迹他們幾乎是耳熟能詳。我現在才知道。在大宋商人的眼裏,我已經成為了一個新的奇迹。這麼說我是所有商人的偶像啊。實在忍不住,我又自大了一回。

都是精明人,他們也不問我為什麼改名換姓,知道反正一定有我的理由就是了。後面的路程我們相處得更加愉快了,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們無形中對我有了一份敬畏,但我生性豁達和氣,不喜歡擺架子,跟他們兄弟相稱,很快就打成一片。

我知道,到了杭州,他們就是我組織商會的得力助手。真是意外的收穫呀!這一趟江寧之行真是不虛此行啊。

現在我每天晚間都要打坐練功,我知道自己才進門。今後的成就全靠自己的勤奮。而為了自己的腦袋在脖子上長得更加牢靠,我必須得努力。

五日之後,我們到了杭州。

三位老闆通過他們的關係網一打聽,很快就幫我找到了江越的住所。他們在大運河岸找了一處房子,院子很大,分為五個獨立的小院。我工程院的人就住了一個院,然後另一個院子改了他們的實驗室和生產車間;給我留下一個院子;下人一個院子;客人一個院子。

我微笑地點點頭。只是原本我想將工程院的人單獨分開,讓他們有一個獨立安靜的空間好好思考,這樣才有利於創新發明嘛。不過這樣也不錯,等我找到更適合的房子再讓他們搬過去。

事實上,他們就比我先到了十來天,這才剛剛安頓好。

穆罕默德倒是在市面上轉了幾圈兒。把杭州的商業情況摸得清清楚楚的。不過,我有了三位朋友幫忙,做起事來也是事半功倍啊。

談起我這一趟的收穫讓江越他們不得不再一次對我頂禮膜拜,特別是江越的眼神,那明明就是在說:大人就是大人,去江寧陪個姑娘也能有這般收穫。

這時我才想起蘇州的蘭馨姑娘,於是叫來王達,讓他辛苦一趟,去蘇州將蘭馨接過來。

我此話一出。再次讓下人們驚得張大了嘴。他們一定在想:大人泡女人的本事還真不是蓋的。有了雲陽伯的女兒和郡主還不夠,跟那個秦依依也可以說是事出有因,想不到從蘇州路過也能找個女人回來。前面幾個都還沒進門呢,這一個花匠的女人居然要先進門了。

對筠妍和秦依依我的確有些得意,可是對蘭馨我只有一聲嘆息,這個苦命的女子,我只是盡我之力幫助她而巳。我對她的感情是憐。而不是愛,我心裏非常清楚。

第二天,我已經投入到緊張的工作當中。首先,我親自到市面上作調查。我將整個杭州轉上一圈兒,明白杭州都有哪些商品,價格大致如何。缺少那些商品,人們最想要的是哪些商品。人民的消費能力如何等等。作完這些調查,我整整用了三人。

然後,我開始結識杭州商會的商人,弄清他們的進貨渠道,進貨底價等。這本來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因為有林老闆他們三位的幫助,這件事情反而進行得很順利。

第三步,就是將杭州的商人聯合起來,重新組織,真正發揮出商會的作用。我將蘇州的經驗借鑒過來,在幾位大老闆的幫助下,這件事情也進行得相當順利。

結果不用我說,大宗都應該猜得到。我端木秀原本就在商人中具有很高的威望,又是這個商會的倡議者和組織者,自然而然被選為會長,在組織過程中不辭辛苦的幾位大老闆被選為了常務理事,其中就包括從蘇州來的林老闆、鄭老闆和周老闆他們。

我的商會就有模有樣的組織起來了。

這時,王達也早將蘭馨姑娘接過來了,我安排她住在我院裏,又買了兩個丫環服侍她。接下來,我寫了兩封信,一封給我的岳父大人云陽伯,向他報告我組織的蘇杭商會的情況,以及蘇杭地區的商業分析報告。另一封自然是寫給我心愛的筠妍的,我向她報告了這邊的所有情況,重點是秦依依和蘭馨姑娘的情況,然後最重要的是告訴她我很想她,請她多多保重。同時又備下了兩份禮物,也就是些女人喜歡的小玩意兒,不值幾個錢,但我想她們一定會喜歡的,尤其是郡主那個小丫頭。

當然,這段時間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仿製玻璃製品的問題。本來你要仿製就仿製吧,但至少質量弄好一點啊。就算你笨,質量不好你就自己弄一個牌子啊,幹嘛毀我水晶坊的聲譽啊。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在我原本打算在這邊建立一個商業基地,所以決定儘快在杭州建立起新的玻璃製作基地和水利印刷局。因為帶來了工程院的精英,所以技術上面基本沒有問題,只要在當地市面上挑一塊好的地皮,然後僱用一些工人就可以了。

因為我一向大方,對工人也比較好,所以工人們都很賣力,我的玻璃坊和印刷局很快就初具模型。接下來工程院的人將剛剛製作的機器安放進去,將僱用的工人集中培訓,然後他們就上崗了。因為這些東西在開封的時候他們都弄得很熟悉了,所以進展很快,到我離開杭州的時候,玻璃坊和印刷局都正式投產了。

我相信只要我的生產的玻璃製品一上市,那些個假冒偽劣就會自動下櫃。誰讓那些仿製品質量實在太差了呢?

這些日子我找了很多大夫給蘭馨看眼晴,可是吃很多葯都不見效。我知道蘭馨的眼晴是因為腦內的淤血壓迫到了視神經,所以導致失明。要想恢復視力,就必須將她腦內的淤血清除掉。可是這個時代誰有那個本事給她動手術?所以就只能吃藥了。但吃藥的效果本身就不太好,藥效又慢,我看了也很着急。

相反,蘭馨反倒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她總是那麼安靜,好像不習慣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但又好像很適應的樣子。府里的人都覺得她很安靜,待人非常溫和有禮。我明白她的想法,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寄人籬下,她又雙目失明,還能怎樣呢?所以我每天都要抽時間去看望她,讓她不要覺得那麼孤單,同時也給她一些鼓勵和信心。我還命人每天都采一束鮮花給她,每每能見她一展笑顏。

因為我即將離開杭州,而泉州那邊又沒安排好,所以就不能帶她過去了。我答應她,等我在泉州安頓好了,就接她過去。我看得出來,這些日子以來,她對我越來越依賴了,而且丫環也說每次我來她就非常高興。

不過,這段日子我真的過得好辛苦啊,每天事務繁忙累不說,兩個月不碰女人也憋得我難受。原本家裏有一個蘭馨,儘管她雙目失明,但並無損於她的美貌。相反,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好多次想將她摟進懷裏好好憐愛。可是每次看到她沒有焦距的雙眸,我心底的罪惡感便油然而生。我一再告誠自己不能趁人之危,既然說了暫時將蘭馨當妹妹,我就應該尊重她,而不是急切地得到她的身體。

現在的我像柳下惠再生,一點都不符合我端木秀風流倜儻的風格嘛。就算在開封,我還可以經常吃到筠妍和郡主的豆腐,沒想到到了杭州我居然變得這麼乖,說出去自己都不信。

我真是這個時代的新好男人啊,美女們,看清楚啊!

馬上就五月了,天氣也熱起來了,我留下一個管事的人,就打算去泉州了。這個人是我從開封帶過來的,叫戚沛霖,是戚大娘的一個遠房侄兒,三十多歲,精明能幹又很忠心。由他在杭州坐鎮,我非常放心。

聽說我要去泉州了,蘇州太守朱永貴邀我一定參加完杭州一年一度的西湖游湖會再走。

說起這個杭州太守,自打知道我在杭州,就隔三差五前來拜訪,可是我都忙暈了,哪哼時間跟他磨牙?事實上也就只匆匆地見過幾面,那還是我不好意思一再推辭不見。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一方父母官,我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拂了人家顏面啊。不然,他肯定以為我在擺架子,或者看不起他。而事實上我端木秀是最喜歡結交朋友的。只要他這個太守不要太貪得無厭,把個杭州弄得烏煙瘴氣的,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是,每次聽到他的名字我就好笑,這也太老土了吧。聽說他家還是大地主呢,怎麼好像他父親都沒讀過書似的。

至於他說的那個杭州游湖會,不知道是個什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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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翁之異時代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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