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節 第一次北伐

第四百二十四節 第一次北伐

楊潮北伐最大的阻力,不是稍顯疲憊的軍隊,不是剛剛遭遇戰火洗禮的經濟,而是自己的家人。

家人極力反對楊潮北伐,兵凶戰危,讓他不要輕易涉險,不但父母反對,幾房妻妾都反對,尤其是懷着已經五個月身孕的公主朱媺娖哭的不停。

其實這段時間,楊潮始終坐鎮南京,一次都沒有親臨前線,就是因為家人,因為妻子懷孕,他也想陪伴妻子一直到生產,所以無論是阿濟格還是豪格來攻,他始終坐鎮南京,一步都沒有遠離家人。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這一次必須楊潮親自回應,他必須給清廷重重的一擊,才能讓清廷老實下來,才能真正安心休整一番,楊潮太需要時間了,江南的改革才進行了一半,經濟上的改革完成了一半,政治上的改革還沒有進行。

至少需要三年時間,一年改革,兩年穩定,三年發展,這樣才有足夠的餘力,跟清廷進行長期的戰爭。

「公主,你聽我說。如果為夫有一個理由能夠留下,我就不會離開你。但是這次不同,這次誰去都不行,必須我親自出面,必須是打着楊字大旗的大軍狠狠的向滿清心窩子裏插上一刀,他們才知道疼,才知道怕。」

朱媺娖用手帕抹着眼淚。

「可是孩子再過四個月就要生了,你說要陪我一起的。」

楊潮嘆道:「公主你放心,孩子出生的時候,我一定會陪在你身邊。」

朱媺娖也知道楊潮去意已決。作為妻子實在是不好阻攔男人謀取功業。哪怕現在明眼人一看楊潮的功業就是挖他們朱家的牆根。但是與其被其他人挖走,還不如讓給自己男人,再說了她一個女人,那些政事根本就不是她該操心的。

所以朱媺娖也只能點頭:「駙馬說話可要算話!」

楊潮輕輕抱着她:「為夫那一次說話不算話了。」

公主的臉稍稍紅了起來,光天化日的,她很不習慣,但是她又很享受這種被男人擁在懷中,而肚子裏還有他的骨血。

「好了。你要好好保重,等我回來知不知道!」

許久之後,楊潮才放開朱媺娖。

朱媺娖紅著臉點頭。

「每天要鍛煉鍛煉,你這身子太弱了,不鍛煉的話,生孩子時候要吃苦!」

耐心的叮囑讓朱媺娖感到一種幸福的感覺,這種感覺她本來以為身為公主是不會擁有的,但是現在她擁有這一切,第一次朱媺娖感覺到,似乎大明朝的失敗對她個人而言。卻不是一件太壞的事情。

離開朱媺娖開始勸說父母,跟父母講道理。分析情況,父母也不是一個強硬的人,尤其是現在楊潮位高權重,父親甚至認為楊潮是在給楊家打天下的時候,他並不想組織。

「兒啊,你要記住,你可千萬不能涉險,你現在就是這個家的頂樑柱了。」

父親千般關心的叮囑道。

「哎,子嗣單薄啊。」

說完不忘嘆息一聲,以前他發出這種感嘆的意思就是沒能納妾多生幾個兒子,每一次都會被母親蠻不講理的責難。

但是這一次母親不但沒有責難,反而露出羞愧的神色,似乎在為沒有給楊家多添幾個丁口而愧疚一般。

當天母親就跟父親商議,說給他找兩個丫頭做妾的事情,不過這一次父親自己拒絕了,說孫子都快出生了,做爺爺的納妾像什麼話,一心期盼著公主能給家裏添個男丁。

楊潮勸說完父母,就該去勸幾個小妾了。

說起來小妾的地位確實低啊,懷有身孕的妻子此時最惹不起,蠻不講理的父母第二惹不起,這些小妾嗎,那還是惹得起的。

「哭哭,哭什麼哭!為夫是去征戰沙場,盡忠保國,你們如此哭鬧多不吉利!」

對小妾嗎,自然要擺出大老爺的架子來。

其實哭鬧的也就是董小宛和陳圓圓,董小宛用哀愁的眼睛盯着楊潮一副哀怨,陳圓圓只是低聲哭泣,李香君倒是沒有哭,只是露出擔心的神色。

「對,別哭了。夫君即將出征,不吉利!」

董小宛抽噎幾聲后,強行止住了哭泣。

「那今晚讓奴家好好伺候伯爺。」

董小宛轉而嬌羞的說道。

陳圓圓抬起頭來,用禍水級的美顏決然道:「奴家也要伺候伯爺。」

李香君欲言又止,還有些放不開,也怕累壞了楊潮。

楊潮哈哈一笑:「好,一起來吧!」

天大亮。

騎着馬感覺到一陣陣腰酸,到底是二十來歲的小妾啊,掐出水的身子,太缺耕耘了,讓楊潮元氣大傷才滿足了她們。

看到同行的趙康和孫長福兩人也是如此,楊潮就知道他們昨夜也玩的過分了。

與騎兵部隊先行,趙康帶領的騎兵部隊,名義上是楊潮的親兵隊,因此在這隻部隊中,大家對楊潮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士兵們對楊潮極為熱情,無論楊潮走到隊伍中的哪一處,都是絕對的焦點,甚至還因為太過於關注楊潮,行軍都亂了的事情。

孫長福率領的軍隊坐船慢慢行動,他和趙康這次南下唯一的作用就是最了一回長途行軍訓練,除了多消耗幾千擔糧食,沒有任何貢獻。

大軍經過揚州和淮安的時候,看到這兩座城市已經完全恢復了歸來,破損的房屋重修了,街面也恢復了以往的繁華。

在楊潮新的驗證制度下,淮揚鹽商們投資在海邊新建了十八個大鹽場,加上官府原有的鹽場,江淮食鹽產量比過去翻了兩倍還多,最大的好處就是常年遠比鮮魚價格高昂的鹹魚,第一次價格落到了鮮魚之下,而且還在飛速增加中,據估計明年海邊漁村漁民生產的鹹魚就能達到一百萬擔。

中國鹽業專賣造成這種十分奇葩的事情就是,老百姓普遍對鹹魚比鮮魚價格低感到很不可思議,放在過去鹹魚價格總是高高在上,普通百姓根本吃不起。真是因為食鹽價格太高,就只有海邊的漁民家庭才吃得起,因為他們自己煮鹽,自己腌制,留着過冬吃。

但是漁民不可能也不敢大量製造鹹魚,第一是自己煮鹽本來成本就高,而且還是犯法的事情,偷偷煮鹽自用官府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如果大肆製造鹹魚出售,無異於破壞朝廷鹽政。

現在有淮揚鹽商鹽場中曬出來的大量廉價食鹽供應,這些漁民大可放開了的製造鹹魚,男人下海捕魚,女人在家腌制,工作比過去忙了數倍,但是收益也比過去翻倍了。

作為一個有廣闊海岸線的國家,海洋饋贈的大量海鮮,過去竟然只能讓漁民獨享,這極其的不合理,要知道荷蘭這種海洋民族,魚肉可是提供了他們巨大多數蛋白質供應的,就是日本的鹹魚也是最低等的食物,到了大明反倒成了高檔貨。

原因就只有官府每年要收取一百萬兩白銀,同時相關官吏、鹽商套取了絕大部分利益,付出的代價就是整個國家要吃高價劣質食鹽。

現在楊潮通過改革,一張鹽票,十萬兩銀子,鹽商就有資格參與食鹽產銷的所有環節,而鹽商們落後的經營思路和被限制了幾千年的野心,加上一個個財雄勢大,讓他們一個個都願意拚命在這些環節投資。

鹽場要建,鹽船也要賣,鹽鋪也得開辦,大量埋藏在地下的白銀被他們起了出來,投入市場變成貨幣流通起來,而這些投資淮揚兩府是絕對繞不開的,作為試驗集散地,這兩地的經濟快速恢復過來自不用說,而且發展速度極快,要是有現代統計的話,絕地不會小於一年半分之三十的增長速度。

但是鹽商窖藏白銀流入市場,絕對不意味着僅僅推動了淮揚兩城的發展,會帶動一整條經濟鏈的,比如海邊的漁民,過去因為捕魚只是自己吃和供應附近集市,無法長途運輸到大城市,結果導致他們的生產興趣不大。

現在有了大量的食鹽,可以放開了生產鹹魚,一個巨大的市場突然向他們敞開,好似一個黑洞一般,無論他們生產出多少鹹魚來,市場都能消化,在經濟作用下,漁民肯定會投資擴大他們的船隻,打造更大更多的漁船,出海到更遠的地方捕撈。

然後造船業增長了,航海人才也培養出來了,這些漁民捕魚季節可以捕魚,休漁季節還可以用漁船運貨,荷蘭人就是這麼發展起來的,他們規模龐大的鯡魚捕撈船隊,捕魚季節之後,就開着小船在北歐到南歐一帶販運貨物,最後讓荷蘭人發展成了海上馬車夫。

淮揚兩府是發展起來了,但是到了徐州一帶就顯得蕭條起來,本來是靠着運河發展的城市,由於南北漕糧斷絕,商旅也絕跡,市面一下子就清淡起來,別說發展了,徐州等地尚且沒有幾年前繁榮,街市冷冷清清,有一般人都關張回家了。

但是徐州城蕭條的商業相比,人口數量倒是沒有變少,反而可能更多一些。

因為此時這裏聚集了近十萬大軍,而且已經整裝待發,士氣高昂的準備北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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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當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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