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節 航運規劃

第二百八十四節 航運規劃

將選擇題交給三千裏外的皇帝去做,楊潮就只管等待就好。

當然也不是傻傻的待在軍營里等待,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就算最後皇帝選擇不讓楊潮幫他賺錢了,楊潮其他的經營還是得做,畢竟現在錢已經成了決定生死的東西。

從劉孔昭手裏搶到了四十艘大船,雖然不都是楊潮擁有的那種大趕繒船,但也都是不比楊潮的趕繒船小的雙桅大船。

四十多艘大船,一時間就讓楊潮成了長江下游一帶最強大的水上勢力,足可以壟斷江上貿易了。

以前那種經營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過去楊潮的航線一般是兩條,短距離是從新江口到浦子口,這條航線短每艘船隻收三十兩保費,利潤雖然不高,但是勝在穩定,平均下來每天能夠收到四百兩銀子,過去也只是一條船就可以護航。另一條是從南京到瓜州、鎮江的運河航線,這條航線利潤高,每艘船楊潮收上百兩,可是不夠穩定,平均下來一天六百兩銀子。

以前因為船少,往往護航只敢護航十艘,而且都是千擔以上的大船,小船根本不敢收。

現在手裏的力量變強了,楊潮立刻重新規劃。

每天過江的船隊翻兩倍,一次仍然是一艘船,護航十艘商船,但是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每天連續發五個班次,而且不在限於千擔大船,三百擔以上的船都收,三百擔的是十兩,五百擔的是二十兩,千擔的是三十兩保費,這樣雖然不可能讓經營擴張五倍。但是收了這些小船后,三倍是應該有的,這樣一天就能有一千兩以上的收入。

另外重新規劃運河航線。從南京到運河口的瓜州、鎮江,每天發一次。戰船十艘護航,一次護送三十艘商船,每艘商船收一百兩保費,刨除天氣原因影響,每天至少也可以得到兩千兩的收入。

但這不是大頭,真正的大頭咋後面,還是要做海貿,哪怕皇帝的選擇讓楊潮放棄了海貿。但是楊潮依然打算親自做。

只是不會像給皇帝做那麼張揚了,必須小心翼翼,按照市場規矩,老老實實給鄭氏按照市價的兩倍供貨,跟豪族一起分享這個市場,而不是直接壟斷,收鄭氏四倍的貨價牟取暴利。

因此楊潮還打算向長江出海口派出戰船。

楊潮現在一共是四十三艘大船,其中新江口到浦口護航用去五艘,運河航線每次出動十艘大船,但是三天才能一個來回。因此維護每天不間斷的船隊,需要三個批次三十艘大船,這樣楊潮能用的大船就只剩下了八艘。

八艘大趕繒船。每艘一次可以運一千五百擔貨物,一擔是一百五十斤,換算成後世的噸位,一百來噸是很小的噸位,鄭氏的三桅大船裝一萬擔貨的也不在少數,因此八艘船一次出動,剛好可以滿足鄭氏一艘大船胃口。

只是楊潮規劃的很好,但是要一下子啟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楊潮才剛剛搶了劉孔昭的船。現在大大小小的商人還在觀望,想看看劉伯爺如何反擊。打死他們也不相信劉伯爺會就這麼算了,那樣伯爵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因此一時間他們是不敢讓楊潮護航的。寧可先將貨壓在倉庫里,也好過在被劉伯爺給搶了的好,雖然楊潮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包賠他們的損失,只要是楊潮護航人為失誤而不是大風大浪這樣的意外,楊潮都會照價賠償他們的損失,可是依然沒人敢這時候跟楊潮做生意,那意味着介入了楊潮和劉孔昭之間的爭鬥,不是他們小小商人承受的了的。

因此現在到浦口去的,每天還是只有毛掌柜一艘船,就這還是被楊潮強行綁架的,至於去瓜州、鎮江的更是一艘沒有。

但是一般人怕劉孔昭,有人不怕,鄭氏就不會怕。

所以跟鄭氏的交易,現在就可以進行了。

但是跟鄭氏做交易,楊潮需要一個投名狀,這個投名狀在楊潮的催促之下,史可法很快就給了。

……

「哈哈哈哈,各位兄弟,讓大家受苦了。小弟代表我家大哥,敬各位一杯,權當賠罪!」

金釵樓中,樓下雅間中,擺着幾張桌子,一個個五大三粗身上還散發着熏天臭氣的傢伙,大吵大叫吃吃喝喝不亦樂乎。

這些正是當年被張國維抓住關在蘇松監獄裏面的那些通倭犯,終於被楊潮給撈了出來。

他們一放出來,楊潮立刻就請來了鄭鴻逵。

鄭鴻逵馬上就給他們接風。

「四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兄弟說句不中聽的,這些年要不是你們鄭家他瑪夠義氣,老子這條命早就交代了,張國維那老匹夫怕是早砍了兄弟的頭了。」

「沒錯,這幾年兄弟們雖然受了些苦,但保一條命就不錯了。」

「就是,還說這些做個鳥,倒是老子們從牢裏出來,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四爺你再不給兄弟弄幾個女人玩玩,可別怪兄弟罵娘了。」

說着一群粗漢哈哈大笑起來。

「對對對,女人才是正事。來之前你鄭四爺可誇了海口,把這金釵樓里的女人那可吹破了天去。以前咱進去的時候還沒聽所有什麼金釵樓,既然你鄭四爺打包票了,咱今晚就留這兒了。你不是說那個什麼圓圓,什麼小宛的,是皇帝老子看上的女人嗎,叫過來給兄弟們睡睡,啊,哈哈哈哈!」

其他人又跟着起鬨。

鄭鴻逵乾笑了兩下,發現把這群人弄到金釵樓來是一個錯誤,金釵樓什麼地方,這是南京頂斯文的地方,自己也是想讓這些人見識見識,畢竟他們為鄭家平白做了七八年牢了,可沒想到這群粗坯,心裏想的光是睡女人,可金釵樓的女人那是好睡的?

可能楊潮可以睡睡。別人想睡門都沒有。

鄭鴻逵這樣想着,只能抱拳道歉:「對不住各位了,這金釵樓里的女人啊。他不陪睡。」

「啥?不陪睡!」

一群粗坯立馬就不高興了。

當即就有人埋怨:「不陪睡你帶老子來這裏作甚,消遣老子玩呢。」

「沒錯。雖然是你鄭家保老子出來的,但大家心知肚明,這牢他瑪的就是給你們鄭家坐的。」

有人有翻臉的趨勢,當即就有人勸。

「哎哎你哥狗才又喝多了。鄭四爺別見怪,這慫貨幾年沒沾酒了,喝大了,喝大了。」

鄭鴻逵也知道這群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要說乾乾淨淨的沒有幾個。手裏沾著人命的反倒不少,雖然不是亡命之徒,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鄭鴻逵也不見怪,呵呵笑着道:「是兄弟考慮不周該罰。」

說着連喝三杯。

喝完后又道:「大家給兄弟一個改錯的機會,待會兄弟安排大家去南市樓,一人四個姑娘,保管伺候好了。」

但是此時那個「喝醉」的傢伙,卻不依不饒起來:「不——用!就這兒了,就讓那圓圓小宛的來伺候老子,老子還不信了。這天下哪裏有開青-樓還不讓人睡姑娘的道理。」

說完,立馬就一把拉過一個旁邊伺候的丫頭,伸手就往懷裏摸。這水靈靈的丫頭,他看好久了。

「就先拿這個泄瀉火!」

說完就要往桌子上推,丫頭立刻掙扎著叫喊起來。

突然房門就被猛的推開,幾個拎着哨棒的打手就闖了進來。

粗坯一楞,衣衫凌亂的小丫頭,頓時掙脫,哭喊著衝出了房門,其他丫頭也都驚慌的跑了。

房中就只有一群打手,和一群剛從牢裏出來的江洋大盜對峙著。

這群粗坯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其中一個叫吳十六的刀疤漢子,更是凶名在外。當年張國維發現他們跟衛所軍官私通,帶船圍堵他們。這個吳十六打傷好幾個關兵,奪關而出,雖然最後還是被抓,但是確實兇悍。

見到幾個打手進來,這個吳十六立刻就翻了桌子,一腳踩斷一條桌腿拎在手裏,雙目冰冷的看着幾個打手,時刻準備出手傷人。其他粗坯也有樣學樣,抄椅子的抄椅子,卸桌腿的卸桌腿,全都準備動手。

幾個打手倒是穩重,他們是南京的打行,被金釵樓雇傭來保家護院,平時很少遇到出手的機會,但是他們一個個都是經驗豐富之輩,懂得拿捏,只是暫時對峙著,知道這些是金釵樓的客人,也是不好得罪的,只要等主人出面解決就好,未必需要真的動手。

鄭鴻逵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要壞,一個弄不好這些人就得在金釵樓大鬧一場,可是楊潮是那麼好得罪的?

「各位兄弟,都是誤會,誤會!」

鄭鴻逵趕緊勸和。

帶頭的吳十六卻不買賬:「誤會,誤會個屁。這群孫子手裏拿着棍子,是想來打老子的嗎?」

「哼哼,鄭四爺,你請我們兄弟來喝酒,卻給弄女人,老子就覺著古怪,沒成想這是想算計兄弟們啊。」

剛才「喝醉」的漢子也冷哼著,不買鄭鴻逵的賬,說到底他們並不是真心感激鄭家,這些年他們沒死,他們也不是全都相信是鄭家保他們,說起來鄭家在江南的實力,還不及他們各自的家族呢,否則當年鄭家也不用拉攏他們家族來做海貿了,他們能活着,現在能出來,恐怕更多的是他們家族的力量,口裏感謝鄭家,不過是給個面子,看情形以後沒準還得跟鄭家做生意。

但是突然鬧這麼一出,這群牢裏憋得腦子都不靈光的傢伙,立刻就炸了。

「吳大哥,別扯了,動手吧,兄弟們一起殺出去。」

「殺?誰要殺人!剛出來,就想進去了?」

突然門口傳來冷冷的聲音,接着一個錦衣華服的貴公子,帶着一穿着鐵甲的衛士走了進來,頓時就讓一群粗坯身子一冷,他們不是沒眼力的角色,一個個都能看出那群鐵甲衛士身上都帶着殺氣,都是殺過人的主,絕對不好惹。

鄭鴻逵一看來人,頓時舒了一口氣,忙走過來。

「楊大人你可來了。都是誤會,誤會!」

來人正是楊潮,鄭鴻逵要在金釵樓宴請他的兄弟,楊潮也賣了他這個面子,否則這種人楊潮是不接待的,金釵樓的規矩可是很大的,現在不穿儒服是拒絕入內的。

這群穿着牢裏衣服就能進來,楊潮已經給了鄭鴻逵天大的面子,沒想到還敢鬧事。

所以幾個丫頭哭着報告了楊潮后,楊潮立刻讓親兵披甲,拿着武器,他是真打算如果控制不住,就要殺人的,反正這些都是通倭的要犯,手裏弄不好都沾著血呢,殺了就殺了,一點心理負擔都不會有。

「誤會?」

楊潮冷笑一聲。

看着為首的吳十六道:「是誤會嗎?」

這時候吳十六旁邊「喝醉」酒的漢子,立馬笑嘻嘻道:「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未完待續)回到明末當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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