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節 打魚一樣打韃子

第二百四十七節 打魚一樣打韃子

楊潮從來沒有想到過水在地上快速流動,竟然會是這種聲音,竟然跟千軍萬馬奔騰的聲音一樣,大概是因為水流不單單是水,裏面還裹挾著泥沙甚至巨石的原因有關。

反正楊潮聽到爆炸聲不到一個時辰后,就聽到了水流的巨響聲,接着看到洪峰的浪頭冒着白花,朝着海州這裏灌過來。

洪流大致還是沿着薔薇河的方向,但凡是河水,往往都是在川道上,因此衝垮了高高淤積起來的薔薇河河床后,他們並沒有蔓延,依然是有一個方向,就是朝着低洼的海州城這裏衝來,一側被朐山阻擋后,就只能朝另一側衝去,而那一次好死不死的,正是虜兵的西營方向。

不過此時西營可不是過去的西營,而是過去的西營,和他們朐山主營的全部人馬所在。

看到洪峰后,楊潮心裏很清楚的知道,虜兵完蛋了。

一萬虜兵得全軍覆沒在海州城下。

當然現在肯定沒有一萬了,前後被自己斬殺的都有三千多,人頭至少都砍了兩千,其中一千六七都是最後那一夜砍的,光是偷襲西牆的木牆后,就給楊潮貢獻了一千顆人頭,南牆也有六百多。

至於那些掉落城下的,自然是被虜兵搶回去,虜兵有火葬的習俗,那些人都燒了,自然不可能有人頭了,但是今天虜兵都要全軍覆沒了,這些東西就無所謂了,人頭有的是,就是把自己手下每個人都升到旗總去恐怕都夠了。

因為虜兵來了一萬多,雖然不知道多多少,自己殺了三千,怎麼也能剩個**千的樣子。嗯不知道朐山上被活埋了多少,就算活埋兩三千,那也還有六千人呢。

想到朐山活埋。不得不說那才是楊潮想出水攻之計的原因,其實早在北營被水淹棄營的時候。楊潮就有這個意思了,只是因為虜兵主營建在山上,楊潮也只是動了動念頭而已,只要虜兵在山上紮營,就是淹了海州城,也淹不到他們。

誰知道紅衣大炮的炮擊竟然意外的引發了山體滑坡,而虜兵搬到西營去,這下楊潮如果還不放水。那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一步一步,好像老天爺都在把虜兵往死路上逼,楊潮不過是乘人之危在破房子上最後踹了那麼一腳而已,至於房子就這麼倒塌了,還真怪不了他。

楊潮靜靜的看着洪峰沖向了虜兵西營,不知道這時候虜兵的軍官是一個什麼心態呢,會不會後悔沒有早早撤退。

其實楊潮猜錯了,圖爾格現在的心態,還考慮不到后不後悔。他只是哀嘆,深深的哀嘆,他實在是太倒霉了。

在山上紮營山倒了。在河邊紮營河跨了。

依山紮營,靠水紮營,這不是漢人兵法中的常識嗎,怎麼到了漢地一切都不靈了,難不成還是漢人編造的兵法故意坑害他們這些異族?

圖爾格還只是哀嘆自己的時運不濟,可是他那一個個手下就已經完全驚慌了。

早在朐山山體滑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打破了心智,幾天來躲在營中,只求十天早日過去。同時還希望這該死的大雨停了,否則就算是十天期限過去。他們冒雨撤兵,也是一件苦差。

更有不少迷信的士兵偷偷的跪地祈禱。滿洲兵祈禱山神爺原諒,漢八旗士兵則祈禱龍王爺息怒,最有意思的蒙古兵,他們認為是河神發怒了,跪在地上朝着薔薇河不停的跪拜。

但是漢地的深陷顯然忽視了他們的請求,雨一直下啊一直下,於是兵營被水圍了,接着多處地方漏水,天天挖坑填土,弄的人不勝其煩狂躁不已。

可是霉運才剛剛開始。

今天一聲巨響,這巨響沒人注意,下雨嗎,打個雷不很正常。

但是不久之後觀察敵情的虜兵突然發現遠處一道白線朝他們湧來,讓他們新生膜拜以為又是那個神靈發怒了。

直到一個虜酋看到之後,頓時面無血色,很快就找到了圖爾格,告訴圖爾格發洪水了。

圖爾格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苦笑連連,直嘆「天亡我」!

那個虜酋催促了好幾遍,發現圖爾格除了不斷的傻笑外,根本不應他,完全傻了一樣。

這個虜酋悶哼一聲,立刻走出去,他得通知他的士兵做好準備,應對這場洪水。

啪,第一道洪峰拍擊到了虜兵的軍營上。

楊潮在城頭看着,很遺憾,虜兵的土木工程水平見長,在錦州外圍城是挖掘戰壕,豎起尖銳的立木,除了沒機槍和鐵絲網,已經達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水平,在這種技術積累下,虜兵的營寨建立的很穩固。

但是楊潮看到,第二道洪峰已經過去了,不過水流又被虜兵大營阻擋,朝着兩側分流過去。

甚至有一個巨大的水波朝着海州城盪來,已經漫過了河岸的薔薇河水絲毫阻擋不住這水波,看到水波盪過了薔薇河,最後在靠近海州城一丈外消失。

海州城到底算是這片地方的高地。

這是建城的基礎,海州城為什麼緊靠朐山,或者說所有的城市往往都是背山靠水,當真是風水上說的龍虎之地?真實的原因正是因為地勢,靠着山意味着一般都在山地的延伸段上,地勢就比較高,而靠着水就有足夠的供水保障,在往上考慮還有船運的便利。

海州城雖然沒有朐山高,但是卻比虜兵大營高了寫,在加上中國古人建城不可能不打地基,因此海州城其實是附近除了朐山之外,第二個高點,比虜兵大營高了不止一丈。

結果就是洪峰已經衝擊到了虜兵大營,但是海州城外幾丈處依然沒有被水淹沒。

但是顯然海州城不可能一直獨善其身,虜兵大營像小強一樣,一直屹立在洪水中,阻擋了一波又一波的洪峰,可是阻擋不了水位的高漲。楊潮看到水位已經貼上城牆,小小的水波一下一下輕柔的拍打起海州城堅固的城基。

而虜兵大營哪裏呢,已經完全是一片大湖了。營帳如同一座小島一樣,坐落在其中。一大半已經被淹沒了,只是還頑抗的阻擋着洪水的腳步,或許他們會像一塊礁石一樣,最後被洪水淹沒也完好無損,但是其中的人呢?

楊潮很失望,沒能看到洪峰一點一點上漲最後將虜兵大營淹沒的場景,因為不知道第幾十次還是幾百次的洪水衝擊后,虜兵大營一處突然崩塌。緊接着整個大營就垮塌了。

在下來,人、馬、車輛、木頭,如同後世長江中的垃圾一樣冒了上來,點點滴滴四處飄蕩。

看着虜兵的戰馬在大水中游泳,不時的揚起碼頭嘶鳴一聲,顯然他們很不喜歡這種環境,似乎是在抗議主人為什麼不帶他們在草原上馳騁,而跑到水裏讓他們難受。

但更多的是無助的拍打水花的虜兵戰士,有聰明的抓住一根木頭在隨波逐流,腦子沒反應過來。或者運氣差找不到木頭的,就只能怕打啊怕打,最後沉沒下去。

楊潮收到消息。虜兵的東營還在洪水中堅持,東邊的地勢比西邊高一些,因此應該還能多堅持一些時候,但是海州城都快淹水了,他們的命運早就註定。

「好了,所有人準備登船,出城作戰!」

楊潮也不等東營了,立刻命令道。

軍官們早就等不及了,在等下去所有虜兵都沉水了。他們還怎麼砍頭。

「還有,能抓活的就抓活的!」

楊潮還不忘補充一句。到底是人,能少造殺孽就少造殺孽吧。當然把他們送給皇帝,估計也是難逃一死,但是自己手上少沾染一點血,也更乾淨一些不是。

但是看到一個個迫不及待的要出城的手下們,楊潮感覺自己的話大概被當耳旁風了。

這些傢伙腦子裏現在大概只有兩個字:人頭,人頭,還是人頭!

很快西門水門就蜂擁而出一艘艘船,士兵們拚命的划槳,作為大都是水軍軍戶出身,在長江邊長大的楊潮士兵,大多數都會游泳和划船,就算是海州的民壯,也大半都是這樣的出身,要知道海州可是靠海的,民壯中海邊的漁民都為數不少!

所以這些江邊、海邊的漁夫們,此時都有些迫不及待了,韃子都落水了還怕什麼,此時去打韃子那就跟打魚一樣。

看到一艘艘小船駛出海州后,立刻就分散開來,朝着虜兵大營疾馳,一時間大有一種千帆競速的架勢。

雖然都是水兵和漁民出身,但技術總是有高下之分的,很快就有人脫穎而出,也有人落於人後,很快就看到了一艘船第一個接近了一個正在水中掙扎的虜兵身旁,船上幾個人立刻就用鈎子將虜兵勾上了船,接着一個士兵,不是用刀,而是用一根棒子,狠狠的在虜兵的頭上敲了一下,直接將虜兵敲暈了。

這哥們估計跑不了是一個漁民,漁民對付大魚都是這樣,一棒子在頭上直接敲死!

還真是打魚一樣的打韃子啊。

楊潮頓時感覺到自己很委屈,浴血奮戰了那麼久,跟虜兵那樣玩命廝殺,以前才斬殺了一千多個人頭,可是現在一個個卻這樣被漁民敲死,你他瑪能不能爭氣一點啊。

但這只是一句玩笑,楊潮的心情其實很輕鬆很愉悅,同時非常的激動,一種巨大成功的喜悅充斥心間。

大明與滿洲勢力的戰爭,起於努爾哈赤反明。

所謂「一壞於清、撫,再壞於開、鐵,三壞於遼、沈,四壞於廣寧」。

萬曆四十六年四月十三日清撫之戰,努爾哈赤攻破東州、馬根單、撫順三城,撫順游擊李永芳率守軍五百餘人投降;又於撫順城外設伏,擊潰明軍援軍,總兵張承胤、副總兵頗廷相戰死。接着進鴉鶻關,破清河城,副總兵鄒儲賢所部明軍被殲。此戰東虜俘獲人畜三十餘萬。

萬曆四十六年冬天萬曆皇帝就調集十餘萬大軍兵分四路反攻遼東,結果被努爾哈赤殲滅三路,斬殺五萬餘人,繳獲大量軍事物資。此役稱為薩爾滸之戰。

萬曆四十七年開鐵之戰,六月,努爾哈赤攻陷開原斬殺明總兵馬林,擊潰鐵嶺來的援兵;七月,努爾哈赤攻佔鐵嶺。虜兵又繳獲無數,人畜財物運了三日都沒運完。

天啟元年,努爾哈赤佔領瀋陽,總兵賀世賢、副將尤世功戰死。渾河血戰,全殲大明最精銳的戚家軍和川軍。接着攻打遼陽,明遼東經略袁應泰督戰敗**,巡撫張銓自縊。虜兵又繳獲大量物資。

天啟二年,努爾哈赤攻佔廣寧,殲滅明軍十四萬,占遼西四十餘城。巡撫王化貞,經略熊廷弼皆因此而死。虜兵繳獲上百萬擔糧食,足夠他們全族吃五年。其他珍寶無數。

之後松錦之戰,松山之戰,東虜五次入寇,明軍無一勝績。

直到崇禎十六年,虜兵一萬大軍圍困海州,楊潮帥五百精兵四千餘民壯堅守十多日,水淹七軍,斬殺虜兵一萬!(未完待續)回到明末當軍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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