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狀若瘋狂!

番外:狀若瘋狂!

腦癌兩個字對傅碧瑤來說的確是一個不小的衝擊,曾經,她真的很愛藤瑟御,那時候的她,年輕,無知,豈單純,有一段時間,她為他瘋狂,迷戀他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如果那時候的她,聽到這兩個字或許不會驚悚,當然,這畢竟也是一個未知數,畢竟,那時候,還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時候的藤瑟御是這座城市的主,能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只是,現在,在經歷了這麼多以後,她的心境變了,變得不似從前那般稚嫩了,人總是要走向成熟的,不是么?

「瑟御,這也不是什麼大病,不要太過於悲觀。」

見到她僵硬的表情,藤瑟御眼角浮起了一縷讓人不易覺察的笑靨。

是呵,如果他真的一無所有,還真會像以前那麼多的女人迷戀着他嗎?

其實,說白了,一個男人,無論你長得如何地帥,哪怕貌比潘安,一旦你沒了錢,也許,女人愛你的本質就會改變。

當然,一個男人又帥,又多金,還能體貼女人,這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想嫁的老公。

傅碧瑤,長久以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呆在我身邊真正的目的。

「碧瑤,你說,你把自己整成這副模樣,何必呢?」

男人長指在她左頰上輕輕一劃,那朵眼角顴骨處的藍色鳶尾花,並有着獨屬於另一個女人獨特的記憶,如今,藤瑟御看到它,唯獨有說不出來厭惡與噁心。

女人面色微微一怔。

顫抖著唇,輕問:「你是幾時知道的?」

男人抿唇一笑,許多事已經雲淡風清了。

「不必討論這個。」

如果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分辯不出來,那他藤瑟御豈不是傻瓜。

眸光從她臉上移開,投射向高遠的藍天,藍天上浮雲朵朵。

「你與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要給我扯那麼多,瑟御,是她的眼裏心裏,一直都容不下我。」

低垂眸光,片刻,藤瑟御的眸光再度移到她的臉蛋上,眼前的一張臉,明明是曾經他愛極的,只是,為什麼換了一個身體來擁有這張臉,卻讓他有說不出來的噁心,噁心到想吐。

原來,他愛的,並不是單單這張臉,他愛的,還有這張臉擁有的靈魂,談吐,學識,修養,氣質,是的,他愛她所有的一切。

白隨心。

他愛白隨心的一切。

這一刻,他恍然大悟,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想盡一切,都想得到她的原諒。

「這一生,與你相比,她要清苦許多,如果把她承受的一切加諸在你身上,或者說,如果你們換一個角度,把你換成是她,或許,你早死千次萬次了,傅碧瑤,做人不能太過份,尤其是,對待自己的親人,如今,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與你有血緣關係的人,你們是姐妹。」

「不是,她不是我姐妹,我不是傅長青的女兒,真的不是。」

傅碧瑤不想承認這樣的事。

但是,她的心很痛苦,因為,這個男人眼裏一點一點凝聚的冰冷,都在告訴着她,不管她如何的假扮,如何的算計,終究是水中撈月一場空。

到頭來什麼都不是,就連是她想復仇,好想她千辛萬苦設計來一切,在這個精明的男人面前,所有都無所遁形。

「你不是?」

這一點瑟御些驚愕。

當年,他一心想追尋隨心下落,自是沒去管王伯的死因,直到現在,他都以為是豐銳為了將隨心帶走,也或者說,王伯的死是豐銳想給他一個忠告。

讓他別再追尋隨心的下落。

「就算不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傅碧瑤,別再傷害她,否則,別怪我不念昔日青梅竹馬的情義。」

這是藤瑟御最後對她的警告。

他已經過煩了這種生活,過煩了三翻五次與隨心分離后痛不欲生的日子。

正是這樣的痛苦,讓他覺醒,他該與什麼樣的人過日子。

正是這樣的刻骨銘心的別離,讓他知道,曾經荒唐的歲月對隨心到底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也讓他足夠明白,這一輩子,他必須要與隨心共同走完人生的歲月。

「其實,我已經等同於一個廢人,傅碧瑤,大千世界,我希望你能尋求到自己的幸福。」

這是忠告,也是勸戒。

從未過有這麼一刻,傅碧瑤想拿刀衝上前,將那抹離開得那樣絕決的殘冷狂狷身形辟成兩瓣。

長久以來,她一顆都掛在他身上。

儘管跟隨母親去了國外,后又捨棄了自己的樣子,她連自己的容顏都不要了,變成了他喜歡的白隨心,然而,他還是不喜歡她,她不知道這輩子這樣的執著,還有什麼意義。

無論何時何地,他從來沒正眼瞧過自己一眼,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老孔雀一隻,她真的覺得夠了。

帶着滿身的怨氣回到了租住的房屋。

渙碧青見她回來,臉笑開了花:「碧瑤,你終於回來了,今兒燒什麼好吃的?」

「滿屋子都是空氣,你還沒喝飽哇?」

「啥?」渙碧情面色微愣。

「喝西北風啊。」

這次她沒有耳背,真的聽清楚了,這女人是讓她喝西北風。

也是,今時不同往日,藤家的風光不在,她哪裏還有資格挑三挑四,只是,就算她

三挑四,只是,就算她再窮,也絕不會窮到喝西北風的地步。

再說,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女人都有皆有三分傲骨,自然,她心裏不爽這個女人。

「碧瑤,你怎麼了?誰惹你了?」

哼,傅碧瑤冷哼一聲,將手中一大袋白蘿蔔『啪』的一聲放到了桌子上。

雙手叉腰,一臉兇悍,哪裏有半點淑女該有的樣子。

「死老太婆,誰惹我生氣了?真是好笑,一直都是你們藤家在惹我,欺我,辱我,老娘今兒不侍候了。」

「你你……你……」

是可殺,不可辱,這女人以前屁都不敢放一下,如今到這樣猖狂,渙碧瑤養尊處憂慣了,哪兒能受得了這個鳥氣。

顫抖着手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你這個女人,居然這樣罵我,以前,你是怎麼對我說的?」

傅碧碧哈哈大笑,笑聲輕狂:「得,你也別給我提以前了,以前是我愛着你兒子,願意為他犧牲,如今,他什麼也沒有了,你們藤家窮得只剩下幾個人了,而你兒子呢,到是沒有死,也沒失蹤,完好無整地回來了,可惜,再完好也沒幾天好日過了。」

傅碧碧心裏不平衡,嫉妒心在作怪,反正,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傅長青那麼疼她,到後來才知曉,親生父親居然是那個一無是處,還坐過牢的王伯,一個下人與貴婦偷情的產物,她是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上流社會最不恥的私生女。

母親到好,為了自己的前程,可以下嫁給八十九歲的黑人,那一身的黑嚇得她都不敢睜眼,只得再度逃回來,回來后,她才發現,原來她膽子太小,一直吶喊著要找白隨心報仇,也知道了白隨心就是樓傾言,可是,她身邊有那麼多的護花使者,藤解放,豐銳,還有藤瑟御,她連她手指頭都不敢碰一下,這些人物,都是能讓她下地獄的人。

豐銳今天事業的如日中天,她連面兒都不敢與他見,藤解放在娛樂圈也有一翻天地,更何況,本人還是經商世家出身,由於藤父自私,就算財富破產之日也未見他有半句要協助家族力挽狂瀾。

所以,豐銳與藤解放的事業不容小瞧。

只是,最令她傷心的就是藤瑟御,他怎麼能那樣傷她的心呢?

她一直就未曾明白,她怎麼就比不上白隨心了?

她覺得自己沒有一樣比白隨心差啊。

從外表而論,她與白隨心差不多,當然了,正確評價,或許,她是比白隨心矮一些,黑一些,五官也差了一些,可是,那不是她輸的最大理由啊,當初,她有傅氏精石集團為她撐腰啊。

她還是傅氏千金之時,身邊追求她的男人猶如過江之卿,多到海里去了。

只是,她落魄后,好像好些熱烈追求過她的男人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說什麼?」

這消息讓渙碧青相當吃驚。

「你說……御兒回來了?」

「他……在哪兒?」

渙碧青漸漸地激起來,她養的兒子回來了,那是她重回貴婦生活所有的希望啊。

藤瑟御是她培養出來的,他的能力她最清楚,一旦他回來,整個濱江商界又得血雨腥風。

「對,他回來了,不過,腹了腦癌,命不久也,你說,我為什麼就這麼倒霉?他都要死了,還心心念念著那個女人,如果是那個女人,當初,在財富破產之時,會選擇留下來,將走投無路的你們帶到這房子裏來嗎?」

她的質問渙碧青無法回答。

畢竟,渙碧青不知道真實的狀況。

再說,她不喜歡傅碧青,從前一起多半是利用這蠢女人,也不見得有多喜歡白隨心。

那女人太過於精明,豈心機又重,再說,她一直都在折磨着她的兒子,她也打心眼兒里不喜歡。

只是,這個時候,對於她來說,她是希望迫不急待見到兒子的。

「老公,瑟御回來了,走,咱們找他去。」

渙碧青上樓將藤父從樓上拉了下來,剛走到門口,才發現剛才還敞開的大門卻緊緊地關閉了。

「傅碧瑤,你什麼意思?」

渙碧青看向朝她們走過來一臉陰森恐怖的女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

------題外話------

又來了,妞兒們,快來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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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鑽石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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