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鬥牛

「請問，那位克莉奧帕#8226；亞歷山大小姐在哪個艙室？」

「……在、在、在、在XX號……」米麗突然覺得自己的大腦細胞不夠用，舌頭也在嚴重打結中，全身的器官都沒有一個聽使喚的。

「非常感謝。」發問者微微頷首示意，繞過了已經陷入暫時石化狀態的某個好心人，繼續向前走去。

挺得筆直的腰桿，配合上軍服包裹下的完美身材，光是背影就讓看上去覺得賞心悅目。而她走路的步態是軍人慣有的大步流星，細節上卻充滿了女性特有的美感----每一步踏出，都是將小腿打直，異常豪邁地踏出，接觸地面的瞬間，高根的軍靴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一下一下敲得人心直痒痒，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就是「儀態」和「鐵血」化合物的忠實體現。

「……好帥啊！」

三十秒鐘后，石化狀態解除的米麗發出了一聲尖叫。

……躲在大天使號某個角落裏的裴慶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陰寒刺骨的涼風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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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

腳步聲在門前停下。

遲疑片刻后，門輕輕滑開。

「……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人的聲音冷得幾乎可以媲美陰面的冥王星平均地表溫度……如果能夠將怒火化為實質性的武器，只怕我早已進化成刺蝟直接當場死亡----萬箭穿心。

「只是出了一點小小的狀況而已。」放下手裏的書，正面承受着對方怒氣的我卻笑嘻嘻地招手示意。「坐啊坐啊，這裏雖然沒什麼好招待客人的東西，但稍微坐下來休息一下還是有地方的哦！」

「……到底是怎麼回事？！卡嘉莉#8226；猶拉#8226；阿斯哈！回答我！」來人的怒氣不但沒有任何減弱，反而在對方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中更加高漲。「先是丟下一堆事情出外閑逛，一去幾年不見人影；等拿到你的最新消息卻是去了那個該死的赫利奧波利斯，還開着新研製的MS陪着地球軍的小兵到處流竄；好不容易回到了奧布，卻又傳來你陷入不明原因的長期昏迷……等我急沖沖地趕到你卻在悠閑地看書！」

「哎呀哎呀，這些可都是有原因的哦！」我懶懶地一揮手。「而且說起來就是很長的一段故事了說……所以還是不說了吧！」

「你又在敷衍我！」

「沒有啊。」我壞笑。「我只是在逃避問題而已。」

「……算了。」韓眉嘆了口氣。「反正到時候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你愛逃避就逃避吧……吃虧的肯定不會是我。」

「……不是我說你。」我瞪她。「剽竊可是犯法的哦！」

「反正你這個老闆是連工資都摳得徹底的鐵公雞一隻，貧窮的屬下們偶爾揩點油補貼家用也是可以原諒的事情吧？」剔剔指甲，某個傢伙回瞪我。

……是不是我做人真的太差了？居然被下面的人威脅……很沒有真心地反思了五秒鐘后，我慎重地點了點頭，用手一比……

「……裴慶在XX號艙室。」

……死道友不死貧道。何況大隊長的空手肉搏……咳咳，哪怕是一整個貓爪大隊全員出動，勝算都只有一半……所以……安息吧，裴慶，回頭我會記得給你上香的……不過逢年過節的禮果香花就要看我心情還有荷包的飽滿度了說……恩，其實上香也滿麻煩的也，要不，以後改成在心裏默哀五秒如何？

「多謝。」

點點頭，現任貓爪大隊長起身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她走出去的腳步聲……似乎比之前輕了不少？

「……我說老大，你可真夠陰險的。」

幾秒鐘后，小奧躥了進來。

「哪裏夠你陰險呢？」我假笑。「某人貌似連竊聽器帶攝相頭都一起準備好了……還是好幾套！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哪！」

「……從長期昏迷中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用加密通訊器在隊內常設的賭局上押了大隊長三千元的傢伙沒資格說我！」

「……得到情報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人追加賭注三千的你就有資格說？」

……怕你是怎麼的？要說惡劣你不見得比我差！

「……我想我們還是趕快打開監視系統的好，不然恐怕有一場精彩的大戲會錯過。」三分鐘后，眼睛瞪得快脫眶而出的小奧率先投降。

「算你機靈。」揉揉眼睛……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以後還是少做為妙。

「看戲看戲看戲！」拍拍臉頰，努力振作精神……還有一場精彩的大戲等著觀賞咧！不拿出最職業的講解和最精妙的拍攝角度，怎麼對得起之前付了大筆銀子給這次美妙的**視頻下了預定的眾多買家？

一邊的小奧開始習慣性的擦冷汗……HIAHIAHIA，我發現我最近是功力大漲啊，難道傳說中主角因為受傷反而功夫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從此天下無敵見神滅神見佛滅佛真的不是傳言而是現實？OHOHO，真是異常美好的未來啊！

----小奧開始在一旁很虔誠地畫十字架，灑聖水，順便掏出一本聖經開始翻……一邊翻嘴裏還念念有詞……

「……阿彌陀佛，裴慶，請你……自由的……安息吧……」

青筋，握拳……我捶！

「好痛！老大，打頭會變笨的！」

「你已經夠笨了！再笨也差不到哪裏去！不知道在貓爪里是堅決杜絕菊花腔的嗎？！這年頭做怨婦都不能太CKG了你還抱着GJM那老黃曆不放？！真是掉價！還有不要把佛教的用語用在基督教的儀式上！你這個沒常識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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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悄無聲息地打開。

噠！噠！噠！噠！

腳步聲漸漸接近，每一下似乎都敲在心坎上，讓本來就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某人渾身一顫……人都找上門來了，再裝鴕鳥恐怕已經太遲。

房門關上。

「……這個……」裴慶咽了口口水。「我想，我可以解釋。」

「解釋？」大隊長陰影式微笑。「我想，我們之間不需要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還是直接進入正題比較快。」

「……那你每次還要我交報告書……」不死心地小聲嘀咕。

「那是為了逼你練練那慘不忍睹的一筆臭字。」大隊長繼續微笑，接近中，途中還做了幾個伸展動作，頓時全身骨節發出了清脆的響動。

「……可是……啊！」

逼近，下勾拳！

裴慶雖然眼明手快地閃過了第一擊，下一秒鐘卻中了大隊長閃電般的第二拳……中招的地方還是柔軟的小腹。

----至於效果，看某人一直疼得直吸冷氣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表情，就可略知一二。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大隊長繼續陰影式微笑，手下卻毫不客氣地繼續扁人大業……某個倒霉的傢伙深刻體會了女式軍服中那雙美麗的高根軍靴的實際作用。

----東西是不能只看外表的……

……在接下來的五分鐘內，大隊長同志將滿清十大酷刑和古今中外所有的基本武術招式都表演了一遍……

「……多縮了八是握的錯（都說了不是我的錯）……」某個傢伙氣息奄奄地抗議……可惜漏風的嘴巴實在有點喪氣，整句話聽起來還真是笑果十足。

「還能說話？」大隊長挑眉。「看來，我下手下得還不夠狠。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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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裏頭的聲音還真是引人遐思啊。」望着趴在門上聽壁角的一干人群，我壞笑中……隔着牆壁聽總沒有用竊聽器和攝相頭看現場版來得爽啊。

裏頭的打鬥聲終於告一段落。

片刻后，韓眉大美女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

門外圍了足足一個加強排的人……幾乎大天使號上的人都在場。

「喲？」韓眉微微挑眉。

「啊哈，大美女，這下子夠『舒暢』了吧？」我壞笑地揮手示意。

「確實很『舒暢』呢……」大隊長眼波流轉，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加上她本來就十分出挑的外表，頓時周圍的一群雄性動物全部眼冒紅心。「多謝了你的情報。」

邊說還非常誘惑地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輕輕一舔……老天，你想引起暴亂是怎麼的？！

----一邊已經有抵抗力弱的傢伙直接一頭栽了下去……

點了點頭，她便自顧自地走開……所向之處，人群自動分開，如同女王出巡。

「……看上去她倒比我更像個女王。」我聳肩。

「……得了吧，你這個腹黑的傢伙！」小奧在一旁瞪。「整天把大隊長大人丟去和一群老頭子打交道，人家不學得老練一點不被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給滅了才怪呢！還敢說！」

「切，人才可都是鍛鍊出來的啊！」我撇嘴，探頭望望房間里呈屍體狀癱瘓的某隻。「這次的時間是多少？」

「……六分二十七秒。」小奧相當具有專業精神地掏出秒錶。「記錄又刷新了……恩，大隊長的功力果然是深不可測啊。」

「你說……」我若有所思地搓搓下巴。「我回頭把奧布那架極度具有爆發戶氣息金光閃閃的拂曉丟給那位來開……這個主意如何？」

「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話，我沒意見。」小奧攤手。「如果她操縱的機體的格鬥能力能有她本人一半的話……我想就算ZAFT再搶幾架高達，奧布都不必擔心。」

「比起那個傢伙爛到可以的駕駛技術，大隊長的能力還真是讓我吃驚。」繼續發散思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少來！」小奧翻白眼。「這個笨蛋能補給大隊長什麼？是白痴指數？還是笨蛋行為？這種完全由貶義片語合成的人類我還是第一次見呢！真搞不懂大隊長閣下到底看中了他什麼？還是說聰明的人難得犯錯，一犯就肯定是讓人噴血的白痴到極點的錯？」

啪！

我笑眯眯抬起手，亮出一隻袖珍的錄音器，得意地在小奧面前晃了晃。

「……老大您要我做什麼？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一句話！」小奧精乖地做慷慨激昂狀。

「這樣啊……」我陰影式微笑。「你老老實實地當一回受如何？我會給你找一個溫柔體貼的小攻哦……比如……你們家副大隊長？」

小奧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