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洞穴

第九章 洞穴

我用眼睛看着那團火焰,只是一眼,就感覺腦袋裏喧鬧的不得了,有許多邪惡的東西四處亂竄著,充斥了整個洞**。

洞**,英文名叫cave,cavern,或cavity。根據國際洞**學協會的定義,洞**是指人能進出的天然地下空間。

洞**是地球自然景觀的一個重要構成部分,亦是一種獨特的自然資源,與人類的生產活動有着密切的聯繫;而研究其形成、形態特徵、發展演化以及開發利用的科學,就是洞**學,英語叫Speleology。

在大陸,尤其在南方岩溶山區,洞**的調查、探測、及其形成和開發利用研究,有着十分重大的理論意義和社會經濟價值。但這個城市附近,出名的洞**並不多。沉溺池雖然很出名,但出名在它的承諾上,至於兩口子母井之間的通道是不是洞**,很少有人去思考,也很少有人想到要去探尋一番。

英山是第一個進入沉溺池洞**中,並走了出來,歷時三個半小時。由此可見,沉溺池兩個子母井之間的通道並不難走,就算初學者也可以輕鬆上手。

說到洞**,就一定要提及它的幾個大種類。其它的不用多做介紹,畢竟和這本書沒有太大的關係,着重介紹相關的幾個類型就好。

根據洞**的定義,洞**實際上由洞**空間〈洞腔〉,及圍繞其四周的岩體,或者〈圍岩〉兩部分構成。洞**有很多種類型,按其所形成的圍岩性質分,有:碳酸鹽岩洞,由岩溶作用形成,在大陸分佈最廣,數量最多,規模最大。

石膏洞,洞體一般規模不大,分佈遠不如碳酸鹽岩洞普遍。礫岩洞,形成於鈣質膠結的礫岩中,在大陸數量很少,一般長度不大。

玄武岩洞,由火山活動噴發出來的岩漿,在流動過程中經差異冷卻而成,主要分佈在大陸東北及海南火山噴發區。

砂岩洞,由差異風化作用而成冰。而沉溺池子母井之間的洞**,就是分佈很少的礫岩洞。

我們七個從水裏游出來,就爬上了一個礫岩的平台,不大,只有十多平方米。燈光照射處,只見一個狹窄通道在不遠處延伸,蜿蜒彎曲,就像通往地獄的深處。

英山最後一個過來,他腰上別着一根毛線粗細的繩子,正發出幽幽的銀光。時悅穎好奇的拉了一把,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特殊的塑料繩,用來指示我們的位置,防止迷路,繩子的一端栓在我身上,另一段釘在了母井底下,如果找不到方向,就可以順着繩子返回來,我買了五千米的長度,足夠用了。」英山解釋。

「這麼細,不會斷掉嗎?」她又問。

「當然不會,是特殊塑料,很有韌性,彈性極強,不容易拉斷,也很難被鋒利的岩石割斷。」英山用手抹掉臉上的水,用額頭的礦工燈向四周掃了掃。

整個洞壁砂岩猙獰,頭頂還有長度不一的鐘乳石,滴下透明的液體,有如某隻恐怖巨獸的唾液。

「這裏還是沒有變,還是那麼難以形容的恐怖!」

「走吧,繼續。」怡江將設備背到背,「我看過你畫的地圖,前邊的洞,基本上都能用走的吧?」

「對,洞的寬度和高度都很適合初學者,難度小,也沒有太多需要攀爬的地方。」英山點頭,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鐵鎬,「我來領路,大家一個跟着一個走,小心洞壁,砂岩有的時候也可以鋒利到能輕易割開人體,一不注意就會受傷。」

眾人魚貫緩慢進入剛好能夠容下一個人的洞**中,英山在前,秦漢壓后,我在隊伍的中央,不緊不慢的走着,邊走邊打量洞壁。砂岩是源區岩石經風化、剝蝕、搬運,在盆地中堆積而形成的,岩石由碎屑和填隙物兩部分構成。

碎屑除石英、長石外,還有白雲母、重礦物、岩屑等。填隙物包括膠結物和碎屑雜基兩種,常見膠結物有矽質和碳酸鹽質膠結。

根據洞**的定義,洞**實際上由洞**空間〈洞腔〉,及圍繞其四周的岩體,或者〈圍岩〉兩部分構成。洞**有很多種類型,按其所形成的圍岩性質分,有:碳酸鹽岩洞,由岩溶作用形成,在大陸分佈最廣,數量最多,規模最大。

石膏洞,洞體一般規模不大,分佈遠不如碳酸鹽岩洞普遍。礫岩洞,形成於鈣質膠結的礫岩中,在大陸數量很少,一般長度不大。

玄武岩洞,由火山活動噴發出來的岩漿,在流動過程中經差異冷卻而成,主要分佈在大陸東北及海南火山噴發區。

砂岩洞,由差異風化作用而成冰。而沉溺池子母井之間的洞**,就是分佈很少的礫岩洞。

我們七個從水裏游出來,就爬上了一個礫岩的平台,不大,只有十多平方米。燈光照射處,只見一個狹窄通道在不遠處延伸,蜿蜒彎曲,就像通往地獄的深處。

英山最後一個過來,他腰上別着一根毛線粗細的繩子,正發出幽幽的銀光。時悅穎好奇的拉了一把,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特殊的塑料繩,用來指示我們的位置,防止迷路,繩子的一端栓在我身上,另一段釘在了母井底下,如果找不到方向,就可以順着繩子返回來,我買了五千米的長度,足夠用了。」英山解釋。

「這麼細,不會斷掉嗎?」她又問。

「當然不會,是特殊塑料,很有韌性,彈性極強,不容易拉斷,也很難被鋒利的岩石割斷。」英山用手抹掉臉上的水,用額頭的礦工燈向四周掃了掃。

整個洞壁砂岩猙獰,頭頂還有長度不一的鐘乳石,滴下透明的液體,有如某隻恐怖巨獸的唾液。

「這裏還是沒有變,還是那麼難以形容的恐怖!」

「走吧,繼續。」怡江將設備背到背,「我看過你畫的地圖,前邊的洞,基本上都能用走的吧?」

「對,洞的寬度和高度都很適合初學者,難度小,也沒有太多需要攀爬的地方。」英山點頭,從背包里掏出一把鐵鎬,「我來領路,大家一個跟着一個走,小心洞壁,砂岩有的時候也可以鋒利到能輕易割開人體,一不注意就會受傷。」

眾人魚貫緩慢進入剛好能夠容下一個人的洞**中,英山在前,秦漢壓后,我在隊伍的中央,不緊不慢的走着,邊走邊打量洞壁。砂岩是源區岩石經風化、剝蝕、搬運,在盆地中堆積而形成的,岩石由碎屑和填隙物兩部分構成。

碎屑除石英、長石外,還有白雲母、重礦物、岩屑等。填隙物包括膠結物和碎屑雜基兩種,常見膠結物有矽質和碳酸鹽質膠結。

雜基成分主要指,與碎屑同時沉積的顆粒,更細的黏土或粉砂質物。填隙物的成分和結構,反應砂岩形成的地質構造環境和物理化學條件。但是從這裏的砂岩中,我卻找不到任何關於它地質構造的信息。身後的卜曉欣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背,小聲道:「小奇奇,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算了,都知道這個丟臉的名字,我不認也不行了,該死的時悅穎!

我沒有轉頭,只是敲下一塊看了看,「確實很奇怪。」

「對吧,砂岩是使用最廣泛的一種建築用石材。幾百年前用砂岩裝飾而成的建築,至今仍可能猶存。這種岩石的特徵就是隔音、吸潮、抗破損,很難風化,水中不溶化、石上不長青苔、易清理,但是你看!」

她指了指石頭上的一些已經發灰的植物,「雖然這些植物已經死亡了,但明顯是存在過。恐怕這些砂岩有些名不副實。」

「或許吧,砂岩裏邊恐怕還含有其它可以令青苔存活的物質。」我將石頭湊到嘴邊,在破口處輕輕舔了一下。

「嘗出什麼沒有?」她問。

我搖頭,「味道很複雜,我吃不出來。」就在這時,前邊的人猛地驚呼起來。

「前邊怎麼了?」我敲了敲時悅穎的背。她搖頭,「不知道,看不清楚。」

我皺着眉頭四處看了看,周圍的空間很大,足夠我側身擠過去,於是我就擠著緩緩向前移動。沒多久便來到了英山身旁,只見不遠處有個很大的平台,平台周圍散落着大量砂岩石塊,那些石塊的斷口很新,恐怕掉下來沒有多久。

「怎麼了?」我問發愣的英山和怡江。

英山聲音有些沙啞,顯然很是失望,「通往沉溺池子井的通道,被岩石給堵住,我們沒辦法往前走了。」這一席話說出來,所有人頓時都極為失落。原本抱着各自的目的,興緻勃勃的出發,沒想到路還沒有走完一半,就要打道回府,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

「算了,或許這也是天意,回去后我們找點炸藥,把沉溺池的兩口井全部炸掉,免得它再出來害人。」怡江倒是看的很開,她拍拍手,坐到一塊大點的岩石上,「大家都餓了吧,就地吃些東西,我們二十分鐘后往回走!」

大家掃興的各自散開,我和時悅穎並沒有去吃那些簡陋的食物,而是走到不遠處的角落裏,那裏是英山指出的,原本應該前進的位置。果然以前是有一個可以容人進入的洞口,可惜因為地震的原因,被幾個人力完全不可能移動的岩石堵住了。

我用力搖了搖那些岩石然後苦笑,難道沉溺池知道我們要過去,故意將我們的去路封閉掉?不可能,哪有那麼擬人化的洞**。

「我們過不去了。」我回頭對時悅穎說:「很失望吧?」

「有點,不過不知為什麼,稍微鬆了一口氣。」她老實的說:「進來以後我的心一直懸吊吊的,像是進入某個巨大怪物的喉嚨一般,現在通向它胃袋的喉管堵住了,似乎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這小妮子還真會比喻。

我問:「但是或許永遠也沒有辦法,知道沉溺池的秘密,也有可能永遠不知道你姐姐和妞妞,是否還活着。」時悅穎頓時呆住了,許久,才緩緩道:「小奇奇,你說姐姐她們真的還有活着的希望嗎?」

「只要還沒有找到屍體,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證明她們確實已經死亡了,她們在法定意義上就是活着的,只不過一時失蹤了而已。」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她嘆了口氣,無力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謝謝,呼,真希望回家的時候,能看到姐姐突然出現,迎接我們。這個該死的沉溺池,真要炸掉的時候,我來點火!」

「小女孩子的口氣還真不是一般大。」有個聲音從她身旁冒了出來,是卜曉欣,「不過,我喜歡。」她看着我倆,笑容有點曖昧,「你們交往多久了?看你女朋友,貌似才高三生的樣子。」

我愣了愣,說起來,時悅穎的年齡,應該真是高三的樣子,怎麼從來就沒有看她有去讀書,現在又不是暑假。

時悅穎瞪了她一眼,「我今年就輟學了,讀書沒意思。父母死前為我和姐姐建立了一個基金,這輩子我都可以衣食無憂。」

「喲,原來是千金大小姐,失敬。」這位據說在國際上很有名的冒險家,不知為何語氣有點酸味,看着我撇了撇嘴巴,「小奇奇,你們真的在交往嗎?不太像。」

「這種事情是我們的家事,不需要你管吧。」時悅穎對她似乎有些敵意。

「好,既然是人家的家事,我當然不會管,人家走開好了。」她滿不在乎的走了,一路上在岩壁上敲敲打打。我笑了笑,「怎麼了,語氣那麼沖。」

「不知道,看到她就覺得不舒服,雖然她並沒有刻意針對我。但,總覺得她有問題,就像……」時悅穎側頭想了想,「就像她會從我身邊,將我最重要的東西搶走似的……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

「女人的第六感?」我詫異的問。卜曉欣這個女人雖然我也看她不爽,但只是單純的不爽而已,並不覺得她危險,相反,甚至令我有些熟悉。

「對,就是女人的第六感。」時悅穎用力的點頭,「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最靈驗了,看來我要時刻提防着她。」

「喂喂,沒必要這麼狠……」我正要喊,突然硬生生將自己的聲音掐死在喉嚨里,「悅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哪有?」她搖頭。

「不對,剛才卜曉欣敲石壁的時候,肯定有一些特殊的聲音,我明明聽到了!」我喃喃自語着,一邊走到卜曉欣剛才走過的位置,一路用登山鎬敲過去,終於,一種空洞洞的聲響從石壁上響了起來。頓時,我激動了,大喊著:「大家,恐怕,我有點小發現。都給我過來!」

不一會兒全部人都集合起來,他們有的咬着壓縮餅乾,有的拿着水壺,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也懶得理會他們詫異的表情,只是用力的敲著石壁,「聽聽,聽到某種聲音沒有?」大部分人搖頭。

只有英山和卜曉欣臉色劇變,渾身一顫,聲音也興奮的微微顫抖著。

「有一種空洞的聲音,石壁後面,後面有洞**!」

「不錯,聽這種空洞的聲音判斷,這面石壁肯定不厚,我們一起用隨身攜帶的鎬子用力砸,一定能砸開。」我大聲道。眾人頓時激動起來,紛紛掏出鎬子一陣亂砸。

果然石壁並不厚,很快就被砸出一個足夠容人進出的洞來。我向裏邊探頭望了望,一片漆黑,那如墨似漆的黑暗,就連頭頂的礦工燈都照的很艱難。

洞**很幽深,不知通向何處。

「現在有個問題,我們進不進去?」我坐在地上看着其餘的六人。

「進!」怡江斬釘截鐵:「說不定這就是通向那個古代帝王陵墓的通道。如果從前真的有過這個帝王,而且有過井壁上的符號文字,這絕對是個轟動世界的大新聞。」

「我和怡江一條戰線。」攝影師秦漢表態。

「我要找出姐姐死亡的真相。」何雪說道。

「這裏邊開始就是個未知的世界了,不過,五年前的沉溺池對我而言,也是個未知世界。我喜歡探索的感覺,我去。」英山想了想:「不過,你們的安全我沒辦法再保證!」

時悅穎看着我,猶豫道:「姐姐的下落與生死我想知道。而且,你去我就去。」

「大家都去,當然我也要去,人類可是一種群體性生物。」卜曉欣笑笑的說。我緩緩看着所有人,又看看不知隱藏着什麼未知秘密的幽幽洞**,一時間好奇心猛烈的燃燒起來。人就是這種生物,對未知的東西止不住的好奇。

就像一個緊閉的盒子擺在你面前,所有人都叫你不要打開,而你自己也知道,打開就會有危險。但是當你在那個緊閉的盒子面前,待的越久,就越想要打開。

恐怕,我對沉溺池的好奇心比任何人都大。但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自己,離開,離這個洞**越遠越好。

面對去與不去的選擇,我的選擇時間其實並不久,只有一秒鐘。不管怎樣,我都想要進去看看,否則一輩子都會遺憾。唉,說不定沒有失憶前的自己,也是個膽大妄為的冒險家吧!

所有人無一例外的選擇了進去,進去前我們聽從英山的建議,再次整理好裝備。他調整了繩子的位置,在這個新洞**的入口處,將特製的塑料繩子又固定了一次,預防迷路的時候可以拉着繩子原路返回。

「這根繩子一共有五千米,已經用掉了一千一百米,還剩下三千九百米。」他一邊看繩子的刻度一邊說:「為了安全着想,我們前進三千九百米后,就必須返回來,否則很容易迷路!」

其餘的人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各想各的事情。

依然是最有洞**探險經驗的英山走在最前邊,他小心翼翼的邁入第一步,然後示意我們一個接着一個進去。

當我的身體完全進入洞**時,立刻被一股惡寒包圍住,冷,一種滲入骨髓的涼意,不斷從四面八方撲過來,就連身上的防寒服都無法遮擋。

沒過多久,這種怪異的寒冷就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讓人覺得剛才的那股涼意,是不是只是一種錯覺。

依然排在我身後的卜曉欣,戳了戳我的後背,「進來時你有沒有覺得很冷,然後寒意又突然消失了?」

「有。」我回答的簡單明了。

「好古怪的感覺,那一刻我還以為自己快要被凍結了,整個身體像是被某種東西窺視的乾乾淨淨。這個洞**,不簡單!」她咕噥著。

「安靜一點,我們要多小心。」我心裏一凜,就著七個礦工燈的燈光,緩緩打量起四周來;周圍的空間很大,向來的方向望,我們敲開的石壁,只是內部石壁的一個小口子。

內部的石壁非常筆直堅挺,大約有五米高,一米半寬,厚度異常的薄,就像是人工將整塊岩石,硬生生削成現在的樣子。而我們所處的地方非常狹長,洞頂卻很高,如同一線天的地形。

洞**中的漆黑,黑的十分不正常,我揉了揉眼睛,這才就著燈光看清楚,原來四周的岩壁,居然也是漆黑一片的,視線所及的地方,全是黑色。

我不由得驚訝道:「你們看,洞壁的岩石似乎是黑色的。有可能是輝長岩!」這個世界上純黑色的岩石不多,大量出現的就更少。雖然玄武岩也是黑色,但自然界中的玄武岩,一般都帶有氣孔狀,杏仁狀構造和斑狀結構。這一點我在周圍的岩石上並沒有看出來。而輝長岩不同,如果黑石母含量極高的輝長岩,就有很大的可能是純黑色。

眾人紛紛驚嘆的看向岩壁,這些傢伙,估計是太緊張了,一個二個的想東想西,就連周圍的環境也沒有太注意。

卜曉欣臉色有些凝重,她用手敲下一塊岩石,拿到手裏端詳片刻,然後看着手心發獃,許久才愣愣的道:「不對,這些是灰岩。只是表層被人工塗抹了一層炭。」

怡江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這裏早就有前人進來過。甚至可以說,這條通道有人工加工過的痕迹,很有可能就是我們猜想的、帝皇陵墓的入口!」眾人頓時又是一陣激動,繼續向前的動力更加旺盛了。我不言不語,表情也有些凝重。

有時候在木材上或者棺材裏加入炭,可以起到乾燥防止**的效果,但沒有聽說哪個帝王陵墓里,有用炭將整個陵墓塗抹一次的。再加上沉溺池井壁上那些完全看不懂,更沒有起源的未知符號,讓我心底十分的不舒服。

希望不要出問題才好。

我暗自提高警覺,一邊走一邊仔細注意四周。通道很長,也很筆直,沒有太大的溝渠與急轉彎,很有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岩洞,再經過人工雕琢。

前邊秦漢的相機閃光燈閃個不停,令我在這個原本就幽深壓抑的環境裏,更加煩躁了。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眼前豁然開朗,有一個橢圓形的空間露了出來。我們魚貫而出,一出去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全身石化,再也合不攏下巴。只見這個橢圓形空間有十米多高,兩百多平方米寬,空間的相對中央位置,擺着一個巨大的、似鐵似銅的容器。容器呈不規則形狀,足足有六米長,半米高,但最讓人驚訝的地方,是容器里有一種火焰,一種詭異到難以形容的火焰。那種火焰通體黑色,熾熱的燃燒着。

但站在不遠處的我們,卻絲毫感覺不到熱量,反而異常的寒冷,彷佛身上的溫熱,都像受到磁石吸引的鐵物質,向黑色火焰方向流失過去。這些火焰靜靜燃燒着,除了眼睛,人體的所有感官,都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我用眼睛看着那團火焰,只是一眼,就感覺腦袋裏喧鬧的不得了,有許多邪惡的東西四處亂竄著,充斥了整個洞**。

邪火!似乎世界上只有一個名詞,能夠形容眼前這個東西。我打了個冷顫,感覺身旁的時悅穎,死死抱住了我的手臂,身體在不住的發抖。

「黑色的火焰,似乎在西方傳說中,只有地獄才有。」許久,卜曉欣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喃喃道。

「我還從來不知道,火焰居然能呈現黑色,不曉得容器裏邊盛放的是什麼,居然能使這種黑色的火焰,燃燒了千年甚至更久!」我直到現在都難以置信。秦漢興奮的不得了,他不斷的拍照,離那個火焰越來越近。

「小心,不要離太近了!」我警告道。

這個北方大漢憨厚的回頭沖我笑笑,「沒關係,我看能不能弄一塊下來**去。」

「太危險了,這種未知的物質,還是距離它遠一點。」我皺眉,示意他回來。他完全不聽,徑自走過去,「這東西又不像外邊的火焰那麼熱,應該什麼都燒不掉。我試試看!」秦漢掏出一個捲紙,抓住一頭,另一頭用力拋進了火里。

捲紙果然沒有燃燒,甚至稍微破損的痕迹都沒有,直直的飛入火焰里,像是進入了空無一物的空氣中。但透過詭異的黑色火焰,卻什麼都看不到。

「你們看吧,一點危險都沒有。」他得意的說着。就在這時,他手中的捲紙突然冒出了黑色的火苗,火苗在剎那竄高,紙張並沒有像被點着一樣,捲曲著化為灰燼,而像是凋謝了一般。

對,確實是凋謝,那些捲紙就是在瞬間凋謝,化為飛灰,掉落到地上。同時,被這一變故震驚的呆住的秦漢,突然痛得大叫一聲,滾倒在地上,他緊緊的抓住右手,痛苦的滿地滾著。只見他的手上,赫然也竄出了一些黑色火焰,火焰在他手上跳躍着,越來越多,沒幾秒鐘就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在場的四個女孩不由得尖叫起來,火焰的裏邊,正上演着一個極為詭異的場景。被黑色火焰包裹住的秦漢,先是從右手開始枯萎,他的手像是被火焰吸幹了全部的水分,很快就塌陷了下去,再是身體和頭顱。他迅速的乾枯,聽不到火焰燃燒的聲音,只有他撕心裂肺的慘叫。

不久,秦漢便化為灰燼,連骨頭都沒有剩下一塊。沒有可以燃燒的東西,黑色火焰也漸漸熄滅了。

剩餘的六人,全身都在這驚人的一幕中顫抖,沒有人有能力幫他,只是怕,怕的要命。不知過了多久,英山才語氣乾澀的道:「這些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不知道,不過它只會焚燒有機物,對無機物無效。」我大著膽子走上前,用登山鎬翻了翻秦漢死後留下來的東西,全是些金屬器械,含有有機物成分的東西早已被燃燒殆盡。

「見鬼,我們馬上回去。這種鬼地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來的!」英山狠狠道。眾人的意見,再次驚人的一致起來,我們收拾好秦漢的遺物,毫不猶豫的打道回府。但那時候,並沒有人想到,我們早已經回不去了。沉溺池誘惑我們進來時,就沒有打算放我們出去。它要我們腐爛在它的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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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語詭秘檔案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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