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節 讓公主想想

第三百三十一節 讓公主想想

「就是這樣,陛下賜婚之前,我已經答應他們了。我不想做一個失信之人,公主你決定吧。」

給公主扔下一個棘手的難題后,楊潮逃也似得的跑到軍營中。

他將自己之前答應要納董小宛和李香君為妾的事情告訴了朱媺娖,讓朱媺娖自己決定。

其實他口氣很堅決,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納妾,否則就是失信之人,這等於是逼公主,如果公主死活不答應,那麼就是陷楊潮於無信。

昨日才一夜夫妻,今日就要納妾,就是放在尋常百姓家,也不免薄情,更何況放在皇家公主身上,朱媺娖會怎麼想都不過分,所以楊潮都覺得有些難以面對她,要跑到軍營去了。

軍營中新兵已經完成了基礎訓練。

現在都在進行更進一步的武藝訓練。

槍兵是最多的,十萬人中有八萬都是槍兵,九千鳥銃手,三千弓兵還有三千弩兵,三千騎術學習最快的成了騎兵,炮兵也擴充到了三千人。

訓練也不需要楊潮監督,楊潮只是在軍營中溜達,許多男的老兵在訓練軍陣,趙康帶着親兵在練習馬戰,許多男的軍陣不用說了,已經十分精熟,上陣殺敵沒有任何問題,趙康帶的親兵也有模有樣了,雖然人數只有五百,可是人人都能騎馬,而且能夠做出簡單的劈砍動作了,至於騎射,還做不到,在奔跑的馬上射中目標,不是幾個月能夠做到的。

在校場上跟親兵一起練習了半日騎馬砍殺和隊形,楊潮接着就去到了馬房。

馬房是大校場中,最後加蓋出來的,佔了校場一角,不加蓋這些建築。楊潮真不知道該把六千匹馬放到哪裏去了。

現在已經是六千多匹了。

從海州繳獲的這批戰馬,絕大多數都是母馬,聽說蒙古人出征。都喜歡用母馬,原因是在沒有補給的時候。可以喝馬奶充饑,不知道滿人是不是學到了這一手,反正楊潮繳獲的六千匹馬中,有近五千匹都是母馬,至於公馬則讓人鬱悶,竟然全都閹割了。

所以一直以來繁殖是一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還是在楊潮這次回來后,通過皇帝。從孝陵衛調撥了三百多匹種馬。

孝陵衛東面,有一大片開闊的坡地,朱元璋的時候,就在哪裏修建了馬場,到此時那一片地方的地名都叫做馬場。

哪裏不但有大明的軍馬,而且還有大量養馬為生的百姓,楊潮的馬夫之前都是從哪裏請來的。

孝陵衛的種馬還是不錯的,明朝鼎盛時期,番邦進貢的名馬,大多數都放在這裏繁育。雖然現在有些廢弛了,孝陵衛的馬大多數都是守陵兵的儀仗,但是挑選出幾百匹體格好的。作為種馬還是不成問題的。

蒙古馬的繁殖能力是很強悍的,這種體格小、不被精心餵養的馬種,在素質上,其實完爆那些所謂的名馬。

現在已經有將近一千匹馬懷孕了,再過幾個月就有第一匹小馬降生。

騎着馬隨意的在軍營中轉悠。

突然聽到幾聲慘叫,楊潮不由好奇。

這是後勤部的營房,大多是書生在這裏。

循着聲音走進去,發現是武藝所在的醫務隊。

武藝現在也頂了一個千總的頭銜,楊潮現在不缺官銜了。因此基本上有必要的都加了一個帽子。

武藝手下有將近三百人的醫務隊。

楊潮進去的時候,正是武藝在給一個士兵扎針。

那士兵正苦着臉。他前面是一張桌子,上面放着一個瓷碗。

碗裏有一碗底的鮮血。而武藝正低頭看着。

「好了,又是一個甲型!你是我的人——」

武藝剛興奮的抬頭看向士兵,卻發現了楊潮,不由行禮。

「免了。怎麼回事?」

「啟稟大人,屬下在測這個兵的血腥,他是一個甲型!」

楊潮點了點頭,這才明白。

輸血能夠救命。

楊潮曾經輸血救過章惇、李良兩個親兵的姓名,所以怎麼會忘記在軍中推廣輸血技術呢。

只是判定血型是一個麻煩,沒有試紙的情況下,很難做到。

楊潮只是告訴武藝,人有四種血型,為了方便武藝理解,他將其分為甲型(o型),乙型(a型)、丙型(b型)和丁型(ab型)。

顯然甲型就是萬能輸血者,而丁型是萬能受血者,這個結果楊潮告訴了武藝。

於是武藝的工作就是尋找出四種血型,他找到的辦法是滴血驗看,看能不能融合。

這個方法也算科學,先是找到一個固定血型者,從他身上取出較多血液,然後從其他人身上滴血,如果這滴血能夠融入試驗血液中,那麼說明是同一種血型,如果不能,則說明是其他血型。

這應用的是溶血現象,不同類型的血混合,然後會發生溶血,抗原將異種血排異吞噬,外觀看起來會出現黃-色的沉渣之類,因此很容易判斷。

可是楊潮只知道自己是o型血,而且這種方法很麻煩,要採取不少的血作為試驗,所以最後就決定,只從軍中挑出o型血,畢竟這種血型基本可以當做萬能血來輸,只要不是碰到幾千幾萬分之一那種幾率,是能夠救人的。

武藝這幾個月痴迷於這種實驗,挑出了三百多個o型血士兵,並且得到楊潮的認可,這些士兵都交給他作為醫護兵,而武藝顯然打算將這些士兵當做他的學徒來對待了,因為他只挑選那些識字的,不然以o型血的大比例,十萬人中挑出一萬人都不稀奇。

也幸好是楊潮招了一千多書生,否則還真不夠他一個人挑的。

三百個醫護兵,三百個可以救人的o型血,應該足夠應付一場大戰了。

不過不保險。

「武藝啊,也不用你親自看吧,你不是帶了那麼多徒弟嗎。想辦法將其他血型都標註出來,以後每個士兵的腰牌上都註明血型。萬一以後受傷太多的時候,同種血型才是最好的輸血者。」

「屬下明白。只是士兵不太配合。」

「放心,這是軍令。你告訴黃鳳府,告訴他我說的,讓他權力配合你。哪個士兵不配合,直接讓呂末拉出去打軍棍!」

走出武藝的房間,外面就是操場,左司過去的操場中是一片菜地,現在依然有一片綠色。

倒不是再次允許李富種菜了,只是保留了最中央一點地而已,作為綠化欣賞罷了。

不過此時的綠色卻不是蔬菜,而是一根根苗子。

李富恰好在上面忙碌著,幫他的還有一個熟人,過去楊潮手下的軍官陳寶弟。

陳寶弟家也是制圃的,不過不是種菜,而是養花。

楊潮已經打聽清楚陳家的情況。

陳寶弟的父親就他一個兒子,但是這不是陳寶弟當時拒絕跟楊潮北上的理由,如果不願意打仗那就不要來當兵。

真正的原因是陳家人都很奇葩,尤其是陳寶弟他爹,大名陳財,外號謀財。

此人確實善於謀財,本是一個小小的軍戶,可是通過租用百戶的土地養花,他家的家財比百戶家還要多。

而且此人見便宜就想占,當時看到幾個鄰居將兒子送到了軍營,他覺得這是一個便宜,就送兒子來楊潮軍中混飯吃。

很顯然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讓兒子上戰場的,所以楊潮北上的時候,已經做到了旗總的陳寶弟佯裝生病悄悄回家了,他是當時唯一一個拒絕北上的軍官,而且是核心軍官。

不知道現在看到呂末他們都當了副將,陳寶弟有沒有後悔。

后不後悔楊潮不知道,楊潮只知道士兵們都覺得他該後悔,所以當陳寶弟留在軍營中,借口幫李富養花的時候,楊潮並沒有拒絕,他也想讓士兵們看着,這樣一個放棄跟隨自己的人的下場。

不過陳寶弟養花倒是一把好手,在他的幫忙下,李富終於解決了大棚養花的技術。

去年一棚鮮花,硬是讓他賺到了兩千多兩銀子,只一個冬季就收回了成本,讓李富信心大增,已經開始考慮將正片營房中的十畝地都搭建上大棚了。

宋詩中有雲「貴閑人一枝花,貧苦人家半年糧」。

明代跟宋代一樣,不但女人喜歡花,連男人都以在頭上戴鮮花為時尚,因此鮮花市場很好,可到了冬天鮮花產量稀少,一枝花買到一兩銀子都不稀奇。

去年冬天李富正是靠着平均下來一枝花一兩銀子,才大賺了一筆。

所以才盤算著擴大規模了,也就只有他這種能夠在軍營中種花的,才敢放心建設大棚,換成別人,沒人捨得將兩千多兩銀子的大棚放在野地里,哪怕是找人看着,也絕對不放心,畢竟明瓦板的價格讓他很招賊。

但是放在楊潮的軍營中,估計沒有什麼賊敢惦記。

為此陳寶弟很是眼紅,可惜他家的花圃可不敢玩大棚。

天色漸晚,楊潮卻不想回去,打算多給公主幾天時間想想。

畢竟要一個公主接受駙馬納妾,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駙馬就沒有權力納妾。

看看陳世美就知道了,要做公主就只能放棄糟糠之妻,駙馬必須是一心一意侍奉公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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