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小奶娃,誰是德妃

二十七、小奶娃,誰是德妃

褚畫懷中小娃娃一直直勾勾的盯着白衡.口水流了褚畫一肩.但是好似褚畫對此見怪不怪.坦然的抱着小奶娃一路前行.倒是白衡看着小奶娃很感興趣.

「這是琴的兒子.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他的皇后是誰呢.一定是位母儀天下的好女人.琴的眼光從不會錯.」白衡摸了摸小奶娃搭在褚畫脖子上的小肉手.十分喜愛:「真可愛.你是誰呢.」

褚畫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白姑娘.大皇子年紀尚幼.雖然已經學會了走路.但是學話較晚.還不太會說話.我來替大皇子回答吧.」

「我懷裏抱的是北尹的大皇子..司徒月禾.德妃所生.是目前宮裏唯一的皇子.」褚畫頓了頓.「說來.這德妃與白姑娘也算是舊識.」

「噢.」白衡聞言果然感興趣.追問:「是哪個姑娘這麼幸運.」

褚畫湊近白衡:「就是衛澈將軍的妹妹啊.衛瑩.」

白衡驚訝的瞪大眼睛.

她吃驚的事情有兩件.一個是衛澈已經是將軍了.一個是衛瑩成了德妃.

其實老早白衡就看出來衛瑩愛慕司徒琴昭.沒想到時隔多年衛瑩終於得償所願了.白衡心裏還是很欣慰的.

畢竟喜歡一個人.能夠在一起是上天給的福分.

只是這後宮難熬.勾心鬥角太多.不過白衡相信.以衛瑩的美貌與幹練.沒人能夠撼動她的地位.

白衡想到此.八卦的問道:「琴他有多少妃子了.幾個孩子了.」

褚畫四處瞧了瞧.伏在白衡耳旁低語:「其實只有德妃跟淑妃兩個妃子.沒有皇后.皇子也僅有一個.」

「沒有皇后.」白衡壞壞的道.「該不會是學他哥哥吧.」

褚畫看着白衡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抹淡笑:「是呀.皇上就是學着先皇.」

白衡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向那咿咿呀呀要自己抱的小奶娃..司徒月禾:「真不知道哪個女子這般有個性.皇上也不從.」

褚畫聳聳肩.將司徒月禾交給白衡.讓她抱抱.隨口答了句「是呀」.

白衡忙着逗弄小奶娃.別沒在意褚畫的心不在焉.沒走幾步.遠遠見了一女子華服麗裳.帶着幾個宮女在花園裏賞花.白衡見狀先將孩子交給了褚畫.

原因無他.若是那女子是德妃.也就是衛瑩未必喜歡自己抱着她的兒子.若是淑妃.指不定會給褚畫安個玩忽職守的罪名.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司徒琴昭一直教白衡的道理.白衡已經學會如何小心了.

畢竟常人的視力難比習武之人.那麗人逛了許久.這才看到白衡與褚畫.

兩撥人越來越近.白衡看清了那女子的樣貌.

果然是衛瑩.還是那般端莊絕色.對得起德妃這個德字.

比起琴王府時的簡單樸素.現在的衛瑩頗有些雍容華貴之感.那時她總是用一根海棠花簪綰住.現在金釵步搖奢華.露出的面孔也較那時更為成熟.精緻動人且端莊秀麗.一身胭脂色的衣裙高貴大氣.不再是那個小姑娘模樣了.

衛瑩以前就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白衡看着現在的衛瑩.覺得她換上鳳冠就會是皇后.經過這九年的磨礪.衛瑩的氣勢已經不同於以前了.

衛瑩看見白衡.眼中驚訝一閃而過:「竟是白姑娘.」

白衡笑了笑:「真是巧.」

衛瑩跟着莞爾一笑.接過咿咿呀呀的司徒月禾抱在懷裏.低頭看着他.眼中的神色難辨:「白姑娘這次回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白衡雲淡風輕的挽起了幾縷耳旁的髮絲.道:「找琴來幫忙.準備一些東西.」

「噢.」衛瑩抬起頭.眼中有着探究與試探:「是要做什麼呢.」

「籌備婚禮.」

古琴般的聲音驀然響起.一眾宮人趕緊跪了下來.衛瑩抱着司徒月禾在懷裏.向著司徒琴昭彎膝就要跪下.

司徒琴昭一手抄起小月禾抱在懷裏.一手扶起衛瑩:「愛妃不必多禮了.你最近身體也不好.多歇息才是.」

司徒琴昭如此關心衛瑩.衛瑩本該是十分高興的.這份天地間獨一份的關心該是叫自己欣喜若狂的.

只是...

衛瑩現在的心裏有根刺.

司徒琴昭從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關心自己.今日忽然如此.可是因為白衡回來了.

一個女人受到男人的寵愛是喜事.但若是因為另一個女子而寵愛.那麼這個寵愛無法長久.高興不起來也是情理之中.

衛瑩很擔心是因為白衡.

而不光如此.還有一件事在衛瑩心裏留了個疙瘩.

司徒琴昭喜歡白衡.衛瑩心裏清清楚楚.她明白白衡對司徒琴越的感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變得.而且白衡也遠離司徒琴昭.不知道去了哪裏.所以她不怕司徒琴昭不喜歡她.日久生情的道理.大家都懂.

可現在白衡回來了.而且還要籌備婚禮事宜.

衛瑩沒法子淡定了.她覺得自己抓心撓肝的難受.這些年的忍受都比不上一個白衡來了.

她要幹什麼.

他們要幹什麼.

皇上是打算娶她為皇后么.

這宮裏人都知道.司徒琴越為了白衡空着後宮.司徒琴昭也學司徒琴越空着后位.旁人只道司徒琴昭是個好弟弟.殊不知這是司徒琴昭的私心.那幾個貼身此後司徒琴越的護衛琴棋書畫都知道.司徒琴昭空着后位.也是為了這個白衡.

衛瑩覺得自己要被自己想法折磨瘋了.她現在是一時半刻都呆不下去了.衛瑩對司徒琴昭耳語了幾句.對白衡禮貌性的點點頭.抱着小月禾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白衡淡淡的看着衛瑩離去的身影:「德妃這麼匆忙是去做什麼.」

司徒琴昭莞爾一笑.如驕陽耀眼:「她說月禾困了.想要睡覺了.」

提起兒子.司徒琴昭也不能免俗的一臉驕傲:「小月禾真的是很聰明.教什麼會什麼.改天有機會.帶你與月禾正式見一面.感受一下我兒子的聰明伶俐.」

見司徒琴昭興緻那般的高.白衡不由也跟着笑了起來:「好啊.剛剛已經算是簡單見過了.他還不知道我是誰呢.」

說着白衡眼睛一轉.想到了什麼.對着司徒琴昭道:「德妃那裏.麻煩你幫我帶句話.說我與師叔的婚禮有些地方可能需要請教她一下.希望我去找她幫忙的時候.她能夠全力配合我們.」

司徒琴昭一聽馬上就明白了.合著白衡是怕德妃亂吃飛醋.誤會自己和她.

司徒琴昭揣著明白裝糊塗.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點頭答應的痛快:「這話我帶到.」

白衡看了看天色:「我還要跟着褚畫去取一些東西.先行一步.」

司徒琴昭點點頭.也轉身走了.

這裏離藏寶室很近.沒走幾步就到了.褚畫領着白衡走進了藏寶室.裏面的各色珠寶一如既往的耀眼.

白衡半開玩笑的對褚畫說:「師叔給我留了什麼寶貝.」

褚畫看着白衡有些勉強的笑容沒有說話.拿起一個畫卷交給了白衡.還有一封信也交到了白衡的手裏.

白衡本想自己拆開來看看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抱着東西獨自回了桃源小築.她吩咐小築外的侍衛誰都不可以進來.然後將屋內此後的宮女都趕了出去.

白衡想要自己屬於自己的空間.可以盡情笑.痛快哭.不需要壓抑著自己.

等到桃源小築安靜下來的時候.白衡坐到了那棵桃精樹下.猶豫了一番.選擇打開了畫卷.

火紅的楓葉鋪滿了畫卷.楓樹後面一片碧綠的湖泊.倒影着火紅的楓葉相映成趣.一名白衣的男裝少女在楓樹下.楓葉上握著一把冰晶似的寶劍隨性而舞.看起來好像是靜若處子.但是白衡知道若是親眼看到那少女在你眼前舞劍.必然是矯若游龍.

少女眉眼含笑.似乎是心情極好.但是微微癟著嘴似乎又有些小情緒.好似是心儀的人拒絕了自己的提議.有些小小的彆扭.烏髮如雲.隨着少女的動作在腰間捲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勾勒出腰肢款款.

花季的少女總是情懷含春.看的人也不禁跟着心花怒放.

白衡目光左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筆跡.熟悉的名字.

司徒琴越.

白衡摩挲著那幾個字.時光在眼前飛梭.回到了那日.

白衡看到了伏案作畫的司徒琴越.他畫的極為認真.就連自己偷眼瞧他.因他認真而更加俊朗的面龐害羞的樣子都沒有看到.

當時自己在想什麼來着.

白衡歪頭想了想.

哦.自己在想.如果真的可以.那麼累一點也無妨.我一直舞劍.你一直看着可好.

白衡仰頭看着那桃花燦爛的桃樹.輕輕的嘆了口氣.

因為不肯忘記.所以總是要想起.

一旦想起.那越是美好的回憶.現在看來越痛.

現在.白衡多想.多想重新回到兒時.多想重新與他一起長大.多想再相處十幾年.

只是世上可能千千萬萬.卻從沒有如果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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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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