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錄八章警示錄（心息相聯）

五、谷靜與賈X革心息相聯

「X革，我們相知相愛風雨同舟、相濡以沫有兩個年頭了吧？現在也到了瓜熟地落的時候。」谷靜雙目放射出攝人星光。秋天裏的擦肩而過，能妝點出春天的芬芳，天各一方的四季，我卻擁有了一個永不凋謝的夢。你的一生我只借一程，喧囂的世界不容易讓人遺忘，沒有羅盤指引從未迷失。那座不曾踏足的城，相似的黑夜相似的光。照亮我的卻還是那盞你點亮的燈？！

「谷靜，我現在不能給予你什麼，擔心你跟着我會受委屈。」X革主動拉起纖纖玉指，在細膩的肌膚上滑動。

「X革，你能說出我倆相愛的真實感受嗎？」谷靜嬌艷欲滴。一份好的感情，不是追逐而是相吸，不是所求而是相投。愛可以守望但不奢望，情可以包容但不縱容。真心相對才有透徹心扉；理解懂得才有惺惺相惜；相濡以沫才有恆久相依。只有溝通，才能讓心回應；只有懂得，才能愛有眷戀，情留心中。人生，因緣而聚；因情而暖。

「靜，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左芳在我心中的位置。」谷靜微微一笑，露出皓齒晨珠。

「左芳是位很優秀的姑娘，各方面都比我強。她非常愛你，你應該清楚。」谷靜流露出傷感的眼神。

「靜，男女間的愛是自私的，也不可能大公無私。」賈X革竭力安慰對方。

「X革，人活着不能光考慮別人，應該給自己留有空間。」

「靜，你說這些我都明白，我不能放棄任何一件事和人，只有在他們找到着陸點后才能放鬆。」賈X革想迴避左芳的問題不交流。

「X革，左芳是你最佳人選。」谷靜話沒說完，賈X革用寬厚的大嘴堵了她的香唇。

「X革，你這樣逃避能行嗎？」一曲天籟，一種心境，一輪清月，縈一份感動；一笛情愫，一絲嚮往，一縷柔潤，繞一世閑愁。就是相陪古鎮的有春竹、夏松、秋葉、冬霧，讓古老的仙女湖、靈碧石、古墓遺址、古渡拜台、古渡樓子和古石寨更具神韻，有着四周似林海，懷抱一潭春水，濃翠宜人景緻的仙女湖相依託，尤如一幅幽靜別緻的水墨畫，碧綠漣漪。像一匹舒展開來的大錦鍛，在柔和的陽光下湖水遊離得斑駁陸離，隨着微風輕拂泛起一圈圈振幅的心跡，托起星光閃爍，恰似一條條素絹在水面飄遊。朵朵彩雲迎風起舞、綠樹青山相得一彰、湖天一色。仙女湖畔的林海讓人心醉神往，一叢叢、一竿竿翠竹在和煦地春風吹拂下竟相綻放，新筍尖悄悄的在地上微笑致意，整個古鎮穿上了嫩綠的新裝，好像活潑的小姑娘，亭亭玉聳立在一片春光中。

「谷靜。如果左芳有困難我會幫助她，但我絕對不會愛她。」

「X革，她愛你是發自內心的，這種愛是根深蒂固。」

「谷靜，左芳跟你說了些什麼？」谷靜抬起頭凝思著。

「X革，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左芳的感受。」谷靜說完消失在夜幕中。誰將煙焚散，散了縱橫的牽絆。誰應了誰的劫，誰又變成了誰的執念？聽弦斷，斷那三千痴纏。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相忘誰先忘，傾國是故國。泠泠不肯彈，蹁躚影驚鴻。昔有朝歌夜弦之高樓，上有傾城傾國之舞袖。燈火星星，人聲杳杳，歌不盡亂世烽火。烏雲蔽月，人跡蹤絕，說不出如斯寂寞。心有猛虎，細嗅薔薇。盛宴之後，淚流滿面。

舉杯獨醉，飲罷飛雪，茫然又一年歲。凋謝是真實的，盛開只是一種過去。霧散，夢醒，我終於看見真實，那是千帆過盡的沉寂。

賈X革見谷靜上了計程車他緊跟其後，一邊打電話，一邊思考着如何處理突發事件。

「師傅，您怎麼跟丟了？」師傅微微一笑。

「同志，你還是另找一輛車吧。」夜深人靜，賈X革心不在焉回到出租屋。

「X革哥，你回來了。」左芳風馳電掣赴進賈X革懷中。

「左芳，你怎麼會在這裏？」

「X革哥，我要與谷靜竟爭。」

「左芳，我根本不愛你，有這個必要嗎？」鳳凰雙雙對，飛去飛來煙雨秋。而如今，鳳去了，凰空留。恍恍惚惚，迷迷蕩蕩。我想起奉天的瀋水，雨潤的時節，微冷的初秋。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塞北黃沙，送我無盡風華嘆。念往昔，繁華競逐。對你唯有驚鴻一瞥，卻窺見了一種平淡致遠的處世態度，淡罷，淡罷，絕不為萬物所主宰，我獨逍遙於濯濁之外，蟬蛻去拖累，只願抱明月而長終。江邊一蓑煙草，一片縞素。風華筆墨，後庭塵埃。便天光雲影，不與徘徊。縱三千里河山，亦四十年蓬萊。青絲染霜，鏡鸞沉彩。悵望江湖百年與誰說？

「X革哥，愛是培養出來的，我可以用心和愛讓你感受到真摯的情感，真實的生活。」大膽、開放、張揚的性格暴露無遺。

「哥，我哪點不比谷靜強？」

「左芳，你給我閉嘴，不允許你謫毀她！」賈X革十分惱怒。

「哥，你也聽清楚了，如果你選擇她，我也不後悔，我要象賈老師愛徐警官一樣，愛你一輩子。」賈X革心裏格顫了一下。邂逅是一種喜悅，如同在濕潤的春雨里，打濕三兩閑情的花瓣。如同在春夜的閑窗下，挑燭烹煮一壺純凈的綠意。沒有一見驚心的觸動，卻有一種隔世相識的溫情蔓延，是地久天長的暖，一段路中的小憩。在人疲乏時得一處休息，然後斟滿一杯茶，在茶香中瀰漫平靜的呼吸。或許會用這一壺茶的時光，用眼角的餘溫審視一下沿途的景緻，或繁華，或淡雅，心無雜念。即便是宿命我也會一眼帶過，那拾階而上的美麗。

「左芳，你太小不懂愛，千萬別胡思亂想。」左芳緊緊摟起賈X革，在他的臉上狂吻起來。

「左芳，請你自重。」賈X革推開了她。

「如果你不同意，我去找賈老師。」

「左芳，你別鬧騰了，我都要崩潰了。」賈X革因愛流出了傷心的淚。

「哥，我就這麼不討你喜歡嗎？」左芳軟硬兼施讓賈X革陷入沉思中。

「左芳，你也不要較勁了，我不會放棄谷靜，她就是我的唯一。」左芳依舊我行我素，氣沖沖跑出了家門。山盟海誓，天長地久，無非是枕邊的一場夢，醒來時天已亮。尋好夢，夢難成。誰知我此時情。枕前淚簾如雨，隔個窗兒滴到明。幾多滄桑夢斷，誰又能攜手同行？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看盡繁華三千，終是花飛葉落隨泥土，誰能將青春留住？誰又將柔心輕鎖？洗盡鉛華呈素姿，淡看紅塵幾多愁。夢裏花開，夢外花落，煙雨鎖重樓，生死兩茫茫。一路走來，山一程，水一程，風一更，雪一更，暮色重重，煙雨蒙蒙。幾度桃紅，幾度秋涼，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曾經煙消雲散，更那堪冷落回眸。了卻幾生浮雲。眸然惆悵、痛也不痛。再回首，已是滄海變桑田……

左芳的突然來訪讓賈蒙倍感震驚。

「左芳，你找我有事嗎？」賀敏章和賈蒙出現在客廳里。

「X革，你馬上過來一趟。」賈蒙聽完左芳的敘述撥打兒子的電話。

「媽，我處理完事情就過來。」賈蒙與左芳坦誠交流。

「賈老師，您與徐警官相親相愛一輩子，青梅竹馬、生死相依，雖然你們沒走到一起，可您一致持守着他的身旁。有人說守望是種幸福，我愛X革根深蒂固、不能自拔，希望你給我指路明燈。」左芳的真誠讓賈蒙感動，這個時代的人實惠不虛偽，敢愛敢恨是賈蒙最喜歡的。

「左芳，時代不同了。人們對愛的方式和觀念也有不同的認知，你不要步入我的後塵，一是累，二是痛苦。」賈蒙略有所思。

「賈老師，您後悔嗎？」

「左芳，愛與被愛沒有對和錯，能善始善終的人不多，谷靜深愛着X革，你有愛他的權力，但不能破壞他們的情感。」賈蒙靜觀默察。「X革是我的兒子，他有股硬性。對谷靜的愛誰也無法更改，除非谷靜放棄X革。」賈蒙的話剛出口她有了新的想法，只有說服谷靜才有可能獲得賈X革的愛。

「左芳，愛一個人也不容易，要想放棄心愛的人更不容易，我理解你，愛有道德標準和做人原則的。中國有着傳統觀念的束縛，還有社會的各種壓力。」賈蒙苦口婆心地教育左芳。

「愛與被愛都是痛苦的，這都需要用心去體會。」賈蒙有說不出的苦澀。

「賈老師，無論什麼樣的條件或現實，我都會持守在他的身邊，不棄不離。」好一個忠貞不渝的女子，賈蒙感到了交流的難度。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