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而有可能是大魔王

第三十章:而有可能是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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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時之後,留在原地的污跡已是清理乾淨。⊙

遺落在這裏的每一份骨肉內臟碎片,都被人小心的用密封袋裝好,並收集在恆溫箱內,然後用雙氧水溶液,將剩下的血跡清除乾淨,不留一點痕迹。而在血肉散佈的落點範圍內,則用好幾層的黃色隔離帶圍好,除了身穿工作服的檢驗繪測人員外,只寥寥的幾個人有資格進入這裏。

「怎麼樣,損失報告出來了嗎?」

揮手讓跟隨的眾多人員在黃線外止步,施耐德一個人走進來問道:「剛和這裏的最高執政長官會晤了一下,輿論的影響還在控制範圍之內,不過若是數字太多,可能結果會有些不好交代,畢竟是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下,他們才做出讓步,由我們的人暫時接管這裏的秩序,並全力給予各種配合,如果因此付出的代價額外增多,恐怕跟我一樣的那些人會很不滿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很平靜,語調也沒什麼起伏,但每一個字在吐出來的時候,周圍的那些人仍是感覺到有股恐怖的壓力籠罩在心頭。

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人還有他背後那些沒出現的人所代表的能量到底有多大,而自己這一次的表現究竟又有多糟糕。不僅應對遲緩,每次都慢了變化一步才做出安排,還差點讓作為終極目標的那個獵物逃走。雖然說到底跟他們的關係不大,在這樣限制重重的條件下換成誰來也不可能有人能夠做的更好,但失誤就是失誤,那些人根本不會追問具體的過程如何,他們只看最後的結構是成功還是失敗。毫不誇張的說可能只要一句不滿意的話語,他們就必須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而且絕不會有人為此異議上一句。要不是最後一刻的關鍵逆轉,自己等人接下來的命運很可能就不是站在這裏繼續曬太陽吹風,而是要在暗無天日的審訊室內,面對嚴刑拷問,剔除那些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的內奸。

這種基於對方權勢、影響力還有對自己命運完全掌控的絕對畏懼,不但讓他們的身體忍不住挺得筆直,唯恐因態度不好而觸怒這位極有地位的老人,而且內心之中也一直是在不停的打鼓,擔心下一句就要遭受狂風暴雨一樣的言語洗禮。即使那只是情緒波動間偶爾的一點憤怒外泄,可能真正的想法並不是那樣,但別人到底不會去這麼想,就有待考慮了,這個行當永遠不缺那些自以為能奏合上意,把他們拉下來好自己上位的野心勃勃之輩,哪怕只需一點微乎其微的徵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抓住。

所幸,預想中的訓斥一直沒有到來,在說完上述的那些話后,老人就閉口不言,等待他們的彙報。

幾人互相看了看臉色,幾乎是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然後由先前待在卡車外的那名中年男人上前一步,以盡量準確的聲音說道:「結果出來了,前後一共死亡三百七十八人,其中平民一百二十五人,我方一百九十七人,對方五十六人,包括因為死亡原因不明而無法鑒別真正身份的特殊情況,除此之外,輕傷不計,送去醫院救治的人員兩百六十八位,其他人則主要是心理創傷,需要時間恢復。」

沉默了幾秒,似乎是在心裏比對了一番損失的大小后,等眾人的目光忍不住變得忐忑時,施耐德這才緩緩點頭道:「還不錯,損失情況沒有超過預期......嗯,恭喜你們,在某種程度上,這次的聯合行動算是圓滿完成.....」

直到這個評價說出來,其餘人才真正放鬆對肌肉的控制,挺直的背脊稍稍彎曲了一點,臉部的神情也變得不那麼緊繃。

他們多少知道點這個老人的習慣,比如說話中總喜歡摻有一些讓別人產生豐富聯想的內容,從而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對,直到變得忐忑不安心生畏懼,以達到控制人心的目的。不過,放到這裏並不是一件壞事,出現的時候也通常代表着他們已經合格過關,剩下的就是讓這位老人感覺到事情盡在他的掌握當中。

可不等眾人臉上露出幾分笑容,以表明自己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喜形於色,他們中那個中年男人冒失的開口出聲,就讓其他人的心臟再次提了起來。

「執行委員閣下,我很想知道一件事情,被海事處打撈上來的那個手提箱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就他所知,高月並沒有擊毀全部的假冒新聞直升機,最後還剩一架。它見勢不妙逃走後,是被導彈擊墜在海上,而海事處打撈上來的全部物品和屍體都留在船上,只有這一樣東西被人第一時間提走。

當然,如果僅是這樣,他肯定不會冒着觸怒這位老人的風險貿然提問,之所以這麼着急的提出來,是因為正常情況下,那架逃走的直升機絕不可能往海邊飛行,最安全的路線是走繁華的市區,有高樓可以遮蔽阻擋,有人群讓人心生顧忌,不付出極大的代價,很少有人敢於直接在鬧市上空做這種事情,這也是他們最可能選擇的路線,然而,這些傢伙卻偏偏選擇最白痴的方式。

可是,能把他們玩弄在鼓掌中的傢伙肯定不會是白痴,否則自己這些人又是什麼,這種情況下只能有一個解釋,可以順理成章解釋那些人的思維........除非,它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飛往海上,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

而且,還有一項證據讓他不得不去這麼猜想,經過法醫鑒定,在被燒死之前,許多人的屍體上就已經有彈孔出現。

考慮到這些異常情況的出現,他無疑有種被深切愚弄的憤怒感。

他覺得從頭到尾所有人都被這個老人和其背後的那幫人當了槍使,這些混蛋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打擊這個所謂的籠罩了整個世界黑暗面的罪惡網絡,而是那個手提箱裏面所代表的巨大好處——難以計數的非法所得,可以任意驅使的危險罪犯名單,還有那個讓人無比畏懼的交易網絡,裏面掌握了不知多少頭面人物的陰司把柄,有了它們,無疑可以獲得更為巨大的權勢。

出於這種恐懼擔憂,以至於他敢直面施耐德的怒火,他不想花費巨大犧牲巨大代價完成的結果,卻是死灰復燃,重新造就另一批人去掌握它,他想的是真正的摧毀它。

「你是叫葉晟吧,我好像記得你是sco國際反恐部負責東亞地區安全事物的責任主管,以你現在的年紀,能坐上這個位置,不得不承認,你可能很有能力,也很有想法,但是......」

「你覺得你真的有資格可以知道這些嗎?」

老人微笑着問道,但誰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從他眼神里散發的那種凌寒刺骨的危險氣息。

能在這裏的人都不是剛入行的雛鳥,不會因為眼前之人年過古稀的蒼老體態而輕視什麼,他們很清楚這位老人現在的地位是怎麼來的,最顯著的兩個特點便是永不妥協、和能夠為了達成目的而放棄一些世所公認的道德尺度。在他不斷晉陞的歷史背後,全是由敵人的累累屍骨鋪墊而成。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次,便是針對索馬里某個著名的海盜團伙,讓包括三十八名人質在內的七百五十六人一起人間蒸發,連帶着一個掩護海盜的村落被直接從地圖上永遠抹去。

事實上,這次的行動也主要是由他進行設計,風格,完全符合他的性格特點。

他們甚至懷疑,下一刻施耐德就會讓站在黃線外的那些手下進來,把葉晟拖走,送去某個不知名的黑屋裏關押上一輩子。

然而,面對這種可怖的壓力,葉晟卻表現的毫不示弱,依舊是神情激動:「為什麼不能知道,這是我們拿命拼來的,還差點把那麼多無辜的人牽連進去,難道結果出來后,就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好在激憤之下他總算還存有一些理智,沒有直接把那些壞到極點的猜測擺在枱面上,不然,就算施耐德沒有想殺他的心,那也必須是死定了.......因為這個人背後所代表的權威是絕對不允許被人挑戰。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施耐德並沒有迴避這個問題......

「幼稚!」

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老人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似乎看透了葉晟腦中的所思所想:「你以為我不清楚你想真正問的是什麼嗎,但我不怕告訴你,你猜的沒錯,我和其他人就是打算利用這份名單,掌控那個傢伙一手建立起來的罪惡網絡,而且沒什麼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因為,就和你們剛才聽到這句話時升起的陰暗想法一樣,罪惡是永遠不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的,不管我們關了多少人,又將多少人送進地獄,總會有不滿足現狀的傢伙想着利用犯罪這種捷徑手段去鋌而走險,所以,為了讓這種風險處於可控的範圍內,我們必須讓它掌握在合適的人手裏。」

只是,其他人卻根本沒有任何聽到秘密的那種欣喜,事實上,他們後悔死的心都有了。跟分享好處的情況完全不同,在知道秘密的同時,聽到的人也必須承擔起保守它的責任,特別是在雙方地位相差懸殊的時候,任何有可能泄露這個秘密的事情,都會引來上位者的猜忌乃至報復。

而這個該死的天降之禍,都tm是葉晟這個白痴引來的.......他們可不想隨便被人代表!

看着這些人面色大變的反應,幾許諷刺的神情在施耐德眼裏閃現,他繼續惡意滿滿的說道:「為了滿足你們的好奇心,我甚至可以把那個人的底細明白無誤的告訴你們,在進入這個世界的黑暗面之前,他和你們有着一樣的身份,而且我想你們一定聽說過他的那個代號.......」

「蛛網!」

話音一落,眾人紛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特,特工之王,怎麼可能.......」

「竟然是他,力壓無數同時代特工造就這個傳奇稱號的強大男人,曾讓無數罪犯聞風喪膽的恐怖存在........」

「聽說某些關在重刑監獄而又消息不靈通的傢伙,之所以安分老實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不敢出來,就是因為害怕這個凶神......」

「難怪會這麼厲害.....」

葉晟更是失聲驚呼:「他不是傳說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死掉了嗎,全家在一場報復襲擊中喪生,難道消息都是假的!」

施耐德卻不答反問道:「嗯,情緒這麼激動,看樣子是接受了這個答案,那麼,你們願意和他一樣,放棄陽光下所擁有的一切,徹底投入到這個世界的黑暗面當中,如果有這種想法,我完全可以成全你們,正好這次行動過後,我和其他人很缺這方面的人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那樣出色,能數十年如一日的掌握這張龐大網絡,只好是一人負責一塊地區,當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要,在真正決定下來之前,都要接受嚴格的考驗,而且會消除你們明面上的存在痕迹。」

然而問聲過後,現場卻是一片死寂,沒有一個人敢於接話。

別逗了,放棄現有的一切,他們才不會那麼傻好吧。當一個被全球七十多個國家通緝的罪犯有什麼好的,是錢多?還是權大?他們現有的一切已經足夠自己過上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優渥生活,即使再想要往上,可供提升的程度也已經不大,剩下的無非是往獵奇方面發展,反而容易出事,何必為了這不多的好處,去擔負絕大風險,整天提心弔膽的東躲西藏,還要擔心被同行間下黑手。而且他們也不確定,在那種朝不保夕的惡劣環境下,能有那位特工之王的手段和心性,一直到今天才跟施耐德以及他背後的那幫人鬧翻。

所以面對這個邀請,眾人都是訕笑着不再說話,連葉晟也是羞愧的低下了頭,他感到自己剛才的問題已經是冒犯了這個老人。而看到施耐德似乎有意留在這裏一段時間,他們不約而同的帶着其他人離開這裏,讓老人一個人靜一靜。

他們已經想起來了,那個代號「蛛網」的恐怖傢伙,貌似曾跟過這個老人一段時間。不管他們之前的關係是有多敵對,畢竟是在最危險的環境中潛伏了三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想來他現在過來,應該是想要緬懷一下兩人過去的那段歲月,屬於每個老人都有的念舊習慣。

聽着腳步聲漸漸遠去,跟來的那些人也都守在黃線之外的地方,施耐德不再掩飾情緒,望着那個人死去的地方,眼裏多少有些唏噓冒出,徘徊的腳步也時快時慢,似乎在感受着那個人存在的痕迹。但他並沒受這種情緒影響太多,過了幾十秒,他聽到衣袋裏的響動,眼神立刻恢復平靜,拿起電話肅聲問道。

「怎麼樣,查到那份名單裏面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嗎?」

「很抱歉,沒有找到......」

「怎麼可能,這麼重要的東西,他不可能不帶在身上!」

「確實沒有,我們已經將每一筆的交易記錄查清,可是,跟線索相關的那些完全找不到,唔......我想可能沒放在手提箱裏,或許是通過晶片藏在他身體的某個位置上,你們找過沒有?」

「這個可能性早就已經考慮到了,他屍體的每一個部分我們都有收集到,但不管是儀器掃描還是解剖沒有任何發現。」

「這個.......」

遲疑了幾秒,那邊才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會不會有可能,死掉的這個只是替身,畢竟,自從發現他有不穩的跡象后,這傢伙已經數次逃過我們的設計,這次只不過是我們願意捨棄的代價多了一些,可萬一他提前有所預料........」

只是話才說道一半,就已經被施耐德斷然否定道:「沒可能的,雖然為了安全,他明面上的那些身份信息的確是已經消除乾淨,但我哪裏還有作為最後手段留下的dna備份,吻合率是不容置疑的。」

對方所說的是對他們能力的懷疑,決不允許妥協。

「可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我這邊的人必需得到一個確切的結果,而不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理由。」聽到施耐德的語氣不對,那邊聲音也變得強硬起來。

「那就停下國際金融中心的恢復工作,重新對大樓的每一寸地方徹底檢查一遍,他不可能還有其它地方可去,而且任何與他接觸過的人都要進行調查!特別是最後那個擊斃他的女人,嫌疑最大,東西一定藏在這些地方!」

施耐德黑著臉把話說完,不等那邊回話就直接掛斷。

只是,反身而走的他卻並沒有注意到,花壇里那塊被血水染成紅色的土壤部分。

在多出來的養料滋養下,一些剛生出沒多久的幼草變得愈發嬌艷,迎著漸入黃昏的餘暉,散發出翠綠色的勃勃生機.......(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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