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節:回師鄴城
管彥再次愣住了,今天的大起大伏着實讓管彥承受不了。
管彥緩緩站起身:「沮先生所言非虛?」
沮授一抬眼,舉起右手起誓道:「授若有一句虛言,當不得好死!」
管彥大喜,忙走上前抓住沮授的手臂說道:「得先生相助,天下無憂矣!哈哈哈~~~」
沮授向後退了一步,一拜到底:「主公在上,請受沮授一拜!」
「使不得使不得啊!」管彥忙扶起沮授:「先生大才,彥怎敢受此大禮?」
「授表字公與,主公稱我表字即可,『先生』二字,主公莫要再提啊!」
「好好好!」管彥興奮至極:「公與便先隨我回營,明日便拔營起寨,回軍鄴城,還有一大事未曾了解!」
「是何大事?」
管彥微微一笑:「走,我們邊走邊說。」
沮授跟着管彥,一路向城外大營走去。管彥將冀州刺史王芬的密謀跟沮授細細講了一遍。
聽完后,沮授撫須一笑:「王芬此人,好高騖遠,非成大事之輩。此必無成,而禍將及族!」
「英雄所見略同!吾觀王芬也非可相謀之人!若其行反,恐怕還會殃及冀州無辜百姓。此次回到鄴城,我便先除了此人!」
沮授忽然停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看着管彥:「授今日又尋得王芬一處敗筆!」
「哦?公與倒是說說!」
「與虎謀皮,實屬不智!」
管彥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二人邊談著話邊往大營走着,不知不覺便已來帶大營門外。
營內巡視的臧霸忙率人迎了出來。
「主公,這麼早就回來了啊?」臧霸瞥見管彥身旁沮授,問道:「這位是?」
管彥一側身,介紹道:「此乃冀州名士,沮授,沮公與!」
管彥有指著臧霸說道:「這位乃是我帳下大將,現任左陛長一職,臧霸,藏宣高!」
二人相互行禮,互道久仰。
管彥又一揮手,大聲說道:「宣高速去帳中擺下酒宴,為公與洗塵!」
帥帳中,獨具軍中風味的菜肴擺上了條案。
剛經歷過鴻門宴的管彥回道了自己的帳中,不禁心神大定。端起一大碗酒,豪聲說道:「眾將士!我軍前有破賊軍之功,現有賢才相投之喜,來,幹了這碗!」
眾人滿飲碗中美酒。管彥抹了抹嘴角邊的酒漬,眼睛瞟向了帳中的沮授,心中頓時欲起戲謔之意。
你沮授在南和縣裏把我嚇了個半死,來而不往非禮也,若不回敬一翻,心中還真有些不平衡。
管彥思慮片刻后,站起身來:「來來來,公與,我為你介紹下我帳下眾英才」
管彥攜著沮授的手,一一介紹道:「此乃我親衛將軍,周倉,周將軍。這位是右陛長紀靈,紀將軍。虎賁侍郎馬騰、龐德。虎賁郎中馬超!」
管彥一一介紹著,沮授一一行禮,互道久仰。
最後管彥來到戲志才面前,鄭重說道:「此乃我帳下謀主,潁川戲志才!戲軍師博通古今,屢設奇謀。破西涼韓遂,全耐戲軍師之謀也!公與可與戲軍師討教一翻!」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因此文人之間的爭鬥反而更加激烈。管彥如此說,便是要激起沮授的傲氣,自己鬥不過他,就讓戲志才來降他!
戲志才是何人?管彥一開口便知道了管彥的意思。戲志才看了管彥一眼,若有深意地微微一笑。
果然,沮授眉毛一揚:「既如此,授便好好討教一翻。」沮授特地把「討教一翻」加重了語氣,挑釁之意表露無遺。
就在這時,帳外跑進一人,跪拜道:「啟稟將軍,洛陽八百里急件!」
管彥走上前,接過書信,快速閱覽了下。讀完書信,管彥眉頭緊鎖起來,緩緩將書信摺疊起來,雙手負於身後不再作聲。
「主公,有何急事?」戲志才看管彥臉色不對,忙相問道。
管彥把書信遞給戲志才,說道:「西涼王國起兵進攻陳倉。家師皇甫嵩奉命與剛升任前將軍的涼州刺史董卓,共剿反賊!」
戲志才一目十行地讀完信件,不解地問道:「皇甫老將軍名震天下,皇帝派老將軍出征也是情理之中。主公為何如此?」
管彥搖搖頭:「家師乃當世名將,王國小賊到不足為慮。只是這董卓速來與我不和,我只恐董卓遷怒與家師,在涼州使什麼陰招!」
沮授急於表現,當下便說道:「主公勿憂,董卓若有私心,唯有在糧草上做文章。主公即可修書一封,讓老將軍勿深入險地,遊走涼州邊緣,即使董卓有何陰謀,老將軍也可及時向司隸、益州以車騎將軍之名征糧草。」
「公與所言甚是,我這就修書提醒家師!」
被這麼一打岔,戲志才、沮授二人本欲進行的文斗便擱置一邊了。
眾人飲酒之深夜,方才散去。
三日後,管彥拔營起寨,繼續向鄴城進發。
鄴城刺史府內,王芬正一臉興奮地聽着親信的稟報。
「張燕果真遁逃太行?」
「不錯,屬下打探數日,千真萬確!」
王芬撫掌大笑:「好好好,這管文德倒也有些本事,如此一來,便無後顧之憂了!」
王芬思慮片刻后說道:「洛陽的眼線傳來消息,劉宏不日便要北巡河間舊宅!我等可利用此契機,上書黑山賊攻劫郡縣,求得起兵。待劉宏巡道河間,大事可成矣!汝即可準備一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喏!」
數日後,管彥已經能隱約看到鄴城城牆。只見城外營帳連綿,兵士涌動。
管彥大驚,暗道:這王芬難道要動手了?不行!一定要先阻止王芬!
想到這裏,管彥忙命令道:「全軍聽令,速速前進!駕~~~~」
管彥率先縱馬狂奔,身後揚起一陣塵土,直奔鄴城奔去。
得到消息的王芬,依舊很客氣的在城門恭候着,一見管彥奔來,王芬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文德凱旋而歸,可喜可賀啊!」
管彥也忙堆起笑容:「哎呀,怎敢勞兄長大駕親臨!愧煞小弟啊!」
二人親昵地抓着手臂,相互謙讓著,慢慢走近了鄴城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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