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竟選了慕容雪菲

他最後竟選了慕容雪菲

下回,應該換做姓陳的綁着慕容雪菲,如果他贏了,那才叫漢子!

「隨便!」

「怎麼能隨便呢?」顏容仍覺察不出她的異樣,「冰塊臉怎麼說也是因為你而輸的。」

「……」回答他的是一個倔強的背影。

百秀節之於貢綉族,顏容瞧著熙熙攘攘的場面,想到了一個極為恰當的比方,那不就是路微樓重出江湖那麼轟動么?

張燈結綵,百姓紛紛湧入城中,絡繹不絕。

小攤小販自然也多了起來,車水馬龍。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為了配合路伊白,顏容的特地穿了一件墨色長袍,搭配大紅綢帶,瞧著格外的喜慶。

等到外面台上進行到一半,他拎着一盒桂花糕入內,放在桌上,「老子本來是想給你帶豆腐花的,可是吟少那傢伙攛掇他那口子罷工了……誒,你怎麼……」不吃啊?

顏容回頭,仔細看上妝之後的路伊白,不禁愣了一愣。

青絲挽發,膚若凝脂,眉若遠山,星芒清眸,鼻翼一點硃砂,點絳朱唇,在一身大紅嫁紗的襯托下,美得驚心動魄。

袈裟?嫁紗?是孤寂一生還是攜手天涯?決絕到極致,想不到俏皮如她也能將這種情懷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

顏容一時有些看痴,也有些疑惑了,她也不過是個極簡單的女子而已,怎會有這樣的情懷?

「那……那什麼,老、老子在外看了一會兒,雖然咱們的嫁紗,雖然嘛,那些綉娘手工不俗,繁複程度肯定勝於咱們的,但是咱們的大氣啊對不對?而且老子覺得憑着你我與冰塊臉的交情,他多少也應該給個面子不是?所以老子覺得咱們還是很有希望得到金絲蟬綢緞的。」

「這個誰知道呢?」他那樣嚴肅淡漠的一個人。

終於等到他們粉墨登場。

顏容終於生平第一次穿上婚服,沒想到會是與同甘共苦過的玉瓷公主穿成一對,眾目睽睽之下,心裏還是有點小緊張的。

「呲——」他差點把地上的毯子給絆倒了。

「咳咳咳!」他面色作嚴肅莊重的模樣,正了正衣襟,然後側身,微微鞠躬,伸手請出他的「新娘」。

蓮足碎步,一身嫁紗如火襲入眼球,陳幼圓端坐於枱子對面正中間的首席,一晚上看到的華服太多,百無聊賴地想着心事,突然抬頭就見她面帶微怯的模樣,有些微愣,其實她稍微收拾,還是挺耐看的。

大紅嫁紗,在她行走間隨風飄逸,似乎仙界的花神,卻又那麼地融入凡間,帶着些煙火么味道……

本來以為她和那隻潑猴小打小鬧,弄不成什麼能看的東西的。不過此時,竟不自覺地妒忌起顏容來,站在她身邊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嫁紗,婚服。

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

有些後悔,來燕都之前,為何要將婚事推遲了。

看來這次回去,他也該為王府迎娶一位女主人了……

顏容對於此次走台還是相當滿意的,雖然開始被小小地絆了一下,雖然以他的真是身份,應該坐在對面冰塊臉的位置才對。

喜滋滋地走完全程,按照安排,他們已經是最後一個出場的了,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在台上等候表演者上場致謝。

可,為什麼還沒人上來?

上來的人還是慕容雪菲?

一身墨色拖地長袍的慕容雪菲彷彿從地獄而來,妖冶的鳳凰花墨色而神秘,黛眉墨唇,她似乎就是為黑夜而生的。

白衣的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黑衣的她是神秘莫測的妖姬。

這就是千面少女慕容雪菲,再一次以她傾城的絕色驚艷了眾人!

路伊白抬頭看陳幼圓,眉目仍舊淡淡的,難道他早就知道?

她忽然就想起昨晚顏容說的那個事,呵,看來是真的。

而顏容,早就巴到慕容雪菲那兒去了。

見色忘義!

還說什麼盟友?

氣憤歸氣憤,不過作為一國公主該有的氣度她還是有的,無論如何,還是要硬撐下去的。

對面的陳幼圓慵懶地靠着座椅,這個北燕小王子的身份真不好裝,狀似無意地出手一揮,身邊的小廝會意。

拿出早已備好的書稿,清了清嗓子,「咳咳,」

然後開始千篇一律的開場白,「秋風送爽,惠風和暢……」

「今夜各位選手的表演,本王子看了甚是滿意,可謂各有千秋,然,人有迥異,本王子有幸作為此次百秀節唯一的評審,姑且以為莫家千金,菱如小姐的千層花族宮裝新穎別緻,綉工絕倫,本王子尤為欣賞,特賞麒麟玉牌一對。」

台上那名喚作莫菱如的女子驚喜萬分,連連謝恩。

「本次百秀節,能請來江湖第一美女,可謂百年難遇,慕容姑娘的魑魅畫夜長袍氣勢如虹,彰顯皇家氣派,實乃本王子心目所求,本王子以為,此次百秀節頭籌得主是——慕容雪菲!」

這時不論台上台下,掌聲如雷!

她是實至名歸,路伊白沒什麼好埋怨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昨晚那兩個人私下見過面……她還是忍不住心酸。

他明明知道自己為了拿到金絲蟬綢緞,這陣子晝夜不歇地趕工,可他還是給了慕容雪菲。

對面的小廝還在繼續宣佈,「此次百秀節,更有東島皇室兄妹不遠千里而來,本王子甚是感動,白尹公主學習綉工不長,已有嫁紗這樣出彩的作品實在不容易,本王子決定,另外嘉獎白尹公主珊瑚步搖一對,翡翠玉鐲兩隻,大紅錦綢十匹!」

路伊白悶悶地出來謝恩。

顏容湊過來,「哎。雖然拿不到金絲蟬綢緞,但是,有這麼多賞賜,這說明冰塊臉對你也是蠻上心的對吧?」

「是么?」路伊白拆了發間的紅紗,扔給顏容,「餓了一晚上了,你帶來的東西還沒吃完呢。」

說着人影就沒了。

等到陳幼圓從對面過來,穿過層層人群,人已經不見了。

「人呢?」

「你問誰吶?」

「她呢?」

「後台吃飯。」

陳幼圓去後台,留給慕容雪菲一個冷漠的背影。

她並不在後台,桌上只留下了那件大紅嫁紗。

陳幼圓心裏不禁一緊,她真的那麼在乎那塊金絲蟬綢緞么?

她的住處、那家豆腐店、後山的望春婷……都沒人。

陳幼圓不知怎麼,心裏有股強烈的不安,直到晚上,小廝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不好啦,公主和那個賣豆腐的打起來了……」

陳幼圓猛然起身,揪住小廝衣領,「到底怎麼回事?」

「奴才不知,只是殿下通知奴才過來,怕晚了出大事。」

「顏容也在?」

「嗯,好像東窗事發了,玉瓷公主好像還叫那賣豆腐的做什麼表哥,吟少站在旁邊都要哭了……」

小廝話未完,就趕到一陣涼風刮過,陳幼圓已經不見人影了。

一路風馳電掣,陳幼圓腦子快速地運轉,豆腐潘安、表哥、中雲七皇子、貢綉族、北燕……

事情好像一下子串連起來了。

他們一直在貢綉族城中心搜尋中雲七皇子張輕寒的下落,卻忘了城中,而且孔立寒一向神出鬼沒,易容術可是一絕。

他千算萬算,怎麼忘了這事呢?

最後竟是小白髮現了!

一想到小白,她那三腳貓……腳下再加速,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陳幼圓趕到吟少的住所,正巧慕容雪菲也剛剛趕到。

裏面已經有刀劍相見的聲音了。

「哎,你們別打了……等會兒要是被我爹知道了,你們一個兩個都別想在這兒待着了。安歌,別打了……」

顏容見路伊白漸漸不支,只得上前拉住她,雖然他不知小白與安歌有什麼仇什麼怨的,不過看在今日他沒及時安慰她的份上,決定替她出口氣,

「行了行了,小白你歇會兒,讓老子來……」

說着真的拎起一把漂亮的斧子,哐嘰哐嘰地上去了。

張輕寒執着他的無情長槍,扯唇輕笑,「江湖採花大盜——小魔君,北燕小王子顏容,有請。」

直呼其名,這人也太張狂了吧?

顏容還想在貢綉族多混幾日呢,扛着把斧子,叉腰,「瞎說什麼吶你?小魔君是什麼東西?還有,北燕那勞什子王子不在桂花園么?」

「廢話少說,看槍!」

「唰!」地直擊要害,好在顏容身形如蛇,這才堪堪躲過。

方才離得遠,又是夜裏,顏容看不真切,經過這槍,顏容心驚,這貨不是那晚的黑衣人又是誰?

那他也就是……?「張輕寒?」中雲國那個不受寵的七皇子?

那……小白為什麼叫他表哥?

怎麼那麼混亂?

「哼,顏容,你們幾次三番地苦苦相逼,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

「那可就難說了。」反正都撕破臉了,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張輕寒殺氣騰騰,偏頭看向吟少,「龍吟,快,假如你還想和我在一起,那你就捉住她,只要捉住她,日後中雲國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張輕寒有自己的打算,他深知這樣的打鬥必定會引人注目,不用多久,陳幼圓一定會來,只要捉住路伊白,他才有威脅陳幼圓的籌碼!

「你說什麼?」路伊白簡直不敢相信,那人真的是那個溫潤如玉的表哥么?她費盡心思想要到金絲蟬綢緞,不過是想到他深受腿疾的困擾,他居然叫別人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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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萌主絕寵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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