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紅遍只為你(月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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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早的淺凝就被喜娘,喜婆,丫鬟們七手八腳的從被窩裏拽了出來,淺凝還沒回過神呢,身上的衣物以無,整個人被丟到一個盛滿了各種香花的大木桶里,喜娘,喜婆們亂著翻的說着吉祥話,往她的身上撒花瓣。之後淺凝又被拽出來,換了繁瑣精緻的嫁衣,嫁衣是上好的蜀錦,面上是巧奪天工的蜀綉,一重重穿在淺凝的身上,喜娘喜婆都說好看,說鳳尊主會選衣服,淺凝聽着羞紅了雙頰,低頭看着身上的大紅嫁衣,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在人們的祝福聲中,走上婚禮的殿堂,她的如意郎君,是她心心念念的師父,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有些措手不及。措手不及中,又有激靈的喜悅,蓋住了一切焦躁與不安,凡是有師父在的地方,她就是安全的,就是快樂的,就是幸福的。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亦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福;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又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隨着梳妝打扮的結束,天方大亮,淺凝走出凝香閣,就看到鳳非染一身大紅喜服如蘭芝玉樹般,高坐在四蹄緋紅的白馬身上,見她出來,鳳非染翻身下馬,大步行來,眼角眉梢上都帶着醉人的微笑,淺凝透過紅紗蓋頭痴痴的望着,雙腳僵硬,就好似在地面上生了根一般,寸步難行。

鳳非染看着淺凝這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在一眾喜娘喜婆的驚呼聲中,鳳非染直接將淺凝攔腰抱起,大步走上換了紅紗帳的軟轎上,鳳非染一聲令下,十六個身着紅衣的美人侍女便抬起軟轎,凌空起步,在軟轎後面是樂隊,樂隊十數人一邊奏樂一邊運起輕功跟在軟轎后,一行火紅的顏色,飄搖在扶搖山間,宛如天邊的朝霞一樣,奪目,美麗,飄搖。

「哇,這這這怎麼會!」

淺凝坐在軟轎上,透過薄薄的紅色紗幔,入目之處,滿目皆紅,紅綢鋪就的台階,地面,扶搖宮上上下下,仿若成了一片火海,看得淺凝瞪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這都是給你準備的。」隔着紅紗蓋頭,鳳非染輕輕吻了下淺凝的額頭。

淺凝伸手就要扯下頭上礙事兒的蓋頭,耽誤她看風景,被鳳非染一手攔住,「呆瓜,這個要洞房時候才能摘,而且不是你自己摘,而是我給你摘。」

淺凝小臉一垮,看着眼前的紅紗,恨不得一把把紅紗減了,難得有這麼壯觀的景緻,但師父不讓摘,她只好默默看着腳下漫山紅遍,連眼前都紅了。

「晚上我再帶你上來看,現在不能摘蓋頭,記住了沒。」鳳非染輕輕點了點淺凝的小鼻子,認真說道。

淺凝吐了吐舌,辦了個鬼臉,「知道了,那你晚上一定要帶我過來看,拉鈎。」說着,淺凝伸出一根小指,鳳非染字微微一笑,伸出一隻小指與淺凝打了勾勾,「這回你總相信了吧……」

「染哥哥,洞房都要做什麼啊?」趴在鳳非染懷裏,欣賞眼前壯觀的美景,淺凝忽然問道。

饒是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鳳非染,也弄了個大紅臉,「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反正現在也沒事兒,你就說說唄。」

「不行,這個要保持神秘。」鳳非染故作一副深沉的樣子說道。

「不說就不說唄,我早晚都會知道的。」淺凝嘟著櫻唇,氣鼓鼓的說着。

鳳非染問了吻淺凝的額頭,自家小呆瓜簡直太好了,好的他現在就想佔有她的全部,只是,他要給小呆瓜一個堂堂正正的婚禮,他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淺凝是他鳳非染的妻子,更不能委屈了淺凝,不明不白的跟了他。

「對啊,我們的日子還長,不急於一時。」

……

軟轎在扶搖宮的正殿凌雲殿前的廣場停下,鳳非染握著淺凝的小手,二人踏着撒滿鮮花的紅綢進了凌雲殿,隨着禮儀官的高呼聲,二人履行着最古老也最浪漫的儀式:

「一拜天地。」

「二拜扶搖先祖。」

「夫妻對拜。」

聽到夫妻對拜三個字時候,淺凝的心裏明顯一緊,一個月前,師父就是在這四個字后出現的。

鳳非染似乎看出淺凝的心思,卻並沒有點破,依言行禮。

「禮成,送入洞房。」

「報報報~~~」

長長的通報聲,響徹凌雲殿,很快便有一個一身黑衣相貌普通的人闖了進來,普通一聲,跪倒在鳳非染腳下。

這個人鳳非染認識,他是老皇帝手底下的暗衛統領。老頭子既然出動了暗衛統領,就一定有大事發生,鳳非染的臉色沉了沉,不想因為這人的出現破壞了自己等了好久的婚禮,「既然來了,就喝杯喜酒吧,黑霧,去帶這位客人下去。」

「鳳尊主,卑職有要事稟報。」那黑衣人不甘心的大喊道。

「再大的事,也沒本尊的婚事大,稍後再議。」淡淡的話語,不怒自威,他就是天生的王者。

「這位仁兄,這邊請。」正當黑衣暗衛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黑霧已然出現在黑人面前,做出了一個標準的「請」的手勢。

「鳳尊主,卑職有重要書函,還請鳳尊主過目。」畢竟是皇室暗衛統領,豈是三言兩語能打發得走的,只見黑衣人靈巧的越國黑霧,把一封信遞到鳳非染手上。

鳳非染接過信,踹到懷裏,「這回可以去喝喜酒了吧。」

「還請鳳尊主現在就讀書信。」

「容少主到。」

正在鳳非染要發火的時候,一聲通報,讓在場的人全部為之一震。

很快,一襲青衣的容瑾然步入大殿,淺凝等了好久,終於看到哥哥,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跑到容瑾然身邊了,「哥哥,你怎麼才來啊,我我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容瑾然靜靜點了點頭,「哥哥答應過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的。」說着,容瑾然看向鳳非染,「鳳尊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鳳非染本不想離開的,但當他看到淺凝期盼的小眼神的時候,卻又該死的忍不住拒絕,想想大舅兄也不過是要求好好照顧妹妹之類,於是便讓寒煙送淺凝回了輕雲殿,自己和容瑾然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對凝兒好的,儘管我不怎麼喜歡你,更甚至我恨過你,但你只要對淺凝好,我都會接受你這個妹夫。」容瑾然看着鳳非染認真說道。

「哥哥,我接受你的祝福。」鳳非染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容瑾然這個大舅兄,看得出來,容瑾然是少華山莊里乃至全天下,容瑾然都是和淺凝最親的人,容瑾然這個哥哥在淺凝心裏的分量不輕,只要是淺凝的東西,他就是在討厭,也會嘗試着去接受的,況且,容瑾然這人還不錯,「哥哥,你把我叫到這裏來,不會只是告訴我這些吧。」

「當然不是,鳳尊主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脫離了少華山莊,入朝為官了,這是皇上給你的。」說着,容瑾然從懷裏拿出一封密函,遞給鳳非染,鳳非染不用看都知道,這封信的信封與剛剛黑衣人給他的信封是一樣的,鳳非染皺了皺潑墨似的濃眉,老頭子一連給他送兩封密函,難道老頭子真出事兒了?

帶着狐疑的心緒,鳳非染打開了,快速看了一遍之後,眉頭緊蹙。又好像,不信邪似的,有打開剛剛黑衣人給的密函,一模一樣的內容,看來這次是真的了。

就在這時,容瑾然轟然跪倒在鳳非染腳下,「請染王殿下速速回京,皇上病危,漠北告急,刻不容緩。」

「容瑾然,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鳳非染不由得大怒。

「知道,今天是你和我妹妹成親的日子,但,為人臣子,不能自私,要一天下為重,還請染王殿下回京。」容瑾然溫和的面容上刻畫出前所未有的剛毅。

「那本尊要是不回去呢?」鳳非染不答反問,握掌成拳,手裏的兩封信,瞬間灰飛煙滅了。

「凝兒自小善良通透,我想只要我去說,凝兒也會理解的。」

「好你個容瑾然!你這是威脅本尊嗎?」

「微臣怎敢威脅染王殿下,只是事急從全罷了。」容瑾然跪在原地,堅定說道。

「老頭子還能堅持多久?」鳳非染忽然問道。

「太醫說,最多七日。」

「這麼說,今晚就要出發?」鳳非染的聲音越來越冷,一種森森涼意漫上心底,為什麼提到這件事情,他的心就不好受呢?

容瑾然點了點頭,「是的,如果鳳尊主捨不得妹妹,可以讓妹妹跟你一起進京。」

「你先去喝杯喜酒吧,我去和凝兒商量一下。」鳳非染閉了閉眼睛,老皇帝畢竟是他親爹,老皇帝對他也是真的好,就算他是一塊冰,也會被老皇帝這種不求回報的父愛捂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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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一笑醉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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