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河池回歸

第十八章 河池回歸

雲杞臨走之前去找了一個人.她想要問一問.自己到底該去哪裏.

夜卿不在言府里住了.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個人住在了外面的一個竹軒里.那個地方看起來十分的雅緻.但是沒有在言府的屋子那般舒適.

那天下着毛毛雨.秋雨最是纏綿.雲杞舉著一把油紙傘.背後背着一個簡單的包裹.

夜卿看見她來了.就取來了之前由她命名的那茶葉來.在爐子上煮沸了.

「少夫人.這是要出遠門.」夜卿看着她的打扮.猜測到.

「嗯.今日是來與先生告別的.之前先生所說的話.我還是沒能知道其中真諦.但是我如今也不能陪在時澈的身邊了.還請先生多多照應他才好.」

雲杞不知他當初所說的準備是指什麼.但是如今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既然決定要離開.那就不要在顧忌這些事情吧.

「不.你不能走.」

夜卿的話讓雲杞感到疑惑.他不是那種強求之人.

「為何.」

「三日之後公主大婚你可知道.」夜卿問道.

「公主是要去匈奴和親.」雲杞最近沒有怎麼關心外面的事情.但是聽說匈奴的事情最後還是發展到了和親這一步.

「是.你要留到三日之後.到時候你要走.我便也不留你了.」夜卿倒了一杯茶水給她.「這是你上次說的那個美人舌.你嘗嘗.」

夜卿的臉色看不出什麼端倪.雲杞接過茶水.也看不出有什麼奇怪之處.

「難道三日之後要發生什麼事情么.」

「我不能窺視天機.但是我的卦象上似乎有劇變之相.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要留下來.」夜卿一如既往的淡然.

「可是長安之事於我再無關聯.我留下來也只能是一個看客.既然看客這麼多.我又何必要攪這一趟渾水呢.倒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你若是執意要走.無人能挽留你.但是若是以後後悔豈不是徒增煩惱.我讓你留下自然是與你有關.」

雲杞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夜卿這個人.他就像是一個先知.對於事情的變化琢磨的十分透徹.可是他的意圖呢.難道他真的只是一個局外人.

不管怎樣.這一番說辭還是足以讓雲杞留下來了.她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那我就且留三日吧.」

雲杞回到長安.卻是不能再去找徐朗和時澈了.她就隨便尋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她一個人子啊長安的街上轉着.臉上帶着面紗.在長安.她已經是一個見不得人的人了.

她找著僻靜的小路.不敢在熱鬧的大街上出現.因為這裏有太多的熟人.也有太多的回憶.

她突然看見一個小乞丐正蹲在巷口處.臉上胡的烏漆墨黑的.看不清原來的長相.那孩子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快要暈了過去.

雲杞從隨身的錢袋裏面拿了些碎銀子.打算讓他自己去買點吃的.不然他就快要餓死了.

沒想到那小傢伙竟然一把將她的錢袋扯了過來.然後拔腿就跑.

「喂.你別跑.」雲杞跟在他後面追着.雖說這隨身帶着的錢財不多.但是她也沒有什麼生活來源.若是沒了這媛娘給的一點銀子.恐怕連這三日也熬不過了.

那小乞丐剛剛還一副虛弱的樣子.現在跑起來卻是腳下生風.在街上一個勁的亂竄.雲杞都追的氣喘吁吁.還是追不上他.

她實在是跑不動了.就只好靠在一個巷口歇息.過了一會.她聽見了一陣呼救的聲音.一個人拎着那孩子正朝着他走來.

「姑娘.你還好吧.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偷了你的錢袋.」那人問道.又怒氣沖沖地對那小乞丐吼道:「快交出來.」

那小乞丐及其不情願.但是還是將那錢袋交給了雲杞.

即使他的臉上多了不少風霜的印記.身形也不想以前一樣的壯實.但是雲杞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河池.你去哪了.」

那人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一愣.那小乞丐趁着他手一松.就溜走了.

「你是柳兒.」

雲杞取下自己的面紗.眼睛裏有淚花閃爍.

「你這幾年去哪了.」雲杞的聲音有些顫抖.帶着埋怨與欣喜.

「我.對不起.可兒她還好吧.」河池微微低下頭.對自己的失職感到抱歉.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沒有照顧好可兒.把她弄丟了.」雲杞一直在責備自己.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今看見河池.這根刺就更深的扎在她的心裏.

「可兒.都是我不好.我當初不該就那樣一走了之.」河池現在已經不想以前那樣衝動了.當初的以一些事情他也想通了.而且.他這次回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時澈.

「你最近還好么.時澈呢.怎麼沒和你一起.我去了水月閣.白芷好像也不在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河池對着一切變化都不知情.

「這些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我回去再慢慢解釋吧.這裏人多眼雜.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

他們一路回到客棧.雲杞告訴了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的前因後果.

「沒想到我走了之後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變故.你受苦了.」河池看着雲杞消瘦的容顏.想必這幾年她經歷著這麼多的事情.應該長大了吧.

河池看着眼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他心裏是難過的.如果時光不會變化.他道更願意他們都是如初的模樣.

「一切都過去了.三日之後.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以後有何打算.」

「對了.別說以後的事情了.目前就有一件事情要處理.」河池突然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難道你查的那個人有了下落了.」他走的時候就打算要去查那個殺害他夫人的人.現在不知有沒有什麼消息.

「嗯.之前我一直在四處查找他的下落.不久之前.我在邊關一帶看見了很可疑的人.但是沒有證據.就只好一直跟着他.沒想到他一路來到了長安.所以我就也順道回來看望你們.」

這幾年河池在外面風餐露宿.可謂是吃盡了苦楚.但是也見識了很多以前沒有見識過的東西.長了眼界.對於很多事情也不再和以前一樣的偏執.

年輕時候的他也許是血氣方剛.現在的河池已經不像以前一樣了.他跟着那個匈奴人.一路雖然沒有被發覺.但是始終沒有動手.

這個人十分可疑.因為從他的武功來看似乎是中原人的功法.但是他的長相分明是匈奴人的模樣.他看起來十分的文雅.不像是一個草菅人命的暴徒.可是河池從他身上看出一種暴戾之氣.讓他覺得不安.

「你回來是要和時澈說這件事.」

那龍躍劍在時澈那裏.若是這個人回到長安想必極有可能要去取那龍躍劍.這樣一來.時澈也就陷入了危險之中.若是無人告知.他也就不能提前防備.

「嗯.我不知道你們的關係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

「就算我們不是夫妻.我也不能見死不救.這件事情就由你去親自告訴他好了.提前有個防備.到時候也不至於坐以待斃.」

雲杞知道這個人手段極其兇殘.若是時澈和他正面衝突.也不一定可以佔得了上風.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等我處理完了.我們就離開這裏.你以後還是跟着哥哥闖蕩江湖吧.我們去把可兒找回來.」河池笑着說.似乎充滿了希望.就像是他們年幼的時候一樣.

雲杞的命運就是這樣兜兜轉轉.似乎又一次回到了原地.當年她娘親將自己託付給河池.他們兩人相依為命.到了現在似乎又是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好.我們一起.」雲杞點點頭.若是當初自己沒有想要來長安找爹娘.現在他們也許就坐在大漠裏牧馬.或者是在氈房裏喝着酒.唱着歌.

以前的日子過得那樣的平淡但是舒適.人越是經歷多了.越是嚮往簡單的生活.現在的雲杞只想要回到最簡單的時候.不想那些煩心的事情.只好好的做自己.

這時候的李府卻是忙的一團糟.七月嚷嚷着要找郁軒.可是這個關鍵的時候.郁軒卻是在千里之外的邊關.

七月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著.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一樣.她從來沒有想像過自己生孩子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她甚至以為.這會是一件頂容易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彷彿已經站在鬼門關的門口了.

「啊.」一聲聲慘叫傳來.屋子的穩婆急的滿頭大汗.這可是將軍府.若是保不住這母子二人.她的小命堪憂啊.

她一邊安慰著七月.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著.果然.隨着一聲嬰兒的啼哭.她的心也就回到肚子裏了.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七月微弱的睜開眼睛.看着面前那個丑巴巴的小臉.有些哭笑不得.原來自己小時候長得這麼難看啊.

「是男是女.」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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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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