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大結局(8)

【132】大結局(8)

犧牲能降到最低固然是好,但如果只是個幌子,那就另當別論,她當然也不是個無知的孩子,該做的防衛,一個也不會少做,但如果三皇子真有辦法讓大軍按兵不動,那麼她可以考慮。

三皇子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便淹沒在笑容里:「那麼本殿就先謝過如溪公主了。」

沒想到簡溪竟然不必與風烈焰商議就能做出決定,看來他還是低估了簡溪的權力,原以為後宮不得干涉朝政,就算簡溪是皇姑公主,但她必竟是後宮之人,他只是打算讓簡溪替他傳話給風烈焰,沒想到她卻直接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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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醉意樓,簡溪與費塵封坐在馬車裏,費塵封看着簡溪,輕言問道:「三皇子信中說了什麼?他要你承諾什麼?」

這個三皇子的到來太奇怪了,而且溪兒看了那封之後,竟然不再怪罪洪媽媽,而且還讓洪媽媽繼續在醉意樓做事,這實在不像溪兒一貫的作風。

簡溪沉默片刻,她抬頭看着他,一雙妖魅的瞳眸無比嚴肅:「塵封,我需要你的幫忙。」

這件事她一個人扛不住,宮內,她有飛揚手裏的十萬大軍,還有風向天的暗軍,可是宮外她沒有可信的人,娘的安全,她只能依靠他。

「溪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費塵封見狀,濃濃的劍緊緊鎖起,他從沒有見過溪兒如此嚴肅,就算是應罕鉛兩年前的造反,他也沒見她皺一下眉頭,可是這次她竟然需要他的幫忙,這恐怕不是一件小事,又或者此事與三皇子的到來有關。

「明天艷婷要綁架我娘,我需要你的幫忙,我要你暗中保護她。」

簡溪的話才說出,費塵封妖魅的瞳眸染上了驚訝:「她要綁架你娘?而你竟然只是要我暗中保護,溪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這段日子神神秘秘的,竟然在搞什麼?」

她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他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去向,她去了哪裏,他都知道,可是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總是偷偷而去,偷偷而回。

費塵封的堅持,簡溪也只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待她說完,費塵封看着她久久,突然,他一把抱着她,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懲罰似的咬着她的脖頸:「溪兒,你太不乖了,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沒有告訴我。」

想到她處於危險之中,他心裏就很是不安,他早就想過溪兒最有可能成為應罕鉛的目標,只是沒想到應罕鉛真的動手了,而且他還沒有找到應罕鉛的藏身之處,想到種種溪兒遇危的可能,而他卻毫不知情,他心裏就鬱悶,也傷感。

溪兒既然知道應罕鉛的藏身處,可是她卻沒有告訴他,如果不是發現離艷婷要『綁架』林氏,她是不是不打算把事情告訴他啊?

「你別這樣,這裏是馬車。」簡溪羞澀的閃躲着他類似輕咬又似輕吻的朱唇,心裏暗罵,這個慾望強大的男人不會想在這裏做吧!

果然,就在她才有此想法的時候,費塵封已經有了動作。

「我知道這裏是馬車,不過你放心,咱們的馬車夠大,夠寬,而且軟綿綿的,躺在上面都沒問題。」費塵封說着已經把手伸入了她的裙底下,肆意的挑逗,他就是要她記住今天,看她下次還敢不敢瞞着他了,要是她還敢,他就直接在眾人面前表演

「嗯~」簡溪小手無力的想要推開他,可是就在她的推開他的時候,費塵封直接把修長的手指伸進了她的體內,令她又是一陣顫抖的,全身觸電般快意:「嗯~你這個混蛋!」

誰跟他討論馬車大小了,她只是不想在這裏做,這裏可是馬車,他讓不讓她做人了,這個可惡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的,不就晚說了一點,外加有意隱瞞,

「溪兒,我只對你混蛋,你不高興嗎?」費塵封另一隻手攀到胸前輕輕揉捏,另一隻手則在她身內放肆的進出。

「你……嗯~」簡溪被他弄得欲哭無淚,只能嬌聲連連,他只對自己『混蛋』,她是該高興,可是他也得選擇時間地點啊,難不成像現在如此,她還要感謝他不成?她敢肯定,等他們下馬車的時候,馬夫一定會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們。

「我知道,你想我了是吧!我馬上滿足你。」

「不不不,不行,我……孩子,這段時間要小心孩子,我們不能行房。」間溪說完心裏舒了一口氣,心裏暗道,好在,她還有寶寶這個假口,否則這個男人肯定會在這裏要了她。

然而就是簡溪鬆一口氣的時候,費塵封卻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輕聲的在她耳旁說道:「溪兒,你不乖哦!我問過太醫了,他說你已經過了危險期,你的反對無效。」

竟然還想糊弄他,可惜了,他已經問過太醫,所以她別想逃掉,總之今天不給她一個教訓,他就跟她姓。

「呵呵~」簡溪乾笑兩聲,心裏暗罵,哪個混蛋太醫告訴他的,可惡,竟然逃不了:「那個……塵封……」

簡溪還想說什麼,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費塵封就已經早她一步說道:「說什麼也沒用,今天你別想逃。」

費塵封說着的同時,把她輕輕一提,再放下的時候,她那秘密花蕾已經緊緊包圍着他的雄偉。

「嗯~」簡溪悶悶輕哼,這個姿勢……他竟然要她做在他那裏,簡溪想要起來坐到旁邊去,可是她在起來,他又把她拉下,他那雄壯的偉大就那麼準確無誤的對她的私密之處,狠狠的將它包圍:「啊~嗯~」

「溪兒,願來你喜歡這樣啊!」

簡溪聞言,臉上羞紅,因為她感覺他在自己的體內更為粗大了,簡溪也不敢亂動,起來又被他拉下,那不是出來又進去,這不是便宜了他。

費塵封見她不動,自己的慾望也忍得細汗淋漓,他抱着她輕輕一個翻身,讓她趴在了馬車的坐位上,腰下輕輕用力一挺,從身後溫柔的貫穿她那早已濕潤的花蕾,雄偉粗壯的『小弟弟』立即深深的埋入了她的體內,與她溶於一體,來回肆意的蠕動了起來。

「啊~嗯~」

「溪兒,你總是那麼敏感!我喜歡看着你如此了。」她真的好緊好緊,還是跟第一次時的感覺一樣,讓他好想狠狠的愛她幾個回合。

「啊~嗯~你這個混蛋!」簡溪很想大罵,可是他的挑逗讓她渾身軟綿綿的,說出來的聲音嬌嗲嗲的帶着歡樂,聽來更像是撒嬌,求歡。

「溪兒,我知道你喜歡的。」因為他也很喜歡,費塵封說着更是賣力的讓她愉悅,下身肆意的熱熱奔放,激情的兩具身體交織糾纏在一起,一曲歡樂的愉雨之曲撒滿了整個馬車,直到費塵封大吼一聲,將滾燙的熱情射入她神秘的花蕾之中。

激情燃燒過後,費塵封坐在簡溪的身旁,輕輕的擁着她,嘴角全是滿足的笑容,就像一隻剛偷完腥的貓。

簡溪抬頭看着他臉上的笑容,心裏一股悶氣,突然,她抬起小腳,輕輕用力一踩,費塵封立即哇哇大叫:「溪兒,你謀略親夫啊!還是……」費塵封說着突然笑得賊邪:「溪兒,你是不是沒有滿足?要不,我們再來一次,我保證這次一定會讓你滿意。」

簡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正想說話,然而她還沒張嘴,馬車信的馬夫已經早她一步說話:「兩位主子,已經到家了!」

費塵封聞言,只好扶著簡溪下馬車,然而——

「你流鼻血了?」費塵封妖魅的瞳眸瞬間冰冷,這個死馬夫,他不知道不該聽的不要聽嗎?而且他還敢聽到流鼻血,真是太可惡了,迷個死馬夫一定對他的溪兒有幻想。

「呃……這個……天氣乾燥,天氣乾燥!」費塵封犀利冰冷的眼神,馬夫趕緊低着頭,大氣不敢出一下,西涼王的眼神好可怕啊!好像要將他吃了似的,可是他也是無辜的啊!他家小姐美若天仙,是男人都會喜歡,他們還在馬車裏那個,嗯嗯~啊啊~的,他能不上『火』嗎?

看着馬夫的表情,簡溪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她狠狠的瞪了某個肇事者一眼,外加一個小腳丫,就那麼踩着某男的腳走過,而後者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他只是兩眼含着溫柔看着進府的人,嘴角勾起含笑。

「溪兒,等等我!」費塵封笑着追上她,這個口硬心軟的女人,雖然生氣每次都氣得瞪人,但是每次她還是不捨得對自己出手,看來溪兒心裏是有他的,否則以她的武功,她又怎麼可能每次都讓自己『得逞』呢!

就在他們走進大門之時,離艷婷突然從旁邊跑了過來,她一臉的着急:「溪兒,你總算回來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簡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裏暗道,不會是應罕鉛那邊出了什麼事吧?

離艷婷拉着她走到了旁,輕輕的在她耳旁一陣嘀咕,簡溪越聽,眼神越是犀利,過了片刻,她才對離艷婷說道:「照他的意思做,記得,自己想辦法離開。」

「可是……」離艷婷聞言猶豫了,她真的要那麼做嗎?萬一失手了,四姨娘怎麼辦?如果四姨娘因些出了什麼事,她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放心吧!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在與離艷婷談完后,簡溪立即將林氏秘密安排離開,等她出來的時候,離艷婷正站在房門前,簡溪對她笑了笑:「你進去吧!我已經點了她的睡穴,方便你帶離。」

現在房裏睡覺的那位,不過是一個替身,林氏是她的娘,她怎麼可能讓她出事,而且誰規定要讓本人被綁的?她又沒說讓離艷婷綁着本人去,當然,以防萬一,她也不會傻得跟離艷婷說出事實。

離艷婷離開后,費塵封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溪兒,既然讓清鳳代替,那我明日跟你進宮。」

他實在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溪兒有孕在身,而且應罕鉛的武功高強,他實在放心不下。

「不行,為求逼真,你一定要去。」簡溪眼裏有着堅持,如果他不去,應罕鉛又怎麼相信『她』已經去『救』人了,而不是進宮呢!

她與費塵封『寸步不離』的事迹,很多人都知道,當然,應罕鉛也會知道,所以她要利用這一點脫身,她必須進宮阻止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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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簡溪果然收到一封信,一封要她拿錢去贖綁票的信,想當然爾,簡溪帶着銀子出門了。

東江小院的大廳里,離艷婷看似鎮定,心裏去直打鼓,她嘴角免強揚起一抹笑容,淡然的說道:「舅舅,艷婷要先回離府了,否則讓爹發現,他們一定會找到這裏。」

應罕鉛冷冷一哼:「回不回去都無所謂不是嗎?就算你現在回去,他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嗎?真是愚蠢。」

放她回去?他怎麼會蠢得如此做,離艷婷怎麼說也是離宮源的女兒,如果一個人質不夠,他還有第二個,而這個人就是離艷婷這個蠢女人。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就乖乖在家裏獃著。」應罕鉛說着突然揚聲喊道:「來人啊!把小姐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小姐踏出房門半步。」

如果用不到她,以離艷婷的『功勞』,他可以免她一死,反正到時她對自己也沒用處,留與不留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他要把她好好看着,以免出亂子。

「舅舅!舅舅!」離艷婷抗議著,卻依然被兩個突然跑出來的男人架離,直到被『送』進了房間,離艷婷才安靜了下來,她看着那道門,眼睛突然閉上。

她真的錯了,這個男人接近自己,果然是有目的的,好在簡溪有教她不可以衝動,可是四姨娘呢!她會怎麼樣?而且她又會被應罕鉛帶到哪裏?想到林氏,離艷婷安靜不下來了。

「四姨娘,你可千萬別出事啊!」離艷婷在房裏轉來轉去,心裏意亂心煩,嘴裏不停的嘀咕著。

她想出去看看四姨娘,可是簡溪說過,他們會救人,如果她冒然跑出去,或許還會壞了他們的大事,如今她也只能幹等了,只希望簡溪他們能把四姨娘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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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應罕鉛指定地點的路上,費塵封看着一襲白色衣袍絕色傾城的簡溪,他依然擔憂的囑咐道:「一定要小心一點,不可以逞強,有事讓風向天飛揚他們去扛,知道嗎?」

簡溪無奈的嘆氣:「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放心,我已經有萬全的準備,他近不了我的身。」

她身體有孕在身,不比當年,所以她也會小心行事,當然,她也有『好東西』準備給應罕鉛,既然應瞳稀不想讓應罕鉛死,那麼她就只能如此做了,希望一個『廢人』,風烈焰的國法,應該也會開恩。

「我還是擔心你!」費塵封輕輕摟着她,腦袋趴在她的脖頸上,他閉着眼睛。

她叫他不要擔心,可是他怎麼可能不擔心,想到兩年前的場面,他就已經知道今天也會有一場硬杖要打,不在她身邊,他心裏始終安定不下來,他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

簡溪見他無精打採的樣子,心裏溫暖也無奈,她側過身來,兩手扶着他的臉,紅潤的雙唇突然吻上了他,過了片刻,激情一吻暫別,簡溪輕聲的問道:「現在好點了沒有?」

她知道他的不安,可是她從來不會安慰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吻能不能讓他平靜,可是她就是想那麼做。

費塵封看着她,微微勾起了朱唇:「如果再久點就好了。」

她的吻,讓他感覺實在,他的心裏也不會那麼的空,他喜歡她的主動,他喜歡她的親密舉動。

這次,簡溪沒再說什麼,也只是直接送上自己的紅唇,似乎在給予他力量,也似乎在給自己一個放任的理由。

久久之後,簡溪結束了這個長吻,費塵封在她額前溫柔的輕輕一吻:「去吧!一定要小心,不要讓我擔心。」

「我知道!」簡溪嘴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瞬間便利用隱身術消失在馬車裏。

費塵封望着突然空如無物的車廂,愣了片刻,她不見了?他記得當年選妃大賽時,『筱兒』跳舞的時候也會突然不見,還有兩年前對付應罕鉛的時候,她也是突然消失出現,最後才給了應罕鉛一掌,看來溪兒的武功真的很好。

精美奢華的宮殿上,風烈焰俊朗筆直的身子優雅的高坐於大殿之上,龍椅上鑲著瑪瑙明珠,翠玉寶石,耀眼的貴氣,華貴的清雅,大氣非凡。

左稍後一點是一座徐徐如生的鳳椅,應瞳稀美麗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無聊,雙眼四處打量著宮殿,再往下左右兩側,眾官員已經依次就坐,莊重的氣氛里,眾人大氣也沒敢多出一下,等待着雷銀國的使節上殿。

雷銀國先皇駕崩,新皇殘暴不仁,這次雷銀國突然派使節前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雷銀國使節到!」隨着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雷銀國的使節也到來。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了上殿,見了風烈焰也沒有跪拜,只是簡單彎了彎腰:「臣,應天,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風烈焰犀利冰冷的瞳眸打量在應天的身上,眼底閃爍著寒冷:「想不到雷銀國的使節如此羞澀,還要戴着面具上殿,不知道可否摘下面具,讓朕一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應天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這傲慢無禮的態度,他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而那個人就是應罕鉛,應罕鉛?應天,這個人會是他嗎?

「哈哈~」應天突然昂天大笑:「想不到皇上那麼想看臣的臉,好吧!既然你想看,臣就讓你看,只是看了,皇上可不要後悔啊!」

應天說着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小小的瞳眸陰森,目光中透著高傲與囂張,目光犀利勢力,跋扈天驕,臉上一道類似蜈蚣的傷疤淺淺顯現在眾人的眼中。

當應天的面具摘下來,眾人立即驚慌失色的大喊一句:「啊!是應罕鉛!」

離宮源見狀,立即他擋在了龍座前大喊:「來人啊!保護皇上!」

「哈哈~」應天,也就是應罕鉛諷刺的大笑:「現在才來保護,你以為有用嗎?現在城裏城外,都是我的人,而你註定要敗在同一個女人身上,你說是不是啊,我的好女兒。」

他要風烈焰死,而且他還要他死不瞑目,第一次,風烈焰被瞳稀出賣,這一次,他還是被他的好女兒出賣了。

應罕鉛的話才說完,一位侍衛正好跑了進來:「報!皇上,帝都皇城內突然出現大批雷銀國軍隊,如今已經將城池包圍。」

「聽見沒有?皇宮外,整個帝都皇城都在我的控制範圍中,而皇宮也將不保!」應罕鉛囂張高傲的看着風烈焰,眼裏儘是鄙夷的目光,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頭小子還想跟他斗,看他這次有什麼與他抗衡,沒有了簡溪,風烈焰在他眼裏不過是個屁,本來還有個簡溪的,只是可惜了,簡溪有『事』不能來。

風烈焰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痛楚:「應瞳稀!你竟然再次出賣朕?」

他真恨自己為什麼不知道她的心思,或者他當初就不應該讓『離鴿筱』救她,如果沒有救她,他或者就不會愛上她,他現在也不會如此心痛,她知不知道這杖一敗,會有多少家破人亡。

「我……」應瞳稀看了看他,又回過頭來看着應罕鉛:「爹!您收手吧!」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晚了,她也只能保他不死,可是這畢竟是她的親爹,她實在不忍心看着他落敗。

「你在說什麼?」應罕鉛怒目橫眉,雙眸陰森的瞪了應瞳稀一眼:「你竟然叫我收手,瞳稀,你也不想想他是怎麼對你的,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為他着想,可是他呢!他可有為你着想過?」

這個混帳東西,她竟然敢叫他收手?他這一輩子就望着那張龍椅,如今就在眼前,而她卻叫他收手?這怎麼可能。

「爹,瞳稀這是為了您好,你就收手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皇后,你就別假惺惺了,人是你放進城來的,現在才說這些,你覺得有必要嗎?」風烈焰妖魅嘴角諷刺的弧度輕揚,黑如深潭般的瞳眸閃爍,姿態慵懶迷人,朱唇微微勾勒起一抹邪魅的冰冷。

他為她的話感到高興,因為她還有『良知』,可是也覺得她可笑,她這是在做什麼?既然選擇站在應罕鉛身邊,又何必多此一舉,她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話聽來很可笑嗎?

「如果臣妾說沒有出賣皇上,皇上您會相信嗎?」應瞳稀回頭看着他,眼底有着希望,可是她的話才說完,風烈焰便對她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皇后的笑話真是好笑,」

她已經把雷銀國的大軍放進帝都皇城,而她竟然還叫他相信?他今天真的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可是為什麼他笑不出來,他心裏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痛,他心裏好痛好痛。

原以為兩年前她已經變了,可是現在,他才發覺她一點也沒有變,變的那個人是他,為了她,他傻傻的遺散了整個後宮,只為了博她一笑,可是到頭來,她不只可以輕言的忘了他,現在還狠狠的把『劍』刺在他身上。

應瞳稀聞言,悲傷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從眼底滾了出來:「不管皇上相信,或者是不相信,臣妾沒有出賣皇上。」

他不相信她,他真的不相信她,看來她是輸給自己了,在那次暈倒之後,當她醒來之時,她就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從新開始,所以她假裝忘了他,她也給了自己一個機會,只要他相信她,她什麼都不想,也什麼都不會再去計較,她不管他心裏是不是裝着別人,只要他無條件的相信她,她就會放下自己的身段待在他的身邊一輩子,可是她輸了,她輸給了自己,她更輸給了他,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任何的信任。

應瞳稀的話,風烈焰只是扭開頭,拒絕看她,也拒絕再跟她說話,她想讓他相信,可是她有讓他相信的理由嗎?

「瞳稀,大軍明明是你放進來的,你現在卻對他說沒有出賣掉他?呵呵~女兒啊!你比爹更狠。」應罕鉛聽着哈哈大笑,她的女兒這是在『報仇』嗎?風烈焰這兩年一直在『欺負』她,所以她現在也來耍耍風烈焰嗎?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他的女兒,真是有他的風範,喜歡刀上玩火。

就在應罕鉛高興之時,突然,一個如黃鶯般聽人的嗓音突然在大殿上響起:「她不是比你狠,而是比你仁慈,比你懂愛!」

隨着話落,一道白色的身影乘着輕功從殿外飛了出來,飄渺的身影盈盈一握,一襲潔白如明月的水秀流仙裙隨着飄零落下的動作,如仙女般飄飄然然飛舞,聖潔而美麗,烏黑的秀髮閃爍著晶瑩的光澤,隨着愜意的飄零,如墨般的髮絲拂曉在吹彈可破的臉蛋上,一張絕色傾城完美的小臉,白嫩的肌膚如美瓷一般有潤澤。

長長的睫毛如扇,又黑又長,烏黑明亮的瞳眸閃閃如星,眼底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嘴角微微勾著一抹淡淡的弧度,最後一個旋身,隨着她的動作迴旋,輕紗曼妙的盈出一個美麗的弧度,舉止投足間平添著一份飄逸出塵,輕落在離宮源的身旁。

「離……簡溪!你竟然沒有去救你娘,而是出現在這裏?」看見來人,應罕鉛心裏一驚,但隨即他又囂張的大笑:「哈哈,你以為你來了,就有用嗎?你練了破神對吧?只是可惜了,破神你只練到了第九層,還有第十層你還沒有機會練!」

因為破神那本武功秘籍的第十層早就已經被他銷毀,所以她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上次是因為掉以輕心,所以才中了她一掌,這次他一定要一洗恥辱。

簡溪?

見到來人,大殿之上一片歡心,風烈焰更是高興的坐直了身子,簡溪趕來了,那麼飛揚的軍隊也會在後,因為簡溪不可能獨自而來,至於風向天那個小子,那就不用說了,他們暗軍的速度,比飛揚的軍隊來得還要快。

簡溪聞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柳眉:「果然是你,破神曾經丟失過,後來又莫名其妙的回來了,只是回來之後,就少了第十層的秘籍!而你,就是那個盜賊。」

應罕鉛是個好勝之人,在離宮源告訴她破神曾經丟失過之後,她就想到了這個可能,而且兩年前,她就已經覺察到,應罕鉛的武功在自己之上,果然,今天果然證實了一件事,當年盜走破神,又把破神放回去的人就是應罕鉛。

至於他為什麼要放回去,其實很簡單,因為他好強,他想要一個對手,可是他又怕這個對手在自己之上,所以毀壞是很有可能。

「沒錯!」應罕鉛大方的承認:「可是就算如此又如何?大軍已經進城,皇宮裏,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你覺得這個江山,你保得住嗎?」

他的武功已經是天下無敵,他並不怕任何人,把簡溪調離,只是為了以防萬一,但如果這個萬一非要礙事,那就別怪他手辣了。

「應罕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立馬收手,我饒你不死!」簡溪說着看向一臉淚痕未乾的應瞳稀,這是她答應她的,她會讓應罕鉛不死,可是如果他依然不知悔改,她也不會手軟,當然,她還是會留他一條性命,但也只是保他『活着』。

「廢話少說!有本事,你就將我拿下再說!」應罕鉛狂妄的冷笑,今天他絕對不會失敗,今天他就要坐上這個皇位。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後悔!」簡溪說着突然對應罕鉛發動攻擊,然而就在她要迎上他的手掌時,她卻突然用隱身術消失,一陣白色的粉末突然飄在他眼前,等他會意的時候,他臉上已經一片紫色,嘴唇發黑。

應罕鉛嘴裏吐出一口黑血,恨恨的道:「你……你用毒!」

簡溪挑了挑眉:「答對了!我就是用毒!」

一個比自己武功好的人,而且她又有孕在身,她當然不會跟應罕鉛硬碰硬,所以毒是最好的東西,因為她是百毒不侵,她不怕毒,而且她研製出來的毒藥,除了她,沒人可解。

「爹!」應瞳稀見狀,傷心的跑上前扶着他,她回頭看着簡溪,懇求的道:「皇姑姑,本宮求您了,您就放過他吧!您答應過本宮,只要本宮助你平定亂臣,您就饒他不死的,本宮求您了,您把解藥給本宮吧!」

應瞳稀的話,不只是應罕鉛震怒了,風烈焰也在震驚當中。

她說她是助簡溪平定亂臣之人?那麼她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她並沒有出賣他,而且還立了大功,是她把簡溪請來的吧?否則簡溪怎麼會那麼快到,而他……風烈焰妖魅的瞳眸打量在應瞳稀身上,他又誤會她了。

「你給我滾開!」應罕鉛一把將應瞳稀推倒在地上:「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啊!你竟然出賣我?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爹!對不起!對不起!瞳稀不是故意的,可是瞳稀也是為了您好啊!」應瞳稀哭得傷心,她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如果她不那麼做,將會有千千萬萬的人因此而死亡,而她不想讓爹背上千古罵名,她也不想讓世人唾罵,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傷害他。

「應罕鉛,如果不是你的女兒,我早就讓你死了,而你竟然還不知道悔過珍惜,看來你真的沒救了。」簡溪犀利的瞳眸冷冷的掃視在應罕鉛的身上,應瞳稀為了他,對她是左求右跪,而他保住了命,還敢如此囂張,如果不是答應了應瞳稀,她還真想除之後快。

「簡溪,你別太得意了,宮裏,你能贏我,可是城內的大軍呢?哈哈~雷銀國的大軍在外,他們很快就會攻進來,到時,你們一樣要死,而我,還是贏了。」應罕鉛自負的笑着,有瞳稀幫她又怎麼樣?大軍都已經進城了,他們就算殺了他,也改變不了兵敗的事實。

「誰說的?雷銀國的大軍,沒有本殿的命令,他們一個都不會動。」應罕鉛剛剛說完,一個邪魅的聲音突然在大殿外響起,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銀袍的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

「三皇子,你果然守信用!」簡溪回頭,心裏意外他的到來,這裏是皇宮,三皇子能進來,而且還不經動侍衛,這可不簡單。

「你……三皇子?」看見來人,應罕鉛一愣,但很快便回過神來:「三皇子,就算你來了,又如何?沒有兵符,也沒有皇上的旨意,將士們只聽命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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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步驚心:巾幗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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