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叫聲夫君聽聽

096叫聲夫君聽聽

紫簾的心,彷彿在崖邊行走了若干年,突然一隻手拉住了,帶到了安全處,一顆心,莫名地覺得心安,踏實。

也許,這就是愛,哪怕踏過千山萬水,哪怕來自不同的世界,只要遇上了,便是無怨無悔,眷戀一生,依託一生。

當言輕寒鬆開她時,紫簾微紅的臉頰上,忽的升起一抹冷然,她道:「言輕寒,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

「當然知道,和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親熱,是最美妙的一件事,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這麼想!」

回答得好!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會這麼想!可關鍵是,言輕寒他不是個正常的人,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又變成夜墨嵐了,這種感覺,讓紫簾覺得也跟着人格分裂了,而且,還有點小小的罪惡感,有種*情的不好感覺。

紫簾鳳眼微眯,猛地推開他:「你讓我糊塗了,萬一你突然變成夜墨嵐,我如何面對他啊?」

言輕寒一愣,隨即笑道:「把他當成做夢的我就成了。」

「不,你還是有事情瞞着我!言輕寒,我要認識一個最真實的你,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你太神秘了,神秘得讓我只要一想到你,就覺得頭暈。」

一個王子,是不可能擁有他這般雄厚而神秘的力量的,尤其在他變為夜墨嵐之後,還有那麼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他,還能在江湖上闖出自己的名號,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而奇迹的本身,卻在於言輕寒本人!

言輕寒盯着她看了半響,複雜的神情,閃過一遍又一遍,嘆道:「紫簾,早就說過你很聰明,可是,太過咄咄逼人就不好了。」

「我只是想了解我的夫君是怎樣一個人,這也有錯嗎?」紫簾反問。

夫君這詞,多美好,紫簾隨口一張,就喊了出來,彷彿,他已經是她的夫君很多年,叫得那麼朗朗上口,毫無扭捏之感。

言輕寒眉開眼笑,摟了她的腰,嘴唇,再次壓下來,不過,這次只是輕微一點,很快移開,笑聲,就傾瀉出來了:「紫簾,我怎麼不知道,你叫我夫君的聲音那麼好聽啊,以後,要經常叫!」

他的笑聲,霸道,但帶着濃濃的深情,紫簾一下子就醉倒在他懷中,嬌笑:「夫君,我怎麼才知道,你夠引女子的伎倆,是那麼的嫻熟啊!」

「我還有很多的優點,你都沒發覺呢!」

「是嗎?」

「唔!」嘴唇,再次交織在一起,兩人倒在這如綿的草地上,柔情蜜意,羞紅了花兒,驚呆了蜂蝶······

依偎在言輕寒懷裏,打量著身前緩緩流動的河水,紫簾將花瓣一片片灑入,看着它們打着轉,落入水中,化作點點紅暈,消失在眼界。紫簾忽道:「若有一日我也如同這落花般消逝,你還會想着我嗎?」

「我會陪着落花,一同化作春泥,等待來年,再次綻放出美麗的容顏!」言輕寒抱着她,低語呢喃,傾訴濃情。

紫簾輕顫了一下,心底劃過一絲恐慌,急忙拒絕:「不,你要好好的獃著,萬一我們走散了,茫茫人海,我這朵落花去哪裏尋找你的蹤跡?」

「不會的,我會記着你的芬芳,一直追趕下去,直到我們再次相遇!」

兩人的誓約,以落花流水為證,原本就如同鏡花水月,哪能成真?若干年後,只怕要對着落花,空悲切了。

感概了一番,言輕寒終於吐露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原來,他的娘親來自於霄雲靈地,且是那裏的神壇的聖女,守護著神奇的銀葉水,一次偶然,與先皇認識,便舍下聖女之位,嫁與他為妃,天性善良的她屢屢遭人迫害,後來,終是死在敵人之手。

言輕寒天生靈力,在霄雲靈地學了一身的本領,原本是想保護娘親,卻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他所中之毒,有兩個危害,一是會人格分裂,變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二是此毒沒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發作時全身疼痛欲裂,堪稱人世間最殘酷的折磨,要想緩解痛處,須得每年食用一枚東果。

紫簾聽到這裏,恍然大悟:「難怪你當初那麼憎恨路丘,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沒有了東果,我的毒,肯定會發作的,可我不知道它到底什麼時候發作,」言輕寒說到這裏,突然頓住,神情複雜地看了子簾一眼,接着道,「也算是天意吧,我居然在變成夜墨嵐的時候遇見了你,還被你一個意外解了身上正發作的毒。若不是後來睦楓告訴我你的事,我是萬萬不會想到你就是我的解藥。」

「哦,原來你當初是毒發啊,我還以為是遭了敵人的暗算呢!」

「天下間,沒人能傷得了我!」

「那倒也是,」紫簾讚歎一句,忽道,「所以你才以三座城池為代價,來娶我?」

「嗯,沒想到我娶對人了,撿到寶了!」言輕寒止不住地輕笑出聲,那種得意和躊躇滿懷,讓紫簾呆了呆,然後忍俊不禁地開懷大笑。

如果這就是天意,紫簾願意留在他身邊,一生一世。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紫簾目光堅決,語氣肯定:「言輕寒,既然命運安排我們走到一起,從今往後,我會陪着你,永遠也不離開!」

「嗯,我會記着你這句話,直到天荒地老!」

此地人煙不至,格外僻靜,二人在此呆了大半天,也沒見個人影,言輕寒正欲帶着紫簾離開,突然,耳旁傳來破空之聲,緊接着,一團紅紅的東西,以光速般的速度,射到了面前。

它抬起小臉,可憐巴巴地望着二人,充滿了驚喜和擔憂。

「路丘!」紫簾狂喜,一把拎起它,「你去哪兒了,讓我好擔心!」

「能去哪裏?我送它去山中修鍊的。路丘,沒我的允許,為何下山來了?」言輕寒冷冷地瞧着它,聲音里不帶一絲溫度。

路丘低眉斂目,很是害怕:「我,師父說,我就是修鍊千年也恢復不了原來的模樣,我想跟着你們,說不定還有希望!」

「好!就跟着我們吧!」

紫簾倒是歡喜異常,絲毫不管言輕寒越來越臭的臉,言輕寒那叫一個委屈啊,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得到了質的飛躍,偏偏跑出個小燈泡,還是個什麼都懂的小燈泡。

言輕寒哼哼:「可以把它丟到空間里去嗎?」

「不行!路丘是精靈,也是我的閨蜜,和旦旦有本質的區別。」紫簾緊緊抱着陸丘,戒備地瞪着言輕寒,生恐他又把路丘扔到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言輕寒異常無語,瞪着路丘的眼神,越發陰霾。路丘懂事的不去看他,蜷縮在紫簾懷裏,閉上了眼,也許,她真是來的不是時候,那就非禮勿視非禮勿看吧!

紫簾卻不放過它,揉着它的小腦袋,笑問:「路丘,你是不是闖禍了,所以才跑下山了。」

路丘遞過來一個幽怨的小眼神:「紫簾,你怎麼猜到的?」

「我能掐會算嘛,快告訴我,闖什麼禍了?讓我也樂一樂!」

「我,我把師父園中的藥草毀壞了。」路丘低着頭,很是難過,其實,那不是它所想,都是藥草的味道太香了,讓它誤以為是食物,才動了要吃了它們的念頭。

紫簾瞪着它,半晌才笑:「路丘,你真是饞得可愛,怎麼會將藥草當做食物呢?」

「因為它們實在是香了,我從來沒聞見過如此誘人的味道!」

言輕寒突然動了心思:「什麼藥草?描述一下!」

「外形其實很簡單,就像一般小草的模樣,只是在每片葉子的頂端,都會開出很多細碎的鮮花,那香味,就是從花朵上散發出來的。」

心頭一咯噔,言輕寒的聲音變急促了:「什麼顏色?」

「葉子是淡綠的,花朵是粉紫的。」

「是它了!」言輕寒狂喜,「我沒想到,他真的將人蔘丹找到,並種在了園中,路丘,你這番真正該打!你知道它的珍貴嗎?」

路丘垂首,心中不知道有多後悔:「現在知道了!師父大怒,將所有弟子關起來,要毀了他們的修為,我這時才知道犯下彌天大罪了,所以才跑了。」

紫簾同情的眼光瞧着它,嘆息:「路丘,你這次是真的錯得離譜了,我也幫不了你了,隨我們上山,向你師父請罪吧。」

「紫簾——」路丘流淚,哀哀凄凄。

「做人要有擔當,難道你願意你那些師兄弟們為你背黑鍋嗎?」紫簾語重心長教誨,「我交的朋友都是義薄雲天,對朋友兩肋插刀的,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完這句,別說言輕寒笑,連她自己都覺得聽在耳朵里好陌生,這是說她的那幫狐朋狗友嗎?好像,他們任何一個扯出來,都和這兩個形容詞不沾邊啊。

不過,言輕寒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為了人蔘丹嗎?她不說,自己也是勢在必行的。兩人一邊數落路丘,一邊邁動步子,快速地向楓山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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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毒妃:醫狂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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