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兩隻逗逼要黒化!

45兩隻逗逼要黒化!

衛青寒重新坐下,若無其事地看着地上一身狼狽的人,緩聲道,「我早聽聞百年前苗疆蠱王有種獨門秘術,可以將垂死的人做成只會瘋狂戰鬥的道屍,不死不滅。如今此邪術早已失傳,但據資料記載,當年這種邪惡的術法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在西域某皇室,我想你自小便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又在西域紮根多年,應該對此有所了解才是。」

「屍人?」衛顏城臉色一變,「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容我提醒你,你現在在我的地方,沒有向我質問的資格。」衛青寒神色不耐,語氣卻依舊平潤,「我當然可以用毒藥逼你就範,讓你聽從我的吩咐,但實在是沒有必要,顏城,不是恐嚇,只要你人還在中原,哪怕我只能再活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我要取你的小命也是輕而易舉。」

衛顏城怒指着他,「你!」

衛顏城知道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會顧念手足情誼的兄長了,他沒有說大話,就在剛剛,只要他內力再提升一分,便能輕易擰斷自己的脖子。

瞬息之間思緒千迴百轉,衛顏城終於散去了形於色的憤怒,冷冷回道,「我的確曾聽說過這種禁術,只不過能力有限,沒辦法讓屍人永遠不死不滅,但利用藥物輔助,短時間實現內力提升、戰鬥力翻倍也不是難事,不過豢屍之術之所以被稱為邪術,是因為一旦屍人短時間內內息耗盡,不必人費心去殺,屍人自己就會衰竭而死,是以鮮少有人願意主動以身獻祭。」

衛青寒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的一杯遞給衛顏城,「我曾聽說,五年前,在你們青岳國與琉璃國的目虛戰役中,青岳大軍遭遇敵軍埋伏,死傷成片,眼看就要敗北,卻突然一夜之間戰鬥力猛增,原本重傷瀕死的士兵各個變得驍勇無敵,最後竟然奇迹般的以少勝多,成為了青岳吞併琉璃國的重要一戰,可是後來打了勝戰論功行賞的時候,那些士兵卻突然一夕間全部暴斃。這件事,與『養屍之術』有關吧?」

接過茶杯,衛顏城冷笑,「你『聽說』的事情可真多,每日應付仇家上門還不夠你忙?手都伸到西域來了。」

「你誤會了,我當年在青岳安排眼線,最初目的不過是想得知你是否安好。」緩緩飲了一口茶水,衛青寒語速不快不慢,「既然你曾成功運用過養屍之術,我這裏倒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連一個月都等不得,想早點尋死了?」衛顏冷臉盯着他,譏誚。

衛青寒知道他是故意言語刺人,也不搭理,靜靜道,「我是想讓你替我將此術用在一個人身上。」

「誰?」

衛青寒沒答話,而是起身開啟了房間角落的一個機關,房間內原本嚴絲合縫的書櫃突然向兩邊齊齊開啟,現出一條長長通往地下室的階梯,衛顏城跟在他的身後,兩人進入地下室,潮濕陰暗的地下室盡頭,是一間玄鐵打造的牢籠,裏面用粗重的鎖鏈鎖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聽到人聲,囚室中鐵索動了動,被鐵索困住的人突然抬起頭來,衛顏城吃了一驚,「慕千嵐?他還沒死!」

魔教右使慕千嵐,默默潛伏在青緬宮近兩年的時間,若非當初逼得蘇蕎跳崖暴露了身份,恐怕還不知是青緬宮多大的後患,可當日的事情衛顏城後來也都知曉,這個人明明已經成為洛明玉的棄子,死在血月教紅衣殺手的手上,如今怎麼會還被困在這裏?

「當日他還剩最後一口氣,我命人一直用雪參給他續命,直到如今。」衛青寒看了眼牢中人,迄今也難以平息心中隱怒。

衛顏城陰陽怪氣地冷哼,「你倒是捨得下本錢。」

「明日就是唐昭行在碧水山莊召開群英大會的日子,大會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兩件事,只要你替我做好兩件事,武學三令盡數贈與你的事情,我絕不反悔。」衛青寒道。

衛顏城:「我憑什麼相信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不想留着冰冷的心法陪我進棺材。」衛青寒坦蕩地任他打量,「再者你現在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衛顏城定定地看了他好久,才沉悶出聲,「要我做什麼?」

「第一件事,將此人入蠱成屍,最大限度讓他內力暴增,成為只會屠戮的戰鬥屍人;第二件,明日,你扮成我帶領青緬宮人員前往碧水山莊參加群英會,全力支持剷除血月魔教,然後在大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將屍人放出來。」

「你瘋了!」衛顏城臉都變了色,「你以為堂堂魔教右使跟普通士兵一樣?慕千嵐本就內力渾厚,將他變成屍人,出現在山莊見人就屠,大會還能安然進行?還是你突然又害怕與魔教作對了?」

地牢內安靜了片刻,太昏暗的光線蓋住了衛青寒臉上的表情,只聽見幽幽的聲音在地牢內回蕩,「九荒十八派那幫老東西早就該死了,各派大喊著剿滅青緬宮剿滅魔教多少年了?結果呢,那些老東西誰敢先動手?倒是空有蠻勁的熱血年輕死了不少。」

「此番大會也不過是姓唐的老匹夫下不了台不得已為之,你還真指望他領人剿滅魔教?」衛青寒笑得極冷,「看看那些荒原上伏擊洛明玉的都是些什麼人就知道了。」

人老了鬥志就沒了,也就越發珍惜小命了,空有野心又怎麼樣,還不是只能用在鼓吹後輩上?用這種近乎卑微的方式維持着各派的尊嚴,這就是可笑的正道。

衛顏城突然抓住了衛宮主話中的重點,心中一沉,「所以你想澆一把火?」

明日大會各派掌門必定齊聚,只要控制屍人儘可能多的殺掉各派掌門,慕千嵐乃魔教右使,對正派犯下此等罪行,洛明玉百口莫辯,而隨後各派新的掌門繼位,為了穩住腳跟,必定急於立功,首要任務,自然是聯手滅了魔教替老掌門報仇,小子熱血而膽大,此番再行剿滅魔教,就不只是喊喊口號了。

衛顏城看向衛宮主的眼神變了,「你一早就將慕千嵐留着,倒真是深謀遠慮。「

衛青寒輕描淡寫,「當初留着他的命也沒別的意思,蕎蕎掉下懸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心頭煩躁總要找地方出氣,想着傷害無辜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傷害雪麒以後蕎蕎回來肯定生我的氣,所以我留着這個人的命,沒事就來給他兩鞭子出出氣,倒可惜他身體越來越弱,本來預計好今日一鞭子就要了他的命,省得浪費我的雪參,可誰知蕎蕎回來了,我自然就沒心思虐人了。」

衛顏城臉色僵了僵,怎麼都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

今時不同往日。

衛青寒聲音沉了下去,「若我還能再活二十年,正道如何,魔教如何,我根本不介意,總歸就是一個理:誰犯到我頭上,我替他備好棺材填屍便是。」

可若他不在了,時局生變,誰還能護得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一世無憂?

不如索性將那些叫囂的跳樑小丑一次虐個痛,至少要在一二十年內,讓各派不得不被迫休養生息。

「對了,你明日前往碧水山莊的時候,將蕎蕎也帶去,她喜歡瞧熱鬧。」衛青寒突然說。

衛顏城下意識地皺眉反駁,「不行,帶着她礙手礙腳,萬一情況生變我還得顧着她,煩死人。」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蕎蕎是善良不是殘廢,」衛宮主立刻沉了臉,「她不需要你顧着她,你也沒必要自作多情顧着她,她有自保能力。」

衛顏城被他三兩句話嗆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那鏗鏘有力的『自作多情』四個字像是滾燙的鐵水一樣澆灌在他的心上,燙得他最終冷哼兩聲不再說話,算是默認了帶個拖油瓶。

……

拖油瓶此刻很賣力,因為她就要成為拉風的宮主夫人了!激動又緊張!

「無恥小兒!竟然背後偷襲,那就別怪本仙子使出獨門必殺技!」

「若你還想活命,本仙子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還不速速跪地三叩首?叫一聲『仙子與宮主壽與天齊』?」花團錦簇的後院,一身利落白衣束腰,輕紗蒙面的年輕女子凌空躍起,手中木條直指前方三米遠處的大白虎。

「二白,還不快跪地求饒!否則別怪仙子我心狠手辣!」蘇蕎叫嚷。

大白虎粗壯的尾巴一甩,兩隻前爪抬了抬,虎眼囧囧有神地望着仙子,「吼吼!」說好的假裝被踢飛兩次就可以吃飯糰呢!

「算你個白虎精識相,懂得求饒!」蘇蕎從石塊上躍下來,白衣紗裙漂亮地在空中漾起隱紋,收起樹條,她兩隻手抱住大白虎的虎頭好一通蹂-躪,直到將二白的帥氣鍋蓋頭搞成爆炸頭才罷休,拍拍它的腦袋,「快去吃你的飯糰,晚上繼續操練,你最後這次求饒太早了,顯得有點假。」

二白悲憤地沖她吼吼兩聲,搖著尾巴去吃嗟來之食了。

蘇蕎瞪眼,從後面扯住它的尾巴,「喲嗬,潰軍焉有餘勇哉?不如再與本仙子一戰!」

二白渾身一抖,立刻夾着尾巴躥出了院子,一路都沒再發出半點聲音。

門口路過的林硝看見這一幕驚呆了,「小蕎?」

蘇蕎半眯起眼,故作深沉地看了一眼來人,然後突然一掌蓄力,猛地躍起,清喝一聲,「二白你竟然還有餘黨!看本仙子不殺你們個片甲不留!」人已經整個向著林硝撲去,蓄勢待發的一掌重重劈出。

林堂主突然意識到小徒弟是要與自己過招,當即略退兩步,左手劍鞘一抬,輕易頂開了她揮來的右掌,「小蕎,別胡鬧,小心傷到自己。」

蘇蕎哪裏肯罷手,連日來已經運用得更加得心應手的內力半數凝於掌心,她戴着冰蠶手套的左手一揚,數根金絲如冰冷的蛇信般躥起,直襲林硝會陰、玉泉、金頂三處大穴,發出輕微的金屬轟鳴聲。

林硝速退數步,狼狽地躲開金絲。

前方的少女面色嫣紅,沖着他脆聲叫嚷,「師傅你再不用劍就危險啦!」語畢雙袖陡揚,數十根泛著詭異綠光的金絲剎那間脫袖而出,如同一張毫無破綻的密網,上面還墜著未乾的毒液,朝着他迅猛而下!

林硝瞳孔一縮,看着少女灧灧的笑臉,與那張織滿劇毒的大網,後背憑白驚出了冷汗,青鋒劍瞬間出鞘,林硝執劍揮動,無數劍花翻滾,輕易將頭頂的密網挑出了一個破洞,腳尖一踮,他猛地從破洞穿出,卻剛鑽到一半,就頓覺情況不妙。

無數牛毛般的銀針從他劃出的洞口上方鋪天蓋地而下!

「怎麼樣師傅,這招『天女散花』漂不漂亮?」少女清脆的笑聲回蕩在耳邊,林硝側身一翻掠過迎面而來的細針,再出手時已經不再留有半分餘地,厲喝一聲,他掌中利劍如同巨浪中翻滾的兇狠白鯊,瞬間捲起千層浪,一重高過一重地朝着蘇蕎掀去,金屬破空的聲音傳來,那張金絲織成的密網被瞬間絞爛成渣。

「小蕎快避開!」一招使出,林硝才意識到此刻跟自己對戰的人是誰,這下簡直大驚失色,眼睜睜看着前方嬌小的姑娘被劍氣衝擊得後退數十步,一口鮮血噴出,沾濕了她純白的衣襟。

林硝徹底被嚇壞,連忙上前將地上的小姑娘扶起來,着急地查看她的傷勢,「怎麼樣?傷到哪裏沒有?要不要叫大夫,你也真是的,怎麼傻傻地站着都不知道躲……」

「我剛剛嚇到了,忘了躲。」蘇蕎獃獃地看着眼前白衣勝雪的溫潤男子,眼神掠過他的臉,他的唇,他的眼,「你剛剛提劍向我刺來的樣子,很恐怖。」還有那雙在殺氣與柔情間變換的眸子,讓她無端想起了一個人。

白衣,面具,一劍激起千重影,見血封喉。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你動手,嚇壞你了是我不好。」林硝連連溫聲道歉,替她反覆把脈,確定沒用重傷她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點點她的額頭笑罵,「你想害死我,宮主知道我傷了你的話,會殺了我的。」

蘇蕎呆了好幾秒,然後才突然抱着林硝的手臂咯咯笑,「師傅看,你輸啦!」

他的手臂上接近肩膀處,一枚細細的銀針,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刺目的亮光,蘇蕎得意,「若是我在針上淬了劇毒的話,你後來兇狠的一劍就沒辦法使出來啦。」

林硝一愣,看着小姑娘細心地替他鉗出臂上的銀針,淺淺笑了開來,「嗯,我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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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生存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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