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最深的誤解

64、最深的誤解

場景再次轉換,不過依然是在這附近,白燦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着不遠處離梵香和閔炎的一舉一動。她總就沒有那麼灑脫,她還是忍不住要知道結果,即使心在痛在難過,她愛閔炎,可閔炎卻愛着離梵香。

閔炎還是之前那副樣子,對離梵香沒有好臉色的樣子,冷嘲熱諷的:「你找我做什麼?又想殺我?想殺我的人太多了。。。」話還沒說完,離梵香就撲進了他的懷裏,閔炎頓時住了嘴。愣了好半天才說道:「你。。。你沒病吧?吃錯藥了?!」

離梵香抬頭看着他:「隨便你怎麼說好了,我留在天界不過是遵循我姐姐的遺願,現在天劫在即,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再也不想呆在那裏了,也不想。。。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閔炎看着離梵香臉有些發紅:「。。。你能不能好好站着說話。。。?」離梵香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直視着他:「你難道一直都沒發現么?我喜歡你,我沒有胡言亂語,我要聽你的答案,我知道,比背負的太多,天劫之後一切都會大變樣,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知道。。。你的答案。」

愣了幾秒之後,閔炎吻向了離梵香的唇,兩人用力地擁抱着彼此忘我的親吻,暗處的白燦怔怔的看着這一幕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閔炎和離梵香一起滾到了草地上,壓折了一地的野花野草,現在,兩人都打開了心裏的那道枷鎖,眼裏只有彼此。艾米似乎能感受到白燦心裏的痛,但是現在讓人尷尬的是少兒不宜的畫面,公儀傾雪還在她旁邊,她有膽子盯着看么?

艾米轉過了身,公儀傾雪也轉過了身,艾米臉紅紅的低下頭看着腳尖不語,閔炎和離梵香的喘息聲時不時傳入耳朵,只有幾句話是最清晰的。

「梵香,你不後悔么?」

「。。。嗯。。。不後悔,錯過了你我才後悔。。。」

「。。。我要進去了,睜開眼看着我,記住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忘了我。」

後面的話艾米就實在不好意思聽了,旁邊站着個公儀傾雪,讓她情何以堪?!本來以為公儀傾雪這麼拚命的尋找噬魂魔珠的碎片要救活離梵香是因為喜歡她,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公儀傾雪喜歡的是她的姐姐離千尋,那是因為什麼呢?他不能直接連離千尋一起複活了么?

過了好一會兒,閔炎一聲怒吼傳來:「離梵香!為了殺我,不惜連自己的身體都搭上么?為了你的神職,當真什麼都可以拋下么?!」

艾米知道,一定是離梵香動手了,她猶豫了一下轉過了身,公儀傾雪也轉了過去。還好,兩人都穿上了衣服,艾米也不至於因為看到不該看的尷尬,白燦也剛剛探出頭,想必剛剛也是迴避了,誰會那樣下流偷看別人那啥啊?白燦起碼就不會,只是可憐她那顆小心臟了,現在起碼是千瘡百孔了,親眼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她是有多憋屈?

離梵香淚如泉湧:「你恨我也罷,神職對我來多毫無意義,我愛你,所以不得不這麼做,我不奢求你原諒我,我就自私這一次,是我自作主張,忘了我吧,好好活着。。。」精緻的匕首沒入了閔炎的心臟,離梵香的話剛說完,他就倒下了。

離梵香抱着閔炎的屍體哭了好久,白燦始終都忍住沒有走出去,但也沒有離去。最後,離梵香抽出了閔炎的靈識把閔炎的肉體裝進了一個玉葫蘆里,然後啟動了伏魔地的陣法將他的靈識封印了進去,離梵香癱軟在地上哭泣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擦乾了眼淚,祭出了劍在封印旁的樹榦上刻下了什麼東西,刻完就走了。

離梵香走後,白燦從樹後走了出來,她站在閔炎被封印的地方良久,最終中留下了一聲嘆息。

伏魔地的封印只能啟動陣法把要封印的東西放進去,但是卻輕易出不來,只有等封印慢慢失效,或者有強大的人強行打開,但那似乎不太可能,連雲廷都做不到。也正因為這樣,才不怕雲廷殺了閔炎,伏魔地才是在天劫之下最安全的地方。

最後白燦走進了自己的一方世界,艾米和公儀傾雪也一起跟了進去。

白燦走到竹樓前時,卻看到了本來已經被封印的閔炎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驚訝之餘也有些驚喜:「閔炎?你怎麼會。。。。」『閔炎』笑着向她走了過來:「我怎麼捨得丟下你?」艾米有些想不通,如果這是白燦的夢魘,那麼這就是她所希望的?但也全是假的。。。

看着親在一起的兩人,艾米是十分無語了,到底有多少這種少兒不宜的部分?閔炎丫的桃花運未免太好了,兩個大美女都被他搞定了,還都是神仙姐姐,嘖嘖,這艷福。

正在猶豫要不要轉過身去的時候,白燦突然一聲驚叫:「啊!」原本忘情和她纏綿的『閔炎』竟然用鋒利的指甲洞穿了她的胸口,整個手掌還在不停的深入,好像要挖出她的心臟一樣。

白燦就這麼獃獃的看着『閔炎』:「為什麼。。。?為什麼。。。」『閔炎』嘴角浮現出輕蔑的笑:「本來想睡了你再動手的,可是時間來不及了,可惜了,嘖嘖。。。美人兒。」白燦瞪大了眼睛:「雲廷!」

雲廷眼裏全是狠利的光芒,瞬間變回了自己的樣貌:「現在才知道,晚了。說吧,公儀閔炎那傢伙去哪裏了?說出來說不定本尊會放你一馬,讓你做個側妃也未嘗不可。」白燦咬牙忍着劇痛:「告訴你又怎樣。。。你一樣殺不了他。。。你怎麼就知道他對你有威脅了?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雲廷湊近了白燦的臉頰,白燦別過了頭惱怒不已,雲廷可是佔盡了她的便宜。

雲廷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呵呵。。。味道不錯。你真的想知道本尊為何要千方百計的殺公儀閔炎么?哈哈。。。在本尊眼裏,他的存在跟公儀傾雪是一樣的,或許你不知道當初公儀覃天為何會讓寧儀那個神女剩下他的子嗣,妖和神可是天地不容的,雪狼族和天界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就不奇怪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嗎?」

艾米皺起了眉頭,真怕雲廷下一刻會下死手,也分不清現在是曾經發生過的還是白燦現在正在經歷的夢魘。雲廷所言是話裏有話,照他這麼說來,當初閔炎的出生是有目的的,按道理來講,公儀傾雪那時已經死了,雪狼族恨神族還來不及,公儀覃天怎麼又會和神生下閔炎?不會只是報復吧?用這種方式未免太搞笑了,何況生下的孩子還有他們妖族的血脈,那這就讓人想不通了。

白燦也是有些疑惑,儘管疼痛難忍,臉色煞白,還是咬牙問道:「你知道是為什麼。。。?」雲廷冷笑着說道:「本尊自然是知道,因為。。。」不光是白燦,連艾米和公儀傾雪都在等著答案,這關係着為什麼雲廷會復活公儀傾雪,為什麼要殺閔炎。公儀傾雪死後閔炎才出生的,為什麼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追殺閔炎?對於素未謀面的親兄弟,什麼仇什麼怨?!

偏偏在這時候,橫空一道劍氣掃過,雲廷帶着白燦躍到了一邊:「本尊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管閑事呢。。。」艾米心裏一陣煩躁,哪個蛇精病打斷了下文?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來做什麼。

等看到人,艾米轉過頭滿頭黑線的看着公儀傾雪:「驚天大秘密,就被你這麼給攪合了。」沒錯,來人正是公儀傾雪。他本人也是夠無語的,畢竟也是他現在最想弄明白的事,居然就這麼給中斷了。

雲廷抽出抓住白燦心臟的手,金色的帶血的心臟被他握在手裏帶了出來。白燦捂住胸口的血洞癱軟在地上:「公儀傾雪。。。這裏。。。沒你的事。。。走。。。!」公儀傾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不是來救你的,我只是有事找這個傢伙。」

艾米嘴角抽了抽,公儀傾雪也這麼不解風情么?當初是怎麼把離千尋泡到手的?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人,現在恐怕也是一樣的不解風情,呆木頭,呆冰塊!

雲廷眼裏冒着嗜血的紅光:「呵呵。。。你找本尊想必也沒什麼好事,本尊將你復活,你不感激反倒滿世界的追着本尊跑,這是為何?未免太不領情了,莫不是還記着離千尋的仇?那可是天帝放任不管把她當作必死的棋子來用的,說到底,你應該去找老奸巨猾的天帝算賬。」

公儀傾雪沒有任何錶情變化:「天帝要死,你也一樣要死,別以為我會相信你這麼好心的把我復活,說吧,究竟有什麼目的。」雲廷一陣大笑:「哈哈。。。並不是本尊執意要讓你復活,是你自己太想活過來,你心裏不是有一個信念再告訴你要做什麼嗎?殺了搶走你一切的公儀閔炎啊,他身上的能量可大多是來自於你的,令尊也是看你實在醒不過來了,所以才會把你的力量都轉換到他的身上,只留下這麼一少部分來養你殘存的一縷靈識和肉體,未免對你太不公平了。當初本尊也是沒參透這噬魂魔珠的奧妙,復活你倒是遲了些,現在也不算太晚吧?」

艾米心裏一陣鄙夷,雲廷好像自以為自己在做好人一樣,這不明擺着是怕閔炎用公儀傾雪的力量和他作對耽誤他統一三界么?居然想出這麼個損招讓人家親兄弟自相殘殺,閔炎那時候大概是不能完全發揮出那部分力量的威力的,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東西,怎麼可能短時間內運用自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公儀覃天對閔炎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是完全不管不顧。

公儀傾雪提劍往前走了幾步:「哼,你會這麼好心?!是想借我之手殺了那隻笨狗是嗎?怕他突然對那股能量能運用自如,對你造成威脅吧?你以為我會那麼蠢?那隻笨狗本來就是半妖的怪物,他死是遲早的事,不過你也一樣,都要死。」說着又向前揮出一道劍氣。

雲廷閃身躲過狡黠的笑着:「你還真是夠無情的,被你說對了,的確是這樣,反正都是你要殺的,看在本尊將你復活的份上,最後對本尊動手可好?也好讓本尊好好過過三界之主的隱,反正你也不在乎這些。反正誰先死誰后死對你來說都是一樣的,不是么?呵呵。。。」

公儀傾雪飛身上前劈出一劍,雲廷險險的躲過飛上了高空:「本尊復活你並沒有後悔,跟你打純屬浪費時間,反正也殺不了你,怎麼做看你自己吧,公儀閔炎已經被藏起來了,你不問出來在哪裏,遲早有一天他會變得比你強的,到時候。。。呵呵。。。後會有期。。。」說着把手裏閃著金光的心臟拋向了公儀傾雪。

公儀傾雪並沒有去追,手裏握著白燦的心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半晌,他走到白燦身前半蹲下把那顆金色的心臟按進了她胸口的血洞,白燦運功調息了一會兒睜開了眼睛:「多謝,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救我,就算是順道救的,我I也該說聲謝謝,但是關於閔炎的下落,我是不會說的。」

公儀傾雪沒有看她,直接飛上了高空:「三界大亂,好自為之。」

最後只剩下了白燦還站在原地,艾米拉了拉公儀傾雪的袖子:「你覺得雲廷的目的真的這麼簡單?他還都告訴你了,他傻啊?告訴你了你還會如他的意?」公儀傾雪看着遠處的白燦淡淡道:「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可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

艾米搖了搖頭:「這個真的想不到,除了讓你們自相殘殺,死一個對他有好處,死兩個就是大大的好處之外,好像真的想不出其他的什麼目的了,要是你一醒來就找他算賬,那他不是自找死路么?我很奇怪啊,當初離千尋雖然好像是被天帝當作棋子,可真正殺她的是雲廷啊,為什麼你醒來不是非要置雲廷於死地而是死命的追殺閔炎呢?你都沒見過他面,難道這也是在你醒來的時候雲廷告訴你之前發生的一切的?

公儀傾雪皺起了眉頭:「醒來時。。。只有我獨自一人在冰棺中,我也不知道關於公儀閔炎的這段記憶從何而來,總之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殺了閔炎把一切都奪回來』。至於離千尋。。。不知道為什麼,我感受不到太多的怨與恨,但也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殺了他們,為離千尋報仇』。」

艾米內心也是無比糾結,也感受到了他內心的糾結,他醒來好像就為了復仇一樣,沒有心跳和呼吸,只是行屍走肉。憑身體里僅剩的一部分能量熬過了眾生毀滅的天劫活到了現在,可想而知,都叫他『煞星』是有根據的,即使是死了后再生的行屍走肉,也讓人聞風喪膽,他生前該有多強大?連擁有噬魂魔珠讓三界混亂的雲廷都殺不了他。

所謂的天劫,也就是三界開戰的混亂戰爭,多少實力強大的神都死在了戰場上?對於想要統一三界的雲廷,不服的人大有所在,其中肯定產生了分歧,最後有一部分和雲廷站在了一起,有一部分就是持反對意見的了。兩方自然會開戰,苦的是人類的黎明百姓,有的神悲憫眾生,還會保住一部分的無辜人類,當然沒受到庇護的,大都死在了天劫中。

再看向白燦時,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艾米急忙跑了過去,剛剛不是還好好的么?當她準備扶起白燦的時候,才忽地想起現在是在白燦的夢魘里,所有一切都是虛體的,根本沒辦法和白燦溝通。

公儀傾雪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面也走到了白燦跟前,他豎起食指和中指在眉心點了一下畫着奇怪的印記嘴裏默默的念着什麼。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被揭開了表皮層一樣,頓時清新了不少,漸漸的周圍變了個樣子,四周都黑沉沉的冒着黑色的霧氣,整個世界都看不清楚,腳下是亂石,他們依然在山底。

艾米扶起了陷入昏迷狀態的白燦瞪着公儀傾雪:「不是知道怎麼破解嗎?為什麼等到現在?」公儀輕雪望了望黑壓壓的天空:「本來以為她的記憶里會裝着當年真相的有用的信息,沒想到就在這裏終止了,後來她也沒有參與三界的混戰,再繼續也沒用了。」

艾米有些責備的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是看到了人家記憶里的一切,可苦了白燦了,當初痛側心扉的,現在又完整的經歷了一遍,不知道她醒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的。

看了看四周,魔主夢魔和她的手下不見蹤影,眼前還是之前的山,他們現在在山腳下。艾米看了看依舊緊閉雙眼的白燦有些擔憂的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白燦這個樣子,我們現在可以直接回去么?離開這裏會好些,保不準那個夢魔又來了。」

公儀傾雪搖了搖頭:「你錯了,我們根本就沒走出去,這裏還是夢魘里,你大概不了解『永恆夢魘』的意義,不光要看破夢裏的一切虛實,也要戰勝自己的心魔,記住別被情緒操控,白燦就是因為這樣才暈過去的,她現在沉睡在悲傷里,只要她戰勝不了心魔就醒不過來。」

艾米一驚,怪不得剛剛白燦突然就倒下了,那他們可要小心了,千萬不要有太多的負面情緒,不然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怎樣,現在已經有個暈倒的白燦了,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公儀傾雪朝白燦伸出了手,一道白光閃籠罩住了白燦的身體,帶着她飛了起來:「走吧,試着找出口,在這裏也是等死。」住扔吐扛。

艾米邊走邊看着腳下的亂石皺起了眉頭:「這破路這麼難走,為什麼我們不用飛的啊。。。?」公儀傾雪無視她的抱怨:「在這種地方還是少用法術為妙,四周的一切都有可能吸取法術的能量製造更難突破的夢魘,在這裏用法術是最愚蠢的。」

艾米撅了撅嘴:「那為什麼白燦你要這樣帶着而不是背着呢?這也算是法術,也會有負面影響的,不然你就背着她好了。」

公儀傾雪突然頓了頓:「你要我背着她?」艾米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還沒看他背過人呢。

看着背着白燦走在前面的公儀傾雪,艾米有些納悶,她難道說的不對么?是他自己說的用法術不好,怎麼感覺好生氣的樣子?還走那麼快:「喂,等等我啊!我怕。。。」

看着一言不發悶頭走路的公儀傾雪,艾米有些無奈的說道:「怎麼了你?不就讓你背個人么,至於這麼小氣?!那換我背好了,省得你鬧心,從來不會對人好的冷酷貴公子!」

就在這時,本來悶頭走路的公儀閔炎突然停下來直直的看着她,艾米心裏有些發毛:「怎麼。。。呃。。。換我背好了。。。」就在她去扶公儀輕雪背上的白燦時,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白燦被他用法術光罩帶着漂浮在了空中。

艾米有些不大習慣現在不太正常的公儀傾雪:「內個。。。你這是腦子被撞到了?貌似一直都沒有喔。。。話說,你想做什麼?」

公儀傾雪抬起了另一隻手,艾米下意識的護住了臉,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從指縫看了看公儀傾雪:「你做什麼啊?突然抽什麼瘋。。。」頓了幾秒,公儀傾雪伸手拿下了粘在她青絲上的枯葉淡淡的說道:「沒什麼。。。走吧。」

看着從新背起白燦繼續往前走的公儀傾雪,艾米忍不住紅了臉,人家只是幫她弄頭髮上的葉子,剛剛心裏在想什麼》有點自作多情了吧?頭上頂着枯葉走了一路,丟死人了都。連公儀傾雪都看不下去了,要哭了有木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景物都變化不大,腳下依然還是亂石,走在上面特別難受。沒過一會艾米就罷工了:「不走了,走不動了,休息一會兒。。。」公儀傾雪把白燦放在了一塊大石頭上平躺好,盡量讓她躺得不那麼難受,在這種滿地都是亂石的地方,只有平坦的大石頭上可以睡人了,睡在地上硌得慌。

艾米人類的靈魂開始抗議了:「我想睡覺。。。好累好累了。。。」公儀傾雪看她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實在不行就睡會兒吧,等等再繼續走。」艾米有些小興奮,找了塊還算平坦的大石睡了下來:「就睡一會兒,記得叫我,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了,要是你真敢,我跟你沒完!」

公儀傾雪在不遠處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快睡吧,記住,不管夢到什麼,都不是真的,在這種地方睡覺要有毅力,別睡了就起不來。。。」艾米疲倦的從石頭上爬了起來:「算了,聽你這麼一說我怕了,要是我跟白燦一樣就完了,萬一你嫌我們麻煩直接扔這裏不管怎麼辦?我一個人就算了,還有白燦呢。。。」

公儀傾雪起身走了過去坐在了她旁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把她的頭按在了他的腿上:「現在睡吧,我不會讓你醒不過來的。」

艾米沒有掙扎,稍微吃驚了一下就被無盡的疲倦拉向了黑洞,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公儀傾雪輕輕嘆了口氣,替她把臉上的青絲拂向一邊,眼裏全是柔色,或許昔日的良人此刻就在身邊,他卻現在才擦覺,怎麼能叫他再繼續裝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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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仆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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