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慕家之事

第七十八章 慕家之事

不知為何經此一夜.她卻突然不那般着急出宮了.而她每每囑咐彩貝去買什麼東西.便會有人送來.

一根碧色絲帶輕輕攏住三千青絲.發梢微卷.兩眼彎彎.眼眸清澈.櫻唇間盪著淺淺的笑.修長嫩白的手指輕挑弦絲.發出一陣陣聲響.

「小姐.你什麼時候竟學會了彈琴.」坐在一旁打盹的彩貝.睜開睡眼開口問道.

「唔.我哪會古琴.只是隨便撥弄幾下罷了.」夭夭閉目感受着每一根弦絲髮出的聲音.

「可是彩貝覺得好聽啊.」彩貝一臉崇拜.

「調不成調曲不成曲.哪裏好聽了.」這丫頭慣來嘴甜.定是哄她開心罷了.

「朕也覺得甚是好聽.」公子越從門口跨進來.冷峻的臉上少幾分霸氣多了一絲柔情.

琴聲戛然而止.夭夭收回手抬起頭看了公子越一眼.又把視線放在古琴上.聲音不冷不熱道:「彩貝斟茶.」

「小姐茶冷了.彩貝重新再去沏一壺.」彩貝早在公子越進來時便站起來在一邊候着.聽到夭夭的聲音端起放置在桌上的茶壺向門外走去.

公子越坐在彩貝方才的位置上.開口道:「你繼續.朕不打擾你.」

「沒了興緻不彈也罷.」夭夭起身把琴放回原處.在公子越身邊坐了下來.

聽了這話公子越也不惱.後宮佳麗三千從未有人敢這般忤逆於他.可她這般他卻覺得甚為有趣.

「你整日呆在朝西殿.可覺得悶.」漆墨般入鬢的濃眉下蘊藏着銳利的眼眸.緊鎖着眼前的人.

「便是悶又能如何.」

彩貝走進來.小心翼翼的放下茶壺倒了兩杯清茶出來.退到一邊候着.

公子越執起一杯.輕抿了一口放下.「你想去哪裏.朕都可以陪你.」

「我可不想成為那禍國殃民的女子.」

大啟朝的前任皇帝公子央.喜歡上一個民間女子不可自拔.夜夜沉迷溫柔鄉.導致國破家亡百姓流離失所.而她自小顛沛流離多少與之多少有些關係.

好在他的兒子爭氣.加之出了一個冷血將軍.才堪堪收復了大啟朝的土地.

「能得到朕所有的愛.不好嗎.」

「若是哪日皇上解散了這後宮.我便相信皇上的愛.」

後宮的女人大多都是拉攏朝臣的一種手段.若是解散了後宮便得罪了朝臣.朝臣若不忠心整個大啟朝便同一盤散沙.

「朕需要一些時間.」其實他又何嘗喜歡過她們其中的一個.除了暖床.讓他們的父親更盡心為大啟賣力一些.他想不出她們還有何用處.

『噗嗤』夭夭輕笑道:「皇上不會當真了吧.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你這般戲弄於朕可好玩.」冷峻的臉上唇角勾起.只是笑容未達眼底.

「我只是覺得無聊拿皇上逗了樂.」她說的坦然.他又怎能計較.

「你可知朕言出必行.」他的眼眸極其的認真.

「那又如何.」夭夭一臉不屑.

公子越突然伸出手.用力捏住夭夭的下顎.聲音冷的無一絲的溫度.「你既提出了條件.朕便一定會做到.可若那時你再同朕說些無用的.可知後果是什麼.」

下顎處傳來的疼痛.讓夭夭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傳言說皇上喜悅無常.如此看來確實一點不假.

「鬆開.」她不喜他的觸碰.

公子越倒也放了手.站起來一甩龍袍轉身離開.

彩貝快步上前來.伸出手摸了摸夭夭下顎處的淤青.氣急了道:「小姐又是何苦.」

「我沒事.」

月色清幽.夭夭身着白色的紗裙便又是一人坐在鞦韆上.

雖是春季.可深夜還是有些涼意.許今日想了太多的事情.倒讓她有些睏倦.

「為何要等.」白九陌欣長的身體背對着月色.清冷的面容上帶了一絲疲倦.

聽到他的聲音夭夭困意全無.從鞦韆上下來靠近他道:「我等將軍便是想告訴將軍一句話.」

「什麼話.」

「你要的江山我給你.」精緻的面容上絲毫看不出有半點玩笑的成分.

他不問她是如何得知的.卻道:「公子越已經暗中在籌劃將後宮的女人趕出去.你可知你在玩火.」

「我不知道.」夭夭不知道自己為何那般在意他.難道是他與當年救她的那個白衣少年很像的緣故嗎.

「我倒是低估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了.」分量越重她的處境便越危險.這點兩人都很清楚.

「不管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我都希望慕家能夠安好.」這是夭夭唯一的奢望.

「可知慕家已不是原來的慕家.」白九陌緊鎖著眉頭道.

「什麼意思.」夭夭不解.

「慕家本就是臨國的皇族後裔.如今你入了宮.慕家想要救你出去唯一的辦法便是恢復他們的身份.」

「祖母可是大啟朝的郡主.」

「慕老夫人確實是大啟朝的郡主.可已故的慕老爺卻是臨國的前太子.」風月國與大啟朝.自始建以來便是死對頭.

「雲哥哥可知.」

「他自小便知.若不然也不會在暗處養了不少的死士.」白九陌並不想插手慕家的事情.可此事牽扯頗多他不得不防.

「雲哥哥不是公子越的對手.」夭夭有些擔憂道.便是短短數十日.她竟然成長的這般快.

「若不是你昨日捎了信箋回去.此時只怕他已做下了不可逆轉的事情.」

「今日你便再我幫捎一封信箋回去.」夭夭轉身回了房.眉宇間多了幾分煩惱.

把寫好的信箋遞給白九陌.道:「謝過將軍.」

白九陌拿了信箋.輕輕一躍便出了皇宮向慕家而去.

夭夭回房躺在榻上.不停的在想着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情.

次日彩貝醒來走近夭夭房中.發現她睜着眼睛兩腮有些紅暈.急切詢問道:「小姐可是病了.」

她家小姐極愛睡懶覺.絕不會這般早就醒來.

「有一點.」受了涼.夭夭的聲音沙啞了不少.

彩貝撫上夭夭的額頭.入手的滾燙讓她着急道:「小姐定是受了風寒.我去喊御醫前來為小姐整治.」

夭夭卻拉住彩貝的手.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拿毛巾來敷一敷便好.」

雖然她家小姐很好說話.可若執拗起來的時候.便是誰的話也不聽.彩貝無奈只得端來了銅盆.拿毛巾浸入水中然後擰的半干.覆在夭夭額頭上.

涼意包裹着有些滾燙的額頭.夭夭閉上眼睛.囑咐道:「早膳你一人吃吧.記得不要讓人吵醒我.」

「小姐.」小姐最怕餓了.如今連飯也不吃了嗎.

「把門帶好.」夭夭說完便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彩貝坐在門口處的階梯.雙手托著兩腮.自言自語道:「小姐定是想少爺了.」

夭夭一直從日出睡到日落.彩貝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看到夭夭睜開眼睛后.第一時間道:「小姐可是餓了.彩貝這就去熱粥.」

「現在什麼時辰了.」夭夭覺得腦袋有些脹痛.餓了一天也沒有任何的食慾.

「剛過酉時.」

「你扶我起來.」夭夭感覺自己身體軟的一點力氣都沒.

彩貝扶夭夭坐起來.看到她嘴唇泛白起了白皮.走去桌前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

夭夭喝了幾口.又把杯子遞還給彩貝.

『咯吱』公子越推門走進來.屋中已經點了蠟燭.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病了.為何不說一聲.」他忙了一整天.晚間用膳時才聽古煞說她一整天閉門不出.可能是着涼了.

看到公子越.夭夭習慣性的皺了皺眉頭.開口道:「無礙.」

「還是讓御醫瞧上一瞧.」公子越在夭夭身邊的矮榻上坐了下來.伸出解開幕簾.

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鬍子花白的老頭.恭敬的低着頭走近床榻.看了一眼床上隱約的身影.

便是為皇后診治都不要這般嚴謹.傳言皇上很是心疼新封的儀妃.果然不虛.

「老臣冒犯了.」

公子越伸手進入拉出夭夭的小手道:「你且診吧.」

夭夭想要收回去.奈何公子越的扣的太緊.

御醫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老手.搭在夭夭的手腕間.閉上眼感受着脈搏的跳動.

待御醫睜開眼.公子越詢問道:「如何.」

「儀妃只是感染了風寒.有些發熱.待老臣去開幾幅葯來.」

「別無其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沉思.

「並無其他.」

「你且去吧.」

彩貝跟着老御醫一起走了出去.房中獨留下夭夭與公子越.

公子越撩起幕簾.四目相對.

「我想休息了.皇上請回吧.」夭夭不喜歡公子看她的那種眼神.

「朕待你喝了葯再行回去.」公子越俯身湊近夭夭.近距離的打量着她.

「那隨皇上的便.」夭夭重新躺下.用被子遮住了整張臉.擺明了不想讓他瞧.

公子越恢復了坐姿.冷峻的臉上浮出一層寒意.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不是嗎.

彩貝端葯進來.公子越看着她乖乖喝下.才自行離開.

「苦死了.」喉頭間的苦澀讓夭夭她小臉皺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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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仙:師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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