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讓人不得五安寧的清早

【第一百六十五章】 讓人不得五安寧的清早

「你威脅我?」

「我是在關心你。」

童媜與幻不驚表情同時一愣,發覺自己說錯話的他輕甩袍坐在方才的地方。

「幻大哥,請不要為難我,我不想……」

「孩子是無辜的,你何必耿耿於懷。」

「說的輕巧,這孩子是龍湛的血脈。」

「那又怎樣,這麼多年的恩怨,你也該放下了。」

「有些事不是想放下就想放下的。」

「對,有些事不是想放下就放的下,這孩子是龍湛的也是你的,你捨得?你難道想這一輩子就這麼恨下去。」見她不語,他接着道:「你想拿這孩子報復他,若是這樣,反過來,傷的最深的那個,可能是你自己。」

童媜抬眸定定的望着他。

「如果你持意,我想我再怎麼阻擾……其實你心裏還是。」

「不要再說了!」她突然喝住他的話,撇臉不去看他。

「的確,解鈴還需系鈴人,我看我是多此一舉了。」說着,幻不驚起身便要離開。

卻不想,童媜抬手端起案上的湯藥一飲而盡,一臉怒氣的放下玉碗。

他嘴角微揚,餘光瞥向玉碗,「這血紅熱之毒發現的早,雖沒有傷及胎兒,但你還須服兩計保胎的湯藥才行。」

「喂,你別得寸進尺,別以為……我只不過是看在你是我長輩救過我命的份上才不想與你吵。」

「明天我會送湯藥過來,你自己看着辦。」在大周皇宮,以他的武功飛進太醫署想搞幾貼保胎葯不在話下。

「你!」童媜真後悔方才聽了他的話服了那湯藥。

此時小樂兒提着膳盒走了進來,見幻不驚在此,欠了欠身,笑道:「這位便是主子常提起的幻神醫么?」

幻不驚拿過小樂兒手中的膳盒,不咸不淡回道:「正是在下。」說着,將膳盒放上案上,將飯菜小心翼翼的擺了開來。

服過湯藥的童媜臉上的紅疹已退,並不知道童媜中毒的小樂兒抿著嘴來到她身前欠身,小聲道:「主子,這幻神醫果真和主子說的一分不差,板著一張冰塊臉。」

擱置飯菜的幻不驚動作頓了頓,抬眼瞥了童媜一眼。

呃,小樂兒突感不妙,笑嘻嘻沖他忙擺手,上前幾步端過他手中的菜肴,認真的做起事來。

幻不驚甩了甩袖袍,坐下。

童媜本以為他會離去,見他坐下,不悅道:「你百雀閣難到沒人送早膳嗎?」

「好小氣,你一個人能吃這麼多嗎?」幻不驚面無表情,瞅了她一眼后,不客氣的邊吃邊說道:「還是說,你覺得你現在的身子板能通通消化掉這些。」說着,持筷頗瀟灑的指了指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現在的身子板?他分明就是有意提醒她。

樂兒拿快遞給生悶氣的童媜,樂呵道:「主子是該多吃點,身子太瘦弱了。」

童媜抬眸瞅了樂兒一眼,接過玉筷吃了起來。

樂兒在一旁盛完湯后,開始打理床榻。

見幻不驚一鼓作氣一個勁的吃着魚,童媜還真擔心他被魚刺卡到。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冷冰冰一張臉的他頓了頓,上身向她那邊傾了傾,小聲道:「別說的好像我很喜歡吃魚似的,我這不是幫你吃嗎。」說着,自顧自的又吃了起來。

呃,童媜啞然,她從不知道幻不驚會這麼在乎她的感受,是,她的確在隱忍那股讓人作嘔的魚腥味,可她不曾想,自己的這一點點的不舒適讓他這般眉間緊蹙一臉認真。

「樂兒,往後不必往我這處送魚了,我不喜。」童媜吩咐道。

疊著被褥的小樂兒應了聲,「是,主子。」

童媜嘴角微揚,沖幻不驚道:「不喜歡就別吃,委屈自己作甚。」

她的這一舉動,分明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暗示他,她不喜歡的一切由她自己作主。

那麼她腹中的胎兒呢?幻不驚一臉不悅,正想開口。

「媜兒!」一聲呼喊,不禁讓他們全全望去。

當邁入門檻處的慕容雪看到幻不驚時,緊蹙成峰的眉宇更加緊皺,一臉不悅。

樂兒趕緊上前跪安,「奴婢叩見陛下。」

慕容雪瞧都未瞧樂兒一眼,上前來到童媜面前,從門檻處一直注視着他的童媜放下碗筷緩緩起身,許久,她疑惑道:「不是要上早朝嗎?慕容……」

還未等她將話說完,他一把將她擁在懷裏,連連在她耳邊低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呃,出什麼事了。」她問的極其小心。

見慕容雪不語,她目光瞟望幻不驚,見他搖頭,也便放棄了從他那得到消息的想法。

樂兒卻在這時向她指手劃腳,從她的嘴形中童媜這才恍然大悟,心裏對慕容雪的愧疚更加的增添了幾分。

「慕容哥哥是大周皇,後宮佳麗三千,往後也定會兒孫滿堂。」

她很明顯感受到他身體微顫,是方才她的話太殘忍了嗎?可,這是她的心裏話呀,好只想讓他過的好好的,過的幸福,所以她真的不是龍湛嘴裏所說的那樣,想讓他傾盡天下拿下天朝,替鳳朝報仇血恨。

「媜兒,這是你所希望的嗎?」

「……是的,慕容哥哥。」

他的臉深深的埋沒在她的頸窩處,貪婪的吸取着她身上好聞的體香。

「寧淑妃十三歲便嫁予慕容哥哥,一個女子若不是愛,就不會苦苦等一個男人那麼久,一個封號只是代表權貴,慕容哥哥給她的寵幸才是她想要的,也是做為妻子的她應得的。」

慕容雪突然拉開她,黑眸緊緊注視着她,大聲道:「照你這麼說,我還要去寵幸那奎貴妃。」

「皇家子嗣向來是一個國家的重中之重,這是慕容哥哥身為一國之君的責任,至於寵幸誰,這是慕容哥哥的家事。」

她這是在和他撇清關係嗎?童媜的話讓慕容雪啞口無言,一臉氣盛的他袖中十指緊攥愣在原地。

「該放下時就該放下,強留不得。」飲著茶水一臉冷漠的幻不驚突然冒出這句話。

慕容雪目光偏移,一把瞅起他的衣襟,喝道:「你怎麼會在此!」

見慕容雪發怒,一直跪在地的樂兒嚇的全身發顫,面色慘白。

見此,童媜揮袖屏退她。

樂兒一個勁的點頭,起身離開。

「我為什麼不能在此?」幻不驚問的很輕,但字裏行間飽含着隱忍的憤怒。

她童媜即不是他的妃他的后,幻不驚的話里,難道是想告訴慕容雪,他要和他爭嗎?

「朕的後宮啟是你想來就可以來的!」說着一拳就要打在幻不驚的冰塊臉上。

「住手!」童媜大聲喝道,眉間緊蹙一臉怒容的她上前幾步來到他倆身前,嘆了聲氣,道:「我對幻大哥沒有什麼,我只當他是哥哥,沒有其他。」

幻不驚面色一凜,臉上的寒意更加的濃烈。

「而慕容哥哥,我也已經和你說明白了,我是不會為大周皇后你的妃的,一直以來,我只是……」如果要做壞人,那麼一個她就夠了。

「別說了。」慕容雪輕闔雙眸,緩緩收回手放開了幻不驚,半晌道:「媜兒,他說的對,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四目相對,他們都知道,她的心裏至始至終只有一個他。

若大的辰宮,三人都陷入深思都沒有說話,氣氛顯的有些僵硬。

「淑妃娘娘,請容奴婢……」

「童媜,你給本宮出來!童……」

當一襲大紅宮袍的寧千千擋下樂兒快步進入辰宮時,眼前這三人着實讓她一愣。

只聽慕容雪一臉肅穆怒道:「寧淑妃難道還不懂宮中禮儀嗎,這等橫衝直撞,成何體統!」

昨夜個得了水露的寧千千面色緋紅,輕咬下唇水眸輕撇了慕容雪一眼,欠身道:「臣妾只是心急想見妹妹而以,但看妹妹好像再會客人,臣妾是來錯了嗎?」說着,目光更加放肆的對視着慕容雪,一臉嬌柔。

童媜輕瞥慕容雪一眼,笑盈盈的來到寧千千前,笑道:「即然來了,那請問淑妃有什麼事找媜兒啊?」

「你還敢。」敢字還未吞露出來,寧千千的臉色像變戲法般,一臉兼和,笑道:「姐姐我身體不舒服,聽聞妹妹與幻神醫較熟,所以想請妹妹引見一下。」較熟這一詞,她話語的意思說的意味深長,很難不讓人去想像其中的意思。

「說的是哪裏話,淑妃手間一揮,那太醫署的太醫們還不一窩蜂奔來。」

寧千千瞥了案上方才的湯藥玉碗,小步上前,拉過童媜的手掀開袖袍一瞧,一愣,笑裏藏刀道:「妹妹有幻神醫守護,姐姐可真是得罪不起你呀。」

「淑妃這話里……媜兒實在是不明白。」童媜一臉無辜的望着她,氣的淑妃袖中十指發顫,餘光瞥向一直望向這邊的慕容雪,也便不敢發作。

真是大快人心,誰叫她表裏不一,表面上對她好,實則歹著空子就想害她。

昨日宴席上,童媜下玉階飛入舞池時輕指一彈,一顆遇水即化的仰天丸落在了她酒杯里,這仰天丸也沒什麼特別大的傷害,只要一天一夜不沾水,那麼毒性便會慢慢在身體里散去,倘若喝了水,那就要看這中毒者是時隔多少時辰才喝得水了,若是剛開始一中毒就飲此水,那麼便會全身奇癢無比。眼前這寧千千還能泰然自若衣着整潔的站在自己身前,看來藥效在她體內散去一半,清早才奔來……想到這,童媜上前雙眸瞅着她的臉一頓猛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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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棺佩 妻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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