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無題(大章節三)

第三百二十章無題(大章節三)

這一下我們幾乎都是傻眼了!誰也沒有想到布巴居然有槍,既然如此,之前為什麼又那麼那麼隱忍呢?

「布巴大哥。你不要激動,我們還有事情呢……」布巴已經抽出了一支槍,此時聽着身邊兄弟的話語,彷彿是在猶豫着什麼。

「你們居然有槍!哼,我就知道你沒誒些警察有問題!我告訴你們,老子的親戚可是正兒八經的警督!你要是不想丟了飯碗,你就給我老實點!」

那小平頭依舊是囂張,說完話,狠狠的踢了一腳扭在身下的那個男人。那男人沒有防備,直接向前滾了幾滾!

「你個傻逼,你在題老子一腳試試!」

「強子!不要說了!你沒有完了是不是!」

「阿虎!你怕這些外鄉人。我不怕,我就是死也不能讓這些人,這麼羞辱我們老大!」

「強子!你給傻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你忘記劉老大說的話了!」

那個叫強子的黝黑男人終於閉嘴。布巴也變得猶豫了起來。半刻終於收起來槍。狠狠的看了我們一眼,指着我們就說:「你們這些外鄉人,算你們運氣好!老子現在有事情不和你們計較!不過要是你們在這麼沒有王法,老子就送你們歸西!」

「好了。他們也曉得了。你也不要生氣了,中午吃了嗎?你二哥做下了飯,木有吃。就和我們吃吧!」那老闆娘乘機熱情的邀請到。

「就是,布巴大哥,我到時餓了呢。中午在那龜兒子店裏,也木有吃上啥!不如我們就到馬三娘家吃點吧!」

布巴再次掃了我們一眼,「走!那馬三娘,你多弄幾個菜撒,我們幾個人呢!」

「有的,有的,你個大少爺要吃,我們咋個不敢聽話嘞!」馬三娘已經熱情地招呼開了。布巴和身邊的幾個人終於跟着她走向了一側。

隨着這一伙人離開。微微沉默,瑤瑤的聲音忽然炸響。「小雨哥,你的胳膊,天啊。流了好多血啊……」

她這一叫,我頓時覺得一股鑽心的疼痛再次襲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受傷的地方。這一看不要緊,到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就見我胳膊的半截小臂,一道將近十厘米的深可見肉的口子。森森白骨都已經看見了!可見傷的有多深!

「不行,這個必須去醫院縫針啊!」趙航也有點急了。看了下四周,正巧那邊他們旅館里的一個小姑娘過來了。張嘴就問:「妹子,你們這裏的醫院在哪裏啊?」

那穿着民族服的小姑娘急急的走了過來,就說:「我就是到帶你們去看大夫的,馬姐說你受傷了!你們快點跟我去吧!」

我鬆了一口氣,又隨口安眾人:「沒什麼事情,死不了的……」

「小夥子,你要是在這裏磨蹭可就不好說了。你看見了這血量了嗎?你可是傷到了大動脈了!走,我正好胃有點不舒服,我和你一起去!」

就在此時,靠近我們的一個房間忽然被拉開,裏面的月兒探出腦袋,好奇的掃了我們一眼,忽然就發現了我胳膊上的傷勢。頓時叫:「小雨哥,你受傷了?」

我慘笑:「是啊……」

「對啊,月兒不是護士嗎?月兒,快點來看看啊,小雨哥受傷了!」陳劉姚焦急的大叫了起來。也提醒了我們幾個人。

月兒變了變臉色,急步走了上來,查看了下我的傷口,就叫:「這個必須馬上要止血和縫針啊,不然到時候要出大問題的。送他去醫院吧。」月兒一邊說着,一邊忽然轉身進房間裏面拿了一條毛巾,跑了出來,又使勁的給我裹住。才說:「我到是可以縫針,可是沒有工具也不行啊,而且這個也要做消毒,所以還是要去醫院裏的!」

連月兒這個專業的護士都這麼說了。那幾個人就更加緊張了,連番催促我們快點去。我也怕自己的這胳膊廢了,點頭就同意了下來。

那小平頭見此,隨手就將行李給了身邊的人。過來就要扶我,我猶豫了下,最終好是讓他靠近。又安頓眾人,最後只帶了一個孫浩和我去。

「老大,真不要我們去了嗎?」趙航還是有點不放心的說道。「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去那麼多人幹什麼,我說沒事就是沒事了,好了,你們好好玩就是了!」

說完,我和孫浩以及那個小平頭就走了出去。

「怎麼樣了?小雨?」孫浩看着一路上灑下的星星點點的血跡,皺着沒有就問道。

我還沒有說話呢,小平頭就說:「盡量捏住手腕動脈。可以組織血液加速循環!」

我點點頭是以感謝,又沖孫浩做了一個眼色,叫他和那個帶路的小丫頭走在前面。錯開了2米遠的距離,我才淡笑問:「這位大哥好像很有經驗啊?」

「呵,我叫牛健,或者牛哥就行了。比你虛長幾歲。其實這些知識啊,多看看書就都懂了。現在手機也動不動就出來這樣的消息。想不知道都難啊。」

「哦,原來如此。那不知道牛哥你們什麼來了幾天了?」

「已經三天啦。在過一兩天就要回去了。你們也沒有跟隊啊?也是,現在的旅行,跟着旅遊團那是一點意思也沒有,而且不小心就會宰。還不如自己出來玩自己的。」

我點頭算是贊同,淡笑就問:「那你們這次來了幾個人啊?牛哥,看你那身手可不想是一般人吶!」

牛健依舊是爽朗的笑:「你這個小兄弟到是挺敏感的,沒錯,我小的時候啊,就喜歡和人打架。後來老爹就乾脆叫我去了武術學校了!」

「啊?武術學校?」我和孫浩同時驚訝的叫了起來。

「是啊!怎麼?你們也在武術學校?全國有名的可就那麼幾個,你們說說,看看是不是我的學弟呢!」

「牛哥,你誤會了,不是我們,是我們的一個弟弟。他今年才上的武術學校。」

「哦,這樣。呵呵,看起來你那個小兄弟也是喜歡惹是生非啊,不然的話,上普通的學校也就夠了!對了,我聽着他們叫你小雨是不是?呵呵,小雨啊,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你不考慮下嗎?」

我楞了下,忽然想起之前他在門縫裏說起的,叫我們儘快離開了這裏。想了想,冷笑道:「謝謝牛哥好意,可是我這個人就是好奇心太重。你叫我現在走,我怎麼捨得呢!」

「是嗎?你沒有聽說過好奇害死貓嗎?有時候太好奇了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我淡笑:「牛哥,如果沒有好奇怎麼會有進步和發展呢?既然牛哥說那麼危險,怎麼不現在就離開,還要呆那麼幾天呢?」

「這……」牛健臉上閃過一抹陰鬱的顏色,轉瞬有些無可奈何。「隨你便吧,我只是好心提醒你而已。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了!」

「不是不相信牛哥,只是,我們更喜歡自己去證實!既然牛哥都已經說到這裏了,不如就告訴我們,牛哥怎麼會有槍這種違禁品的吧?」

牛健猶豫了下,故意迴避了我的目光,半天才淡淡說:「我能告訴你的,只能是一句,我們不是壞人,你要防著的人,也不是我們!」

我乾脆打破砂鍋問到底,「那我們應該防備着誰?」

這一次他到是沒有猶豫,直接就說:「這鎮子裏的和山裏的!」

「嗯?牛哥的意思是?」

「你們瞧,面前那個應該是診所了!」前面帶路的小姑娘,忽然高興的轉身看着我們就叫了起來。

「好了,你的胳膊要緊,走,先去縫針吧!」牛哥隨口說道。扶着我就向著小姑娘匯合。

離我們面前不足二十米遠的地方,是一個顯眼的十字架標誌。還有一個偌大的門牌。上面寫着胡記門診。

「有沒有搞錯!這就是你們的醫院嗎?」孫浩氣急敗壞的就叫了起來。把那小姑娘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就說:「是,是啊。我們這裏的人,小問題都不上醫院的。胡大夫的醫術很好的……」

「好個屁!看這門面也知道好不到哪裏去了!」

「這可不一定,一般偏僻地方,總是有些家傳真本事的人呢。說不定這胡大夫就是這樣的人呢!總之咱們先進去看看吧。」

他這一說,孫浩也沒了脾氣,只能扶着我走了進去。這診所,外面看起來還至少有點醫療部門的意思,可是這一進來,還不如外面呢!

我們進去的時候,裏頭是煙熏火燎的,居然在做飯!我們左手邊是一排放葯的架子。右手邊則是黑乎乎的一些傢具。這個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治病的。

「我的天啊,不要告訴我你就是醫生!」孫浩看着從後面的一間屋子裏走出來的一個捧著飯碗的乾瘦老頭,忍不住驚訝的叫了起來。

那個老頭瘦骨嶙峋,山羊鬍黑白夾雜。帶着少數民族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再加上屋子裏比較陰暗,那看起來就更加叫人覺得不保險了。

「胡大夫,你快點看看這個客人吧。他胳膊上被劃出了好長一道口子呢!」小姑娘可不管那麼多的事情,焦急的就沖着那個胡大夫的說道。

「不要急,女娃子,我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老頭隨即將飯碗放到了櫃枱上。幾步走了過來,粗魯的就把包裹我傷口的毛巾扯掉。孫浩直接急了,就叫:「你這個老東西,你怎麼做醫生的,這麼粗魯!你就不怕把他的傷口弄的更重啊!」

「切,多大的娃了。哪裏那麼嬌氣。給老子邊去!」

「我草,你個老東西……」

「好了,小孫。你也別叫了。既來之則安之,你就叫他先看看吧。」牛健看不過去還是開口說了一句。孫浩氣哼哼的瞪了他一眼,我趕緊打圓場。

「好了,大爺,你快看看,我這個是不是要縫針呢?」

「嗯,傷的見骨了!不過縫針嘛,還用不到!」

「你說什麼?小雨哥,你看,我就說這老頭有病!這麼嚴重的傷,居然說縫針都不用,這不是扯淡嗎?月兒,對了,月兒不是護士嗎?她的話你也不相信了?她剛才不是說必須要縫針嗎?小雨哥,走,我們現在就去市裏!」

孫浩說着就要上來拉我,卻被牛健一把擋住,後者的面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這小兄弟,做事情怎麼這麼衝動呢!你知道市裏和這鎮子離著多遠的地方,要是去了市裏的話,說不定走到一半小雨就死了!」

他這麼一說,孫浩終於冷靜了下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眼那個老頭。最終沒好氣的就說:「哎呀,算了,我先出去了!你們有事情叫我好了!」

我知道孫浩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破長期,索性也就由着他去了。他這一走,牛健好就客套的問那個老頭:「老大爺,他這個傷真的不用縫針嗎?」

「不用的!你要是相信我老人家,我這就去山上給你採藥去!我們這山裏可是多的是寶貝,到時候你用了我這藥草,就曉得多厲害咯!」

那老頭說的極其自負,我也被他的神情逗笑,忍不住說道:「老大爺,不會你這治病都是靠着那些草藥吧?那你這裏的這些西藥都是擺設嗎?」

那胡老頭回頭精明的看了一眼那些藥品,不在意的就說:「這些年還有好多的娃出去了城市,他們都覺得城裏的那一套有用。在說了,這幾年也有不少的人來這裏耍,有個頭痛腦熱的,也都是喜歡這些葯!你說,我咋個不備一點呢!」

這老頭解釋的也算是合情合理,我點點頭,笑道:「那你們當地人又是怎麼治病呢?」

那老頭一邊給我的傷口沖洗消毒,一邊吩咐那小姑娘去後頭拿什麼草藥去,聽着我問,就皮笑肉不笑的說:「我們鎮子上的人祖祖輩輩靠着這大山過活。一般也身體都好的很,就算是出點什麼問題,也是去找點草藥就吃好了!」

「是嗎?那你們的這草藥到是很管用啊!」我語帶嘲諷的說道,也算是給孫浩出了一口氣。對於我們這些生活在城市裏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接受這樣的事情呢!光是靠着草藥就能治好病!那還要醫院做什麼!

那老頭斜着眼睛掃了我一眼,又輕手輕腳的在我的傷口上附上了一層奇怪的白色粉末。

說來也怪,沒有那粉末的時候,我是疼的死去活來。可是那粉末一沾上皮膚后,居然漸漸的沒有那麼疼了!

「老大爺,你這給我上的什麼葯啊?」

「怎麼?不疼了?呵,當然是好東西。你不疼就好了!細伢子,你拿出來了嗎?」

那個小姑娘叫着:「好了,好了,這就來了!」

接着手裏捧著一個奇怪的盒子,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這是什麼啊?」

「你這個已經止血了。不過傷的深,我只怕傷到了裏頭,這個是東西,只是加速你傷口恢復的草藥!你看看就曉得了!」貞叼史血。

那老頭說完,接過來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大把的細細的樹葉子。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這到底是什麼植物。

其實本來我接觸的這類東西就有限,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可是轉瞬牛健卻大叫了起來。「這是槭葉草?不會吧?這山上也有這東西啊?」

我好奇起來,就問:「牛哥,你知道這東西?」

「我小時候也在山裏帶過些時候,所以到是認識呢!」

「哈哈,細伢子,那你到是說說,這東西是什麼來頭!」

牛健謙虛的笑了笑,就道:「老伯,這東西叫槭葉草,止血化瘀,肉死人生白骨。是難得的治療外傷的草藥。對了,雲南白藥裏面也有這個的提純,是不是這樣?」

「哈哈,你到是真的曉得啊?木得錯!最早的雲南白藥就是這裏頭提出來的。現在廠子裏做的那些,都根本不是純的,」

我一聽也不由的驚訝了。別的不說,雲南白藥我們到是常常接觸。也知道就是出在雲南的。到是沒有想到會有這個機會見到原始狀態的。

不會剛才那個粉末也是雲南白藥裏頭的什麼東西吧。這也說不準。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地方的確是很神奇。

或許每一個少數民族地區都有着自己神奇的地方吧,不過國內,尤數雲貴川三地的奇異事情多。而我們這次來的,又是這麼神秘的蠱鎮。所以遇見個把稀奇的事情,好像也就不稀奇!

「好咯!這次就木有多大的問題了。我現在就上山去,天黑前就下來咯!」那老頭說完已經穿了一件蓑衣,隨手又揣了兩個饅頭。而我們進來時候的那碗飯,卻還在桌子上放着。

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怎麼相信這老頭的技術,可是這會我胳膊是實打實的舒服了,於是對開始的態度也有點愧疚了,尤其是人家現在還沒有吃飯,就着急為我採藥。這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想到這裏我就沖着門口叫:「孫浩!」

我就叫了一聲,孫浩就急急忙忙走了進來。我笑着就說:「你和這老大爺一起去山上採藥吧。到時候也有個照應。」

孫浩楞了一下,看了下我的臉色,又看了下那老頭一眼。小聲就說:「能行嗎?」

「行,我胳膊好多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人家這裏都是這麼治病的,沒關係的!」

孫浩微微張猶豫,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那行,我和他去,不過,你這裏怎麼樣?我還是先把你送到旅店裏吧。?

「不用了,我就這裏獃著等你就行。現在感覺好多了!」我說着話,還故意動了動胳膊,到的確沒有之前那麼疼了,見我連胳膊都能動了,孫浩也就放心了。隨口又說了幾句,他就和那老大爺先走了出去。

之前帶我們過來的小姑娘,見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就要離開。牛健卻忽然叫住了她。「妹妹,你是本地人吧?」

「是撒。大哥,你有什麼事情啊?我還要趕着回去幫忙的,店裏這段時間好是忙碌的!」

牛健笑嘻嘻的點了支煙,就說:「我知道,我就想和你打聽個事請,一會就好!妹妹,剛才那些和我們打架的人,你知道不?」

那姑娘立刻就說:「你說的是布巴啊?我們鎮子上哪個不曉得啊!他就是個……」說到這裏忽然又壓低聲音叫:「他就是個流氓。要不是山裏的老劉罩着他,鎮子上的人,早就忍不下去了!」

剛才好像布巴身邊跟着的那個人,也提過老劉。我猛不丁又記起,藍剛不是也說起了一個劉大頭嗎?他們說的這幾個人是不是一個人呢?

「妹子,你說的那個老劉是不是住在山裏的?他們家很有錢,連小孩子身上都是金鎖金鏈子的?」

那妹子激動的就叫:「是啊,就是他啦!我們這裏都叫他劉大頭!你怎麼知道啊?」

記得之前藍剛說過,劉大頭一家和其他人不怎麼接觸,鎮子上只認布巴。這一來也就對的上了!

「你也知道劉大頭?」牛健忽然似笑非笑的沖我道。

「不算知道吧,就是之前毛家飯店的老闆說起過而已。」

「毛家飯店?你們已經去了?」牛健的神色忽然變的複雜,不等我反應過來,就沖着那妹子說:「好了,沒有什麼事情你先去吧。」

那妹子巴不得趕緊離開。點點頭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我看着她出去,知道這是牛健故意支開的。楞了下才繼續說:「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牛健反應過來,皺眉問:「那你們吃了菜了嗎?」

我心裏咯噔一聲,這話說的,難道他知道毛家飯店的那些菜有問題?可是就是現在我們也不敢確定啊,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我對這個牛健的身份也是越來越好奇了!

「沒有……」我老實交代。「我一個朋友說那個菜有問題,所以我們都沒有吃。」

「你朋友說的?呵,這小子的舌頭到是毒!這都被他吃出來了,是哪一個?」

我見他神情鬆了下來,就笑:「就是之前喊的最凶的那個!」

「哦,是那個衝動的小子啊!那你們算是夠幸運的了……」說道這裏人慾言又止,我不耐煩起來,冷笑道:「就算不吃他家的東西,算什麼幸運?我們去的時候可是有許多客人的,他們都吃了啊。牛哥,你說那些菜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牛健吸完了最後一支煙,才道:「這個我也說不好,不過你要是信的過我,就千萬不要在去他家吃飯了!」

我眯着眼睛笑:「是嗎?不會人肉菜館吧?」

「啊,你,你胡說什麼……」牛健臉色變了變,讓我心底是越發的狐疑了起來。難道那些菜真的是人肉?這也太懸了吧……

「好了,你的傷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嚴重了,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這裏慢慢等著吧。我看這個老大夫到是有兩手。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等等……」我冷冷就是一聲。牛健詫異的看我,我冷笑道:「牛哥,你說布巴危險,這鎮子危險,毛家飯店危險,那麼你呢?我又是否能夠相信你?憑什麼?」

「呵呵,我也沒有要求你一定相信我啊。你不相信我,那是你的權利。不過到時候有危險,可不要後悔!」

「那為什麼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呢?」

「如果我說,這是機密呢?」牛健的聲音也變得冷酷,莫名的給人一種壓力。就是我見過不少的大哥,也沒有這麼一種壓迫感,

「小夥子,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過了今天,你們都一定能夠走的了!」

「哦?你這麼肯定!?」

牛健冷淡的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就說:「你們晚上小心點,我記得鎮子東面還有幾家旅店,最好去那邊吧!」

說完不等我繼續問下去,已經一拉門走了出去。我張著嘴愣住了!他的話再明白不過,今晚上有人來報復我們!可是我們昨晚上才到了鎮子而已,到今天不過24小時。要說和人有過節,也就只有布巴了。

難道是這傢伙今晚上來襲擊我們?他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不過想想,又怎麼不可能呢?他不是警察嗎?何況這裏也偏僻,要是真的把我們一網打盡,也未必不可能!

猛不丁的又想起了藍剛的毛家飯店。假如真的有人在這個鎮子上失蹤。那屍體到是個好去處……

這麼一想,去差點被自己給噁心吐了!我草,這都是什麼事啊。可是要真的這樣的話,難道這麼久的時間就沒有一點消息穿出來嗎?

我下意識的看了下這屋子,忽然在那櫃枱的拐角發現了一份沾水的報紙。幾步過去打開。那報紙叫新消息速遞。是縣城的一份報紙。發行日期是兩個月之前了。

我仔細的查看,也不知道想從這裏面找到什麼。幾分鐘過去,忽然在報紙的中間部分看見一行小小的字。蠱鎮再現無名屍骨。疑似邊境毒販失足落入獸坑。

我仔細玩味那行字。越發是有趣了。毒販?我之前到是聽說過在雲南邊境地區,尤其是金三角地帶,是毒販的天堂。可是從來也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真的和這些人有什麼接觸!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代表什麼。我腦子裏亂糟糟的,沒有一個頭緒,一會是藍剛一會是布巴。正胡思亂想着,大門被打開,居然是趙航他們幾個人。就是月兒也來了!

「小雨哥,你沒事吧……」月兒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了一樣,我楞了下,就看向她身邊的趙飛。

「月兒覺得沒有幫的上忙,心裏挺難受的。」趙飛隨口說道。

我笑了笑,「這有什麼難受的。誰能想的到會發生這事情啊,好了,你能為我擔心就叫我感動死了!」我故意誇張的說道,月兒直接樂了。「你還能笑的出來,這麼深的傷口,我真的怕感染了什麼的,到時候這裏條件這麼差,可怎麼好啊?」

「別擔心了,我遇見一個老神醫,和孫浩已經去采草藥了。說不定一會就回來了。你看,我現在就能拿起來胳膊了,也沒有之前那麼疼了!」

「真的啊?有這麼誇張嗎?」月兒有點不信。

我撇了她一眼,就輕輕抬胳膊,果然不費什麼力氣,就拿了起來。的確是感受不到那麼疼了。面前幾個人都挺驚訝的,尤其是月兒,撲上來就抓住我的胳膊檢查。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點槭葉草部分,接着就看見了被覆著白色粉末的部分。

其他人也都專心的看着月兒的動作。她的小手可比那個糟老頭子的手不知道溫柔了多少倍。我由着她查看,直到這傢伙忽然大叫了一聲:「海洛英?!」

「嗯?什麼?」我疑惑的問。發現月兒的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了!

「不會錯的!這……這一定是提純的罌粟粉!怪不得你會不痛了,那是因為麻痹了啊。」月兒結結巴巴的就說。

趙航皺眉,也仔細的看了下我的傷口,就問:「就算是這樣,是不是也算是正常的?畢竟這罌粟也算是麻醉藥。這裏是雲南地區,很多地方也有種植這個東西的習慣……」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月兒已經搖頭:「不,不是這樣!你是不知道罌粟提純需要多少道手續。別說這區區的一個小小診所,就是比這在大的地方也不一定能做到的!更何況,國家早就禁止了私人種植罌粟了。尤其是雲南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重點的徹查地方,有了規定之後,就更加嚴厲了……」

月兒的話沒有說完,不過我們大家也已經明白了過來。那就是這老頭的提純海洛英絕對來的有問題!

想到這裏我忽然驚出一身冷汗,大叫道:「不好!我叫孫浩和那老頭一起去了山上了。草,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說着我轉身不管不顧的就沖着山上跑去。我就聽着後趙航好像和趙飛囑咐什麼,大概是讓他帶着幾個女孩回旅館去。我也顧不上,正好遇見一個大娘,我一把抓住她就問:「大娘,你知道胡大夫平時都去哪個山上採藥啊?」

那大娘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沖着一側的大山指了下,道:「就是那邊!從那邊上去。他就喜歡到那邊去,他說……」

後面的話我也沒有聽清楚,已經迅速的向著他說的地方跑去,趙航也緊隨其後,我看了他一眼,只是沉聲囑咐了一句。「小心點!」

不大一會我們就已經跑到了和鎮子接壤的山林口,看着上面的鬱鬱蔥蔥,我心裏莫名的忐忑了起來。

「你怎麼了?小雨,是不是不舒服啊?要是疼的話,還是我上去找去吧……」

「說什麼呢。我哪那麼嬌氣的。在說,孫浩不知道什麼情況呢,我怎麼能夠安心呢!這傢伙可不要出什麼事情啊,要不然孫老大非弄死我們不可!」

趙航笑了下,「你還記掛着孫老大呢,我們能不能活着出去,還不知道呢!」

「嗯?你發現什麼了?」我好奇的問道,趙航這傢伙絕對不會說廢話,現在冒出這麼一句也一定有原因。

「布巴能放過我們嗎?我懷疑布巴身後的那個人一定大有來頭。他身上有兩把槍,這鎮子上的人又這麼忌憚他。你珏的這樣的人真的能夠放過我們幾個外地人?弄死我們,直接扔到山上,裝作是我們不小心迷路死了,也不是什麼難事啊?畢竟這裏這麼偏僻!」

我心裏再次動了下,索性就將之前和牛健的話都告訴了趙航!這傢伙是越聽臉色越難看,到了最後,忍不住的叫起來!

「糟糕了,看來咱們真的捅了大麻煩了!」

我一邊快速的向著山上去,一邊焦急的就問:「怎麼了?怎麼這麼說啊?不至於吧,這裏畢竟也是敞開了的旅遊區,我不相信他們的膽子這麼大!」

趙航苦笑一聲,「小雨,你不要不相信,在國內好多地方藉著有點風景就去吸引客人。正規的旅行團嫌這樣的地方利潤少,也很少接。而有些喜歡原生態的人,就喜歡找這樣的地方,所以這種地方相對的遊客少,治安差。死個把人都是正常的!就像最開始的西藏阿里地區。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後背的白毛汗是越出越多。真想罵自己一聲傻逼,怎麼就能讓孫浩這麼走了呢!

這一會別提我有多後悔了!

「趙航,咱們快點找到孫浩,下山我們就走!」

趙航苦笑不迭。道:「走?哪那麼容易的!別說布巴了,就是藍剛也不一定能放過我們!還有那個牛健,如果他不是罪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我心裏一驚。腦子裏忽然冒出了見他第一面開始的所有情景。幾乎是和趙航一起開的口:「警察!」

趙航讚賞的看了我一眼,就說:「那會他和布巴的人動手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姚姚在武術學校也有一段時間了。他事後也告訴我,那套小擒拿是警察必備的。老師還特意演示了,這貨是後知後覺才想起來的。」

我又想起了之前布巴說起自己是警察的時候,牛健那激動的情緒。越想就越覺得趙航的分析沒錯,牛健是警察!而且還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特警!

這些警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呢?我越想越是心驚肉跳!隱隱也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如果真的牽扯到警匪大戰什麼的,我們這幾個人肉沙包,上去不是做炮灰的嗎?!

想到這裏,我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就沖趙航說道:「你下山。立刻叫趙飛帶着他們幾個人出山!這裏不能留了!」

趙航神色也變的凝重,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別傻了,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叫你去安排好他們。我要是半個小時沒有下去,你就帶趙飛他們來找我!如果我們已經遇見了危險,那你們就儘快的離開!」

趙航衡量了一下,也知道現在事態緊急,隨即點頭道:「行,我這就去準備!」

「嗯,記得不要太匆忙,叫人懷疑!如果有人問起我們的話,就說我的傷比較重,要去市裏治療!」

「好,那你自己也小心!」趙航急急的說道。話落我們二人在一次的深深對望,一瞬間,我忽然多了一些感觸,每一次的和兄弟們的分開都好像是一次生離死別。誰也不知道這一次之後,我們是否還能再見面!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我打起精神,快速的向著山裏面走進去。一邊還大聲的叫着孫浩的名字。走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樣子。一路上除了枯葉的吱嘎聲,再沒有半個人了!

我心裏是越發的焦急,看着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就在此時,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我驚的直接定在了原地。

這是……槍聲?

幾秒鐘后,我瘋了一般的朝着那個方向跑去,沒幾分鐘后,眼前忽然多了一幢極為華麗的古香古色的院落。在這寂靜的叢林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座建築,我頓時有種穿越的感覺。

就在此時,那緊閉的硃紅色的大門裏,再一次響起砰砰的幾聲!我驚了,顧不上其他,大吼了一聲孫浩。直接沖了過去。

砰的一聲,那大門一腳就被我撞開。我想是之前就沒有關牢的原因吧。接着那院子裏的情景,就叫我傻眼了!

只見前面一進院偌大的青石板院子裏,站着一水的黑衣男人。台階上坐着幾個帶着金鏈子的男人。而離我最近的地方,則是跪着幾個穿着黑色體血衫的男人。在他們的身邊,已經有兩個男人倒在了血泊里!

準確的說,他們在執行死刑!只是這裏不是專業的刑場!而是一處還算是優美的院落。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哪裏來的權利!居然在這裏弄出一個刑場執行死刑!這也太聳人驚聞了吧!

我還在傻眼,忽然吱呀一聲,身後的大門被人使勁關住。再接着咔咔咔,子彈上膛的聲音齊刷刷的響起。我扭過頭,就見至少五把槍指着我了!

「你是什麼人?怎麼到這裏來的!」一個穿着民族服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幸好他說的是普通話,幾是他說完,我就急不可耐的為自己辯解。

「大哥,我就是來旅遊的。走到山裏和朋友失散了,我什麼都沒有看見。真的……」

「哈哈,什麼也沒有看見?你是打算騙三歲小孩的嗎?」

台階上的一個男人忽然開口道。他長的比其他人都要矮,我估計目測也就是一米六左右。坐在一排的竹椅子上,他楞是比其他人矮了半頭。除此之外,他的腦袋也是格外大。猛不丁看去,真有點畸形的味道。

忽然我想起了一個人。劉大頭!這人一切都符合,不會就是劉大頭吧?

「劉哥。直接弄死吧!也就這麼一個人!」

劉大頭一笑忽然在陽光下露出了幾個鑲金的大牙,道:「最近死的人太多了,算了,也不知道這小子還有什麼同伴。要是有背景,就麻煩了。把他扔到圈裏幾天,等到發情在放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什麼圈裏,什麼發情,怎麼說得好像我跟什麼動物似的!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那個站在我面前的年輕人,揶揄的就笑:「算你命大,這樣都不死!」

我也懶得和他計較。又仔細的看了一下院子裏的情況。又叫那幾個人牢牢的記在腦海里,接着便有兩個黑衣人上來,扭着我的胳膊就像這院子裏面推進去。我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沒有掙扎的餘地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孫浩好像並沒有落到他們的手裏!現在只能祈求老天爺保佑,那個所謂的胡大夫,是真的救死扶傷的一個好醫生了!

幾分鐘之後,我就被他們推到了這座院落的最後面的一個院子。之前我一共已經穿過了四個院子,每個院子裏的佈局都不太一樣。第三個院子裏甚至還見到了許多戴着金項鏈的孩子。

如果說把這座巨大的建築比作一個宮殿。那麼劉大頭毫無疑問就是皇帝,其他院子的功能不太清楚,可是那第三個院子,無疑就是他的後宮!

直到現在第四個院子,居然神奇地開着許多的小門。算起來比其他院子的房間要多一倍之多。我被身後的黑衣人一隻鴨子走進了最前面的廳堂。接着他又在廳堂上的關公像上做了做手腳,只聽見細微的咔嚓一聲,牆的一側就赫然開了一道縫隙!

我草,居然還是密室!這什麼情況,不是說不殺我嗎?有什麼把我放到這麼隱秘的地方?我這心裏是越來越忐忑了。這個世界上有的是比死都要痛苦的事情,比如廢掉人的手腳,比如讓一個人神志不清……

不論我多麼忐忑,都無法改變即將發生的事情。所以現在我也只能深地呼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幾分鐘之後,我就被這些人推著走進了那長長的甬道。除了牆上的一盞盞明燈之外,整個甬道里十分安靜。一種死一樣的寂靜。

雖然我經歷的事情不少,可是到現在,我才真的體會到一種恐懼的感覺。直覺上我知道他們所說的圈,一定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不知道在那個地方會發生多麼可怕的事情。人類的恐怖情緒就是因為未知才會如此恐慌。

「啊……」就彷彿嫌棄我不夠還怕一樣。原本寂靜無聲的甬道里,赫然響起了一陣凄厲的慘叫。我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縮去。就連身後的那兩個人也被嚇得罵罵咧咧了起來。

「草你大爺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嚇死老子了!」

他的話語剛剛落地,前方甬道裏面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回答他。「又一個死了的。這個龜兒子,吃的這麼多的。」

「我還當是怎麼回事呢!嚇死老子了!別一驚一乍的,死乾淨了沒有!」

「沒有呢!正在吃自己呢!」

話到這裏我心裏咯噔一聲。如果是一般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許根本反應不過來那是什麼意思。可是不要忘記之前我們曾經經歷的事情。還有夏霞給我看的照片!那些恐怖的一幕幕,赫然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許多的細微末節忽然間那麼清晰地展現在我面前。雲南、海洛英、落入陷阱的毒販、警察、人肉飯店。難道這些人,和我們東城突然湧進來的毒品也有什麼關係?

就在我的腦細胞費力地思索著的時候,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忽然又重重地推了我一把。讓我踉踉蹌蹌地向前幾步,與此同時前面也突然冒出了幾個人。

我抬起頭藉著火光打量了他們一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就見這幾個人身上都是鮮血淋漓,手裏還拿着寸許長的砍刀。

「老王。你們還上手了呀?」

「不上手不行啊。那個龜兒子叫的像殺豬一樣!你們不嫌吵的慌老子還嫌吵呢,不如給他痛快的一刀!」

「哈哈,你下手還真是狠啊!」

我身後的黑衣人和前面的一伙人一問一答。話一落地我再一次被他們重重地推了一把,幾乎是和前面的那些人擦肩而過。那身上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直衝鼻腔。看着那大面積的血跡。我實在是想像不到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狀態,會流出這麼多的血。

幾分鐘之後一個拐彎,前面赫然多出了一排鋼筋柵欄的籠子。有點像是監獄里的牢房。不過這些籠子並不是連在一起的,而是一個一個每個中間還隔着一米多遠的距離。目測大約有十幾個這樣的籠子。而且每一個籠子裏面都關着兩三個人。

就在此時我赫然看到了一幕叫我震驚的畫面。在我左手邊,大約三米遠的地方的一個籠子裏,赫然躺着幾個人。血水從籠子裏面緩緩的流了出來。整個牢房裏都飄蕩著血腥的味道。而那幾個躺着的人也是慘不忍睹,隨着越來越近,我也看清楚了那駭人的一幕!

他們的臉上基本上已經看不清容貌了!凡是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都已經模糊糜爛了,就像是被什麼動物撕咬的一樣。我差點噁心的吐出來,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心中卻是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龜兒子,都吃成了傻逼了!看見了嗎?想死的快,就使勁吃!」

這是我身後的兩個黑人說的。顯然他們並不是沖着我說的,我趁著這功夫打量了一下四周籠子裏關着的人,有穿着少數民族服裝的人,也有穿着城市裏的衣服的人,藉著昏暗的燈光,我斷定這其中也有不少的遊客。

因為我已經隱隱約約的聽見了他們五湖四海的話語。

吱呀一聲,我前面的黑衣人忽然停頓了下來,打開了最近的一個籠子。讓我使勁推了進去。裏面已經關着兩個人了,關上了籠子,那兩個帶我過來的黑衣人,調侃的就說:「好好享受,一個星期之後,你就能夠出去了。前提是你不要像那些蠢貨一樣,自尋死路!」

他在說那些蠢貨的時候,特意指了一下剛才死了人的那個籠子!

我不動聲色的最後掃了一眼他們。看着他們的背影離去才轉身面對我籠子裏面的幾個人。現在我心中許許多多的疑問,終於可以有些人能夠解答了吧!

「你們……」我剛要主動開口示好。忽然籠子裏面最弱小的那個男人,渾身篩糠一樣的抖動了起來,接着兩眼一翻,就像羊癲瘋發作了一樣。那樣子十分恐怖。嚇的跟前的兩個人立刻都躲了開!

我焦急地就叫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快點叫人啊。喂,有沒有人啊……」

話未完,那躲開的兩個人就說:「這是毒癮犯了。他已經一個星期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一個星期了?」我不明所以的問,猛不丁的又想起來剛才院子裏的那些人說的那句話,一個星期之後在放!

「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就沾上毒癮了啊!你懂不懂啊!到時候我們就戒不掉了!戒不掉了!」離我最近的一個的一個板寸頭崩潰的大叫了起來。

他的叫聲落地,周圍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我們完了!這輩子就這麼完了!」

「啊,嗚嗚嗚,早知道打死我也不可能來這個鬼地方!怎麼會變成這樣……」

「說什麼都晚了。沾上這東西,一輩子都戒不掉了。戒不掉了!」

「我朝他媽的,就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這些人渣!是他們!都是他們!」

「老齊,你要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我兒子啊,他剛剛十八歲啊!你看看他,看看他啊……」一聲聲的大哭傳來,我看了一眼那哭的崩潰的人,他的手指還顫抖的指著那個血血腥的籠子!

想必那裏面死的是他兒子吧!要是這樣還真是挺慘的。叫一個當爹的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被人砍死。哪一個人都受不了這刺激啊。

就在此時,原本我們籠子裏倒地抽搐的那個男人,忽然爬了起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趴在了鐵欄桿上,伸着手朝着外面大叫:「給我,給我,我要,我要!」

那聲嘶力竭的大叫,在加上那語言,我猛不丁又想起之前劉大頭所說的發情!這恐怕就是他說的那個境界了吧!

就在我發愣的空檔,那個男人轉頭一把抱住我的大腿,哭着大叫:「給我,給我,你快點給我。我要啊!」

他鼻涕眼淚的全到了我的身上,我嫌棄的掙扎了下,他毫無知覺的依舊大叫:「你到底給不給我,我不鬧了!我真的不鬧了!我保證不會說出這裏的事情,只要你們給我葯。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不說,真的……」

他說的語無倫次,臉上鼻子眼淚一大把,看起來十分狼狽!我是第一次見真正毒癮發作的人。被這樣子也是嚇到了。

「我沒藥,你給我走開!」我不耐煩的一腳踹開了他。那人本來就沒什麼力氣,我一腳之下,狼狽的跌倒了一邊。

他也是急了,紅着眼睛在一次撲倒了欄桿邊,用頭使勁的撞著欄桿,邊撞邊嚎叫:「給我葯,我要啊!我聽話啊,我要啊!」

他這裏鬧的不可開交,終於讓看管的人走了過來。正是之前那幾個和我擦肩而過的人。我記得其中那個瘦乾的老頭叫老王。不過現在他已經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了!

「龜兒子,吵個啥子嘛!老子這不是過來喂你食了!」

老王無視面前那個頭上都要撞出血的人,掏著耳朵閑閑的就說道,看起來他對這樣的事情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葯,我要,我聽話,我聽話。我什麼也不說,真的什麼也不說……」

「廢話!你有那個膽子?!我保證你一輩子都在也拿不到葯!」

「快點給我,給我!」那男人像野獸一樣的大叫了起來。紅着眼眶徹底的瘋狂了!

「切,吵死個人。少給幾分鐘,也死不了!」老王依舊是心不在焉,隨手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扔到了籠子裏。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個男人像狗一樣的撲了過去,顫抖着手打開了那個小黑子,我一眼掃過,那裏面應該是一個小小的藍色藥丸。那男人如獲至寶一般,捧著那小小的藥丸,用指甲掐了一點點,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嘴裏。一瞬間,他的神情頓時變得舒爽了起來。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就好像莫大的享受一般。

「龜兒子,爽死了,還要不要的爽啊?」

老王嘲笑道。那個男人好像是聽到了一樣,抬起頭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又要掐一點藥丸進嘴裏,就在此時,我們一個籠子裏的一個小矮子,大叫了起來:「不像死的千萬不要吃啊!你已經緩過勁了。就千萬不要在此了!」

那男人繼續茫然的看我們,好像拿不定主意般。

老王冷笑一聲,沖着小矮子就道:「你到是聰明!就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你個龜兒子,吃死你!」

老王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朝着外面走去。那小矮子見狀,急忙上去就要槍那個男人手裏的藥丸。那男人反應過來死死的捏著,嘴裏還大叫:「這是我的!我的!你他媽放開!」

我楞了下,本能的覺得那小矮子是幫着那男人的,上去就是一腳,直接把那個男人踹的跌在一邊。小矮子也成功的拿到了他手裏的藥丸。

「你也想變成那個樣子嗎?你要是想成他那樣,那好,我現在就給你葯!」那小矮子氣喘吁吁的叫道。

也許是毒品消耗了他的體力了吧,讓他變成了這麼虛弱了!我對這東西一向是深惡痛絕。沒有想到,如今到是掉進了這大本營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都吃了,就會……」我好奇的問道。那小矮子立刻點頭:「是啊,就變成那邊那樣了,沒有一點理智,甚至都能吃了自己!」說道最後,小矮子的聲音也變得顫抖了起來。眼神也是極為恐怖。

我心裏湧起噁心的感覺,微微點頭。和他繼續攀談起來。「你進來多久了?」

「三天了……三天啊,就像三年,不,三十年一樣長啊。我他媽真不想活了啊!」一句話,籠子裏到處充滿了哭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啊?」

「都怪我,怪我啊!他們說這裏有一個金礦,所以我們過來調查,沒想到遇見了這些惡魔!他們不讓我們開採。就把我們綁到了這裏!還逼我們吃這些……」

那小矮子聲淚俱下的指著藥丸說道。我心裏已經亂成一片。

「金礦?你是說這裏有金礦?」

「是,不會錯的,當時我們也是來這裏旅行發現的,後來就專門組織人到這裏來考察了!不會錯的……」那小矮子也是有點神經質的大叫了起來。

我想起之前在街市上看見的孩子們,那麼土豪的形象,其實心底也就信了七八分了。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這裏竟然還有金礦!如果誰能夠開採到,那豈不是發死了!

「那你們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嗎?」

「不知道。我們的人曾經跑出去過一個,到了鎮子裏的派出所報案。可是那些人居然和這些人是一夥的啊!可憐的阿發啊!他老婆才生的孩子啊!」小矮子邊哭邊說。

我心裏越發的沉重了。我猜想和上面劉大頭勾結的人,在明顯不過了,一定是布巴了!現在看起來,這些人很有可能是集販毒和私自開礦為主的犯罪團伙!

要說我們混社會是小打小鬧,那麼這些就是國內真正的黑勢力。我這還真是典型的有眼不識泰山。青蛙進了大海!

除了嘆息之外,我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怎麼才能避開那可怕的毒品侵蝕了!我這輩子最為瞧不起的人就是這種癮君子,要我變成這樣的人,不如死了算了!

想到這裏我就問那小矮子。「你說之前你朋友有跑出去過?」

「是啊,早知道最後是那樣的結果。還不如不跑了。阿發,你死的好慘啊!」

那小矮子哭的那叫一個可憐,害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直到他最後哭夠了,我才問:「你說說,他到底是怎麼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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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月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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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無題(大章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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