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大結局

後來我和小倩之間漸漸保持着這些若有若無的聯繫，彼此間的距離不長不短，她照樣去大學食堂吃飯，而我也喜歡在三樓吃飯，算好時間，恰好見面，彼此微微一笑，你坐這頭，我坐那頭，靜靜地吃飯，沒有多少話語。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只是我想這樣而已。

一天晚上我拖延了時間，天很晚，我看見了小倩，她也看見了我，我說好巧。她說咱倆天天巧。於是我感到很尷尬，我說要不再去湖邊坐坐？她說我等下要加班呢。於是我失望地說了聲噢。過了一會兒，她又道，忘記了，好像是明天晚上加班。

於是我倆一起向湖邊走去，沒有牽手，彼此間的距離有2.32分米到4.21分米。

到了湖邊，坐在椅子上，我眼睛微斜，看着小倩，輕風撥動着她的髮絲，不過，她沒有看着我。我鼓足了勇氣，畢竟和小倩在一起不比和以前時候在那一樣了，一直以來，都是小倩主動的。而現在，我想我應該稍微主動一點。我用一種小男生經常使用的手段，假裝，假裝不經意碰觸了她的手一下，小倩輕輕地顫了一下，但是沒別的反應，然後我又輕輕地碰了她一下，小倩還是沒有躲避，終於，在第三次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大手壓在了她的小手上，她稍微抽動了一下，但沒有甩開。

就在我心裏稍微激動的時候，小倩回過頭來，她看着我的手在問，你在幹嘛？我的心裏頓時停滯下來，我尷尬道，我怕你手涼，就幫你暖和一下。她就這樣盯着我，然後沒有說話，而我也沒放手。

那種感覺就像我和小倩第一次牽手的時候一樣。那時，我第一次牽着小倩的右手，十指交叉，很溫暖，最簡單的想法就像那首臭大街的歌唱的一樣，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就像這樣牽着手，不放手。

那天晚上，在海邊，我緊緊的攥着她的手，秋天的海邊其實真的很冷，風很大。我打心裏想說，小倩，我抱抱你吧。就像小倩以前經常對我說的那樣。可是我說不出口，我連一個女生的勇氣都沒有。其實電視劇里的鏡頭，真的很多和我們的生活重合著。在我想張口說話的時候，小倩也想張口說話。我們又都欲言又止的停住了，然後是尷尬的笑。

只是我不知道小倩張開口想要說什麼，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想要個擁抱？

那天晚上，我和小倩坐在海邊很晚，以至於回去的路上都沒有多少行人，只有那淡淡黃光的路燈一直陪着我倆。

我對小倩說，我送你回去吧。小倩點了點頭。

我和小倩像以前一樣，一步一步地走着，帶我回到了她住的地方，期間我倆居然一句話也沒說，正是這種寧靜，讓我不知道怎麼開口，也不知道如何拒絕。可能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體會，當你和一個朋友鬧了矛盾之後，相互之間已經原諒對方或者說已經想重歸於好，但就是話到嘴邊誰也說不出口，不知道如何表白。我們進屋之後，小倩看着，我看着她，我說我要回去啦？只是我沒有挪動步伐，而小倩也沒說話，就這樣我倆彼此相視着，心臟在跳。

小倩突然馬上就反鎖了房門，然後一下抱住我開始親我，真的像瘋了一樣。我不知道怎麼去反抗，或者說我內心壓根沒想過要反抗。記得當時我的心情很複雜，但有兩個原因，至今還被我認為是那天發生這一切的理由，一是我覺得對她好像有種莫名的愧疚，而且我知道我還是喜歡小倩的。二是我是一個正常男人，像某些人說的那樣，在這麼一個成熟風韻且不失美麗的女人面前，很少有人能抵抗的住。

至於過程？不像那些帶點顏色的小說里意淫的那樣，接下來小倩會如何如何挑逗我，我如何如何被引導，所有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而我和小倩一起躺在床上，和過去時我倆同居的時候一樣，只是缺少了當初那種激情...

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在我的腦海里反覆播放，既像一個紀錄片，也像一個生活片...

我一整晚都沒怎麼睡，小倩卻趴在我的胸口睡的挺踏實。那時我還是不明白，像我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電線杆子倒了能砸死一片，她這樣的女人要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小倩為什麼偏偏看上了我，她還愛着我？

至少我知道我還是有點愛着她。

可是小露呢？還有，我現在有個女兒。

我...一夜，無眠。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感覺到小倩可能快要醒了，才假裝閉上眼睛開始睡覺，因為我怕尷尬，怕和小倩對視時，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那天晚上我倆從湖邊回來之後，包括在她家，我倆沒有說過哪怕一句話，頂多是沉重的喘氣聲。她以為我還在睡，然後起來去浴室洗澡了。之後我才偷偷的起來開始穿衣服準備溜走，可杯具的是我還沒穿好褲子，她就從浴室出來了，她好像忘記拿什麼東西了，我的動作一下定格在那裏。然後她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隨即就那麼光着身子從我面前走過去，回浴室了。

雖然小倩的身體我早就見過，可是我此時的感覺還是那麼的不一樣。

真得很不一樣。

然後我走了，小倩沒有送我。從小倩住得地方下來后，我感覺她在樓上的窗戶看着我，只是我抬起頭，卻看不到她的影子。

然後走在路上，我電話響了，是小露。看着短訊，她問我在哪兒，昨晚幹什麼去了？我說昨晚去學校睡了一晚。她問真得？我說是的。於是小露讓我回家說想見我。我心裏咯噔一下，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找我，難道她知道我和小倩的事情了。我心裏安慰我自己說沒事的，堅定的對我自己說，讓我一定要咬緊牙，不要胡說八道。

這些都證明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只顧及自己的感受。我知道，回到家我一看見小露，我心裏立刻就有了一種負罪感，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人一旦做了虧心事，就會抬不起頭來，我也是。小露說她想我，說她做夢夢見我，不好的夢。

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說沒事。然後那時，床上的女兒哭了，哭聲很響、很嘹亮。

那時我也開始懷疑，女人是不是天生當巫師的料，她們能很準確的預感出關於感情的一些東西，並且不用藉助水晶球。

然後我告訴她別胡思亂想，就是做該做的事情。我有心事，說話的時候，眼神閃爍，並不能像從前那樣完全投入。小露能感覺出來，她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因為剛才她說的。我說不是，是突然覺得煩躁。小露就逗我，是不是我每個月也有那麼幾天。我笑了，然後刮著她的鼻子。

不一會兒小倩給我發短訊，我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照顧著女兒的小露，我沒回，關機了。

過了兩個小時，我回了。但小倩沒回。

後來的一陣子都過得平淡無奇，沒什麼好表現的了，我和小倩偶爾也會發短訊，不過都是背着小露的。

而我倆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我在食堂的三樓等着她，卻時常見不到她，我不知道她是故意躲着我，還是幹什麼。

總之我的心情很失落。

以至於有一天，我開着車突然見到小倩和一個男的在一起，雖然沒有牽手，但感覺很親密的樣子。我頓時感到一陣心塞，我突然有種想落淚的感覺。我想下車去質問小倩，那個男的是誰？可是我有什麼理由質問呢？是啊，我現在只是小倩的普通朋友而已，只關乎於友誼。然後我狠狠地捶了一下座椅，透過玻璃看着小倩和那男的背影，越走越遠。

那天，我一個人，紅着眼，從車裏走出來，然後跑着。那種感覺，很難受，明明捨不得，卻又想狠狠心。路上不斷有和我擦肩而過的路人，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眼神。估計鄙夷我這麼一大老爺們還淚如雨下。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拖着腳步走出了南門，漫無目的的走，腦海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自覺的還是走到了學校旁邊的海邊，我一個人坐在座椅上，忍不住，就會想，和小倩以前那短暫卻又快樂的時光。我不知道以後怎麼再面對她。坐了很久很久，後來，還是阿超給我打電話，剛開始我沒接。阿超就不停的打，我接了，他問我在哪兒，我說在湖邊坐着，阿超從來不和我計較，他又恢復了原先的嬉皮笑臉，開玩笑說，你特么的是不是想不開，想跳湖啊？我沒心情和他開玩笑，我明白，他是想讓我開心一點。我說想自己靜靜，阿超就掛了。

後來我再見到小倩，她還是一個人，一個人在食堂三樓吃飯。我猶豫了好久，還是走了過去，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最終我還是把話題提到那個男的身上，小倩明顯愣了一下，她說那是她的堂哥，來這看她的。我問真得？她點了點頭。

於是我又高興了起來。

內心雀躍。

不一會兒，阿超過來找我，他說找我有事。等小倩走了之後，我不滿的問阿超，我還沒和小倩說夠呢，好不容易我們倆能談的這麼開心，儘管有你這250瓦的大燈泡在一邊。

你可拉倒吧！你還真想腳踏兩隻船啊！別磨嘰了，下午一起出去玩兒去！晚上不回來了。阿超說。

我問，又去哪兒？

阿超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說，我不去！每次都這樣！

後來我還是極不情願的和他打車出去，沒辦法，他今天思想奇葩，非要打車不開車。腦子秀逗了。

我們在購物廣場中心附近的天橋那下車了，阿超說一會兒在天橋上等個人。我說他弄的和地下黨接頭似的，還得在天橋。他神秘的和我說，他昨天喝多了忘了告訴我，今天約了一個女網友出來見面。聽他說完，我像見着鬼了似的，不相信的看着，我說你不是追那什麼清純女神，楊雨潔嗎？阿超聳了聳肩，說人家早就不理她，所以他決定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所以換個目標。我鄙視地朝他，豎了根中指。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有人來，我擠兌阿超，他肯定是被人放鴿子了。阿超看了看手錶說不可能。然後，我們看見了一個美女拾級而上，我和阿超都色色的看傻了。她戴着一副墨鏡，那時天氣已經沒有夏天那麼熱了，但她還是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短褲，亮點在於一雙修長白皙的大腿。我彷彿瞬間看見阿超的眼睛變成了兩顆紅心，就差哈喇子留下來了。俗話說，美不美，看大腿，一點也不假。阿超傻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怎麼看見她朝咱倆笑呢，你認識她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認識！

阿超也說，我也不認識！

那個美女徑直走向了我們，然後把墨鏡摘了下來，阿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他網友。這夥計，我早就該想到，一般姿色的女人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然後，阿超偷偷的告訴我，我可以閃了，他的目的達到了。我遠沒有他那麼機靈，所以在經過他的提醒之後才反應過來。這傢伙，典型的兔死狗烹。我猜如果來得網友不是照片上的人，長得很醜的話，阿超決定推着我上去，讓我假冒他。所以我走得時候，在後面踹了這傢伙的屁股一下。

我剛離開不久，小倩就給我打電話。她問我在幹嘛時，因為我知道她不是一個傳話的人，所以想也沒想就笑着對她說，陪阿超見網友來了。小倩笑着質問我，阿超見網友我跟着去幹嘛，我只好告訴她阿超拿我當擋箭牌。小倩笑着說我傻，說我和阿超瞎得瑟。然後我笑了。

就在我和小倩的關係剛剛恢復了一下，一場暴風雨打破了這個平靜。

那天晚上我在家裏，小倩給我發短訊，說，她要回家了。我以為她說的是想回老家看看，沒往心裏去，甚至短訊都沒給她回。

再後來，我快睡覺的時候。小倩又給我發短訊，她說，的回去了，不用來送我了，在這個地方，我找不到家的感覺。曾經，我認為找到了，可是，我錯了。周圍所有的陌生讓我喘不過氣來。還有，謝謝你，讓我再次遇見你，只是我怕我會再次愛上你。

我突然感到事情有點不妙。我立馬和小露說我有事，穿上衣服，匆忙出了門。

沒開車，打的去小倩住的地方。

到了那，我使勁拍著門，然後小倩開了門，我看着她，使勁抱着她。

我們一起在樓下喝着豆漿，坐了一會兒，她又擁抱了一會兒，她拉着我帶我去湖邊，去那坐着。

坐在椅子上，小倩還是笑着，語氣平淡的說，你知道嗎，從第一眼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你眼眸里那種單純。後來，和你相處的這段日子，我彷彿找回了曾經的我。可是，我現在沒有勇氣。我不想破壞你的家庭。

我獃獃的看着小倩，一切都這麼突然，我說，你是要離開我了嗎？

小倩說，我不知道。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媽老了，他們需要我。

血液像要被抽乾的那種感覺。

我說，真的要回去嗎？

小倩還說，我們的過去只是一場夢罷了，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你，你也能感受的到我。我還記得那天，你在W鎮擁抱的小露妹妹，我甚至能看的見你臉上洋溢的幸福。那才是你真正的幸福。那天，我是笑着的，心裏真的是笑着的。

然後我流淚了，我說我不想你離開。

小倩笑着，還說，我也捨不得你啊，不過...然後，潔白無瑕的臉龐上兩行清淚。

然後她說等等吧，我倆看日出。

我說好，這時，我手機響了，是小露，她還沒有睡。

她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事，你睡吧。坑尤團弟。

然後我看着小倩，我說早上你去我家看看吧。

小倩獃獃地看着我，她說可以嗎？小露妹妹不生氣嗎？

我死死地擁抱她，說沒事的。

。。。。。

【結局話語】

流年歲月里，我們放飛風箏，張開雙手，一起仰望天

曾幾何時,我們這樣彷徨過.

站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迷茫的看着天空.就像一座鋼鐵困獸,牢牢的禁錮着我們,我們掙扎~逃離著~卻逐漸泯滅了初心~~十八歲的天空應該是碧藍的.帶風的少年們,和夢想在賽跑.風箏的歲月里,我們放開了手中的線,在廣場,在宿舍,在那座城中,大聲地呼喚著...

一個林蔭小道,就擁有一座城.

每個學期我們都來來回回的走着,綠樹蔥蔥,臉上是紅暈和斑駁的陽光.還有樹下彼此的笑臉.只是最初模樣.

青春有了愛,卻丟失了歲月,有的愛不像愛情,卻貫穿了整個青春.

因為一個人,愛上了一座城.

從第一眼到回憶,歲月老了我們的容顏,彼此白髮蒼蒼...

青春的故事是遲緩的,花期有多長,記憶里的那座城就有多久.

黑板上的粉筆印記還是那麼熟悉,似乎還記得宿舍當年的模樣.少年的純真,一起枕着手腕暢想着未來,不知,十年後我們是否還會存在?五十一個照片,五十一個青春模樣.

有時微不足道的小事,卻承載着記憶的傷痛.錯過了花期,我們還會成長嗎?那座城,回蕩著昨日的交響曲~~因為有了風沙,有時那座城不再那麼沉重了.

記憶終究會散去,而我們也會失去那座城.

如果沒有那座城,也許我們的人生並不再完整...

時光悄悄地擦過，撞翻了青春的被窩。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頂着鳥窩頭，將褲子一拉，褲子的角邊僅僅到我的小腿。

這時我才發現，哦，原來我已經長大了。

喜歡一個人，靜靜的走在河堤上，一步，一步的，用腳印丈量著自己的心情。四周是那麼的安靜，偶爾有幾隻小鳥飛過，在我的心海里掠過幾滴波影。抬起頭，遠處的大煙囪還在一股一股的冒着黑煙，吞噬著天空，雲朵還是那麼的灰暗，我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心情被壓抑的有些煩躁。隨腳一踢，一個石子「啵」一聲，掉入河裏，漾起了波花。

樓頂上的大鐘，已是個標誌，在歲月的流波里，一切都在改變，只有它還在那裏。還在一秒一秒的守衛着它的崗位，「當，當，當」的鐘聲響起，已是這裏人民的習慣。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彷彿有了差距，似乎沒有往日的精準，多年的疲操，終究讓它的零件有了消耗，老了，還是老了，不復往日的神采。

畢竟時光在流竄，沒有誰能阻擋它的腳步，一切都在改變。我想，它也是，你也是，我也是…………

小時候躺在搖籃里，喜歡聽着媽媽輕聲哼著歌謠，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在歌聲中時光突然變得忽明忽暗，忽長忽短，就像是黑白膠片，剎那間，彷彿是一個世紀的縮影，隱藏在記憶的最深處。

也許是對以前太過留戀，也許是小時候的天真笑臉，是最初的模樣。我抓着一個竹蜻蜓，把它飛向天空。時光的齒輪在緩緩的轉動，竹蜻蜓也在空中旋轉，彷彿聽見了兒時的歡笑聲。我想，如果用木棍阻擋住齒輪的轉動，時光是否也會停止？…………

每撕下一張日曆，就能聽見一聲嘆息。感嘆歲月的無情，流逝得太快。一個抬頭間，彷彿是一個世紀的流逝。每換下一部日曆時，奶奶彷彿就老了許多，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悲哀。花白的髮絲，似乎惆悵著明日。她總是那麼的忙碌，做着那些永無休止的家務，彷彿在證明着什麼，在與時間賽跑。她小心翼翼的，佝僂的腰部也越來越彎下，凌晨四點，我總是聽見她房間里的響動，時間久了，我問她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她搖了搖頭一聲嘆息，說老了，到那個時候就睡不着了。我看着她，心中一陣酸痛，歲月催人老，紅了櫻桃，綠了芭蕉。它總是那麼的無情，刀割般的刺痛着我們的心，告訴我們，它來過，又走了。

歲月的長河裏，我們赤着腳，摸著石頭過河。抬起頭，我們素麵朝天。

喜歡打打鬧鬧，想哭就哭的生活。不用戴着面具，陰奉陽偽的笑着，隔着肚皮，各懷心思。陽光下，我們燦爛如眉，天空還是那麼的蔚藍。我們攀登著圍牆，一起逃著課，在網吧里打着網游，討論著女孩，一支支香煙，氤氳著心肺。一起喝酒，喝到吐為止，彎著腰在朋友的攙扶下，搖搖擺擺的，在夜空着肆意的叫喊。

十七、十八歲的花季是灰暗，夜空中的星星是那麼明亮。也許，到了夜晚我們會感到莫名的空虛、乏力，閉上眼只能學會逃避。一切只因為年輕，一切都只是青春不安分的心悸。

當花瓣落地，我們也開始變老，手指的關節處，我們不再瘋狂。曾經，一群人莫名的聚在一起，然後散了，走丟了，失去了彼此。

有人說，抓不住的流沙，不如揚了它。輕輕的一吹，十年後，誰又記得誰？只是曾經過，懷念過。

也許，時光的最深處，沒有保鮮膜。

曾經學過自欺欺人，把桌上的鬧鐘倒回半個鐘頭。然後告訴自己，還可以看半個小時的電視。當秒鐘「擦，擦」的走動時，時光仍繞着我走過，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依舊如此…………十年後，老了我們的容顏。

花兒在露水中成長，小草探出了腦袋，大雁從北方飛回，自行車的輪胎在轉動，時光仍在繼續，而我們也在奔跑。

在路上，在時光，在夢想…………

大鐘的鐘聲還在響着，而我已經轉過身，走了。在夕陽下，拉長了背影，明天的鐘聲仍舊繼續，這裏也在繼續。

一切，都繼續…………

歲月靜好，你我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