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炮 我的詭異姐姐

第1炮 我的詭異姐姐

我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我聽我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跟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的,一直到我滿月後我家裏人才發現我居然有四個瞳孔。()從那兒之後我家裏很多親戚都說跟我媽說把我送人吧,認為我是個不詳的人。

*後來,我爸媽忍受着親朋鄰居的指指點點硬是沒忍心將我送人。

因為他們認為我這樣的人是不詳的,會給別人帶來壞事,所以漸漸的就連家裏的近親都不上門了。

好在我爸媽很疼我,因為知道我跟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樣,怕我從小在那樣環境下有影響就帶着我離家外出打工。

我們來到了六安市區里,因為我小,媽得照顧我,我爸就找了份非常要求體力的活,在城南一家小作坊工廠里煉銅。

媽一邊帶着我一邊還得料理生活,那時候家裏真的很苦。就這樣,我們在那間七八平米小房間里一住就是五六年。

一直到我上學前班時,那時候我爸在那家小廠里也算是老師傅了,工資比之前高的多,為了我練書方便就在映山紅小學旁邊租了個民房。

我說的民房就是那種磚牆瓦頂的那種,雖然看上去很舊,好在空間大離學校也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起,我終於不再被媽關在屋子裏,也終於有了自己的小房間。

記得,那是我剛有記憶的年紀,我家剛搬新家,我記得,當時爸媽好像因為租到那個家很高興,至於為什麼,直到後來我長大了爸媽嘮家常的時候才說起,是因為租的很便宜。

搬家那天,我爸特地跟老闆請了一天假,跟媽一起收拾屋子,順便在他們住的東屋對面西屋給我搭了個鋼絲床,晚上,我不太敢睡,一直拉着我媽的手不讓她走,後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那天晚上我是夜裏醒的,倒不是說做了什麼噩夢,而是被尿憋醒的,醒來后屋子裏很黑,我都還沒意識到換了新家,就嚷着喊媽拉燈。

媽當然是聽不見,我的房間跟他們房間中間隔了個很大的堂屋。我那時候見媽沒回我,才意識到搬了新家,就摸索著打開了門跑到門外尿尿。

堂屋也很黑,我幾乎就是摸著走出房門的,因為對新家不熟悉,我摸了好久都沒摸到燈的繩子,當時又很急,也顧不上害怕,我就打開了大門

我記得我那個家的門是木頭的那種,下面還有個很高的木頭門棧,我費了很大力氣把門打開,卻被門棧給難住了,外面特別黑,因為是夏天還有青蛙跟蛐蛐再叫。

我沒爬過去,又尿急,就準備喊媽他們,就在我要喊他們的時候,我的面前忽然出現了個人在門口,是眯着眼睛仔細看了看是個老奶奶。

她好像是對我笑了一下,就伸出手把我抱了出去,我那時候真的很尿急,腳一落地就衝出廊沿一邊跑一邊拉下褲子。

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尿尿是那麼暢快,起碼尿了三十多秒。等我尿完后,我才想起來剛才抱我的那個老奶奶。

那時候可能已經適應了黑暗,我就感覺可以模糊的看到了些東西,就回頭找那個老奶奶,卻發現並沒有見到什麼人。

我有些納悶,她去哪兒了?迷迷糊糊的就往家裏走,可當我走到大門前的時候,卻又難住了。

我進不去啊?不過,好在不憋尿了,我就蹲在門口到處喵,不一會兒,我就又迷糊了,迷糊間,我似乎聽見有人拉我起來,當我抬頭的時候。

當我抬起頭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一張小臉盯着我看,我揉了揉眼睛,也同意盯着她,他見到我盯着她似乎很驚訝。

嗯,現在我已經記不太清楚她的樣子了,記憶很模糊,好像她的臉很白。我問她是誰,她並沒有回答我,就那樣一直盯着我看。

我問她幹嘛總盯着我看,她終於跟我說話了,她並沒回答我,而是問我能不能陪她玩?

我說好啊,什麼時候呢?她說就現在吧,她天亮前就得跟奶奶回家了。

我當時也不太困,因為從來都是在窗戶里看其他小朋友玩,所以忽然間多了個玩伴挺高興的,就問她玩什麼呢?

她指了指我家屋子說,以前我跟奶奶也住這裏,後來我們搬走了,不過我還是經常一個人來這邊玩,我帶你去那邊的小河邊玩吧。

我有些猶豫,因為我怕被我媽知道我晚上偷偷跑出去玩,她見我不太想去,就說我們玩一會兒就回來。

我說那好吧,她對我笑了笑拉着我的小手就往小河邊跑,她應該跟我差不多大,似乎比我個子高一點兒。

夜裏的夏天溫度很舒適,不過,我感覺她的手有些冰涼,就很好奇的問她,她說沒什麼,她天生就這樣。我們來到小河邊,我問她玩什麼呢。

我瞅著黑漆漆的河水有點兒害怕,她說我們不去水邊,那水邊有個大人總是欺負她不讓她靠近河邊。

我聽了她的話很驚訝,在那個時候,我的意識中,接觸的大人也僅限於我爸媽跟之前的房東大爺,在我的心裏面他們都是關心我愛護我的人,我很想問欺負她的到底是什麼人。

只是我能感覺到她似乎不想說,就沒問。我說,那我們到底玩什麼呢?天這麼黑,我的視野也就僅限於她站在我身前我只能模糊的知道她是個姐姐。

她拉着我的手,朝旁邊的小樹林指了指,說那邊我有一個鞦韆,我們去盪鞦韆好不好?也許,對於很多孩子來說,鞦韆並不陌生,但對於我來說,那就是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我那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傍晚的大風車和動畫城,僅此而已。

她拉着我的手,朝旁邊的小樹林指了指,說那邊我有一個鞦韆,我們去盪鞦韆好不好?也許,對於很多孩子來說,鞦韆並不陌生,但對於我來說,那就是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我那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傍晚的大風車和動畫城,僅此而已。

我被她拉着朝河邊黑漆漆的小樹林走,一邊走,我一邊問她,鞦韆是什麼?她很詫異的扭過頭看我,我很期待她的答案,她摸了下我的頭說,是很好玩的東西。我茫然的點了下頭,就不再問了。我們來到小樹林旁邊,很黑,樹林里不停的有鳥怪叫和青蛙的呱呱聲,我有些害怕,她說不怕,姐姐在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了她的話,好像膽子也大了許多,我們繞過雜草叢,手牽手的走進了黑漆漆的小樹林。在我那個年紀並不是太清楚什麼叫害怕,我通常最怕打雷和貓頭鷹叫,我總是會起雞皮疙瘩。當時小姐姐帶着我進了樹林后,她走在稍微走在我前面有點兒幫我扒拉開前面的雜草,我們往裏面走了好一會兒,終於,她跟我說到了。

樹林里真的很黑,我要不是被她拉着,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進來的,我跟她說我看不見呢。她拉着我小手的手捏了下說,沒關係,姐姐幫你。我心裏很高興,一般來說,在那個時候應該說謝謝的,但是我從小就沒人教過我什麼禮儀,我就用平時表達謝謝的方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她推了我似乎被我的動作給嚇到了,推了我一下說你幹嘛呢,我有些不知所錯,又看不見她,感覺她好像生氣了,怕她不讓我玩鞦韆了,我就說我要玩鞦韆。她沒說話,牽着我的手把我拉到旁邊幾步外,然後對我說,你坐下吧。

我哦了一聲,很聽話的就往下一坐,我感覺我的屁股上坐在了板凳上一樣,我問她這就是鞦韆嗎?她似乎還在因為之前我親她的原因不高興,冷冷的嗯了一聲。我說這有什麼好玩的,我家裏也有。她卻沒回答我,而是讓將我的雙手拉開握住兩根繩子上,接着,我居然感覺我飛起來了。

這就是鞦韆嗎?我從來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好玩的東西,可是,盪著盪著,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窒息,我感覺我出不動氣了,我這是怎麼了?我想喊姐姐,卻怎麼喊都喊不出聲音來!

接着,我的意識似乎消散了,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耳邊有個聲音,像是一直在對我說話,我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那是小姐姐在跟我說話,可她說什麼我卻聽不清楚。

好像在哭,聲音似乎很傷心,我很想對她說不哭,但我卻說不出話。接着,我似乎又聽見一個老奶奶的聲音在訓斥她,之後,她好像對我說她要回家了,接着,我的意識又消失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居然躺在家裏我爸媽的床上,我媽一直將我抱在懷裏。我爸坐在旁邊抽煙。

我動了動,感覺脖子有種撕裂的疼,我媽見我醒了,帶着哭腔喊我爸,我爸回過頭正好跟我的視線碰觸在一起,我讀不懂他的眼神,是心疼還是責怪還是什麼。總之感覺很複雜的樣子。媽抱着我哭,說我咋半夜往外跑。

我從來沒見過我媽會那麼傷心的樣子,我很害怕,倒不是怕她打我,而是怕她以後又會把我關在家裏面,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不像家裏面只有無聊的等待動畫城和大風車。媽一邊哭一邊埋怨我不該大半夜跑到外面去,我爸嘆了口氣,訓斥我媽我脖子上傷口還沒好,一點不知道心疼孩子。

我媽當時就跟我爸吵了起來,吵的很兇,我都被嚇哭了,直到我哭着喊著說我脖子疼的時候他倆才停止爭吵,我媽下床拿紫藥水給我擦。我爸心疼的望着我,跟我媽說,要不咱們找個先生給看看吧

我媽當時忙着給我擦藥,沒理睬他,我爸又重複了一遍,我媽才回答他,你先問問兒子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說吧。我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太忍心,張了張嘴,卻沒問出來。我媽有些氣惱,說我爸沒用。給我擦好藥水后,用紗布纏了纏后,將我摟在懷裏小聲的問我昨晚上我為什麼跑到外面去?

我有些怕媽,怕她知道我跟那個小姐姐一起出去玩后打我,就沒敢說,而是撒了個謊說晚上出去尿尿時,看到那邊河邊的樹林子裏有個人跟我招手,我就過去了,之後我就不記得了。我爸媽聽了我的話,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爸性子倒吸了口涼氣,跟我媽說,孩子肯定是遇到那東西了,咱們還是找個先生給看看,別到時候又發生什麼事情。

我媽也不太懂,就說既然是熟人那總歸會好一些的,就讓我爸馬上就去那個先生家。我爸說還是咱們三個一起去吧,橙子(我小名)要是讓先生看看可能會知道的更多一些。我媽也沒反對,就給我拿了個鴨舌帽扣在腦袋上,讓我爸背着我,我們三個就出了門。

出了門,外面天已經大亮了,太陽已經升到了正頭頂上,因為我眼睛的緣故,我在白天的時候眼睛會有些不舒服,所以通常我爸媽要是帶我出門都會給我戴上帽子。雖然已經戴上了帽子,可我依然感覺很刺眼,我趴在我爸的背上,我媽跟在後面,我四周看了看,看到了不遠處小河旁邊的小樹林,心裏有些想那個我都看不清面容的小姐姐了。我媽喝斥我好好趴在,別到處瞅。我嚇的就把臉埋在了我爸厚實的背上。

不知不覺我又睡著了,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我媽叫醒的,我醒來時,我媽把我抱在懷裏,我揉了揉眼睛四處望了望,這是個很陌生的地方,我爸正跟一個老爺爺坐在我對面,那個老爺爺朝我微笑着,感覺真的很親切。不過,我並不會叫人,遇到生人的時候,都會臉紅的。我媽讓我喊老爺爺,我半天沒喊出口。那個老爺爺說,別勉強孩子了說着從桌子上抓了一把小糖放進我的小手裏。然後又拉着我爸到旁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不過這些我都不太關心,因為我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在手裏的小糖果上了。

我讓我媽給我拆一個,我媽一邊幫我拆一邊說,以後要懂禮貌,見了忍要知道叫,別人給你東西要講謝謝。我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媽這才滿意的給我拆了一顆。我將糖放進嘴裏面,真甜。這到不是說我沒吃過,只是一般小孩子都很喜歡甜的食物。我見那個老爺爺還在跟我爸說話,老爺爺一邊說着一邊望向我笑了笑,我爸的表情似乎很驚訝的樣子。我趁我媽轉頭看他們的時候,偷偷的將兩顆糖裝進了褲子的小口袋裏。

我一顆糖還沒吃完,我爸就跟那個老爺爺聊完了,回來跟我媽說,老爺子說橙子沒事兒了,讓咱們回去后在門口種七棵桃樹,以後晚上睡覺前把門鎖好,上廁所的話就在家裏給他準備給馬桶就好,不過老爺子也說了他不太贊成咱們讓兒子晚上跟我們一起睡,說是膽量這東西得從小就鍛煉,更何況咱兒子跟普通人可不一樣。當我爸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似乎挺自豪的。我媽白了他一臉說有這麼說自己兒子的嗎?然後起身抱着我起身跟那個老爺爺說了些客套話。

那個老爺爺拍了拍我的頭對我說小娃娃以後別那麼淘了啊,晚上跟白天可不太一樣啊。我不懂裝懂的點了下頭,臨走前我鼓足勇氣跟喊了聲老爺爺。把老爺爺給逗的很開心。一直把我們一家三口送到門外很遠,還不停的跟我爸囑咐着什麼。在回去的路上,我爸背着我,我們三個來到了一個樹林子,跟那林子門口住的人買了七棵小樹苗后,我們才回家。回家后,我媽就忙着做飯,我爸就按照那個老爺爺指示的方位將小樹苗種好后,仔細的看了好幾次才抱着我進屋。

吃過午飯,我爸就去上班了,我跟媽在家裏,媽問我脖子還疼嗎?我癟著嘴點點頭。媽長嘆了口氣,對我說又想是自言自語,你這次可是把我給你爸給急壞了。我默不作聲的聽着她嘮叨,背着手偷偷的拆了顆糖塞進嘴裏。關於那晚上的事情我也是在初中以後才清楚的,我爸媽早上發現我不在屋子裏,到處找我,最後在河邊的那個小樹林子裏找到的我,發現我的時候,我的脖子上有肋痕。

我爸媽當時差點兒嚇傻了,因為我就那麼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我媽當場就抱着我哭嚎了起來,我爸冷靜些,他試了試我體溫跟心跳,說我還在。我媽聽了抱着我就要往家裏跑。我爸說他走的時候看了眼周圍,發現樹上掛着根繩子。後來我媽把我抱回家后,我媽說趕緊給送醫院去,我爸說,我脖子上的傷口得先處理,就去拿藥水給我抹。後來也可能是因為藥水的刺痛把我給弄醒了吧。

*大人不可能總是陪在孩子身邊,媽給我嘮叨了一會兒后,給我脖子又上了一次葯后,就去坐在縫紉機前幹活了,因為我的存在,媽不能出去上班,只能接一些便宜的服裝加工。我就坐在旁邊看偷偷吃糖看她做衣服。沒過幾分鐘,我就覺得膩了,現在看來,當時我的變化還是蠻大的,因為出過門的人看過外面世界的驚奇與歡喜,就不會留戀家裏的枯燥與無味。我就趁著媽做衣服的時候,偷偷的溜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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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鬼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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