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九十三章

93第九十三章

如何可以不愛他(八)

人生的機遇千變萬化,任誰也預料不料一下秒會發生什麼事情。-www.-鍾美芝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會有哀求許宥謙的一天。

自從大哥出車禍以後,家裏和公司都亂成了一團,肩上的擔子重得讓鍾美芝喘不過氣來。

在鍾厲銘的管理下,鍾氏旗下的各個子公司向來運營得很好,只是,他現在卧病在床,公司就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尷尬境地,很多大股東馬上對鍾氏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與此同時,媒體還每天追蹤報道,大事渲染事態的嚴重性,這讓許多小股民都紛紛拋售鍾氏的股票。外國一家覬覦鍾氏已久的基金公司更是伺機撩動了一場收購戰,基金公司的全力狙擊讓向來堅如磐石的鐘氏也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中。

短短的幾天,鍾美芝已經召開了無數個緊急會議,但仍未能解救這場危機。公司里的元老級員工都是看着自己長大的,他們都紛紛勸她不要過分操勞,否則熬壞了身體更是得不償失。鍾美芝也十分明白,這肯定是一場惡戰,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倒下去。

自從程知瑜跟她家舅舅離開棠海以後,曾莉寧就缺了可以陪伴自己的人,每天都情緒低落的。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還心有鬱結,情況就更不容樂觀。鍾美芝除了要在公司和醫院奔波以外,還需要趕回大宅照顧母親,她忙得跟陀螺一樣,幾乎每個晚上都睡不到五個小時。

可惜,無論鍾美芝再怎麼努力,她也難以力挽狂瀾。由於流動資金的短缺,鍾氏幾乎不能跟財力雄厚的基金公司抗衡,公司高層也想盡辦法,但仍然未能緩解這樣險峻的局面。

鍾美芝在籌集資金時處處碰壁,逼於無奈,她只能主動向許宥謙求助。平日鍾美芝一向是穿白色的職業套裝,但她決定去找許宥謙的那天,她耍了點小心機,特意換了一套黑色的。

跟許宥謙分手十年有餘,鍾美芝沒有主動找過他。杜堅引着她走進許宥謙的辦公室,越是向前走,腦海里就越是浮現他們相處時的片段,鍾美芝覺得自己的心跳居然不可自控地失控,愛與恨像兩股旗鼓相當的力量,此時正毫不留情地纏繞着自己的心房。

「鍾小姐。」

有把醇厚的聲線在耳邊響起,鍾美芝這才回過神來。杜堅已經替她推開了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高跟鞋走路的聲響沒入厚重的地毯上,鍾美芝直視着那個久未碰面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許宥謙同樣在打量着她,他很久沒有機會這樣認真而放肆地審視過鍾美芝。這些年來,她應該過得很不錯,就算近來瑣事纏身,但她的臉色和精神狀態仍舊很好。她比以前胖了一點,看上去少了幾分少女專屬的青澀和嬌氣,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

偌大的辦公室只有他們兩人。在他赤-裸-裸的注視下,鍾美芝的胳膊起了一片小小的疙瘩。他的眼神實在是陰深,她有種被毒蛇盯着的錯覺。

「坐吧。」許宥謙指了指會客區,主動開口。隨後他按下內線,吩咐道,「貝拉,一壺紅茶。」

鍾美芝仍舊站在他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前,聲音平平地說:「我不是找你敘舊的。」

許宥謙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片刻以後才說:「這麼說,你是找我談公事的?在我的印象里,我跟鍾氏似乎沒有什麼往來。」

高效的秘書很快將沏好的紅茶送上。許宥謙示意她放下就可以出去,那秘書不敢多作停留,匆匆離開並將大門嚴密地關上。

「我是來找你借錢的。」鍾美芝不跟他繞圈子,開門見山地說。

見她不願移步,許宥謙便重新坐回大班椅上。他閑適地靠着椅背,問她:「借多少?」

鍾美芝靜默了一下,低低地報出了心中的數目。

許宥謙用手撐著下巴,說:「我為什麼要把這麼多錢借給你?」

「你想要什麼?」鍾美芝直截了當地問。

他只是笑了一聲,眼裏閃光一抹意味不明地光。

雙手撐在辦公桌上,鍾美芝平靜地說:「是你向銀行施壓,他們才會這樣趕盡殺絕。現在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走下去,我也不得不來求你,你想要什麼,只說就是了。」

許宥謙的笑意更深,他說:「你既然那麼聰明,你肯定知道我想要什麼。」

他們中間隔了一張辦公桌,但鍾美芝很清楚,隔在他們之間的不僅僅是這張辦公桌,還有那被蹉跎掉的十年光陰。她對他不應該再存有什麼幻想,否則,最後受傷的人肯定會是自己。

繞過那張礙事的辦公桌,鍾美芝筆直地站在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許宥謙微微翹著嘴角,但那抹微笑卻一點溫度都沒有。深深地吸了口氣,她突然將襯衣的紐扣一顆顆地解開。

許宥謙眯了下眼睛,直至鍾美芝將最後一顆紐扣解開,他也沒有阻止。她把襯衣摔在腳邊,舉步朝自己走來。午後的陽光透出輕如薄紗的窗帘透進,柔和的日光映照在她膚如凝脂的身體上。他稍稍坐直了身體,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鍾美芝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撐在他肩膀。猶豫了三兩秒,她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起初許宥謙還不為所動,當她故意挪動這翹臀、不斷往自己腿-間輾壓時,他終於失控,掐著那纖細的腰將她推到在辦公桌上。

後背被亂七八糟的東西硌得很痛,鍾美芝無暇顧及,繼續用心地引誘着他。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她胡亂地撫摸着他的身體,只是,當她剛碰到他的皮帶時,唇瓣突然被他狠狠地咬了一口。

許宥謙撐着她身上,視線盯在她只穿着內衣的上半身。鍾美芝看到他的喉結輕輕地滑動了一下,接着便聽見他說:「你怎麼會覺得,我想要的是你呢?」

鍾美芝還沒來得及答話,許宥謙已經挪開了身體,神色如常地坐回大班椅上。

失去他的體溫,鍾美芝不由自主地抖了□體。她撐著桌面坐起來,雙唇緊緊地抿著。

他用手指勾起那件襯衣,動作輕浮地遞到她眼前,說:「在很多很多年以後,我就告訴過你,我只玩處-女。鍾美芝,你從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是非你不可呢?」

儘管早料到會被他刁難和羞辱,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鍾美芝卻難受得想馬上死去。只是,她還有任務在身,就算要死也得等他肯首再說。努力將心頭的傷痛壓下,她默默地接過襯衣,當着他的面穿好。

穿衣服的時候,鍾美芝連手指都在發抖,許宥謙看着她那副強作鎮定的模樣,忍不住又發出一聲冷笑。她的睫毛顫動,顫得他心都亂了,他別過臉,隨後說:「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呀。」

這聲惡意的祝福讓鍾美芝十分難堪,她慌亂地跳下辦公桌,差點就崴到自己的腳。

許宥謙沒有攙扶她,他翹起二郎腿,語氣輕蔑地說:「你來找我之前,有沒有經過未婚夫的同意?」

穩住身體以後,鍾美芝沒有回應他的挖苦,只問:「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許宥謙仰頭看着天花板,裝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鍾美芝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而他卻說,「過兩天是我哥的生日,你陪我到香港走一趟吧,至於條件,我們遲點再說。」

自從跟他分了手,鍾美芝到香港的次數屈指可數。她有意遠離這個地方,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憶起那段甜蜜又折騰的日子,更不讓自己想起那個傷自己最深的男人。

想到要同時面對他們兩兄弟,鍾美芝覺得心底發寒,她不敢在這種關頭得罪許宥謙,於是便試探著拒絕:「你知道我走不開……」

許宥謙嗤笑了聲,「你放心,就兩天的時間,鍾氏不會倒,而你哥也死不了的。」

鍾美芝的臉色倏地變了,她低頭看着地面,咬着唇不說話。

「對了,你還不知道你哥為什麼會躺在醫院吧?」許宥謙突然露出了一記很詭異的笑容,「是我當着程知瑜的面告訴你哥,我們上過床,所以她才會像瘋了一樣開車衝出馬路。你哥還真是個大情聖,完全不顧自己身嬌肉貴,想也沒想就去攔住她。你哥和鍾氏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你種下的惡果。」

臉上血色盡褪,鍾美芝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皮肉里。

許宥謙不再理會他,他再次按下內線,冷聲說:「杜堅,替我送客。」

兩天以後,鍾美芝隨許宥謙到香港出席許宥聰的生日酒會。那晚她盛裝出席,小鳥依人般地挽住許宥謙的手臂,整個晚上都陪着他穿梭在賓客之中。

與許宥聰碰杯的時候,鍾美芝連笑容都變得僵硬,但許宥謙卻神色如常。他摟着她的腰,語氣真摯地祝許宥聰生辰快樂。

鍾美芝知道他們近年很少往來,至於他們的關係到底如何,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清楚。當年她跟許宥謙說完分手就離開了香港,隨後沒有再理會後續事情的發展,看着他們如此平和地談話,她總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察覺到鍾美芝心不在焉,許宥聰便把話題扯到她身上:「鍾小姐,看到你我真的很意外。」

搭在腰間上的手倏地一緊,鍾美芝裝作無事,笑着對許宥聰說:「看到你我倒是很高興。」

許宥聰那滿含曖昧的視線不斷地在他們身上穿梭,他說:「我聽聞鍾小姐很愛跟小謙對着干,這些年來搶了他不計其數的訂單。沒想到你們還在一起,難不成那些言論都是訛傳?」

離開許宥謙以後,鍾美芝棄文從商。待她學業有成之時,她便進了鍾氏工作。她確實很喜歡搶他公司的訂單,偶爾也會利用家裏的關係給他添點麻煩。只是,許宥謙從來不跟自己計較,這讓她覺得自己正唱着一場獨角戲,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許宥謙對他笑了笑,說:「我跟美芝這點小爭小斗算得了什麼,你跟大嫂的才是明刀明槍的真實較量。至於當中的樂趣,我想你一定十分清楚。」

兩人的戰鬥力旗鼓相當,鍾美芝悄悄地打量著許宥聰的神色,毫不意外地發現他已經沒有了笑意。

再跟許宥謙說了幾句無關要緊的話,許宥聰便去招呼其他的賓客。

看着許宥聰走遠,鍾美芝不由得放鬆下來。她晃了下酒杯,一口氣就把杯里的酒喝盡,抬眼時卻發現許宥謙正意味不明地看着自己。

其實那眼神的意思也沒有那麼複雜,鍾美芝將酒杯放到長長的餐桌上,湊近他耳邊,嬌聲道:「我累了。」

他們順理成章地回了酒店,杜堅替他們安排了兩個套房,許宥謙卻擁住她一同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房間的朝向極好,他們一進門就能看到維港那片讓人着迷的景緻。許宥謙將門甩上就將她橫抱起來,她雙手箍住他的脖子,沉烏烏的美眸直直地勾着他,無聲地惹人犯罪。

酒店的大床鬆軟得很,他們剛躺進去就深深地陷了下去。許宥謙幾乎將身體的重量壓到鍾美芝身上,她被壓得胸口發悶,呼吸尚未順暢,許宥謙的吻已經落下。

迷亂間,許宥謙伸手拉下她的禮服。大片大片的雪肌展現在眼前,在昏暗燈光的映照上,越發的顯得嬌艷可口。

那如火般炙熱的目光緊緊地鎖在自己身上,鍾美芝雖有幾分懼意,但她無路可退,只能勾起右腿環住他的腰。

許宥謙知道她的用意,沉聲說:「我警告過你的,不要落到我手裏……」

鍾美芝的聲線帶着一絲顫音,她問:「我現在真的落到你手裏了,你要怎麼對我呢?」

他用手背拍了拍鍾美芝那張泛著緋紅的臉頰,語氣陰森地說:「我要把你給活剮了。」

翌日,鍾美芝睡到中午才幽幽轉醒,她睜眼時便發現床上只剩自己。她喚了許宥謙兩聲,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應該出門了。

赤着腳踩到地毯上,鍾美芝彎著腰把昨晚穿的禮服撿起來。那件禮服的領口處有一道長長的口子,肯定不能再穿。房間里的中央空調很冷,她只好圍着被單去翻許宥謙的衣服。

她還是選了一件黑色的襯衣,因為許宥謙喜歡。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對着鏡子穿衣服的時候,她突然頓住了手中的動作,隨後把剛扣好的紐扣一顆一顆地解開。

看着鏡子那具熟悉的身體,鍾美芝不由得失神。明年她就三十歲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蹉跎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齡是女人最大的敵人,儘管她保養得宜,但歲月仍舊在身體上留下來了不可磨滅的痕迹。她重重地嘆氣,難怪許宥謙不再心動。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鍾美芝第一眼就看見了正站在落地玻璃窗的許宥謙。他正面向窗外,聽見房門開關的聲音,他便回過頭來。

許宥謙毫不掩飾地打量了她一圈,看到她局促地站在原地,他指著茶几上的紙袋說:「衣服在那裏。」

那是一襲裁剪簡單黑色的連衣裙,鍾美芝穿上以後更顯得她膚白勝雪。她躲在浴室里,用了平日兩倍的時間化妝,許宥謙等得不耐煩,於是直接去敲門,問她:「你行了沒?」

前往餐館的途中,鍾美芝問他:「你什麼時候把錢給我?」

「我們連條件都沒談,你就問我拿錢?」許宥謙分神看了她一眼,用無所謂的口吻說,「下次要有十成的把握再來勾-引我。」

鍾美芝沒想到他還說這樣話讓自己難堪。她稍稍轉過臉,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輕聲說:「你明知道我不僅僅是為了錢的。」

許宥謙緊了緊方向盤,隨後一踩油門,跑車便高速飛馳。

他們到一家老店吃午餐。鍾美芝並不是第一次來,在她的印象里,以前她跟許宥謙偶爾也會到這裏吃飯,這家店最美味的是蜜汁叉燒。時隔多年,她從來未曾刻意地回憶過,但此時一想便驚覺這一切已經深刻地鐫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用餐時,鍾美芝沒有怎樣抬過頭,許宥謙吃得比她快,放下餐巾后,他便告訴她:「今早你還在睡覺的時候,我替你接了一個電話。」

鍾美芝輕輕地「嗯」了一聲,頓了下,她才問:「是誰?」

許宥謙說:「在你的聯繫人姓名上,他寫的是『親愛的』」

聞言,鍾美芝十分訝異地看向他,不料卻發現他的臉已經徹底地冷下來。她顧不了這麼多,立即緊張地追問:「你跟他說什麼了?」

出發之前,她答應過馮少峰要給他報平安的。但跟在許宥謙身邊,她已經失掉心魂,根本不記得這點小事。

他笑而不語,存心要讓鍾美芝陷在未知的恐懼里。

他不肯回答,鍾美芝只好將手機翻出來,找到那條通話記錄,屏幕里顯示,通話時間將近有一分鐘。她心亂如麻,於是再次問他:「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我當然是告訴他,我們在什麼地方幹了些什麼。」許宥謙的笑容里充滿惡意。

寒意從後背湧起,鍾美芝很清楚許宥謙的性子,他說得話都肯定很難聽。而馮少峰也不是無名之輩,吃了這樣一個大虧還要被他惡言挑釁,她真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

她的身體正微微地發抖,許宥謙見狀,還特地補充道:「你親愛的說要殺了我。他也太不自量力了,所以我很大方地把我們入住的酒店告訴他。」

他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鍾美芝無力指責,也無法指責。如今她的處境已經是四面楚歌了,若馮家也見風使舵地往鍾氏補上一腳……她想想也覺得絕望。

晚上回酒店的時候,鍾美芝一走進大堂就發現了馮少峰的身影。她的腳步不由得一頓,而許宥謙則轉頭看了她一眼,順着她的視線,他也看到了在等候區的三個氣勢沖沖的男人。

馮少峰已經大步朝他們走來,鍾美芝看到他臉色發青,下意識地往許宥謙身後躲。

從他們下車到走進酒店,馮少峰一直很留心鍾美芝的舉動。他很清楚地看見她對那個男人眉目傳情,而此時她居然還躲到了那個男人身後,而那個男人還囂張地伸手摟住她的腰。他怒不可遏,二話不說就想將鍾美芝搶回來。

許宥謙自然不肯鬆手,他冷冷地看着馮少峰,嘴角揚起了一抹譏笑。

鍾美芝被他們抓得很痛,她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他們爭執,她看着馮少峰,哀求道:「少峰,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一定會跟你解釋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馮少峰明顯已經失去理智,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她肯首嫁給自己。眼看着婚期將至,她竟然敢跟前度舊情復燃,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他也不能夠接受。「你馬上跟我會棠海,我們明天就去登記。」

聽到結婚兩個字,許宥謙只覺得可笑,他說:「別傻了,你要娶她,那得先向你父親拿十來個億來就鍾氏。聽說你們幾兄弟還爭得很厲害,我想你肯定不會做這種糊塗的事吧?更何況,她愛的人是我,你還娶她做什麼?」

馮少峰手背上的青筋暴跳,他盯着鍾美芝,大聲質問:「你還愛他?」

他們的爭吵已經讓酒店的工作人員和住客紛紛注目,鍾美芝分外失措,她哆嗦著嘴唇,好半晌都吐不出一個字。

她和馮少峰的對望讓許宥謙很不爽快,於是他出言挑撥:「你逼她也沒有用,她就是不愛你。」

聞言,鍾美芝沉默地低頭,許宥謙如此踐踏自己對他的愛,她已經心疼得說不出話。馮少峰已經接近瘋狂的邊緣,他憤怒不已,一抬手就重重地甩了她一記耳光。他下手一點都沒有留情,她差點被打倒在地。

那巴掌打得很急,許宥謙來不及阻止。他扶住鍾美芝以後,抬腳就往馮少峰小腹踢了過去。

兩個大男人居然當眾扭打起來。見狀,馮少峰的兩個跟班馬上衝過去幫忙,而酒店的保安則上前奮力地將他們拉開。

打架也算是許宥謙最擅長的技能之一,他根本不介意他們以多欺少。他的目標只有馮少峰,他揮拳踢腳的股狠勁似乎想要了別人的命。

看見那拳頭結結實實地落到馮少峰身上,鍾美芝不得不護在他身前,歇斯底里地大喊:「許宥謙,別打了!」

最後他們全都進了警察局,大半夜了還得驚動許宥聰出面將事情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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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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