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妖怪,妖怪他醒了

第一章 妖怪,妖怪他醒了

第一章妖怪,妖怪他醒了

「啊……我的頭好暈,好暈……」

「咦?這是哪?」

「我怎麼會在這裏的?對了,我又是誰來着?」

在一間小而破舊的草房裏面,突然走出一個粉嫩的小孩,一邊晃晃走出來,小嘴一邊小聲地嘀咕。

正巧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農婦路過,看到這個粉嫩可愛的小孩,如同夜間見鬼一般,大步飛奔跑開,還邊跑邊大喊:「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妖怪,妖怪他醒了……」

正迷糊著的小孩正從床上爬起來,雙眼還沒完全睜開,卻讓門口路過的農婦給驚得歐一聲,紅嫩的小嘴張得最大,迷惑的眼神看着遠去的農婦。

「這八婆跑這麼快過幹嘛,就她那貨色,倒貼錢估計都沒人肯上吧?都一把年紀了,還穿得這麼風騷……好黃,好粗的退,毛還這麼長,嘔,還沾著黑色的泥……」那小孩雙眼如同百年得道高僧一般,嘴上卻如同審美專家般滔滔不絕。在後面看到那農婦跑起來時那一件麻布長裙一甩甩,把大腿都看見了一大半。

「妖怪?什麼妖怪?」

「哪裏有妖怪?」

「除了青蓮家的那個妖怪,我們村還有什麼妖怪?」

「燒死他,燒死他……」

「這些年來,我們村一年比一年乾旱,一定是這個妖怪在作怪,大家把他綁起來燒死……」

「燒,燒死……」

……

農婦沒跑開多久,一陣歡呼聲由遠而近。一會兒的時間,十多個男女老少,敲敲打打,瞬間便把小孩給堵住。這些人手上提鋤頭的有,抓柴刀的有,提木桶的亦有,真是十八般武器應有盡有。

樣的陣勢,即使換做十一二歲的小孩估計也要被嚇得雙腿發軟,哇一聲哭出來。不過眼前這個小孩卻非一般小孩,在眾人包圍中仍是氣定神閑。

能夠被這麼多人稱為妖怪的小孩,又豈會一般?試問世間有誰見過一個三四個月大小的小孩會走路了?更妖孽的是還能說話,語氣神態怎麼看就怎麼像是個成年人。這還不是妖怪的話,那世間就找不到妖怪了。

「你們想幹什麼?我並不認識你們,你們想幹什麼?」小孩看到他們當中真的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婦女拿着繩索走過來,三下兩下子便把他綁成一個粽子,那老人一手便提起來。

「村長,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一個村民連忙一個馬屁拍過去,把這個十斤不到的小孩說成萬斤大石也絲毫不覺得臉紅。

「眾位鄉親,女的回家準備香火和祭品,男的跟我到村頭搭設祭台。只要我們燒死這個妖怪,我們的田定有救,大家幹活……小虎,你跑哪去?你昨天不是砍了兩大捆的木柴回來嗎?快點貢獻出來,別老想着這麼自私。大家都是,有柴火的都貢獻出來,貢獻越多,上天一定把恩澤降落到他家的。」那個提着妖怪小孩的老村長雙眼賊亮,看到那個叫小虎的青年連忙叫住,並且借題發揮,一句話便把柴火給籌齊,還真不愧為村長。

「啊?」那叫小虎的年輕人剛邁出腳步,人卻如同被村長使用葵花點穴手般,定住那裏。

也不知是這老村長的德高望重還是村民愚昧無知,又或是的這些年來飽受旱災的調戲,讓村長的幾句話就給激起數丈高的熱情,高呼這要燒死妖怪,各人如同瘋魔般狂熱起來。

眾人拾柴火焰高,不知誰人說過來着?兩下三下,一個簡易的小祭台便建起來,村長把妖怪小孩提上堆滿著乾柴的祭台上。

台下一片歡呼,各家各戶都擺着一盤的東西,對天叩拜。這個時候的老村長便兼職起祭師,主持起祭禮來:

吾乃言氏第一百零六代子孫言恆,在此代表言村六十一人向天祈運。

以此逆妖血與言村上下誠心祭拜,懇求上天有好生之德能春風化雨。

來年風調雨順無災無難老少平安……

……

蒼天在上列代言氏祖先在下庇佑,言村人丁興旺龍脈活現斬妖除魔。

……

在這麼一個偏僻,貧窮的小山村,有人能念出這樣的祭文來也實屬難得。老村長滿心歡喜地享受着眾村民投來崇拜的眼光,不過看到下面眾人的祭品,大多數是野菜,並且還是曬乾了的野菜,最好的那就是他自己家兒媳婦拿出的那一個雞蛋,心裏頭不由得直嘆氣。

這些年,年年乾旱,每年下雨的次數屈指可數,別說田的稻苗,就是想在山上找一棵青色的野草都難。村裏頭年年有人餓死,原本兩百多人的山村到現在就死剩六十一人,再這麼下去,不用一年時間,全村的人都要餓死不可。

台下叫聲一片,齊齊高呼燒死妖怪,但台上的那個妖怪小孩早在讓老村長一手提起來的那一剎那起,整個人便呆住了。

是啊,我什麼時候便得這麼小了?想我言夕碎說不重但也是百多斤,長得不高,但也有一米六幾啊。這個老頭怎麼說提起我就把我給提起來了呢?

在這一瞬間,妖怪小孩也想起了自己的真實名字,言夕。

1982年出生南方一小山村,2005年畢業於一所三流大學,畢業一年後才早到一份打字員的工作。這一干便幹了五年多,每天早起晚睡,三趟廁所的時間擠成兩趟,一天到晚就趴在電腦前錄入文件。

曾經網上有首歌,夕言每次聽都覺得那個作詞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身邊認識的人,看到自己才得來的創作靈感。

起的比雞還早,起的比雞還早,吃的比豬還爛,乾的比驢還多,活的比狗還賤……

只是,怎麼突然變成了一個小屁孩的了?

夕言低頭看到那胖乎乎,比豆腐還要嫩幾分的腳丫,腦中亂成一鍋粥。就是此時給人五花大綁地掛起來放火燒也顧不得,畢竟從一個馬上奔三的年輕人瞬間變成一個小毛孩的心靈衝擊更加來得猛烈。

夕言使勁回想着,腦中一場場熟悉的畫面快速在腦中回映。

啊,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了!

夕言終於記得,為了買那條價值9999塊錢,代表天長地久的金項鏈,打算在女朋友生日的那天送給她,並且順便正式求婚的。可就在趕去約好的緣分咖啡館路上時,在咖啡館五六百米處讓一輛白色寶馬跑車瞬間開過,撞倒在地上,人跟着飛出十米開外。

在被撞飛起空中的那一瞬間,夕言在危機中爆發了自己的潛能,原本擁有三百度近視的他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清晰,前所有未有過的清晰。

時空在這一刻無限慢了下來,周圍的一切,包括百米內每一粒灰塵都在顛倒的視覺範圍。

非常好笑的潛能,夕言雖然覺得一切都變慢了,但自己身體的反應也同樣變得蝸牛一般。

最為諷刺的是,這個所謂的生死時刻的潛能爆發非但無法給夕言他帶來任何的幫助,反而帶來前所有未有的痛苦。夕言在臨死前看到的那一幕,比這輛寶馬撞在他身上還要痛百倍不止。

透過車前的玻璃看到,撞在他身上的寶馬車主正是一個長得非常英俊的年輕,正和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子親熱。

若是這個女子是別人,夕言心裏或許會覺得好過一些,畢竟像自己這樣的小人物不管是活在哪一個時代都隨時可能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可讓夕言無法忍受的是,坐在寶馬內親熱的女子卻偏偏就是自己那個談了將近三年的女朋友,秋雲!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夕言心如死灰,這一打擊比寶馬撞上百次還要大。

手上抓着的那條天長地久金項鏈不由得鬆開,伴隨着強大的衝擊力散落到公路一旁。

為了這一條項鏈,夕言在三個月前便向公司要了別人八個月才能完成的工作量,每天只休息四個小時不到,為的就是買這麼一條項鏈。

結果……結果換來……

阿輝他說對,像我這樣的人哪能夠滿足得了秋雲這樣的女人?

哈哈……

就這樣死了也好,省得活着受着無邊的痛苦。

可當夕言想要閉上雙眼睡過去的時候,看到那年輕人得意和無視的眼神,還有秋雲那震驚和充滿著歉意的眼神時,夕言他又覺得十分的不甘心。

夕言胸口悶得想大聲喊出來發泄,可一張口卻噴出一大口的鮮血。

不想死,我不想死……

夕言對自己大聲歡呼著,但雙眼卻不爭氣地開始顫抖,一陣強烈的睡意衝上來,雙眼不由自主地關閉。

雲,好多的雲,一層一層包圍過來。夕言想衝出這雲層,可每走一步,雲層便厚上一分,每厚一分,行走也便難上一分。到最後,夕言已經寸步難行,那厚厚的雲層把他給裹得嚴嚴實實,氣都不透一分。眼前一片混沌,腦很快也變得混混沌沌,睡了過去。

這一覺好像睡了上千年一般,又好像沒睡多久,耳邊迷迷糊糊地聽到一聲聲的雷鳴聲,一聲響過一聲,直到最後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雷聲才睡醒,眼前的所有雲層不知何時已經全部消失。

爬起來,剛走出門口,還迷迷糊糊地就有一個穿着風騷的農婦喊自己做妖怪!

重生?還是借屍還魂?這麼一個小毛孩的身體,不是這麼解釋,又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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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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