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你覺得,我對你是真心的嗎?」

「嗯。」她相信他,水眸中只有篤定的信任與愛,「你救了我好多次,不願讓我涉險,卻自己鋌而走險,你把我的命看得比你的命還要重要,我的人、我的心,早已經是非你莫屬。」

「你不怕我委屈了你?」

「能跟你在一起,我沒有一絲一毫的委屈。」她臉上的幸福笑花不是假,他痴痴凝睇,只希望自己有能力能夠讓她臉上的笑容維持得天長地久!

仲崇毓養好傷,已是半個月後的事了。

他到街上偷偷打探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綠兒成為古家的新主人,卻口口聲聲表示她只是幫遠遊的小姐暫時保管古家的一切,而因為小姐歸期不定,古家又逢喪,只好先退了孟家的親事。綠兒的忠心她很欣慰,尤其是綠兒已依她所言將古德福遷葬。

仲崇毓陪同古弄雪來到新墓前。

「爹,這是害死您的尤弘的頭顱,我拿他來祭您了!」

她跪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墓冢,一雙秋眸里全是淚霧迷濛,「爹,我要去找娘了,在我去找娘之前,我要讓爹看看一個人。」

她的瞳眸定定的望着仲崇毓,他走上前,跟着她跪在墓冢前。

「我是仲崇毓,我這輩子會好好保護弄雪,會好好疼愛弄雪,今生今世,我只對弄雪一人好,絕不背棄她。」他一字一句,說得鏗鏘有力,說得無比堅定。

古弄雪喜孜孜的笑開顏,伸手與他交握,看着墓冢,十分慎重的說,「爹,我跟崇毓死生相隨,今生今世,我也絕不背棄他。」

他拭去她額上的小小汗珠,「累嗎?渴嗎?去樹下休息一下。」

她甜甜一笑,把臉貼在他肩上,唇邊綻放瑰麗的笑靨,「我爹已經知道我們互訂終身了,他那麼的寵我愛我,一定也答應了。」

他輕撫她柔美的臉龐,瘠啞道,「你不能後悔了。」

「我絕不後悔!」能夠心靈相契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她不會傻得對他鬆開手,今生今世,她要握緊他的手,她要一直陪伴在他身側。

他拉着她起身,幫她拂去膝上的塵埃,她忍不住在他頰上輕輕一吻。他狂喜,陣瞳黑得發亮;她嬌羞,身子火熱。

他牢牢的將她擁緊,兩人一起感受彼此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崇毓……」以後,他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他將樹下的馬匹牽過來,飛身上馬,再彎腰伸手借力使力將她拉到他的身前,兩人共騎一匹馬,他策馬繼續前行。

坐在他身前的她雖是一身男裝,但小鳥依人,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個姑娘家。不過,稍一瞄到目光冰冷危險的仲崇毓,沒有人敢說她是女扮男裝,因為沒有人想找死!

古弄雪偎著身後寬闊的胸膛,心裏的暖意漲得滿滿。

不論尋親的路是坎坷,或是平順,她都願意與他攜手同行……就算尋親不順利,她也無妨!只要有他陪伴,即便是兩人流浪到天涯海角,她也無怨無悔。

尋親的路上,有時入住客棧,有時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好將就一點在林間搭營,席地而睡。

喜愛乾淨的古弄雪已經有三個晚上是以天為枕、以地為被,也就是說,她已經三天沒洗澡了,她真快受不了這一身的黏膩與汗臭味。

從來沒有這麼多天沒洗澡,三天,已是她強忍的極限了。

仲崇毓快馬加鞭,在黃昏時刻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湖泊旁。

她喜出望外。終於可以好好洗個澡了!

他眼底有抹了解的笑意,她心裏甜孜孜的,他們果然是心有靈犀!

見他要離開,她急忙叫道:「你……你不要走太遠。」

「我附近找找果子充饑。」因為是人生地不熟的戶外湖泊,她不敢脫得一絲不褂,僅著紫紅色抹胸與深紫色褻褲的她慢慢的走向湖水,用雙腳試水溫。

好涼……可身上多處臟污,不洗不行,尤其是手臂一抬高,一股難聞的汗臭味就竄出來,令她難以忍受。

她彎下腰,掬了些清水潑到膝蓋上。還好……水溫可以接受……她緩慢的重複同樣的動作,從膝蓋到大腿、從手臂到肩膀,直到身子可以接受這樣微涼的溫度,她慢慢走進湖裏,讓湖水直到她的胸口處,兩手開始搓洗着手臂、身子,頭一側,讓長發浸在水裏,她慢慢清洗。

秀髮里都進小沙石了……他都沒告訴她,她又羞又惱……她一定要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才要離開這個湖!

仲崇毓去而復返,滿載而歸,不只摘了十幾顆成熟又香甜的果子,也順道獵捕了一隻兔子,他又去撿拾枯枝,在林里生火烤兔肉。

「呀……那是什麼?」水裏好像有什麼會動的東西碰到她的腳了……

古弄雪從小最怕的就是軟嫩滑溜的動物,這類動物可說是她的剋星,她全身僵直,腦中空白,連自己有輕功可以擺脫都忘了。

滑溜的物體穿梭在她腳下,她嚇得身子瑟縮不敢亂動,一臉害怕驚叫。「崇毓,救我!啊……救我!」

仲崇毓正在為半熟的剝毛兔子翻面,聽到她的驚嚷,手上枯枝一扔,飛快施展輕功在湖面上蜻蜓點水,將她從湖水裏撈起。

她驚慌失色,兩手立即抱摟着他的肩膀與他的頸項,抱得緊緊,不敢放。她的雙腿纏着一條無毒水蛇,隨着她的離開水面而墜回湖底。

「沒事了,只是水蛇,沒有毒的!」她的身體服貼着他,凹凸有致,她的呼喘急促,豐嫩的胸房頻頻撞擊着他堅硬的胸肌。他努力漠視,緩聲安撫她。秀髮濕淋淋,渾身濕答答,她覺得自己好像被撈上岸的水鬼……

「呀……」她趕快轉過身,覺得自己衣衫不整好難為情。

仲崇毓背對她,「你快去烤火,以免受了涼。」他走向湖畔幫她將衣物拾回。

她在這端烤火,雙頰紅艷艷,心跳撲通撲通。

他在她對面烤兔肉,眼神祇盯着半生不熟的兔肉,手不斷翻動,視線不敢亂移,全身鼓噪發燙,窗望沸騰,喉頭滾動再滾動,卻要不斷強自壓抑狂燃的慾火。

只著抹胸褻褲的她姣好的曲線畢露,深色的貼身衣物更襯得肌白似雪,她的眼波不停的往這邊送過來,那微受驚嚇的眼眸迷濛中帶點不安,讓他升起強烈的保護欲。

但他不能過去!

他怕一碰到她,自制力就全部瓦解,他就無法對她放手了。

古弄雪疑神疑鬼的看着四周,突然一隻小青蛙跳過她的腳邊,她驚叫一聲,趕快撲進他的懷裏。「我怕……」

她胸前的嬌軟直接撞上他的心口,她兩隻玉手攀住他的後頸不肯鬆開。他全身浴火,目光瞬間黑沉,呼吸粗重,肌肉緊繃,抱緊懷中的嬌柔身子。

古弄雪感受到他精壯身軀的體溫熾熱,溫暖了她的身心,她的視線對上他的,看進他眼底深處的一團火熱,她露出迷惑。

他是正常的男子,而她是他用生命珍愛的女子,她幾近赤裸的暴露在他的視線底下,要他當柳下惠什麼都不做,根本就是強人所難。

下一瞬間,她的小嘴被侵佔,他吮吻得很用力,她嬌軀顫顫。

他察覺到她的害怕,慢下動作,在她濕滑的口腔里舔吮過每寸軟膩,攪弄着她的舌瓣,將她的舌蕾含吮在嘴裏,吸得她舌根發麻。

兩人的身軀貼得好近,他滑溜的舌不斷戲耍着她的,蠶食着她的甜美,擄獲了她的心神。

他的唇舌熱力驚人,她逃不開,躲不過,目眩神迷。

松垮垮的抹胸掛在她身上顯得又濕又重又多餘,美麗豐滿的波形若隱若現,助長了他的慾望,他大手用力一扯,抹胸落地,兩顆碩果點綴著點點莓紅,正挺立在他面前。

她羞赧欲遮,還來不及有所動作,他的頭一低,豐腴的右胸被他的嘴整個包覆住,他唇吮舌舔,對着她敏感的乳尖又咬又吸,她嬌喘咐咻,臉紅不已。可以這樣嗎?

她不知道……她全身失去力氣,無力抗拒,也不願抵抗……她心跳得好快,全身不斷發熱、發燙,她覺得好奇怪……也好舒服,酥麻的快感一點一點不斷地從心口向外擴散……

他呼吸急促,呼出的鼻息灼燙得驚人,讓她胸前暈上一片赭紅。

他揚起唇,似邪非邪的笑着,性感浪蕩得教她無法逼視。

他凝視着羞紅滿面的她,輕舔她的耳根,呼出一口熱氣,眸子火熱得像兩把火炬,嗓音低啞而慢條斯理的吐出,「你好美……我想要你。」

「崇……崇毓……」她耳根燙熱,全身羞紅,驚訝異常。

他身上熾熱的體溫熱得驚人,他強悍的體魄也讓她心跳狂急。

「噓!不要說話,不要亂動。」他努力平穩內心的激昂,極力控制自己想要將她吞噬的急切慾望。

她羞答答的垂下美瞳,心口撲通撲通,兩頰嬌紅嬌紅。

他說了……他想要她……她……並不排斥。她早就把他當成唯一的夫君……

她的爹爹已經不在人世,她的娘親是否在皇宮裏她也不敢抱持太大希望。她從小就以為娘親已經駕鶴歸天,她把乳娘當成了親娘般看待,而乳娘也已經病逝……現下,雖然一心一意要去皇宮尋親,但,她的心裏其實是害怕的。

那裏的人……她沒一個熟識!

皇宮不比百姓家,深似海,人心難測。

萬一她娘親早就不在那裏了呢?

萬一……她被當成了想要認親的冒牌貨,不小心犯下了殺頭的重罪呢?她縮著雙肩,內心不安,身子不禁隱隱打顫。

她很害怕他的碰觸嗎?

他眼底一黯,對於自己方才的血氣翻湧感到自慚。

就算她家破人亡,她仍是千金之軀,容不得他這種人輕薄。

是啊!他這種人……他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

他是個背叛組織的殺手,他不知何時將再度面臨被多人追殺的慘況……他不能把她卷進來,他該儘快將她送進皇宮裏。

只有皇宮能護住她的平安!

仲崇毓脫下長衫幫她披上,再幫她把濕透的抹胸拿到烤架旁烘乾,一邊將已有點烤焦的兔肉翻面。

他……正在幫她烘烤著貼身抹胸……一抹羞紅飛上粉嫩的雙腮,讓她腮如桃暈,美上三分。

「餓不餓?兔肉快好了。」他熟練的用樹枝叉起沒燒焦的兔肉用隨身短刃切下一塊,遞給她。「可以吃了。」

「崇毓……」雙腮如酡的她眼瞳黑得發亮,一瞬也不瞬地凝注着他。她沒接過兔肉,他往她唇邊靠,用堅定的眼神示意,她在他希冀的眼神下小咬一口,慢慢咀嚼,眼露驚喜。「好吃。」

兔肉沒有烤老,肉嫩好咬,入口鮮甜。

「想說什麼?」

「我……你剛才……」她可以直接說她的感覺嗎?她是喜歡的。

可是她……她說不出口啊!

「剛才是我過分了,以後我再逾矩,你可以打我。」他握住她的右手腕,輕輕使力,讓她往他頰上揮。

她一驚,暗自使力,掙脫他的手,搖頭,「我不能打。」

「你應該打我的,我不會回手。」他目光深沉自厭,「是我不該冒犯了你。」

她睜圓眸子,心口驀地因為他的話語而微疼,「我……我……我不覺得是冒犯!」一張嬌美的小臉因為羞澀而漲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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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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