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這個像野獸、禽獸一樣正在侵犯少女的男人,她認識。

「禽獸!」

「你是誰?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本城主?」

「你不認識我?好啊,你就不要認識我!」她像只撒潑的野貓,對他又踢又咬。

可是就像是真的不認識她一樣,他下手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甚至讓她覺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要斷掉一樣。

就在她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被拉扯著。

「你要做什麼?」

「你少裝清高了,難道不知道你今天來就是要被我上的……」

啪!

一個極大的耳光響起,打愣了施暴的男人,而伍朵則趁這個機會用力咬了對方手腕一口。

「啊!」她痛叫一聲,隨即鬆開了手。

「該死的女人,你別跑。」

伴隨着憤怒的吼叫聲,伍朵馬上轉身衝到門口,發現門被鎖了,又連忙衝到窗戶旁一推,還好沒鎖。

她奮不顧身地一個縱跳,然後快速逃離了現場。

當她死命逃跑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走廊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原本不經意的目光,一瞄到她倉皇失措的背影,心頭一陣狂跳。

「朵朵?」

「二爺?」管家出聲詢問。

「那個女人的背影好像是朵朵……」

管家這時候也發現了情況不對,連忙衝上去把門打開,卻看到自家主子一身狼狽,頭破血流。

「城主?」

「快去把那個女人抓來,她居然敢咬我?」

如果伍朵在現場,一定會很訝異,因為兩個男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一個臉色蒼白,看起來有病在身,另一個很身體健康的樣子。

「大哥,剛剛那個女人……」

「一定要把她抓回來,我要好好地懲罰她,居然敢對本王又砸又咬的,還問我認不認識她,我怎麼可能會認識她……」

「大哥!」一聲憤怒的低吼鎮住了所有的聲音。

「那個女人你不能碰。」

「為什麼?」墨狂歌愣了一下,反問。

「因為,她是我的。」

天啊,是夢吧!她是在作惡夢吧?那為什麼會這麼真實,為什麼不快點醒?

伍朵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自己的兩隻小短腿發揮到百分之一百的速度,腎上激素加快的結果,就是她的腦袋瓜里一片空白。

事實上也不是真的空白,像是影片不斷回放那樣放映着。

可惡的男人,千刀萬剮的陳世美,應該要在他臉上刺螢火蟲才對!伍朵邊跑邊咒罵邊飆淚。

當她看到有個門,高興自己終於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了,卻突然間感覺到有股力量拉住她。

「啊!」

她尖叫着,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被硬生生拖到了一個懷抱裏面。

聞到熟悉的味道,她馬上知道追來的人是誰。

「混蛋,你放開我!」伍朵生氣地用雙手不斷抵著阿城的胸口,掙扎著要將他推開。

「朵朵,你冷靜點。」

「我不要冷靜!」

可是他就像是石敢當一樣,四平八穩得推都推不開,乾脆就不推了,改用捶的、抓的。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一隻假裝的小野貓,平常沒事的時候是那樣的乖巧聽話,令人總是會忍不住想要將她摟入懷裏,狠狠地疼愛,但是要是發火耍性子的時候,就會像現在這樣……

「啊!」他的脖子被貓爪子抓了一下,好痛。

他乾脆抓住她行兄的貓爪,然後將她按壓在一顆大石頭上,焦急地問:「你怎麼會來這裏?」

如果她不是那樣的憤怒,那樣的備受刺激,也許她會懷疑剛剛還在房間里的男人怎麼衣服不一樣了,而且還問了這樣一句奇怪的問題。

但是,很抱歉,她現在就是這麼的憤怒,這麼的失去理智,在聽到他這樣一句話之後,更加地火大了。

「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麼會來這裏嗎?」她被壓製得動彈不得,所以只好用目光砍殺他,像是兔子一樣泛紅的美眸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你剛剛不是還說不認識我嗎?怎麼,現在又恢復記憶了嗎?」

阿城——其實他的全名叫墨狂城——心中暗自叫苦,難道她會來到這裏,是要給大哥解毒的?

「你……沒事嗎?」

問是這樣問,可是當他看着她因為奔跑掙扎冒出了一身的香汗,頭髮也調皮地散落幾根,身上的薄衣被汗水沾濕,貼黏在身上,胸前美好的曲線畢露,散開的衣領露出了記憶中的那一片白嫩。

而正處於憤怒的女人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妖嬈,看起來簡直可以用活色生香來形容,這對男人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然後親吻住他朝思暮想了好多天的紅唇。

但是很顯然地,另一邊的小女人不肯配合,死命左右搖擺着自己的腦袋瓜,硬是不想要讓他得逞。

好吧,就算是他得逞了,也不能太容易。

也許是太過想念了,滿滿的相思寂寞都迫切地渴望她來填補,所以他根本就沒有理會她的怒火。

甚至於,現在沉溺在可以擁抱着她,可以親吻她的幸福里,他不願意讓其它的因素來打斷。

就怕只是一場夢,要是被打斷了,他又會發現自己被親情還有現實的因素囚禁在城主府里,不能回去見他的朵朵。

他不能再忍受下去了,不然他一定會發瘋的。

雖然心中急切地想要品嘗她美妙的滋味,可是卻也知道不能太過粗暴,怕會引起她更加強烈的反彈。

這時候,用上美男計是最好不過的。

於是他放輕親吻的力度,溫柔似水地舔弄着她可愛的小嘴,逗弄那小小的丁香小舌,企圖用男人的溫柔攻佔女人的身心。

女人天生就是要被男人寵的,所以當他用盡全心努力地溫柔哄騙,再加上曾經承受過沒有他的日子,那份寂寞恐懼不安的滋味,讓她一時間抵抗不了,一個失守就宛如潮水犯濫,一發不可收拾。

白嫩的雙手緩緩攀上男人的頸項,身子已經在他那鋪天蓋地的親吻中化為一地春泥,任由男人擺佈。

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他,但是這時候卻被他的男色誘惑,腦袋一片空白,只想要他狠狠地抱住自己,不要再離開她了。

兩具分開不過幾天卻宛如分開好幾年的身體糾纏摩擦著,很快地男人就把持不住了。

原本還想要溫柔的吻逐漸產生變化了,變得霸道、火熱,充滿了侵略性,引得伍朵差點招架不住。

「等等……」她雙手抵着他的胸,「你瘋了?這裏是哪裏?你居然這麼大膽……」

「沒人敢過來打擾。」他霸氣十足地說着,然後又想要將自己的欲-望送進她溫軟的身體里。

「等等……」她迫切地掙扎著,卻徒勞無功,看樣子他是真的鐵了心地想要野戰了。

等等?墨狂城怎麼等得了?

「朵朵,我好想好想你,我等不了了!」

……

到了最後,她只感覺到整個人像是飛高高的煙火,在高空中爆炸之後,眼前就黑了。

「姑娘,你不能出去。」

一大早,城主府大門口就很不平靜。

「為什麼我不能出去?我又不是你們的人,憑什麼不准我出去?而且如果被外面的人知道堂堂的風雲城主居然是亂抓良家婦女的大壞人,恐怕也不是你們願意見到的吧?」

他是小小咖耶!哪會知道這個兇巴巴的姑娘怎麼會被城主抓來?小家丁在心裏碎碎念著,不過表情還是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

哎育,我的大小姐啊!你對我說這麼多大道理也沒用啊,咱們再怎樣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看門的,哪裏有權力可以幫你?

「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假裝肚子痛,眼不見為凈吧!」

哎育,我的大小姐,你這樣就是企圖慫恿我棄守崗位,要是被大總管知道,會被罰錢跟打屁股的,咱們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看門的,哪裏有權力可以幫你?

「怎麼,軟的不吃,想吃硬的?」伍朵急了,再這樣拖下去,她就跑不了。

就在這時候——

「你們在做什麼?」

看門小弟聽到這一聲救命的經典名言,心裏不由地鬆了一大口氣,心想還好自己不用背負怠忽職守的責任。

城主大人一行人出現,現場馬上安靜下來,所育人的目光都落在出聲的人身上。

只見城主大人身穿一身黑色的長袍,袍子上面用金線綉著一根根竹子,行走間金線耀目,那青竹的挺拔更是襯得他身材俊俏碩長。

所以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話不是沒道理的!

穿了上好衣服,就將他之前的土氣全化掉,五官冷硬嚴峻,一雙大眼透出一絲冷然的怒氣,舉手投足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

本來很土氣的男人就已經很合她胃口了,現在還加上精美包裝,更是讓她很想要打包帶走。

不過,現在知道這道美味的好肉裏面有瘦肉精,那叫人家怎麼吞得下去?

伍朵在心裏猛比中指,僵硬的身子卻硬是挺著腰,抬着下巴,就是不轉頭去看那個欺騙她身心的大壞人。

看到她倔強的背影,目前偽裝成自己大哥的墨狂城難掩心中的失落,而四周的人並不知道詳情,都誤以為他就是他們的城主大人,所以全都為城主大人感到不值。

要知道只要城主大人點點頭,那撲上來的女人簡直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

結果那個女人卻一副他們城主大人有多廉價一樣,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真是太過分了!

可是現在這個過分的女人卻不知道後面的人們心裏的想法,不過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

一走回到她的愛朵院,看到門口站滿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環肥燕瘦都有,個個都是萬種風情的美女。

要是平常,伍朵可能會很開心可以看到這麼多貨真價實的古代美人,可是當這些古代美人的頭頂上掛着城主小妾的光環,她就想要殺人。

「姐姐……」

「不要半路亂認姐姐,沒禮貌!」

丟下這句話,伍朵越過眾人走入了屋內,留下了滿臉通紅的小美人承受着被拒絕的難堪,還有其它競爭者嘲笑及同情的目光。

一進屋,兩個嬌俏的丫鬟馬上撲過來,哭得小臉都花了。「夫人啊,你去哪裏了?怎麼都沒有跟我們說,知不知道我跟枇杷都好擔心啊!嗚嗚……」

伍朵無言地看着跪在她面前殷殷哭泣的兩個美少女,她總不能大聲地跟她們說,因為她們是那個大騙子派來的,是他的人,她又不是阿獃,能告訴她們她想要乘機逃跑嗎?

「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我餓了,去幫我準備點好吃的吧!」

一方面是真的餓了,一方面是將兩個愛哭包移走,她最怕看到人家哭了。

當然,有一個人例外——如果可以整到他哭,她一定會很爽。

伍朵冷著臉看着大步走進來的男人,心裏這樣想着。

她坐下來替自己倒了杯茶,然後別過頭去獨自喝着茶,不理會他。

一想到她三天前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奢華舒服的大床上,而身體酸痛不已,下半身還有些不對勁,她一個猛然坐起,想起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股怒火不覺地冒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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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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