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 大有來頭

爺爺走出堂屋，江山跟了去。

江山武功爺爺傳授，爺爺武功哪裏來，這是一個迷，爺爺不講，江山揭不開迷底。

隨着江山年齡增長，爺爺不僅教授江山武功，還教授江山識字、寫字、算術、四書五經，古文典籍。

爺爺就大山深處一個平常老人，滿腹經綸哪裏來，江山不知道，問爺爺，爺爺回答，傳承。

爺爺從不講自己過去，悉心教授江山，江山從小崇拜爺爺，練武、學習很認真，爺爺對江山的成長十分滿意。

江山長大了，按照習俗，他應該娶媳婦生兒子，爺爺卻做了一個決定，叫江山下山，去城市長見識。

就這樣，江山下山，去縣城，到永寧市，再到湖海市。

爺爺、江山走出家門，在山間小道上悠然前行，暮靄降臨，天空深藍，大山一片墨色，舉目望去，綿延起伏，如洶湧波浪一般。

爺爺問：「她是你媳婦？」

江山說：「不是！」

「你有媳婦嗎？」爺爺臉上出面關注神情。

「有個女朋友，薛盈盈，大學生。」江山認真回答，然後補充道，「外面沒有娶進家門的女人，不能說是媳婦！」

大山閉塞，爺爺雖然有武功、學識，對外面世界許多情況並不了解。

爺爺說：「即便還不是媳婦，有女人願意跟着你，你就可以稱著男子漢了！」

江山笑了，家鄉就這樣，娶了媳婦就是男人，男人就得擔當男人的責任。

「你是怎麼去京城的？」爺爺認真問。

江山想了想，覺得這事還真不好講清楚，關鍵是講複雜了爺爺聽不懂、講具體了爺爺為他在外面的情形擔心，他梳理自己的思路：「湖海市的市長是貪官，我和幾個人要把他拉下馬，就去了京城！」

「告御狀？」

「是那個意思吧？」

「見到了皇……」爺爺停住話，顯然，他知道現在沒有皇帝。

「我們找到個說得起話的人，材料遞上去后，沒幾天貪官市長就落馬了！」

「我孫兒能夠干大事了！」爺爺對江山說，「跟我來！」

爺爺走前面，江山跟在後面，江山識得路，爺爺是要帶他去江家墳地。

江家墳地在深山處的一片較為平坦地勢，群山環抱，參天大樹蔭翳，是個安祥靜謐之地。

前人安葬這裏，不像是作古離世，到像是在這裏稍加休整，繼續參與世人紛爭。

江家墳地浩大，整個群山環抱地方、包括斜坡地都是墳地範圍，按照族譜規定，族中嫡系離世必須埋葬這裏。

墳地中央有座最大的墳墓，墳頭向著北方，所有的墳墓圍繞在這座墳墓周圍，且一代代墳墓向外延伸，墳頭一律向著北方。

一看便知，最大的墳墓葬著江家祖先，碑上刻着，江孝文之墓，沒有頭銜，沒有稱謂，江孝文名字足以說明這位祖先對江家一族的無上貢獻。

爺爺長跪墳墓前，江山跟着跪下，爺孫倆對墳墓磕頭三拜，長跪直身。

爺爺說：「列位祖先在上，江家一族玄孫江山終於進京城了，告御狀，剷除貪官！」

江山內心非常震驚，爺爺拜祖先從來不說事，今天怎麼了，把自己做的事告訴祖先。

爺爺說：「玄孫江山既然有能力進京城告垮大貪官，就有能力日後進京城坐江山，望列祖列宗保佑江山！」

爺爺在墳墓前說了許多話，江山聽得似是而非，但有一點他聽明白了，墳墓里的祖先應該曾在京城坐江山，不知何故來到了深山。

江山發現，江家一族並不是在深山土生土長的農民，而曾有輝煌的過去，因為避禍或者其他原因才隱居深山。

江山也想知道江家一族過去的輝煌，為何隱居深山，他看向爺爺，爺爺卻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只是把他進京城的事情稟報祖先。

江山心忖，自己進京城難道有什麼重大意義？

爺爺拜過祖先，站起身，默默離開墳地，江山跟在爺爺身後離去。

江家大有來頭，離開墳地后江山忍不住問：「爺爺……」

「應該你知道的爺爺到時會告訴你，你現在要一心一意拼打江家一族的未來！」爺爺打斷江山的話，很顯然，他不想過早的把江家一族重負壓在江山肩上。

江山跟着爺爺出門，葉子去了廚房，她什麼事情也不會做，不過並不無聊，學着江山媽媽做事。

廚房裏的事情大多眼見之功，往爐膛添柴、擇菜、洗碗筷之類的事情一學就會，她在江山媽媽教導下把事情做得井井有條，乖模乖樣，惹得江山媽媽心裏好歡喜，心忖，要真是自己的媳婦就好了，睡著了都要笑醒。

飯煮好了，燉在鍋里的雞肉發出誘人香味，江山、爺爺回來了，葉子幫着江山媽媽把菜端上堂屋餐桌上，還放好碗筷。

葉子家務事做得認真，有條有理，看得出來，葉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是個極品女人。

江山看着跟着媽媽做得興緻勃勃的葉子，人感覺有些恍惚，葉子不是京城下來的公主，原本就是她家的媳婦，農家婦人。

江山一家四口人，加上葉子，五人。

一張方桌，爺爺坐上方。

媽媽安排葉子坐左方，葉子聽話的坐下。

媽媽安排江山坐下方，葉子卻叫江山挨着她坐，媽媽無語，歡喜的看着江山，由江山自己決定。

江山走去挨着葉子坐下，葉子好高興，看江山時表現得意。

爸爸、媽媽坐爺爺右方。

飯桌下方空着，沒有人坐。

媽媽看着下方空着，感慨道：「有了孫子，飯桌四方都有人坐了！」

或許這話媽媽是故意講給葉子聽的，儘管媽媽聽江山說葉子不是他的女朋友，另有女朋友，但媽媽看得出來，眼前姑娘對江山有意，經過她觀察，姑娘嫵媚，但不是狐狸精，雖然嬌貴，卻知書識禮，這樣的姑娘迎進江家做媳婦，是江家的福氣。

葉子聽了江山媽媽話，臉面浮現紅暈，她偷眼瞧江山，江山也正轉眼瞧葉子。

幹嘛也瞧我，肯定有壞心眼！葉子在桌下的玉手悄悄伸向江山大腿，掐江山一把。

江山不動聲色，害怕爺爺、爸、媽瞧見，要知道，江家一族有規矩，在長輩面前，即便是夫妻也不許**，何況兩人沒有那層關係。

爺爺、爸、媽早看出了端倪，姑娘對江山有意，江山能帶這麼漂亮高貴的京城姑娘到家裏來，一家人心花怒，才不去管江家一族曾有什麼規矩。

江山爸爸倒了一碗酒，恭恭敬敬端到爺爺面前。

爺爺也不客氣，端起喝了一口，遞到江山爸爸面前。

江山爸爸把酒碗端起來，沒有喝，起身把酒碗端到葉子面前：「葉子姑娘是客人，請！」

葉子忙站起身，不接酒碗，連連說：「伯父使不得，伯父不喝，我怎麼可以喝呢！」

江山說：「你是客人，理當受到我爸爸尊敬！」

葉子俏臉轉向江山，嗔道：「你要我不孝嗎？」

江山愣了下，你又不是我江家人，怎麼扯上孝了？

葉子也意識到自己話有問題，自己客人而已，竟然……俏臉佈滿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