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啊,啊……。」

曖昧的聲音聽得人面紅耳赤,半敞的房間里瀰漫着令人髮指的糜爛氣味,床上四肢糾纏的兩人顛鸞倒鳳,**聲不絕於耳。

紅色高跟鞋在幽暗的走廊里卡卡的響着,四周過靜而顯得這鞋子的聲音突兀得有些過份。身着短裙的女人脖子上掛着專業相機離開了吵鬧的人群獨自來到這個地下室。

高級轎車停放的地方散發着淡淡的油味,偶爾,她能聞到一些高檔品牌的香水味。

長長的捲髮有條不紊的理在後背,每走一步就會有節奏的彈動。從開着的門裏神不知鬼不覺的伸進相機,快速的按下快門,渾然未覺的人

的叫聲讓她不知不覺的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大概到了最後一個衝刺,男人低吼出聲癱倒在女人身上,**的女人卻突然推開他,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門外。

「誰?」

女人心一驚,相機迅速收回。她用銳利的眼神掃了一遍這個廢棄房間外的環境,有門在風中發出吱呀聲,上面的牌子寫着廁所。

推開身上的男人,床上的女人用骯髒的毯子將身體裹了走到門口四下里張望。

「誰呀?幹嘛那樣大驚小怪的?」

男人**著身體,腆著肥大的肚子從後面將女人一把抱住舉了起來。

「哎呀!放開啦!剛剛明明有人在這裏。」

女人緊張的往外看。男人拍了拍她豐滿的臀部光裸著身子探了半個頭出去。幽暗的過道里靜得出奇。

「寶貝,什麼都沒有。」

他呯的一聲將門關上,有嬌笑聲從裏面傳出。

拿相機的手終於放下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尚佳盈背靠着牆壁有種虛脫的感覺。本來可以在那混蛋身上裝針孔攝像頭的,誰知道他竟然被人無意潑了一盆水。臨時把身上的西裝換掉了,害得她只得提着相機跟在他們身後做高危運動。

廁所里的燈忽明忽暗,應該是受潮的緣故。汗從她的脖子上流下,順着領口在胸前停住,性感的襯衣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兩粒扣子,酥胸半露;誘人暇想。

「小姐,你看夠了沒有?」

低沉的聲音嚇了她一跳,職業的原因讓她永遠有一個沉着冷靜的頭腦。站立着用的便缸尷尬的告訴她原來她闖進的是一個男廁所。

燈光暗下來的時候她受到驚嚇沒有認真觀察四周的環境,燈光大亮時她才看到有一個男人背對着自己,頭面向牆,站立的姿勢表示他正在小便。

如果換作是別的女人可能早就尖叫出聲了,可是她是尚佳盈。

所以……。

「沒事你不用管我,請繼續……。」

她聳聳肩,假裝若無其事的撐著洗涑台。鏡子裏映出她好看的身形,凹凸有致。

「你這樣直勾勾的看着我,還拿着照相機,你讓我怎麼繼續?」

天鵝絨般好聽的聲音在這太低級的地方顯得有些過於奢華,就好像一隻真天鵝掉進了污泥池塘里,只是躲在這種地方鬼鬼崇崇的又豈會是好人。

尚佳盈懷疑他後面是不是長了眼睛。

「OK,我現在已經把相機拿下來了,而且我背對着你,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她轉過身,鏡子映出男人偉岸令人無法移開眼的身體。她的工作接觸各種各樣的人,頭一次只是看背影就被一個人迷住。想別過臉卻又忍不住的看向他。

「我說了你看着我我真的……。」

「我有個醫生朋友……。」

她忽然開口道。

「嗯。。。然後呢?」

「他告訴我,男人作愛**的時候輸精管會堵住輸尿管,所以作愛時不會排尿。。。」

水流的聲音終於出來了。她微微一笑,這算是在給他一點刺激嗎?還是再一次表明男人是下半身動物?

她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叨在嘴裏拿出打火機啪的點着了火焰。

「壞女人才抽煙,你看起來很文靜,不適合。」

嘴上的煙被人搶走了放進了對方嘴裏,水籠頭被打開嘩嘩的流着水。一雙大掌放在水籠頭下用力的洗著。他抬起頭看着鏡子,留給尚可盈一個側面。傲挺的鼻樑,性感的唇,還有突出的喉結,休閑衣包裹下的身體絕對是一流的,那些肌肉幾乎要破衣而出,想來這男人一定經常上健身房。

「你喜歡送給你抽好了。」

她重新抽出一支煙,男人甩干手上的水將煙再次從她嘴裏扯下:「我告訴過你,女人抽煙不好……。」

藍色的眼睛,修長的睫毛,微卷的頭髮。

混血兒!

尚佳盈眼裏亮晶晶一片,在廁所里對一個有可能是披着狼皮的英俊男人一見鍾情會不會太詭異?她忽然覺得腰身一緊,如鐵般的胸重重的擠壓着她豐滿的胸部,淡淡的薄荷味自頭頂散開,是她香煙的味道。小巧的唇被霸道的含住,鼻子底下的空氣立刻被搶,而濕滑的舌頭馬上溜了進來與她的糾纏。

腦袋立刻被炸開一樣,一片空白。

她的初吻……。

二十九年,整整二十九年,身體從頭髮絲到腳趾頭都不曾被人碰過,竟然被一個見面不到五分鐘的男人猥褻得如此徹底。

相機掉落在地發出當的巨響,她的意識終於被找回。

他是誰?幹什麼的?看起來年紀應該與自己不相上下,結過婚了的吧。

她尚佳盈是干哪行的?專門替那些女人或者男人跟蹤自己的另一半拍出他們出軌證據的私家偵探誒。

現在的她在做什麼?一見鍾情,激情,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狠狠的咬向男人的舌頭,手上的力道因為吃痛而鬆開了。

「唔……。」

男人放開了她捂住嘴巴。若是在平常她早就一腳踹向他的要害了,但是現在她卻只想逃跑。

從地上撿起了相機慌不折路的從男廁里跑了出去,有東西從她的口袋裏掉了出來。走廊里響起不間斷高跟鞋的卡卡聲,異常刺耳。

男人彎下腰撿起地上掉落的卡片:「英傑律師行。」

香港維多利亞港的皇后碼頭,一艘國際性的RCI皇家加勒比名人油輪隨着海水起伏着。

夜風吹動着海水一浪接過一浪的拍打着游輪的底艙,數顆星星在天空散發着起不了作用的微弱光芒,岸上停著一輛銀色的布嘉迪威龍。開春的天總是下着綿綿細雨,從豪華游輪上走下幾個身着黑色衣服的高個子男人,其中一個走在最前面趕到車前將車門打開,他躬著身子扶著車門,直到幾人中間圍着的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子坐了進去。

「三少,要不要叫幾個人跟着一起去。」

車裏的男人只輕輕的看了他一眼,那男子馬上低下了頭,後面跟着的那些人也止住了腳步站在雨中,任雨細細密密的落在他們的臉上身上,仿若未覺的如雕像般一動不動的立着。

引擎的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顯得特別刺耳,饒是這種高性能的車也無法徹底悄無聲息的隱藏在黑暗中。排氣管飛出一道白色的輕煙,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吱吱聲,待他們晃過神來車早就衝出幾十米遠,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里。

銀灰色的布嘉迪威龍VeyronGrandSportj最新款車型,它也是是世界上最快的量產敞篷車,一部超級速度機器。車裏的男子英俊的臉暗藏在陰影里,只有偶爾劃過他面部的燈光才有幸輕撫那剛毅的輪廓,翹挺的高鼻樑是來自中美混血的產物,東方人優美的線條與西方人健碩體魄包裹在價值五十萬的西服里,他微皺着眉頭盯着前方,慢慢的加速。

是否真的沒人敢亮出這輛車的終極速度?現在正是黑夜與白天的交接時段,在試車之前他早吩咐下屬將路段封住了,體驗好車的最高速度會讓男人有一種無法用語言描繪的感覺,就像古代戰將得到一匹汗血寶馬般令人每個毛細孔都張開得血脈憤致。

香港九龍

凌晨三時二十三分

紅色的法拉利像閃電般在幽暗的街道中央急馳。周圍兩邊的建築物飛快的在車窗玻璃面上滑過,霓虹燈越過車裏衣着光鮮的女人光滑泛著紅暈的面部肌膚,她雙目通紅,眼中還含着淚水。敞開的車篷讓她整個人都暴露在暗夜裏,烏黑的秀髮隨着風肆意飄灑。

四道刺目的白光穿透了黑夜,在一個街口的拐彎處徑直的向高速行駛的布嘉迪威龍與法拉利相互掃來。被刺痛了雙目的她本能的抬手檔住那兩縷光芒,心裏早就慌得不知道如何打方向盤了。

緊急剎車聲劃破長空,布嘉迪威龍的主人拚了全力才險險的與法拉利擦身而過,原地三百六十度大旋轉后滑出幾十米遠終於停了下來。而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就沒那麼幸運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車主措手不及,車飛馳著沖向護欄,車門發出巨響,裏面的人以拋物線在空中劃了一個可怕的弧度,重重的摔在地上,遠遠的看着她抽搐了兩下便倒地不動了。

男人狠狠的拍著方向盤,忍不住罵了句髒話。這輛見鬼的法拉利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不是早就讓人將路全部封死連只蚊子都不能飛出來嗎?

幾乎是立刻從車上下來,前前後後仔細檢查了一遍車身發現沒有任何的刮痕和其它破損,他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然而瞳孔里暗藏的洶湧的波濤卻最是難以掩飾。

電話只嘟了一聲馬上就有人接聽了。

「西街出事了,派車過來。」

他的聲音冰冷得像橫掃過太平洋的冷風,而電話那頭的人已是汗水淋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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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邪少:做我女人三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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