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8章：一眼都是在浪費時間

「夢魘，你這人一生太自負了。」皇甫戰冷聲說道。

夢魘點了點頭：「自負之人，必然有自負的資本。」

魔宮門口本來緊閉着的，原本以為現在這個時間了，不會有任何人出去，但是他們的主子卻帶着一個帶着黑色頭罩的男人出來了，那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的冷氣好冷、

「還不將門打開？」夢魘冷聲說道。

「是，是，是。」連說三個是，守門人趕緊將門打開了，風吹起他黑色的面紗，那些魔兵見了，彷彿跟見到鬼一樣：「皇甫皇帝。」

他的話音還沒有全部落下，黑色的影子就將他緊緊的拽住：「知道他的身份該死。猜測我和他的關係，該萬劫不復。」

「屬下等什麼都不知道。」見一個人死了，眾人被嚇得不親，一下子就跪了一地。

走出魔宮之後，皇甫戰將手裏面的紫水晶丟了出去。

此時，冷無心感覺到了紫水晶的顫動，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算計著時間。

「怎麼，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不能夠被外人猜測？」皇甫戰語帶嘲諷的說道。

夢魘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我知道你不喜如此，若是你不害怕，就算四海八荒的所有生靈知道我喜歡一個男人，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皇甫戰轉過頭：「那是你的事情，我和你，卻是沒有半分關係的。」

杜幽河，傳說中能夠可以把凡人變成魔的地方。

冷無心，我唯一相信你這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也不要讓樂樂再一次的受到傷害。

西風冷，歌未央，杜幽河，化魔地。

杜幽河在南宮王朝的邊境之處，傳聞這裏有妖怪出沒，所以附近的百姓很少在這裏出沒，就連外地來的人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於是乎，這裏邊是始終處於無人問津的狀態。

但是，這裏卻是美到了極點，綠草鬱鬱蔥蔥，鮮花兀自吐芳，似乎，這裏一年四季都是春天，不管外面的天氣如何，這也是被外界說這裏是妖精的領地的原因之一。

到了杜幽河邊境的時候，有一個砍柴的老者經過，見到這麼兩個年輕的小夥子從這裏走過，總覺得不應該讓他們去送死，於是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將他們攔了下來：「兩位公子，前面就是杜幽河了，杜幽河裏面有妖怪出沒，小心進去了就沒有命出來了。」

夢魘是什麼人，任何事情隨心所欲慣了，由得着別人來攔他的去路，當下掌中就已經集齊了黑色的霧氣，那霧氣已經蔓延開來了，只要碰觸到那老者的肌膚，那老者便是必死無疑。

「不要。」皇甫戰伸手按在了夢魘的手背上。

夢魘心裏一顫，皇甫戰幾乎從來沒有主動的碰過自己，眼下他主動靠近，讓他的殺意消減了下來。

「謝了，我們去杜幽河有飛去不可的理由。」皇甫戰沖着老者說道，隨即從老者的身邊擦身而過。

在離開老者一段路之後，夢魘一直看着皇甫戰，眼神有些不解。

「有什麼話就問，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覺得很奇怪。」皇甫戰對着夢魘的時候冷得不行。

夢魘轉過頭，不看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居然會放過攔路的人。」

皇甫戰冷聲說道：「我仁慈的時候已經很多了。」

初秋的冷，和這杜幽河的季節永遠搭不上調。

柔和的陽光灑在杜幽河的河面上，微波凌動，彷彿一朵一朵的金色的花在綻放，時間彷彿回到了千年之前。

「你還記得么？」夢魘眼神飄向了遙遠的時光。

皇甫戰臉上已經沒有了恨意，彷彿也回到了那段靜好的時光：「記得。」

「我以為你現在什麼都忘記了。」夢魘欣慰的說道。

「有些東西容易忘記，有些東西卻可以永恆。」皇甫戰閉了一下眼睛。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後來對我的感情沒有發生變化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是一生的知己，因為你懂我。」皇甫戰笑了笑，有些苦澀。

夢魘手一指，一艘船出現在了湖面上，微波蕩漾，船身飄動：「我們再比試一場。你沒有長虹貫日，我便不用青紅。」

「現在我可不是你的對手。」皇甫戰足尖一點，涉水而去，落在了那船頭之上，船身微微的動了動，卻被穩住了。

夢魘旋即涉水而去，落在了船尾上，船瞬間變得平靜了起來，彷彿是以快漂浮在水面上的陸地一樣：「點到為止，你當真以為我真的捨得傷害你半分。」

負手，冷笑！

葉落下，盪開一圈一圈的波紋：「你傷害我的事情還少了嗎？」

「都過去了不是嗎？我保證以後的日子都是好的了。」夢魘說道。

皇甫戰冷聲說道：「我在這裏成魔之後，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以為我會同意嗎？」夢魘冷聲說道，一把將劍鞘彈出，在最快的時間內逼向皇甫戰。

皇甫戰身體向後一仰，劍鋒剛剛好割斷了他的頭髮，於此同時，他手下一個用力，雪魅出鞘，興奮異常：「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偷襲。」

「不見得你現在的功夫及不上我。」

天青，水綠，夜色迷濛。

三百多個回合下來，皇甫戰敗下了陣來，躺在船身上面，眼睛瞪着看着幽藍幽藍的天空。

夢魘躺在他的側面，這次皇甫戰沒有將他推開，而是看着他：「夢魘，放過樂樂可好？」

「你願意跟我嗎？」夢魘不答話。

「不可能。」皇甫戰答道。

「不可能。」夢魘同樣的三個字回敬給了他。

「算了，今天我當我白問了這些話吧，我要調息了，希望你這段時間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到我。」皇甫戰從船上坐了起來，眼睛一閉，運功調息，卻是真真的沒有在去理夢魘一下。

夢魘從船上離開，沒入這杜幽河之中，時光，彷彿倒回了千年之前。

初見，他便是那樣的冷，冷得彷彿讓人無法靠近。

「你好，我叫夢魘，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嗎？」他是陽光少年，見到這個忽然被師父帶回來的徒弟，想要主動的上前打招呼。

皇甫戰卻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彷彿連多看他一眼都是在浪費時間。

「夢魘，你師弟是這樣的冷性子，你多照顧著。」白髮的老者道骨仙風，卻不是神仙，而是魔。

想到初初見面，夢魘的嘴角不由得扯起了笑意，再往前走一些，林中有一棟小木屋，那個時候，總是皇甫戰劈材，夢魘做飯，兩個人之間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因為長時間的相處，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明顯的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