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欠人民的總歸要還

張天亮在追求到曾春菊后,邀請張偉宿舍的四個人吃飯,一番觥籌交錯,張天亮喝的興緻很高,郭呂明問起關於他的發家史,張天亮嘿嘿笑了兩聲,開始用驕傲的語氣描述起自己的那段歷史,一共分四個部分,「血淚史」,「崢嶸史」,「傳奇史」,「輝煌史」,差不多一個小時,他說現在的自己就處於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候；郭呂明從裏面聽出了一些端倪,也許復書鵬說的是對的,在張天亮鑄就金錢帝國的過程中,謝良來確實起了不少的作用,至少他能夠肯定的是在ZZ某小區的開發工程中,張天亮給了謝良來不下兩百萬的巨款,

郭呂明通過手機給復書鵬打了電話,復書鵬很高興他的回心轉意,說希望他能夠繼續下去；郭呂明問復書鵬不和他一起戰鬥了嗎,復書鵬說不是,他是要和郭呂明並肩戰鬥,一起向腐敗分子、邪惡勢力開戰的,但接到上級的命令,他被調任深圳海關工作,可能在以後的日子裏,郭呂明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自己克服困難,他相信勝利是屬於人民的,是屬於郭呂明的；郭呂明向復書鵬保證會做他槍上的尖刀,勇敢地向敵人心臟插去；復書鵬讓郭呂明多保重,希望以後還能見面；郭呂明說一定會見面的,

命運的安排就是這麼巧合,郭呂明因為吳誠信的原因到了深圳,當然是不能忘了去看望復書鵬,並向他彙報了最新得到的消息；復書鵬一直很遺憾沒能直接拿到王大林和謝良來的來往罪證,

郭呂明知道復書鵬想來個一鍋端,把謝良來、王大林和張天亮一起緝拿歸案,他曾想過讓莫曉靜來收集王大林的罪證,但被複書鵬否決了,他的理由是莫曉靜是王大林的情人,王大林作為她的靠山,莫曉靜是不會輕易出賣王大林的；郭呂明想想也對,也就打消了這個主意,所以即使在和莫曉靜纏綿,莫曉靜說愛他勝過愛自己的時候,郭呂明也沒有鬆口提這個要求,

對郭呂明來講,張天亮的死反而是人生的一種解脫,如果他不死,將來肯定會面對牢獄之災,如果張天亮到時候知道舉報他的人竟然是郭呂明,那郭呂明將會處於怎樣的尷尬境地,郭呂明得罪的不僅僅是對他關愛有加的張天明和謝芳這一對「乾爸爸和乾媽媽」,張偉這個「乾弟弟」,謝良來這個「干外公」,還有曾春菊這個「班主任」,如果處理的不好,還可能會與道上與張天亮有關係的黑社會幹上,這是他必須權衡的事情,

在郭呂明看來,謝良來的病入膏肓也是一件好事,在他生病住院期間至少是可以安詳生活的,雖然是軟禁式的生活,但總比在監獄里度過餘生要好很多；郭呂明在探望謝良來的過程中得知,謝良來對過去工作中的一些失誤追悔莫及,他說人生在世,總會有犯糊塗和犯錯誤的時候,有些很小可以馬上糾正,但有些很大,可能需要用一生來彌補；郭呂明對他說只要沒有做對老百姓有害的事情,就問心無愧；謝良來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郭呂明年紀小,有些事情不懂,尤其是身在「棋局」當中的人是無法判定是非對錯的,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郭呂明說不管怎樣,當權做官的人只要不傷害人民的利益就是好官,就是清官,但對不起人民的人,欠人民的總歸是要還的；謝良來聽到這句話,劇烈地咳嗽了兩聲,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復書鵬讓郭呂明有機會去張天亮的家中,看看是否能夠找到重要的線索,郭呂明由於在深圳的事業發展,知道這次回到ZZ才得以獲得證據,在他打開貔貅的那一刻,已經意識到復書鵬想要的證據在這裏；於是在曾春菊給他看這些紙張的時候,他用照相機把整個文件拍了下來,在來北京之前打印出來放在了這個金屬箱子裏,

「呂明,這些資料你先放到我這裏,你手裏應該還有吧,」,復書鵬把郭呂明從久遠的回憶中拉了出來,

「還有,復老,這份資料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郭呂明笑着回應道,

「好,那你幫我把這些資料放進箱子裏吧,我們現在就回去,」

「房山我們不去了嗎,」

「不去了,有了這些資料比去房山更有意義,」,復書鵬站了起來,走到郭呂明的面前,「呂明,等金秋十月,房山紅葉滿山遍野之時,我再邀請你來北京玩,你看好不好,」

郭呂明趕忙站了起來,笑着回應道,「好的,到時候我一定過來,」

「到時候,謝良來的案子一定塵埃落定,我們也算是給人民有了一個交代,」,復書鵬走到門口,拉開了房門,他的背影顯得高大而矍鑠,讓郭呂明不禁肅然起敬起來,他趕忙把資料放進了箱子裏,提着箱子跟在復書鵬的後面走了出去,

「復老,你這是要回去嗎,」,小李所長從屋子裏快步跑了出來,攔在了復書鵬的面前,

「小李,你的這頓飯等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再吃吧,我現在有些急事需要回去辦理,」,復書鵬笑着看着小李所長,面容慈祥而安逸,眼前的這位漢子曾經跟着他,做過他的警衛；只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安心基層,踏踏實實為人民做出些成績」,退伍的小李到了派出所,一干就是十幾年；復書鵬打心裏喜歡這種品行的男人,

「好的,復老,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您,」,小李所長替復書鵬拉開了車門,復書鵬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說道,「等到房山楓葉紅時,就是我們見面之日,」

「是,」,小李所長給復書鵬敬了個軍禮,目送著車子開出了派出所,

郭呂明送復書鵬來到天安門,早有復劍波在那裏等候；復書鵬讓郭呂明先回去,讓他有王大林那邊的消息要馬上告知,郭呂明笑着答應了下來,把金屬箱子遞給了復劍波,開車向四合院奔去；他看到左側的五星紅旗正隨風飄揚,他看到遠處「毛主席紀念堂」傲然屹立再那裏,他看到「人民大會堂」如同一頭獅子矗立着……他的內心充滿了正能量,感到他正平治在一條正義的康庄大道上,

「薛靜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這麼久了,也沒有她的電話,」,郭呂明打了個轉彎,鑽進了四合院的衚衕,遠遠看到一個身材和唐曉燕非常相似的女孩站在那裏遠遠張望,

是唐曉芬,唐曉燕的妹妹,郭呂明認出了她,但讓郭呂明鬱悶的是,他下了車走到唐曉芬的面前,她還沒有認出他來,直到他摘下黑色的眼鏡,唐曉芬這才捂著嘴巴,大驚失色又激動地叫了他一聲「姐夫,」,

郭呂明仰起頭看着天空,把頭髮揚了揚,黑色墨鏡在手心裏摔了兩下,不說話,

「姐夫,你不要生氣,我心裏一直在挂念姐姐,所以沒有看到你,」,唐曉芬雖然讀書不多,畢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很會察言觀色,她看到郭呂明生氣了,拉住他的胳膊撒嬌道,

郭呂明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子的撒嬌,更何況是自己的小姨子,他酷酷地問道,「就半年沒見就不認得我了,心裏只有你姐姐,以後過年就甭想從我這裏拿到紅包了,」,北方的習俗,凡是沒有結婚的弟弟妹妹都能從結婚的哥哥姐姐那裏拿到新年紅包,

「不要嗎,你的紅包那麼大,我可捨不得；我求求你了姐夫,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唐曉芬幾乎要哭出來了；郭呂明笑了笑,在她的鼻子上颳了一下,「我哪裏又生氣,只是逗你玩的,」

「姐夫你…你越來越壞了,」,唐曉芬長著和唐曉燕一樣如同明朗如星的眸子,溫潤如玉,可能是比唐曉燕小了幾歲的緣故,容貌俊秀的彷佛可以掐出水來,這讓鍋呂明有些走神,

「我們進去吧,」,郭呂明片刻之後才說出這樣的話,

唐曉芬拉住郭呂明的胳膊,悄聲說道,「姐夫,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那裏有個變態的老外,他一直盯着我看,看的我回身發毛,」

郭呂明笑着說道,「不用怕,有姐夫呢,管他是哪國人,到了咱們中國地界,就要聽咱們的話；到了這裏,自然要聽我的話,」

「姐夫大氣,」,唐曉芬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她把胳膊放在郭呂明的臂彎處,跟着他走進了四合院的最裏面,

「就是他剛才一直盯着我看,」,唐曉芬悄悄地指著正在院子裏踱步的唐納說道,

「哈哈,他是我的朋友,可能你長得太像你姐姐了,所以他才那麼看着你,」,郭呂明帶着唐曉芬走到了唐納的身邊,用英語介紹唐曉芬給他認識；唐納說沒想到唐曉燕竟然會有這麼漂亮的妹妹,他越來越喜歡看中國女孩了；郭呂明笑着說那還不簡單,邱瑞敏就是中國人,又是唐納的枕邊人,他可以天天看呀,唐納搖搖頭,說郭呂明不明白他的意思；郭呂明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個有點花心的美國人腦子裏在想些什麼,郭呂明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