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 362、窗外,陽光明媚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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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想我叫你寧哥哥,那我就叫你修霽吧。」羅詩詩自我調節一番,又笑着開了口,父母說寧家是有錢人,能嫁給寧少爺,就算是他年紀大點也值了。所以她得主動一點,再主動一點,哪怕是用熱臉去貼冷屁股也豁出去了。

「你敢!」寧俢霽臉色一黑,這世界上,能叫他修霽的女人,除了陸婉儀這樣的長輩之外,就只有童曉欣一個。

「名字就是用來叫的呀。」羅詩詩繼續笑,面上一點兒都不介意寧俢霽的話,其實心裏已經塞的要死了。

「你父母是教授?大學教授?」寧俢霽冷冷的跟殺神一樣的盯着羅詩詩,「既然大學學生教膩了,那就去小學或者幼兒園換換環境。」

破壞第二步,威脅加警告。

「修霽,你說話怎麼這麼沒分寸?」陸婉儀跟介紹人對視一眼,又安慰羅詩詩,「詩詩呀,你別介意,真的別介意。修霽跟不相熟的人說話都比較冷淡。」

「嗯。阿姨,我不介意。其實我跟不熟悉的人也不會太說。」羅詩詩對陸婉儀笑得甜甜的,說的話也是很圓滑的,完全跟她剛大學畢業的年紀不相稱。搞不定寧俢霽,那就先來搞定未來的婆婆,讓婆婆完全站在自己這邊。

「啊,這就好,這就好。」陸婉儀越發欣賞羅詩詩的體貼了,暗想這孩子脾氣可比童曉欣好多了,童曉欣那個暴脾氣,要不是看在寧俢霽的面上,估計早就跟她翻臉了,哪裏還會在她面前裝膽小。

「阿姨,那我跟修……寧哥哥去看電影啦!」羅詩詩又說,其實她是想叫修霽的,但是念及寧俢霽會真的動她父母的工作,所以就又改口繼續叫了寧哥哥。

「去吧。好好玩。晚上,你們去吃燭光晚宴去。這個啊,你拿着零花,買點兒零嘴兒、小玩意兒去。」陸婉儀說着,從包里拿了一些錢,也沒看多少,總之不少就是了,塞進羅詩詩的手裏。

「阿姨,我不能要。」羅詩詩心裏銘記父母的話,第一次見面不能收寧家的東西跟錢,別讓人家看扁了他們。

「你來不就是為了錢?裝什麼清高?」寧俢霽冷嘲熱諷的對羅詩詩說,「反正要嫁到我們寧家來的,都是為了錢,沒有一個是不為了錢的,你也不用裝,要錢就拿着,我知道你父母收入不高,你的零花錢也不多,衣服、褲子、包包神的都是偽名牌。」

破壞第三步,打擊自尊跟顏面。

「寧哥哥,我才不是那樣的人。人家是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才要嫁給你的。」羅詩詩趁機表達自己對寧俢霽的好感,裝作一副嬌羞的模樣,臉色微醺,目光都不敢怎麼直視他了。

寧俢霽越聽越覺得噁心,再不說話,站起來要走,卻被陸婉儀拉住了胳膊。

「去跟詩詩看電影去。」陸婉儀眼神不斷暗示寧俢霽,要他不過過分,她已經很生氣了。

寧俢霽不說話,甩開陸婉儀的手往外走。

羅詩詩立馬捏了電影票追上去。

寧俢霽本來是想上車的,但身後跟着一個討厭的人,他就沒上車,直接沿着街道往前走,束冠博則開着車慢悠悠的跟着他。

羅詩詩也跟着寧俢霽,還跟陸婉儀一樣的自說自話。

寧俢霽聽的心煩,扭頭看了一眼束冠博,給了對方一個手勢。

束冠博心領神會,立馬將跑車敞篷打開來。

寧俢霽瞅准機會,趁著羅詩詩不注意,從行人路上做了個衝刺的姿勢,幾步跨越到路邊,躍進了跑車裏,束冠博一腳油門,兩人跟車瞬間消失在羅詩詩眼前。

破壞第四步,放鴿子and玩消失。

羅詩詩氣的直跺腳,卻又無能為力,只能扭頭擋了計程車回家先。

大冬天開着敞篷跑車在路上飆車,總是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迎面而來的風吹亂了寧俢霽跟束冠博兩人的頭髮,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想要關上敞篷。

「這風吹得可真他媽帶勁。」束冠博稍微減緩一點兒速度,打開CD把嗨曲放出來,在重金屬的節奏中搖晃着腦袋,又提起來車速,長長的吹一聲口哨,大聲問身邊的人,「去哪兒?」

「哪瀟灑去哪。」寧俢霽斜靠在座椅里,一手待在車身上扶著太陽穴,一手伸長了搭在另一邊的座椅後背上。

「要不保齡球?」束冠博提議道,其實他最開始想到的地方是酒吧,可是現在那地方不能去,寧俢霽要是一去,絕對又要買醉。

寧俢霽最近喝了太多酒,他身邊的人,只要有他在場,都會心照不宣的不提酒這個字,更不會提議要喝酒。

束冠博扭頭看着寧俢霽,見對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放心往球館開去。

到了球館,一切準備就緒,束冠博毫不客氣的先拿着球投了一次,居然是妥妥的全中,他得瑟的自己握拳,輕聲給自己喝彩一個。

寧俢霽扭了扭手腕,抓住球,也不等一邊的人投完球,就先投了,結果就擊倒了三個瓶子。

束冠博搖搖頭,寧俢霽這麼拼,結果適得其反了。

「看我的。」他笑着對寧俢霽點點頭,又投了一次,還是全中,不免又有些得瑟。

寧俢霽皺了皺眉頭,心煩意亂的他,抓起球,注意力完全不在這上面,就投球出去。

「oh,mygod!」束冠博仰頭摸臉,太丟人了有沒有,寧俢霽這個保齡球高手,居然把球扔到別的球道上去不說,還把人家的球給打飛了,把人家球道的瓶子都打倒了,他也真是厲害。

隔壁球道的人,不滿的扭頭瞪着寧俢霽,而他的朋友們也都圍了過來,統統瞅著寧俢霽。

「喂!道歉不會啊!」隔壁的人語氣很沖的問寧俢霽。

寧俢霽本來心情就不好,伸手撓了撓下巴,扭扭脖子,做好了一個人跟對面五六個人打架的架勢。

「唉!修霽,你別亂來。」束冠博立馬上去攔住寧俢霽,「這些小混混不好惹,生氣了手裏沒有分寸的。」

他們來的是一家很普通的球館,為的就是不遇見熟悉的人,想好好的靜靜的玩玩。但是這球館里,經常有一些手頭有點兒錢的小混混聚在一起來玩,別人只要不惹他們,大家都相安無事,但凡有點兒摩擦,那一場架就是打定了。

寧俢霽推開束冠博,小混混算什麼,照樣得收拾。總之惹他不爽的人,一個一個都不放過,一個一個的狠狠收拾。

「修霽,你別這樣。冷靜點,畢竟最先犯下失誤的人是你。」束冠博繼續去攔著寧俢霽,早知道他會打架,那就不該帶他來這裏消遣了。

寧俢霽又一次推開束冠博,他是鐵了心要收拾這些有眼無珠、不識泰山的小混混,他寧大少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被人挑釁的。

束冠博沒來得及拉住寧俢霽,兩邊的人就扭打在一起了。

寧俢霽的功夫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遇見打架從不按照正常套路出手的小混混,而且是一連就上了六個,他顯然有些吃力。

束冠博盯着寧俢霽的狀況,給顧冬甯打電話求助。

顧冬甯接了電話,匆匆趕過來,寧俢霽已經將對方的人全部放倒在地上,一個不留。

「我還沒來得及出手,他就撂倒了這麼多。」束冠博拿着冰水給寧俢霽敷臉頰,這傢伙太拼了,身上到處負傷,臉上也挂彩了。

「先回去再說。」顧冬甯瞅了瞅那些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小混混,不屑於再跟他們說什麼,就將寧俢霽拉起來,三個人離開球館。

束冠博開車,暗想寧俢霽這樣子不敢送回寧家別墅,不然陸婉儀又要嘮叨,惹的寧俢霽心煩再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送哪兒啊?」他從後視鏡里看後座坐着的寧俢霽跟顧冬甯。

「新別墅。」顧冬甯跟束冠博想到一塊兒了,所以直接決定給寧俢霽送到新別墅去。

寧俢霽這會兒子坐在車上,因為下午吹風,感冒發燒了,所以迷迷糊糊的睡着,也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那裏去,不然定要起來鬧翻了。

新別墅里除了先前的幾個保姆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

「去找醫藥箱去。」束冠博指揮傻愣著的保姆。

保姆點點頭,飛快的跑開了,她們也是覺得奇怪,童曉欣忽然走了,寧俢霽也不回這裏來,今天卻忽然回來了。

束冠博跟顧冬甯兩人給寧俢霽處理了傷口,又給他吃了點兒退燒藥。

隔了沒一會兒,身體本身很硬朗,恢復起來很快的寧俢霽就清醒很多。

躺在沙發上的他,轉動眼珠子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慢悠悠的來了一句:「怎麼給我送到這裏來了。」

「反正就是個睡覺的地方。」顧冬甯說着,又喊保姆給寧俢霽倒杯水。

寧俢霽一咕嚕坐起來,揉了揉有些疼的額頭,從保姆手上接過水杯,一口喝光,「再來一杯。渴死我了。」

「叫廚房煮點東西來吃。」束冠博跟寧俢霽下午都沒吃飯,現在有點兒餓了,就當自己家似的指揮寧俢霽家的保姆,「兩人份的。」說完,又想起顧冬甯,回頭問,「你應該吃了吧?要不再給做一份?」

「不了。」顧冬甯周末在家陪老婆孩子,下午一家人一起吃的飯。

「那就兩人份。弄快點。對了,修霽感冒,有什麼不能吃的,就不要弄來了。」束冠博又吩咐了一邊廚房的。

廚房的人忙忙呼呼一會兒,將飯菜送上餐桌,來請吃飯。

寧俢霽懶得動,就吩咐人家把飯菜都送到客廳來,跟束冠博兩人飛快的吃起來。

「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走了。老婆孩子還在家裏等著。」顧冬甯心裏惦記着白以茹跟孩子,所以想早點回去。

「有老婆孩子的人就是不一樣。」束冠博口齒不清的說道,將嘴巴里的飯菜咽下去,又說,「修霽,你跟我也真是該結的婚了,不然都沒老婆孩子等我們回家,我們是吃了沒吃,哪裏睡,累不累,都沒人管吶!」

寧俢霽吃飯的動作一滯,放下筷子跟半碗米飯,抬起頭來看向束冠博。

「以後別關注童曉欣了。你要再打聽她的消息,我們這兄弟沒得做了。」他知道束冠博背着他去找過童曉欣的消息,而且他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束冠博的動作是越來越明顯,他不得不開口制止。

「修霽……」束冠博也是為了寧俢霽好,見不得他成天為了一個女人而意志消沉、悶悶不樂。

「什麼都別說了。是兄弟,就聽我的。」寧俢霽果斷不給束冠博解釋的機會,他不是不想童曉欣,天知道他有多想,可是人家都鐵了心的要離開他,他還追着她幹什麼,不如就想現在這樣,放了彼此、給彼此自由,又有什麼不好。

束冠博還想說什麼,但是接到顧冬甯的眼神,便什麼都沒再說。

顧冬甯要走了,束冠博心領神會的跟着他一同出去,說是送他,其實是兩人有話要說。

「寧俢霽不讓你找,你就先別找了,讓他自己想想清楚,看看他究竟想要的是什麼,等他自己做好了決定,我們再幫忙也不遲。」顧冬甯站在路邊的燈柱下,小聲的跟束冠博說。

「我是見不得他們互相折磨。」束冠博掏出來煙盒,給顧冬甯一支,對方不要,他就自己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人一輩子就短短几十年,所有人的話都要顧及到,那我們還活個什麼勁兒,這人生還是自己的嗎?」

「等你到了修霽這一步,你就知道顧及不顧及周圍人的說辭,是不是必要的了。」顧冬甯是從寧俢霽這一步走過來的,自然很清楚他目前面臨的境地是有多麼的舉步維艱。

但是沒結婚,甚至沒有正兒八經戀愛過一次的束冠博,就無法真正的體會到寧俢霽的痛苦之處。他說的話沒錯,他看到的也只是表面,他想事情的時候也只考慮了某些層面,所以他才能覺得如此輕鬆,也才覺得寧俢霽面臨的事情,都不是個什麼事情。

「車借我開回去,明天叫人送到集團去。」顧冬甯又跟束冠博說了幾句,才問對方要車鑰匙,他的車留在球館那邊了。

「給你。」束冠博將車鑰匙給顧冬甯,「你先回,我再陪陪修霽再走。」

反正他沒家、沒老婆、沒孩子,不用着急着回家做什麼秘密事情,還不如陪兄弟好好坐坐。

這一坐,就坐到了十一點多,寧俢霽吃了感冒藥都沒睡意。

「煙別抽了,還是早點睡,我先走了。別折騰了,你這身子就算是鐵打的,也得悠着點來。」束冠博困了,走之前又勸了寧俢霽幾句。

寧俢霽將手裏的煙頭在煙灰缸里壓滅,然後又點燃一支,吸了一口,覺得索然無味,便上樓去洗澡。

卧室里還保持着那天早上他走的時候的樣子,童曉欣的東西一樣不少的放在原處,就跟她從來沒離開過一樣。

寧俢霽靠在浴室門口,扭頭看卧室,又轉回來看衛生間,哪裏都沒有那熟悉的身影。

他煩躁的扒拉一下頭髮,兩下子褪乾淨衣服,走進浴室,來到鏡子跟前,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本來是想看看自己臉上的傷是不是很難看,結果卻看見鏡面上,一整片,都寫着他的名字——層層疊疊,擠擠挨挨,大大小小,工工整整——就算是水霧已經幹了,那上面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變。

他伸手輕輕的摸上那些字,毫無溫度的字跡,寫的人是有多麼的用力,才會留下這樣清晰的痕迹,隔了這麼久,都沒有消失。

愛的越深,痛的越厲害。

寧俢霽此刻才體會到了這句話說的是多麼的對。

因為愛的太深,所以看見她的東西留下的東西,聽見有關於她的消息,甚至只是『童曉欣』三個字,他都會感覺心口被刀子割裂般的痛,

對着鏡面站立了很久,寧俢霽終究還是沒有在主卧的衛生間洗澡,而是去了客房,連帶着在客房裏睡了。

因着感冒,第二天他起來的有些晚,起來后,也沒有急着去公司,先到樓上看了看鸚鵡,帶樂樂在院子裏散步,查看了一番他跟童曉欣種下的蔬菜。

「少爺,您的電話。」保姆雙手托着手機,匆匆跑出來,送給跟樂樂玩鬧的寧俢霽。

寧俢霽讓保姆帶着樂樂去樓頂,他則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修霽,你在哪裏?怎麼不在公司?」電話那頭寧榮威的聲音有些焦急。

「我馬上就來了,怎麼了,爸?」寧俢霽說着便去車庫找車。

「你昨天是不是打架了?現在記者圍在公司門口鬧。究竟是怎麼回事?」寧榮威因為昨晚寧俢霽沒回家,所以一大早來公司看兒子,卻不想一來碰見了一大堆記者,說是寧俢霽仗勢欺人,欺負弱小,橫行霸道,將人打殘,差點兒致死。

「我來了再說。」寧俢霽在車庫裏,隨便開了離自己最近的一輛往公司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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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婚婚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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