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都到這程度了

第265章 都到這程度了

第265章都到這程度了

林微明天就會出院,正式遷回聶宅。而聶皓天已表示:家裏有群姐照顧,林微的身體也逐漸康復。駱靜宜實為千金小姐,實在不適宜再繼續做一個低微的私人看護。

林微冷冷瞟他一眼:「她才侍候我這麼幾天,你就捨不得了?」

駱靜宜悲傷欲泣:「聶司令,我捨不得微微姐。你說她這身子,回家后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你才三長兩短。」林微瞪她,被聶皓天穩穩的圈到他的懷裏:「別鬧!」

這幾天,她每天折磨一下駱靜宜,看着駱靜宜氣急敗壞又不敢聲張而裝出來的可憐相,實在讓她生趣盎然。

但是,擺着個心機惡毒、又演技糟糕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晃,她覺得自己純屬自虐。

她有點累了,不想再鬥來鬥去,想安靜的歇息。她眯着眼睛任得聶皓天摟着自己:「嗯,回家吧!我也不想再看到她。」

「放心,群姐會把你照顧得很好。」

駱靜宜在門外,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明天要是讓林微順利回到聶家。那麼,她這一陣子的忍辱負重就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她本以為,只要自己裝得可憐乖巧,林微對她越是潑辣兇狠,聶皓天便越發會覺得:駱靜宜單純善良、而林微卻惡毒陰辣。兩相一比較,像聶皓天這麼正氣的人,自然會選擇善良的她。

但是,不但是聶皓天,就連老天爺的眼睛都瞎了。

林微欺負她的時候,聶皓天那眼神兒,還似乎覺得林微萬分的可愛。

林微如若回了聶家,固若金湯的豪宅,和守衛森嚴的特種兵,別說是駱靜宜了,再厲害的人也動不了林微分毫。

現今的聶皓天,已絕對的軍政圈裏的核心人物。別看他這些天,整天兒沒日沒夜的守在醫院陪着林微,但外界大事,卻無一事可瞞過他的眼睛。

駱靜宜如想對林微下手,便得在明天之前。她等不及了。

可是,再等不及,她也得謀定後動。

因為明天便要和林微回家,聶皓天今晚顯出更濃的居家味。

林微脫下了寬大的病人服,換上他為她準備的輕便又柔軟的棉質松身衣物。

粉紫的顏色、薄薄的面料,寬鬆的設計,她躺在床上時,鬆鬆的面料在胸脯兩側凹下去,而嬌挺的立面卻若隱若現的凸出來。

她突點了,在這個寂靜而又清幽的單間病房。半矮在床邊,正把她的拖鞋放好的男人,心間暴騰的火焰熱熾的撲騰撲騰。

他已壓抑了很久。本應深深固印腦海的記憶少得可憐,但是身體和心靈對她的慾念卻從不曾減退過。

走出狂訊的困局時,他第一次與她相遇,面對着「陌生」的她,他卻禽獸到迷戀她身上的味道,一句句一聲聲:「你為什麼這麼香?」

他那時候,覺得自己會突然對一個陌生女子產生性念頭,那是多麼卑劣的一件事。但如今,他只察覺到自己那可憐的深情。

他愛她、想要她,已成本能!這是多麼可怕的弱點!

像平時一樣發獃的林微,眼光隨意的瞟過來,劃過他的臉,微愣怔之間,她意外的抬眸看他。

她看清了他眼裏的火焰,那是特屬於他的激情。眸中星星閃閃的光芒中,泛濫著愛欲。他對她的熱情,一向都直接而熾熱,除了她受傷的這陣子。

但她不想要,她心裏有多抗拒他,她一直都明白。被鎖在這間病房裏,還是被鎖在聶家,對她來說毫無分別。

因為,聶臻走了,她永遠都不打算原諒他。

她以為,她能!

他是殺了自己兒子的兇手不是嗎?她怎麼能接受自己與他滾在床上,任得他進入、侵佔著自己的身體?

但現實總是令人猝不及防。她腦子和心靈的抵抗如此強烈,卻仍及不上,長時間禁慾后的突然動情的男人的身手迅速。

他幾乎不加思索便壓了上來,唇瓣印下。

他的動作太瘋狂不可控制,而這一身衣服太松、太輕,而她又太柔軟……

淡白的牆,淡白的天花板,他卻給她如此紅艷艷的顏色。他不像從前的任何一次,有前奏,有請求,這一次,他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闖進她的身體里來。

而這種事情,到了這個時刻,就只餘下本能的迎合。

天花板下起伏的男人,她在朦朧中看不清他的眼睛,他對她說着這麼歡悅,卻讓她如此疼痛的話:「微微,原來,我們以前做過了,我們以前就在一起了!」

他低低的喃,像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回幸福的燈火。低啞的聲音,悲傷地迷惑她的心智。

他忘記了這麼多,竟然忘記了曾經和她一起的感覺。皓天,我們傾盡全力去追尋、守護的幸福,毀滅卻是如此的輕易。

你不記得了?我和你的那些事,愛做的事,也完全忘記了?

夜很涼,男人意猶未盡,卻已不敢再去折騰她。她大病未愈,骨折處還沒完全癒合,心理對與他做這種事,還有抵觸。

雖然他很滿足,但他能感受到她的落寞。他想把她的身子扳過來,她用肘子向他狠狠的一撞。

他吃痛,人卻笑得更開心,抱着她光滑的背背愛不釋手:「微微,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愛你?」

「……」

他自我陶醉的親着她的肩:「原來,你味兒這麼好……幸好,我沒有錯過。」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發什麼首發感言?」

「這對我來說是第一次,微微。」

「你真幸運,第一次居然可以有兩次。」

他聽出她在賭氣,舌尖又轉熾熱,略顯調皮的哄她:「世界上,不會有比我微微味兒更好的女人了。」

「呃……」她簡直被他肉麻到要吐了,瞪他:「你試過別的女人了嗎?沒有嘗試就沒有發言權。走,去外面把駱靜宜試了再說。」

「乖,別說氣話。」他在後面抱着她,搖着她的細腰。他怕她生氣,不敢再無賴地要她,但熱情卻怎麼都褪不下來,在她的耳邊說了一晚上的話。

她簡直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按她的性子,他這麼不管不顧她的意願,他便霸王了她一晚。雖然她已經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但她還是得與他慪上幾天的氣才消火。

但是,他在她的面前,越來越像個孩子。

他從前,會寵着她,護着她,卻從不像現在這般,在她的面前撒嬌、任性耍無賴。

這些事情,其實一向是她的專利。

彩雲和陸曉來聶家探望林微。

陸小公主才一個半月大,又因為是早產,因此彩雲沒有帶她過來奔波。她很遺憾的說道:「等她身體再強壯一點,我再帶她來玩。現在就這麼個小不點,不省心。」

林微感到歉意:彩雲產後不久,本應是她登門給彩雲道賀的。但自己這陣子,連這事都忘記了,還害得彩雲剛出月子便前來安慰自己。

想想,自己實在是任性。

想及此處,林微牽着彩雲的手淡淡笑道:「她當然會強壯,快高長大。聶皓天說過,她長得很像陸曉,整個就是只小妖精。」

「哈哈哈……她啊,那皮膚又白又粉,嘴兒嘟嘟的像抹了口紅一樣,整天見到陸曉,就眼睛眯眯的笑,哎喲,陸曉可寶貝她了。回來都不理我,就搶著抱小公主。」

「男人都喜歡女兒啊。」林微拖着彩雲的手:「所以啊,我那時候天天想,一定不能生女孩。我生她出來,她還要來搶我男人,那多吃虧啊。」

「哈哈哈……所以啊,你得遂心愿,生了個兒子。」

「……」

歡快的笑聲在靜默,彩雲看着林微眼中的神采一點點的褪去。心中閃回剛剛她們聊的話題,彩雲心中突突的疼了一疼。

她搖了搖手,正在旁邊議事的陸曉和聶皓天走近過來。彩雲輕聲的對着陸曉說道:「我想,讓我們的女兒,認微微做乾媽,你說好不好?」

「這……」陸曉還沒表態,聶皓天淡淡的道:「不用了,我和微微會生一個。」

「……」陸曉和彩雲都驚愕的望着聶首長,而旁邊林微的臉色已黯得像冬日殘雪。

林微自己拄著拐杖起來,邁向側邊花園子,聶皓天從後面上來,二話沒說的就把她攔腰抱起。她激動的拍打着他:「你放開,我就是要靜一靜。」

「我陪你靜。」

「你煩不煩?」

「我不煩啊,寶貝!」

「你滾開,給我滾……」

彩雲心急的起來要隔開他們,但才走兩步,她整個就尷尬的站在一邊,尷尬的望着陸曉。

草地上,林微的拐仗被扔在一邊,她滾在草地上的衣裳已沾上了碎草。聶皓天正壓在她的身上,單手手掌打開,穩穩的接住她的頭,不讓她的頭髮沾污,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明明是你讓我滾,現在卻又要生氣?微微,你不能這麼無恥。」

「誰無恥了?你混蛋。」她氣得用拳頭捶他,他的唇又壓下,魅惑的聲線沉啞:「微微,你為什麼總喜歡我對你混蛋呢?」

「……」餘下的劇情,會發生什麼。作為禽獸界的鼻祖陸曉先生,自然心知肚明。

他拖着彩雲走出很快便要「做」事的地點,離草地漸遠,身後林微氣憤而焦急的罵聲,漸變作細碎而綿密的啜氣聲。

彩雲無語望天:「聶皓天,原來也是這種風格的嗎?」

「彩雲姑娘,你的意思是,這世上,還有個人,是這種風格的?」

她「哧」一聲笑,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大膽挑逗他:「就是陸少爺啊。」

「好,我們也來風格風格?」

他抱着她,她得意的笑:「醫囑啊醫囑。」

「哼,等你身子好起來……」他咬碎了牙齒把慾念往肚子裏吞。彩雲任得他調皮著,卻又憂心的問陸曉:「微微的心情還沒回復,但聶司令卻這樣對她,她……」

「我想,老大已經重新找到了,讓林微快樂起來的方法。」

「……」難道做那事,就能讓微微快樂起來?彩雲鄙視的望着自己的男人:「是你們男人自己快樂起來方法吧?」

「嗯,我們男人更快樂。」陸曉輕笑,抱着她,長長的嘆氣。

因老大在聶臻一事上的失誤,林微應該恨不得要殺了他。但卻又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因此,林微便連發泄責怪他的情緒,都只能苦苦壓抑。她差一點就這麼消沉下去。

但是,老大呢?他說:仇恨也是讓人活下去的最好的方式。

聰明如聶皓天,半個多月的病房療傷,他已明白一個悲傷的事實:林微已沒有使自己快樂的能力。

她不願意再快樂。那麼他,就逼她快樂。他無賴的纏着她,讓她時刻提防着他,讓她,一點一點的少了思考的時間。

即使只是身體的快樂和滿足,在那汗水交纏的些許時光里,他能令她暫時忘卻那些不能言說的痛。

雖然,他總不知曉,她的那些痛深藏在哪裏?

而他,有太多太持久的精力,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淪、忘記那些深入骨髓的痛。

「皓天,不要在這裏。」草地上,虛軟的女人輕輕的求。

「嗯,我們上去。」他愛惜的咬着她的唇,把她橫抱在懷。陽光撒在花坪、草地上的每一個角落,新出的嫩枝迎風招搖。

她知道自己拗不過他,而反抗是那麼需要耗費力氣的一件事。她漸漸明白,除非死,否則她已註定終生只能和他一起。他要的東西,現在已無人可阻。

而她已捨不得死,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捨不得他。

她若死了,就會有無數的駱靜宜花盡心機來得到他。

她不願意……她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險惡的嫉婦了。即使死了,也不願意讓別的女人得到他這樣的溫存。因此,她只能定定的守着他。

可是,幸福嗎?夾着那麼沉重的負罪感。

如果她和他還能像夢想般幸福下去,那她的小臻呢?她如何對得起小臻?

駱靜宜要上樓看林微,群姐攔住了:「你讓她多睡一會兒。首長也真是的,這沒日沒夜的,也不顧著林小姐還是個病人。」

群姐雖然嘆著氣,但是眼色卻很得意,想了想:「我去給首長燉點補湯,他是心急要孩子了,我懂。」

「他們都到這程度了?」

「啊?駱小姐你這不是搞笑嗎?他們是夫妻,多少年了,不一直都是這個程度嘛。首長這方面啊……」

群姐做出一副「你懂的」的神情,便往廚房裏趕,一邊走一邊得意:駱靜宜是吧,一看便是想來搶首長的。群姐這麼大的人了,這種小狐狸精的伎倆,她會看不透?

本文來自看書罔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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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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