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酷的穿越（上）

徐陽的人生際遇在他第N（N≥100）次買A片的時候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那天下午，也就是認識了陳文靜之後的第三天，徐陽呆在家裏看電視，突然覺得百無聊賴，加上生理饑渴，便到老爸老媽的房間「竊」出幾十塊人民幣，披上衣服便出了門。來到街道上，徐陽隨便轉了轉，看了看從人來車往的街道上風騷地經過的美女們，然後輕車熟路地往一條街道的後巷走過去。

後巷是各種翻版盜版出版物的集散地。

徐陽還是要跟以往一樣，到地攤上挑幾張黃碟。

夏日炎炎，後巷內人聲鼎沸，小販們**著上身吆喝叫賣，而顧客們也是袒胸露背，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叼著香煙在挑選琳琅滿目的假冒偽劣商品，還理直氣壯地跟商販討價還價。

某位商販的宣傳喇叭上則傳來這樣的聲音：「暑期大甩賣，暑期大甩賣，清倉出血價啦！無論是飄過，還是悄悄路過、帶妞經過，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容錯過！不買也來看看瞧瞧啊！出售盜版翻版影音製品和各大熱門小說、書刊、雜誌，包括『艷照門』套圖全集，周杰倫最新專輯《魔傑座》，電影《赤壁》上下集……諸如《壞蛋是怎樣煉成的》之類的熱門網絡小說則是一塊錢一斤，絕對值得購買，看完后還可以江湖救急，當廁所沒手紙了，那麼這些大部頭完全可以派上用場！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可以說，大小商販出盡奇招怪招來招攬生意。

到了後巷的最黑暗角落，徐陽找到了他日思夜想的那個賣黃碟的地攤。地攤前的紙箱上用毛筆大書特寫的「賣黃碟」三個字是多麼的熟悉。就這三個字，徐陽在大學裏面牽腸掛肚了多少回。

地攤主還是那個長年累月穿着無袖白褂子汗衫的老頭，這會兒他正在把幾本H漫遞給幾個小學生，一邊找零。看到徐陽走近，老頭下意識地扶了扶褐色老花眼鏡，然後盯着徐陽看了兩秒，便笑逐顏開，說：「喲，哥們，有小半年沒見你來光顧我的生意了吧！怎麼，最近不在本地，還是禁慾了？」

由於經常有生意上的來往，兩人一來二去自然就混了個臉熟。

徐陽雙手插著褲兜，點頭一笑，說：「見過不吃葷的貓嗎，大爺？我就算做了和尚，也是一個戒不了葷的花和尚！最近，我在外地的大學讀書，雖然上網可以用個迅雷在A站上下載到毛片兒，但是大多是日本貨，看多了就想看看國產貨。大爺你這裏一向是貨源充足的，給我來幾張港產片子吧。」

「理解！」

老頭習慣性地抓了抓一頭愛因斯坦式的頭髮，然後翻出一疊包裝精美的清涼片（A片），攤開，扔到徐陽跟前，說：「先看這幾套吧，應該對你口味。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着的，市面上不好找啊。」

徐陽抓起清涼片前後看了看，頓有口乾舌燥之感，說：「太對口味啦！」

說着，摸出兩根香煙，自個兒點上一根，另一根遞給老頭。

為老頭點燃香煙后，徐陽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說：「大爺，這幾套香港黃業精裝版系列我一直就想收藏了，今天得以如願以償，太感謝你老人家啦！回頭我請你吃炒田螺。不知這些片子要多少錢，你老給便宜點？」

老頭的回答讓徐陽感覺到有些喜出望外。老頭說，不要錢！

「哈哈哈……你老開玩笑呢？」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徐陽差點被香煙噎住，說：「今天是愚人節？不對，那外國的玩意兒已經過去幾個月啦！大爺，我發覺你太可樂了！」

老頭賣了個關子，不急着告訴徐陽為什麼不要他的錢，而把片子送給他。

老頭取下煙頭，往煙屁股上啐了一口唾沫，算是把香煙熄滅了。接着，他從屁股下抽出幾本泛黃的書籍，遞給徐陽，說：「聞聞？」

徐陽趕緊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鼻子，後退一步，說：「大爺，這書上面擱着你的無數臭屁呢，能聞？」

「年輕人，我是叫你聞聞書頁裏面的墨香，還有好好看看這上面記載的失傳已久的功夫！」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秘籍？

「這本記載的是很稀鬆平常的氣功心得，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徐陽把一本畫滿了美女人體藝術的氣功書往老頭上身扔了回去。

「咦？咦！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九陽神功，北冥神功，黯然銷魂掌，

，打狗棒法，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靠，靠，靠啊，真的，假的？」徐陽在那些書籍中翻找到了很多小說上玄乎其玄的武功，而且都有詳細的記載，貌似真有那麼一回事。

老頭呵呵笑了幾下，舞文弄墨起來：「之乎者也，不是從來就有的，都是人為創作出來的！世上本無路，踐踏花草踐踏得多了自然就成了路。同樣的道理，遠至上古洪荒，近至原始社會，武功本來就是虛無的存在，自從人類有了私心，開始紛爭，武功就應運而生……」

「這麼說來習武的初衷不是為了強身健體？」徐陽插話。

「對！」

老頭繼續擺着一副說書人的架子，說：「所以說，絕世武功是存在的。可惜，現在世道上流傳的武學秘籍，比如《葵花寶典》什麼的，大多數是假的，是欺騙小孩子的把戲。呵呵，你手中書籍所記載的武功也全部是後人捏造的，並非真實存在。我這裏有一本記錄了很多真功夫的書，裏面都是失傳已久的武學，你拿去看看，一定會受益匪淺。」

老頭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抽出一本灰色書皮的書遞給徐陽。

徐陽放下先前的書籍，從新瞄了一下老頭，接過老頭手中的書，說：「大爺，你確定你不是在宣傳**大法？」

只見灰色書皮的書上是三個刺眼的字，「法X功」。

老頭抽走那本書，有點尷尬地說：「呵呵，拿錯啦，這**大法自然是偽科學、假功夫，學不得，是

妖言惑眾的禍害！那個，這本才是我們祖先流傳下來的博大精深的傳統武學。」

老頭抽出另一本書給了徐陽。

徐陽一邊翻閱，一邊說：「大爺，你老還沒說為什麼把這些書介紹給我呢！不會是讓我幫忙推銷傳銷你這些書吧？」

「此等絕學豈能隨便流傳出去！」

老頭挖了一會兒腳趾甲，接着說：「我是看在你我有緣，你三番五次來買我的黃碟的份兒上，加上你骨骼精奇，是塊練武的好材料，我才願意傾囊相授這些武功給你！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武功練好的！隨便一個人都能練好的，那是廣播體操和健美操！」

「可是我只不過是百般無聊，下樓來買幾盤毛片解悶的，你一下叫我練這些飛檐走壁的玩意兒，是不是……是不是有些唐突？再說，雖然我這個人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但是，何以見得我是練武的好主兒？人的骨骼差不多都一個模樣吧，你說我骨骼精奇，難道是我身體上哪個部位磕碰得畸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