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深厚的內力高的武學技巧此時成了我們把壇中的酒準確無誤地倒進小小的酒盅的工具而無須起身無須將視線從對方身上稍離片刻。

靈欲合一的境界固然美妙但此時即使「重性」如越鈎亦不願用男女間最原始的本能來破壞這一份讓人心神俱醉的玄妙境界。沒有隻字片語眼波流轉間交換著彼此心裏的整個世界。

淺嘗輕啄稍碰即離一呼一吸分不清是他還是我的氣息一壇酒醉不了海量的越鈎也醉不了有些酒量且有深厚內功所倚的我可此時壇中女兒紅尚有小半越鈎和我的臉已染醉色通亮燭火相映更是紅得美艷讓小屋內的熱度不斷上升。

不知何時兩人已一同半擁半坐在地我將臉頰輕偎在他胸膛滾燙柔膩是肌膚相貼的觸感腰間一圈微灼是越鈎環繞的健臂不由輕笑什麼時候他的衣襟全然敞開着又什麼時候我上身竟只余這一件紅得張揚的肚兜?

這傢伙這傢伙……總是這麼喜歡做*愛做的事轉過頭唇微啟似遠還近地在他胸前輕掃不時舔出舌尖細描個圓便快撤離。笑眼帶醉仰頭咬了一下他的鼻尖:「越鈎很喜歡這種歡愛嗎?」

「什麼?」許是我的聲音太低他出聲詢問清朗的嗓音從他喉間低喃而出多了幾分如今夜這女兒紅一般的醇。他還以手段指腹似有若無地輕掃着我背後和腰間的敏感地帶。

一手攬住他的脖子半跪起身右邊嘴角貼着他左邊嘴角:「我是覺著越鈎在這方面總是索求無度呢。怪不得以前邑都會有那樣的傳聞。想來那些戰績都是真的。以後這樣的越鈎可是我地了。」

於我之言。並未有何言外之音畢竟那是在我們有關係甚至相識之前。可說純粹是對於他那些什麼一夜連御五女這種向來只在小說情節中出現的傳聞好奇順帶驚嘆一下畢竟是不是可以五女我不知道但被他索歡整夜還不罷休的經歷我還是記得了。一直疑惑為什麼我內力比他高相對體力不比他差他是主動運動的那個可結果總是他神采奕奕而我癱在床上象爛泥還不時這兒疼那兒酸。

然越鈎於感情的認真。執著乎我想像。聞言他稍稍將我推離瞪了我半晌卻又長嘆一聲隨之俯身在我肩上狠咬一口。悶聲問道:「你莫不是以為我對你只是貪那魚水之歡?」

尚未完全從方才那種心有靈犀的玄妙境界脫離他隱忍間的傷痛落寞也傳達至我心尖。想起在那樣一個黑夜。一身黑衣染血地他落寞無助得從所謂任務的殺戮中直奔我閨房訴說着他只是在戰後去青樓用**的激越去遮掩血腥在他心中啃噬的空洞;訴說着自從明了喜歡我的心情便絕跡青樓只為渴求我一個懷抱一個眼神地安慰和安心。一路看中文網他從不為過去道歉但總是認真對現在負責。他說。心裏有了我即使那時我尚未接受他他便不再去尋歡不是因為我而是為他的情。他自己的心負責。

但愛地越多擔憂也變得越多。所以。他本身對那段過去不以為意但也會有些擔憂我是否會介意。

「你的肉真硬!」我反擊似地在他左上臂也狠咬了一口「其實越鈎厲害是我的性福不是嗎?」眼見他被我地性福二字萌到臉現尷尬眸色愈沉如雲遮霧我不依地纏上他的視線低喃「因為那時候我能感到平日越鈎難得出口的滿滿愛意也只有在越鈎攀上欲巔忘情之極地時候會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說愛我。」這或許也是每次事後猶猶疑疑心有不安可每次他靠近便生不了拒絕之心的緣由之一吧他是真的用心在「做」那個時候他的身和心都毫無保留地向我敞開着。

微醉淺紅的臉頰變成滿臉的羞紅越鈎一個用力將我抱緊喟嘆一聲:「你知我就好!」

燭火搖曳略帶粗糙的手指劃過我地頸間越鈎已然退離兩步。低低的視線內一條黑色錦帶飛出暗紅的一片夾雜着一團玄黑色泄落在地。修長筆直不見肌肉突起但緊繃的流暢線條間隱藏着強大力量的矯健雙腿就這麼全無遮掩地在我觸手可及處。

呼吸一窒他真如我原先猜想地那般暗紅錦袍黑棉長褲下竟是全真空上陣。羞意上涌視線也還是忍不住上移已然微微抬頭的**之源如火星般灼痛了眼撥亂了心一觸即離故作鎮靜地將視線停駐在同樣無一物地上身。肩略寬而厚實臀不窄結實緊翹剛好襯出略細的腰線。小腹肌肉隱隱突起讓看似稍細的腰部肌肉看上去韌性十足充滿爆力。眼前的男人是性感的讓人想犯罪。

越鈎抽掉了束的帶一頭及腰黑瀑傾泄而下他的亮而硬不是很柔順微微有些凌亂。不知是羞是醉熏染紅的臉滿是嚴肅有些躲避的視線微揚的下巴卻大方毫無遮掩之意地展現着他的身體所謂力與美的結合也再不過如此吧!

「弦兒」緊上一步越鈎在我心神迷亂間抓起我的右手伸出的食指同樣引着我的食指落在他接近心口那道直延至左側腋下的粉色疤痕「我不是個很會表達自己想法的人很多時候覺得做比說好可別人說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時時記得告訴她。太直白的話說多了不真我胸中那點文墨也無法藉由詩詞琴畫來訴心意。可是這裏是真真切切地關心着你比關注我自己還多。軍中兄弟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人活一世赤條條來赤條條去要及時行樂。名也罷利也罷甚至這條命我都沒有很看重過。我身上每一條疤後面都是幾條幾十條甚至上百上千條性命。可是只有那裏那裏是你留下的那也是唯一一次自己受傷卻沒有傷人。或許那時候就註定我們三人要這樣糾纏在一起。可是我還是覺得慶幸我的命還在我還能在你身邊。我從不認為我擁有過很多封號權利金錢榮譽地位……那些都不是我自己的只有這個這具幾次去閻王那裏喝茶回來有些殘破的身體和一顆從未為別人開放過的心是我僅有的能讓弦兒刻上所屬記號的。多的我不敢許諾可相信我終此一生我對你從身到心都會如我此刻的身體一般毫無遮掩坦坦蕩蕩。」

那一夜我們吻遍對方全身用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寸肌膚去感覺對方的心;那一夜青絲糾纏相結到天明;那一夜他用一系紅綢連着彼此的手腕中途不曾解開半分……天微明他便坐在床沿笨拙地要為我綰隨後又百年難得一見地孩子氣地坐在我身前讓我為他束冠。我見到了越鈎從未有過的柔和表情帶着收不住的微笑原本冷浚的眸子如水欲滴漾著溫柔幸福仿似達成了人生中的某種圓滿。

將近午時他才步出小屋轉身時他在我耳邊低語:「此生無憾矣!」

我怔怔看他離開忽然心有所動一個躍身攔在他面前:「若想無憾便陪我到老。」

「好!」他竟又笑了透過枝枝葉葉的縷縷陽光映照着他的笑臉冰雪消融春風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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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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