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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曉豐津津有味的在看着電視,旁邊的化梅卻如上次一般,帶着點擔憂的說道:「老公,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我怎麼發現你變得越來越消沉了?」

看了看身邊的五個老婆,這五個深愛着自己的女人,自己深愛着的這五個女人。曉豐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當我發現自己愛你們重過那些兄弟的時候,為了你們,我註定會消沉下去。若不是想看到這些跟着自己一路走過來的兄弟們出人投地的一天,恐怕自己早就已經離去了吧。

但是,現在離這一天已經不遠了,遠處的戰鬥應該已經打響了吧?明天,從明天開始,自己的面前就只有金錢幫這一個幫派了。不需要多久了,等金錢幫從這個世上永遠的消失的時候,月兒,我就帶你去吃葡萄,老婆們,我就帶你們去你們想去的地方。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曉豐才從心龍那裏得到了勝利的消息,雖然心龍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疲憊。

在一大批的兄弟們布上了死亡的道路之後,死活人被徹底的打垮了,只不過他們的老大游劍卻帶着四五個人逃了,不過很顯然,四五個人能成什麼氣候。

這個遊戲,這個不停的有死亡和砍殺的遊戲,初玩時是顯得那般的刺激,那般的瘋狂。但是到現在,曉豐卻真的感到很後悔,不過即便是再後悔,曉豐還是覺得很高興,畢竟自己有了這麼多的好兄弟,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有了這五個好老婆。所以,曉豐似乎沒有資格去後悔,所以,他選擇了要逃避。

得到了消息的曉豐忽然提起了興趣說要一個人出去走走。

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大街上,太陽已經快要落土了,街上的行人一個個的臉雖然有點匆忙,但更多的,卻還是一臉的憧憬和幸福,因為這時候,正是大家下班回家的時候。家,總是一個人最想去的地方。家,也正是每個人都想擁有的地方。

看着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一個個的行人,曉豐忽然覺得心情大好了起來,不禁得往四周看去。

就像是磁鐵一般,這一看,曉豐就發現遠處的一個正坐在石凳上吃着東西的女孩子,她竟然就如同有吸引力一般,死死的吸住了自己的眼光。

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

曉豐的思緒不由得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天在大街上一閃而過發現的那個女孩。那個明明沒有見過面但自己卻覺得很親切的女孩。

今天,此時,在這裏,曉豐居然又發現了她。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曉豐居然又有了那天的那種感覺。

搖著頭,曉豐邁開了步子,朝着那女孩走了過去,走了過去……

就這般走着,一步,一步的,曉豐就這般走到了那MM的身後。

身前的MM卻好象沒注意到曉豐的到來一般,還在自顧自的吃着手裏的餅乾,邊吃着,眼睛邊還在看着腿上的一本雜誌。

雖然看到的僅僅是MM的背影,但是曉豐心裏邊那股熟悉的感覺反而更濃烈了。不,這是他自己控制不到的,曉豐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曉豐緩緩而又堅決的伸出了手往MM的肩膀上搭了過去。

快了,手就快搭上去了。本來坐在那裏沒有動的MM這會卻忽然動了。只見她猛的站起了身子,轉了過來對着曉豐,舉起了手中的雜誌作刀狀,大聲叫道:「好你一個色狼,竟然敢當街吃美女的豆腐,是不是想試試被人切了的滋味啊?」

曉豐現在倒有點啼笑皆非的感覺了,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麼。MM這時候卻又轉變了臉色,變得一臉的笑意,道:「開玩笑的呢,你找我有事嗎?對了,我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是好象我們很早就認識了一般,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嗎?她也有這種感覺嗎?曉豐心裏這般想着。想了想,曉豐問道:「能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聽了曉豐的話后,MM卻吟鈴般笑道:「美女生存法則第一百五十七條,千萬不要在大街上告訴那些所謂的問自己叫什麼名字的人自己的名字,因為那只是他們想進一步發展的幌子。知道了嗎?」

說完這句話,MM卻笑着轉過了身子,朝着前邊走了過去。

MM走了,曉豐卻還是停留在當地。剛才MM那有如春風一般的笑容,深深的印入了自己的腦海,那種熟悉的感覺也變得越發的濃郁,香醇了。

跟了上去,曉豐也跟了上去,就這般跟在MM的身後。

一條街,二條街,三條街,MM好象永遠不知道累一般,又仿如她就沒有一個目的地一般。不過,也許不是她沒有目的地,而是她沒有家吧。

MM走了三條街,曉豐只好也跟着走了三條街。前面的MM還在走着,不時的卻還回過頭來瞄一下曉豐,看到後面的色狼還在老實的跟着自己后,MM又笑了。

第五條,第六條,前邊的MM好象是走累了一般,停下了腳步。不過,或許她是在等曉豐吧?

很顯然,曉豐就是這樣認為的,快速的,曉豐快速的跟了上去。走到了MM的跟前,曉豐喘著粗氣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可總算是停下來了。」

MM睜大了眼睛看着曉豐,鼻子一翹,說道:「怎麼着啊,我可是很有愛心的,看到你也走不動了。」說着拿嘴巴指了指旁邊的一家冷飲店,MM繼續說道:「去那裏買幾個大大的雪糕,我們邊走邊吃吧。」

還邊走邊吃了,看來她還有繼續走下去的意願。曉豐覺得頭已經有點要變大了,不過雖然是這樣,曉豐還是乖乖的走進去冷飲店買了四五個大雪糕,提在手裏走回到了MM的身邊。

看到曉豐手裏的雪糕,MM就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伸出手來一把就搶了過去,嘴巴還含糊不清的說道:「你那一份我幫你吃了算了,看你也蠻飽的樣子!」

曉豐有點麻木了,對這個MM的花招他算是領教了。邁開步子,曉豐只好再次乖乖的跟在了MM的後面,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許,他真的就只是想問一下MM叫什麼名字吧。

再次的,MM再次的停下了腳步。這次曉豐可再也不敢自做多情的以為她是在等自己了,因為曉豐發現MM停下來的那一刻剛好是她把最後一個雪糕盒子丟進垃圾筒的那一刻。

坐了下來,MM坐到了路邊的石凳子上。四周的景色卻好象很是熟悉,曉豐仔細一看,原來自己和她竟然不知不覺的饒了一個大***,又饒回到了剛剛相間的地方。

走到了MM的跟前,MM好象對曉豐的尾隨也有了一絲的感動一般,臉上露出了委婉的一笑,看着曉豐說道:「你這人也真是的,跟你說吧,我是有老公的!你幹什麼都是白費力氣的,懂了嗎?」

有老公了?曉豐的臉上竟然不自覺的閃過一抹絕望的神色,MM看好象是看到了一般,笑得更是開心了。

目不轉睛的看着MM,曉豐緩緩的說道:「那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叫什麼名字嗎?」

笑着,剛才笑得甚歡的MM這時卻停下了笑容。怔怔的,MM看住了遠方的天空,盯住了天空中的一朵白雲。如果說剛才的MM是一個開心天使的話,那麼現在的她看上去就更像是一個憂鬱天使了。

曉豐只覺得有點摸不著邊了,MM忽然的,巨大的轉變讓曉豐一時間很難反應過來。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曉豐這般的想着,不由自主的,曉豐走上前去,坐到了MM的身邊。MM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獃獃的看着那一朵朵飄忽在天空上的雲,白雲。

看着MM的臉,充滿了黯然蕭瑟的味道,曉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伸出手來攬住了MM,將她抱入了自己的懷中,這一刻,曉豐可以指天立地的說,他心裏絕對沒有半點的邪想。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勸說或是安慰MM,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的這樣。真的,只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他擁住了MM,在傷心的時候能有個能夠依靠的肩膀,能靠在一個人的懷裏,這不也是一點點的安慰嗎?

奇怪的是,MM居然也沒有掙扎,反而,MM反而深深的鑽進了曉豐的懷抱。

MM哭了,哭了,聲音雖然很低,但曉豐還是聽到了。

衣服一下子就濕透了,當然是曉豐的衣服。

推開來MM,MM的頭髮顯得有點散亂,臉上佈滿了淚痕,看上去是那般的惹人憐愛,讓人心痛。

伸出手來,曉豐想替她擦去臉上的痕迹,但MM這次去躲了開來。並不是她不想擦掉那些痕迹,因為她自己已經在擦了。

擦乾了眼淚,眼角之處不再有淚水湧出,MM就這般看着曉豐,喃喃的,MM喃喃的說道:「我是一個孤兒,我沒有家人,沒有朋友。」

看着MM身上一身顯得甚是陳舊的衣服,曉豐帶着點疑惑的說道:「你不是有老公了嗎?怎麼,你老公對你不好嗎?」曉豐的臉上已經略微顯出了怒意,哼,她的老公,她的那個不知道珍惜老婆的老公,那個廢物,不要給自己找到他。

看到曉豐一臉的怒意,MM的臉上倒露出了一點點的笑意,是的,MM又笑了,MM笑道:「美女生存法則第一百六十八條,若是在路上有男人跟自己糾纏不清,那麼就要跟他說,說自己的是有老公的,說自己已經嫁人了。」MM還在笑着,不過這次卻帶着點自嘲的味道。

曉豐卻也笑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聽了這話而笑了,還是因為聽懂了這話里的含義而笑了,總之,曉豐笑了。

看着MM,那本如天使般的臉蛋這時卻因剛才的哭泣而變得凄美絕倫,曉豐開口說道:「別這樣說,從今天,從這時候起,我就是你的朋友,好嗎?」

聽了曉豐的話,MM的眼睛忽然睜得如同一對銅鈴一般大小,有點害怕的說道:「說,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想佔有我,你到底有沒有這種想法,你僅僅是因為想跟我做朋友而要跟我做朋友嗎?」

給MM這般一說,曉豐明顯的也怔了一怔。他不禁得在心裏問道,我真的就是真心真意的僅僅的只是想跟她交個朋友嗎?不是的,曉豐自己回答著,不是的。自己想的不是跟她交朋友,而是讓她做自己老婆的。雖然自己也知道,認識只有這般久,就說這個顯得忒無恥。只不過曉豐心裏卻真的是這般想的,這個MM,這個MM竟如同同自己認識了有千萬年一般,顯得那般的熟悉。

但是,不管怎麼說,即便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怎麼濃,這終究只是一種感覺。曉豐覺得自己很無恥,很無恥。面對着這正注視着自己的MM,曉豐只覺得她那對水靈的眼睛竟似看透了自己的所有心事一般。曉豐忽然覺得心裏很空虛。

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曉豐背對着MM,無力的丟下了三個字。「不是的。」提起右腳,曉豐就往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是的,曉豐就這般的走了。不,他還沒有走遠。坐在石凳上的MM臉上卻忽然出現了笑容,看着前面正慢慢的離自己遠去的男人的,不,是男人的背影,MM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忽然,正一步一步走着的曉豐卻猛地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些東西。停下了腳步,曉豐低下頭去一看,腰上卻多了兩隻手,兩隻正緊緊抱着自己的手。背後,還貼著一個人,別,曉豐說的絕對不是指那胸前的兩團肉,即便現在那兩團肉也正死死的貼在自己的身上。

一時間的變故,曉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抱着自己的雙手已經鬆了。曉豐轉過了身子,背後赫然是滿臉笑容的MM。帶着點不解,曉豐說道:「你這是?是的,不是的,我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我想的不僅僅是想跟你做個朋友,我想的是,想的是……」

MM卻似沒有聽到曉豐的話一般,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想有個家,我想有個能照顧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我想,我無時無刻不在想。我想每天有三頓飯,三頓可口的飯,我想有新衣服穿,我想很多,很多的東西。」

看了看曉豐,後者竟有點呆了,MM笑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每天,我坐在大街上,在大街上亂逛著。我只是想看能不能等到自己的白馬王子,但是,這麼久了,人雖然很多,想照顧我的人也很多。但是,不約而同的,當我問出剛才那句話后,他們給出的卻全部都是肯定的回答。我需要的是一個真誠的人,一顆真誠的心,一個真誠的懷抱,一個真誠的家,而不是一個虛假的人,兩個虛假的字———是的。你懂嗎?」

說完這些話,MM的眼角竟然又淌出了兩滴淚,只不過,這兩滴淚,這兩滴淚卻是開心,開心到了極點的淚。

抱住了,這次卻是曉豐抱住了MM。兩個人,兩個剛剛相遇不到半個小時的人就這般相擁在了這茫茫人海之中。是不是有點可笑的味道,是的,這世上,太多的事,太多的人,本就是那般的可笑。

良久,就這般過了良久,曉豐好象是從擁抱的溫馨中回醒了過來,懷中很充實,這不是幻覺。曉豐輕輕的開口說道:「老婆,能准許我這般叫你嗎?但,雖然是這樣,雖然我可以叫你老婆,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深埋在曉豐懷中的MM這時卻探出了頭,有點害羞的說道:「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我叫,我叫詩音!」

詩音!?

這本是多麼平凡的兩個字,但是進到曉豐的耳朵里,卻如同是兩聲震天徹地的響雷一般。

詩音,她竟然是叫做詩音!曉豐搖了搖頭,渾然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她居然是叫詩音?

但是,就算是曉豐再怎麼樣不相信,懷中的人卻還在,不禁的,曉豐的雙手緊了緊,是的,還在,這真的不是幻覺來的。那麼,這一切就是真的了,是真的。

在這一刻,或許曉豐想的不僅僅是詩音而已。

或許,他想的是,他明白了一件事。

他明白了什麼?他到底是明白了什麼?

他明白了,他明白了那金錢幫,那上官驚虹到底為什麼會有絕對的自信心。難道,難道那上官驚虹也是真材實料的上官驚虹?

也許真的是這樣吧,不過雖然想到了這個,曉豐的心裏反倒輕鬆了起來,既然知道了他的底細,那麼即便自己再沒有把握,但卻也不會害怕。這就如同光明與黑暗一般,在四處光明的時候,眼前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那麼即便知道這裏很危險,你也不會很害怕。但是若是在四處黑暗一片的時候,眼前都是黑黝黝的,那麼即便是這裏本沒有什麼危險,但你的心裏也還是會害怕,還是會以為這裏會有莫大的兇險。

看到曉豐聽了自己的名字後半天沒有反應,詩音疑惑的抬起了頭,說道:「老,你怎麼了啊?」

回過了神來的曉豐安然笑道:「沒事,對了,我叫曉豐哦。走,我們回家去吧!」

詩音的臉上卻忽然漾起一陣波濤,家,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夠聽到家這個字了?詩音笑了,笑得很是幸福,很是滿足。撒嬌的鑽進曉豐的懷裏,詩音說道:「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我要跟劉阿姨說一聲!一直以來她都很照顧我的。」

不等曉豐回答,詩音就拉起他走了起來,曉豐給拉得快速的往前面跑着,笑這,曉豐笑道:「你呀,我們叫個的士去不就行了嗎?」

詩音卻不回答,只是拉着曉豐往前走。曉豐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他的心裏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很久以前,曉豐也曾有過這種感覺,那次是……

甩了甩頭,曉豐不再去想,這該死的第六感,今天會有什麼事呢。

拉着曉豐,詩音不停的走着。

四周越走越是寂靜,很少有行人走過,路邊的房子卻也是破爛不堪。曉豐看得直皺眉頭,不由得問道:「老婆,還要多久才到啊!」

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白了一眼曉豐,詩音說道:「沒多遠了呢,怎麼,就走不動了嗎?」

曉豐微笑了兩聲,正想回答,忽然,他的臉上卻凝重了起來,手一用力,一下子把詩音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怎麼回事?看着前面,剛才忽然從路兩邊走出來的三個男人。最中間一個男人卻穿着一身花俏的衣服,只有女人才會穿的衣服,臉上也是油里油氣,像足了那街邊的站街女郎。

眉頭一皺,游劍?這兩個字浮上了曉豐的心頭。

懷中的詩音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看到他們那樣子,卻好象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一般。緊緊的,詩音緊緊的抓住了曉豐的衣服,好象生怕這剛剛得來的人,得來的家即刻之間又會失去一般。

都不用回身,曉豐已經知道後邊也站着兩個人。

並沒有說話,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站在中間的游劍臉上忽然一震,像是怒極一般,猛的轉過了身子。

站在他兩邊的人見到這架勢,手已經往衣服裏邊伸去。並不用向後邊看,曉豐知道那兩個人必定也在做着同樣的動作。

時間不允許曉豐再多想猛的一把將懷中的詩音往右邊推去,詩音立刻給他推得倒在了路右邊。

空出手來的曉豐猛的往左邊一閃,手迅速的向腰間摸去。

對面和後面的四個人手中這時都已經多出了一把微型衝鋒,瞄準了,他們已經把槍口對準了曉豐。

曉豐就會這般的死去嗎?不會的,因為飛刀,小李飛刀已經在手。

這絕無虛發的小李飛刀,五把,此時已經飛出了曉豐的手掌心。

這絕無虛發的小李飛刀,再次用事實證明了絕無虛發這四個字,兩邊,五個人,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反應過來。就這般,每個人的脖子上卻都多了一把飛刀,一把剛才還在曉豐手裏的飛刀。

倒了,他們五個人都往地上倒了下去,有一個人剛才甚至已經扣住了扳機,身子飛在半空中,手中的槍卻還不甘心的吐出了一條長長的火舌,長長的。

五個人都已經倒了下去,曉豐卻沒有再走過去看上一眼,哪怕是半眼都沒有。是他對自己的飛刀有信心嗎?也許不僅僅是因為這樣,因為曉豐已經迅速的躍到了倒在地上的詩音,一把攬起了她。

詩音卻好象對剛才的這一切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般,兩眼無神,只知道靠在曉豐的身上。

正當曉豐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的時候,曉豐卻忽然感到了,感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

是的,曉豐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這股氣勢,甚至壓得曉豐有一點透不過氣來。看了看懷中的詩音,臉色已經變的蒼白。

殺氣,是殺氣!

路中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他就如同是從地底下忽然鑽出來的一般,殺氣,就是這個男人發出來的。笑容,男人臉上帶着輕蔑的笑容,看着曉豐和他懷中的詩音,男人說道:「想不到一時興起跟着游劍這個廢物來殺你竟然讓我發現了此等趣事,哈哈!」

這一說一笑之後,曉豐卻也轉過了頭去看着男人,同樣,看着他也會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搭在詩音的手上,曉豐送了一些內力過去,詩音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血色。

靜靜的,曉豐說道:「上官?」

對面的上官驚虹大笑了一聲,道:「小李?你不覺得可笑嗎?想不到我輛居然真的能夠相見,你也是古龍迷?也許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擁有小李的功力而我也不想告訴你我是怎麼得到上官的功力的。但是,或許我們生來變是對頭,無雙會。哼,來吧,這次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小李飛刀快還是我子母雙環狠!」

看着上官手中忽然多出來的一對武器,曉豐卻冷冷笑道:「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興趣!」

不理上官會有什麼反應,曉豐就垂下了右手,放在了詩音的腰上。就這般扶住了還處在懵懂狀態的詩音,曉豐轉過身去朝着前邊走去。

身後卻傳來了上官的大笑聲,大笑着,上官大笑着叫囂道:「李尋歡啊李尋歡,想不到你竟然也是這樣一個懦夫,你走?好,你走吧,明天就是我金錢幫剿滅你無雙會的日子!」說完這話,上官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聽着上官的大笑,曉豐的嘴角卻忽然出現了冷笑,扶著詩音的手猛的鬆了開來,詩音的身子馬上往旁邊倒去。

猛的一下轉過了身子,剛才伸去詩音腰間時順便拿的飛刀此時又握到了曉豐的手上。沒有絲毫的猶豫,也輪不到他猶豫,右手一揮,飛倒,就這般飛了過去。

甚至都未來得及去看一下結果到底是如何,曉豐已經先一步又是一轉身抱住了已經快要摔到地上的詩音。

直倒牢牢的抱住了詩音后,曉豐才再次轉過了身子,上官此時赫然也如先前的游劍他們一般,一般模樣,上官也已經倒在了地上。只不過與他們不同的是,上官的眼睛卻死死的睜開着,不甘,他不甘!

走在路上的曉豐卻不停的搖著頭,上官驚虹啊上官驚虹,該怎麼說你呢?你到底有沒有看過《多情無情》啊?不過,很顯然的,他看過。只不過他卻還是步了小說中同樣的後塵,難道看了小說后他還不明白?剛才自己抱着詩音那會,甚至還未看到他的那時候,他出手的話,自己又怎能躲得過?

也許,他只是想可以的去模仿上官吧,一個梟雄,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梟雄,一個有品位的梟雄,他也有講究的。這一點正同那些英雄大俠一般。

只可惜,曉豐不是個大俠,也不想做個英雄。所以死的那個不是他。

不過,躺在地上的,死去的上官之所以會死,最根本的原因應該是那絕對的信心吧。不錯,就是這絕對的信心害了他,不過卻救了曉豐。

不管是任何一樣東西,太過頭了的話往往會得到相同的效果,不管是自信心也好,甚至是愛也罷……

抱着詩音,曉豐坐進了一輛的士,此時的詩音,好象是回過了神,不過很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反應過來,還是獃獃的在那裏。就這般任由曉豐又把自己抱下了車,走向一棟房子,走向自己的家。

曉豐看了看詩音,卻沒有說什麼,時間,自己很多,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解釋清楚的。

站在自己家的房門前,曉豐忽然覺得自己充滿了期待,上官已死,金錢幫群龍無首,必定已經沒有什麼好叼的地方。這樣一來,自己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帶着老婆們去吃葡萄,去看上,去看海,去天涯海角了呢?答案是肯定的。

房子裏,華安和靜兒,阿坤和一個沒見過的女孩,應該是蘇蘭吧,還有暗浪和小柔,文豐,竟然都在。

看到曉豐抱着的詩音,大家明顯的都是一怔。情月翹著個小嘴已經跑了過來,看了看詩音,奇怪的說道:「這位美麗的大姐姐是誰啊?」

給情月這麼一說,詩音像是回過了神來,臉上一紅,將頭深深的埋進了曉豐的胸膛。

情月像是看懂了一般,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看着曉豐,邊搖了著頭,邊拿着個手指指來指去。

曉豐給情月這麼一鬧卻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抱着詩音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說道:「華安你們這是幹什麼來了啊?」

還是華安最直爽,雖然也有點羞澀之意,但他還是說道:「老大,是我們沒出息。現在我們幫派在B市也已經站穩了腳跟,我們幾兄弟想,想,想帶上老婆出去狠狠的玩上幾年,所以……」

看着華安他們一個個的都低下了頭,像極了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曉豐笑道:「這樣啊?那麼文豐呢,你不是也想走吧?」

文豐嘆了口氣,道:「老大,你們可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我文豐也想沾沾華安他們的光看出去能不能找到一個兩個老婆啊!老大,我們……」

說到最後,文豐的神色卻黯了下來,一股憂然不舌的情緒涌往了臉上。

看着這幾個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他們的心思居然和自己都走到一起去了,曉豐看到他們一個個的滿臉的窘像,哈哈大笑道:「好哇,你們幾個傢伙,要去幹這種事也不叫上我?是不是想把我這個老大給拋棄掉啊?」

什麼?華安和阿坤他們都驚訝得合不攏嘴來。

化梅她們卻一個個一掃剛才看到詩音時有點不高興的神色,全部都露出了笑容。情月更是撲到了曉豐的身邊獻上了一個熱吻,大聲的說道:「好哦,老公,我們要去吃葡萄咯!」

眾人之中倒只有暗浪比較平靜一點,不過也是一臉的微笑,看着曉豐,暗浪說道:「老大,我果然猜得沒錯,在老大叫心龍指揮這幾次戰鬥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老大是不是也和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哈哈,老大,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心龍家裏跟他說吧!」

曉豐攬住詩音站直了身子爽朗的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跟心龍說去,看來只有將這個攤子扔給他了,另外,剛才我也已經把游劍和金錢幫的老大兩個人送去旅遊了!」

眾人再次一驚,這時詩音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帶着絲絲的羞澀之意說道:「曉豐是我老公,我叫詩音!」

「好!」華安當先說道:「這位大嫂不僅僅是人長得漂亮,名字也是水靈得很啊!」

詩音卻只是笑了笑,又扭過頭去回到了曉豐的懷抱中。看着詩音,化梅的臉上卻露出了一點異樣的神色,她彷彿又想了那天,那天曉豐救自己那時候的情景。下一刻,化梅看詩音的時候,臉上再也沒有剛才的那一點點的不快,而是充滿了笑容。

一群人就這般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心龍的家中,開門的心龍臉上一變,有點奇怪的道:「不是吧你們,這集體來我家幹啥來了啊?」站在門口,心龍竟然攔住了曉豐他們不准他們進去。

曉豐笑了笑,道:「我們來餞行的,我和華安他們打算出去旅遊個十年八年的,心龍,我們無雙會的擔子可就只有你來擔了啊!這個你應該也在上幾次行動的時候就猜到了吧。」

聽了曉豐的話,心龍的臉上卻忽現了一股失望的神色,喃喃的說道:「想不到我猜的竟然是真的,老大你們也太不夠義氣了吧,就這樣甩下我去風流快活去了?」

華安這時卻大笑着接道:「心龍,你這話可就不地道了啊,我們的老婆可都在這裏呢,我們是去快活,不是去風流,知道了嗎?這事可沒得商量的!」

心龍像是也知道這事沒得商量一般,垂下了頭也沒有再說什麼,良久,心龍抬起了頭來,伸出了右手。

曉豐他們笑着紛紛也伸出了右手,六隻手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收回了手,心龍有點傷感的說道:「不管是什麼時候,隨時歡迎大家再回來,兄弟,這一輩子我們都是好兄弟!」

曉豐點了點頭,心龍又跟着說道:「來,來,大家都進來吧,今晚我們不醉無歸,就這最後一晚了,你們不會不同意吧!對了,老大,我的妹妹剛剛從美國回來了,來,我給你們引見一下!」

華安戲謔道:「妹妹?心龍你還有妹妹的啊,走,就算是為了你這妹妹,俺今天也一定要第一先進去看看!」

說完這話,華安當真當先走進了房間。只不過,當他第一眼看到正在那裏泡著茶的心龍的妹妹的時候,他卻停下了腳步,臉上一臉的白痴相。

第二個跟上去的卻是曉豐,但如同華安一般,當曉豐第一眼看到那女孩的時候,卻也呆住了,她,她竟然是……

〈全書完〉

多謝祖國,多謝黨,多謝各位領導,各位兄弟給面子,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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