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惡毒

天色漸漸的亮了,冷小軒哭啞了聲音,破碎的心痛的無法呼吸,她知道自己不該將責任全部都推到修羅身上,只是想到阿諾幾乎為零的存活機率,她怨,她恨無從說起。

修羅一大早便匆匆的離開。

好不容易才重新平靜的生活又被打擾,為了她,他已經一再的謙讓,忍痛,她究竟還想怎樣?真正沒有心的人是她吧?以前是楚夜澈,現在是孩子,而他呢?他什麼時候被她放在心裏過?一絲一毫有嗎?

想到便心煩,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太醫,竟沒有一個能夠想出同時將母子命都保全下來的方法,他陰沉着一張臉,一腳將大殿上的桌子踢翻,火爆的大吼,「滾!都給我滾!」

站在殿下的人哪裏還敢出聲,急忙顫顫巍巍的連滾帶爬的出了大殿。

剛走進來的蘇婉嚴就看見了這副場景,她猶豫了一會兒,命侍女在外面侯著,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王上,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修羅看了她一眼,面目不善的坐在了龍椅上,淡漠道,「你怎麼來了?」

蘇婉嚴柔聲道,「妾身是聽聞昨天夜裏,王上寢宮鬧了不愉快,妾身擔心,所以一大早便在殿外等著,直到大臣們都離開,妾身才敢進來。」

「……」

「王上,您為何事而煩憂?是笙兒妹妹惹你不高興了嗎?」

修羅睥睨着她,冷哼一聲,「消息既然一夜之間都傳到了你的耳里,恐怕你早就知道有什麼事了吧?何必還要一問,多此一舉?」

被拆穿了,蘇婉嚴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接着依然柔聲說道,「妾身知道了妹妹她懷上了王上的孩子,只是王上不悅反而為此事而苦惱,所以妾身只是想問一問,想替王上分擔煩憂的……」

「替我分擔煩憂?」修羅諷刺一笑,「笙兒懷的可是龍子,你這個時候替我煩憂安的是什麼心,旁觀者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恩?」

「王,王上……」蘇婉嚴嚇的急忙跪了下去,「婉嚴沒有二心,只是單純的想要替王上分擔煩憂罷了,王上你不要誤會了婉嚴啊……」

修羅站起身,背手而立,他知道是自己心情差的關係,所以看什麼人都不順眼,偏偏這個時候她不識好歹的往槍口上沖,只能是自作虐不可活。

「起來吧!」

他淡淡的吩咐道。

蘇婉嚴並沒有起身,而是跪着仰面道,「我知道王上您在煩憂什麼,王上您若是真的不想要妹妹將孩子生出來,那麼就讓婉嚴去做一次壞人,將妹妹的孩子打掉,這樣,王上就可以不用煩憂了不是嗎?況且,反正妾身在妹妹的心裏就不是什麼好人,這樣子她只會將一切怪在妾身的身上,而……」

「住口!」

修羅倏地轉身,修長的指尖硬生生的掐住她的下巴,「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她的孩子?就算我不要,那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他冰冷的眸子盯着她,不帶絲毫的感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本王奉勸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你的婉嚴閣里,別以為當初你幫我使計得到笙兒,我就會放縱你!我能讓你現在好好的活在這裏,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敢傷害笙兒一根頭髮,我不會放過你!」

蘇婉嚴咬着唇瓣,眼淚在眼睛裏面轉圈,她硬是忍着下巴上的疼,豁出去道,「難道我在你心裏就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地位?」彷彿聽見了笑話一般,修羅哈哈大笑,「你是真蠢還是假單純,本王跟你之間最多只有身體需求,而你,最多只能算是一個好的床奴而已,你以為你在本王的心裏算是什麼?」

「我……可是妾身愛王上,真的好愛啊……」

「那又怎樣?本王的心裏只有一個木笙兒,你少痴心妄想!」

「是!我是痴心妄想!」蘇婉嚴淚流滿面,再也顧不了什麼,大吼出聲,「可是王上你呢,你為她付出了那麼多,你那麼愛她,可是,你得到了什麼,她心裏只有她自己,她愛的人只是楚夜澈!她根本就不愛你!」

「閉嘴!」

「我不,我偏要說,她究竟有什麼好,值得王上您那麼的愛她?她以為自己是神女嗎?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王上你也知道她是一個自私的人不是嗎?你什麼事情都替她着想,可是她從來就沒有將心放在你身上,說不定……說不定她這一次留下來,也是因為懷了你的孩子,楚夜澈不要她,她沒有辦法在留在你身邊的,王上你不要被她利用了……」

「你知道你說這些話的後果嗎?」修羅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慢慢的用力,「你,想死嗎?」

「我不想……」蘇婉嚴臉色通紅,艱難的開口,「可是這是事實,我說的是事實,王上你難道不敢承認嗎?」

「承認?」修羅陰冷的開口,「承認又如何,既然你有膽子跟我說出口,你就要知道你不知死活的下場!」

手上的力道漸漸的加大,就在蘇婉嚴的呼吸逐漸困難,眼睛都眩暈的情況下,青衣急忙沖了進來,「王上,您快去看看皇妃吧,皇妃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修羅驚錯的鬆開手,眼神犀利的看向殿下的青衣,他低着頭,恭敬的彎著腰。

「走!」修羅不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長袍一甩,修長挺拔的身子瞬間走到下大殿之外。

重新得到空氣的蘇婉嚴拚命的咳嗽著,手捂在胸口。

門外的婢女見到修羅走遠了才敢走進來,急忙將蘇婉嚴扶了起來,「主子,你沒事吧?」

蘇婉嚴臉色如殭屍一般的慘白,手指緊緊的拽住胸前的衣料,眼睛裏射放出的是惡毒的神情,「冷小軒!如果我活的不好,你休想過的比我好!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失心野獸

匆匆來到寢宮,看見的卻是冷小軒躺在床上閉着雙眼的樣子,修羅收住腳步,看着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的寢宮,一下子彷彿明白了什麼,他轉過身瞪着身後的青衣,青衣趕緊低下了頭。

剛才看見王上差點要將蘇婉嚴掐死,他也是不得已才想出來的辦法。

修羅拂袖走進寢宮,余眼看見桌子上的膳食彷彿沒有被動過的跡象。

他劍眉微皺,直接的向床旁走去。

感覺到有人來了,冷小軒緩慢的睜開雙眼,入簾的便是修羅帶着怒意的眼眸。

「為什麼不吃東西?」他盯着她,眼底有着陰霾。

「……沒有胃口。」冷小軒低着頭,不敢與他對視,她是真的沒有胃口。

眼睛掃到了一旁整理了一般的包袱,修羅眼中的陰霾更濃了,「你要走?」

「……」

冷小軒順着他的眼睛看見了今天上去她整理的一些東西,原本她是真的想要離開的,她不能夠忍受自己的孩子在一次的接受死亡的命運,可是想到修羅的好,這幾天他們好不容易才有的幸福,她收拾了一般的包袱遲疑了。

「是……」她乖乖的回答,剛想再補充些什麼,手腕立刻被他緊緊抓住,

「是?」

她還敢說是?修羅的怒氣漸漸凝聚,如果不是他回來了,她是不是就打算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看不到他的痛苦,看不到他的絕望?說好了要當他的妻子,卻在這種情況下又決定離開?她到底還是不是人?

「你為她付出了那麼多,你那麼愛她,可是,你得到了什麼,她心裏只有她自己,她愛的人只是楚夜澈!她根本就不愛你!」

蘇婉嚴的話倏地在他的腦海裏面閃現。昔日的傷口被狠狠的撕開,那是埋藏在心裏深深的痛,她所看不到的痛。

有些傷痕不是只要遮住看不到就不會疼,那樣越積越多的憤怒只不過是凝聚在某一天找到突破口。

修羅手上的力氣不受控制的加重,陰鬱的眼神緊緊的盯着她,「才不過幾天而已,就想你的楚夜澈了,恩?」

冷小軒皺着眉抬起頭,他在說什麼啊,她根本就沒有想過去找澈好不好,她只不過是想找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她的地方好好的將小阿諾生下來,她不會死的,就算死了也只是穿越回未來的,所以她一點都不怕,只是這些要怎麼跟他講?

手腕上的痛讓她的思緒很快的被拉回,她微微的皺着眉輕聲說,「修羅,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你抓的我好痛。」

「放開你?」修羅火紅的眼眸盯着她,倏地用力一推,她狠狠的倒在了床上,「你也知道什麼是痛嗎?這點痛算什麼?真正的痛是說不出口只能埋在心裏的痛,是你一刀一刀割早我心上的痛,你能體會的到嗎?不……你永遠都體會不到,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心,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笙兒,你的心難道是鐵做的?一點都感受不出來嗎?」

「我……我……」冷小軒獃獃的看着眼前的修羅,想要說什麼卻無從說起,那樣傲氣的修羅,要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她傷他有多深?她不是故意的,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沒有想要離開,包袱只收拾了一般她就放棄了,可是……可是……

來不及說出口的解釋,修羅俯下身,狠狠的吻住她,一點也不溫柔,霸道激烈而憤怒。

那種吻法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到肚子裏去,過往的溫柔似乎都是假象,吻變得不成吻,他撕咬着她的唇瓣,將她的唇瓣兇狠的咬出了血,他一點都不在乎不心疼,因為那是她應得的。

他的手鎖緊她的腰身,越來越緊。

「修羅……不要這樣……」她試圖躲避他的魔掌,好怕他這麼用力的會傷害到他們的孩子。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怒火,想要平息,卻那麼的無力。

寢宮裏的婢女早就嚇的一個個跑了出去。

站在門外的青衣實在聽不下去,若是王上真的傷害了皇妃的話,事後,他一定會追悔莫及的。

想到這裏,他鼓著勇氣在門口叫喚一聲,「王上……」

「滾!」裏面傳來修羅野獸般的吼聲,「都給我滾……」

青衣不再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王上也聽不進去。

「修羅……」冷小軒緊握的雙拳想要將他推開,只是這小小的反抗卻更增加了他的佔有慾,他撕咬着她柔嫩的脖頸,白皙的鎖骨,將她身上的衣服毫不憐惜的撕開。

「笙兒,你是我的妻,就算我如此對你,你也不能怪我!」

他低頭吸吮着她的胸口,狠狠的撕咬着那顆柔嫩的蓓蕾,她是他的,永生永世都只是他一個人的。

殘暴的肆虐讓冷小軒到吸一口氣。

她不再掙扎不再反抗,心中泛起的沒有怨恨,只是憐惜,那個不可一世的王,竟被她逼到了如此境地,是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傷害着他,他對她那麼的好,她卻總是做一些傷害他的事情,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淚水迷濛了她的雙眼,她獃獃的望着床幔頂頭,心中一千一萬個對不起,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修羅失了心般的吻着她,直到吻到她咸苦的淚水,他才猛的睜開通紅的雙眼。

太撩人

冰涼的眼淚將修羅的神智拉回了些許,他還半壓在她身上,卻沒有在繼續,野獸般的理智一點點的被拾了回來。他火紅的雙眸看着身下的她,凌亂的衣衫,嫩膚上是被揉虐的紅痕,她梨花落淚,委屈的咬着唇瓣。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她顫抖的身體。

是在害怕他嗎?

修羅閉上眼睛,從來都沒有的自我厭惡感油然而生。

修羅你發過誓,從此以後不再傷害你深愛的女人,而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不是說只要看着她幸福就好嗎?既然生孩子是她想要做的事情,那就放手讓她生,大不了她離開了之後,你若獨自活不下去,也可以跟隨而去不是嗎?可是……可是如果她真的想要去找楚夜澈……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何這幾天又要給他像夢一般的快樂?這樣會讓他更加放不開,她難道不知道嗎?

睜開雙眼,他猩紅的眼睛裏是說不清的痛苦,壓抑住想要爆發的情潮,他伸手想要幫她把衣服拉上去,手指卻在碰到她肌膚的瞬間清楚的感覺的她顫抖的膽怯。

扯出一抹苦笑,他自行從她身上退了下去,沒有多說一句話,轉身走進了寢宮後面的浴室。

冷小軒睜著朦朧的眼睛看着他受傷離去的背影。

她輕咬着唇瓣,手輕輕的覆蓋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若是真的不能生的話,那麼……她就不生好了。

她不要再看見他痛苦的樣子,說好從今往後好好在一起的,現在這樣……又是何必呢?

「對不起……阿諾……你不要怪娘親。」她喃喃的對着空氣說着。

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看見自己的肚子一道金色的光微弱的閃著。

「娘親……娘親也不要阿諾了嗎?」

一個小小的細嫩的聲音傳來,那麼的熟悉,冷小軒幾乎有再次落淚的衝動。

「阿諾……對不起……娘親對不起你……」

「娘親不哭。」金光變成了粗短粗短的像是小蘿蔔一樣粗的手臂輕輕的擦拭著冷小軒臉上的淚,「娘親,阿諾不怪娘親,也不怪爹爹……」

「阿諾……」

「阿諾是魔王的孩子,阿諾就是小魔王,阿諾很喜歡爹爹的,只是爹爹不喜歡阿諾……」

「沒有沒有,爹爹怎麼會不喜歡阿諾呢?爹爹也很喜歡你的!」聽着他稚嫩的委屈聲音,冷小軒只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疼。

「沒關係的,爹爹不喜歡阿諾,只要阿諾喜歡爹爹就可以。娘親很好很好,因為爹爹很愛很愛娘親,阿諾也愛娘親,阿諾不想看見爹爹和娘親因為阿諾不快樂,所以阿諾會呆在娘親的肚子裏,不長大,這樣娘親就可以不生出阿諾了,這樣爹爹就高興了。」

小小的孩子還不懂得如何更好的湊合語言,但是稚嫩而懂事的話語卻讓冷小軒感動的連連落淚。

「阿諾……委屈你了,娘親一定會想一個好的辦法將阿諾生出來的,阿諾你要跟娘親加油好嗎?」

「好……」肚子裏傳來嘻嘻笑的聲音,「娘親,你快點去找爹爹,告訴爹爹其實你也很愛很愛爹爹,這樣爹爹會很開心的,阿諾喜歡看見爹爹開心的樣子,阿諾要爹爹做快樂的魔王。咯咯咯……」

嬉笑的聲音隨着金光越漸越弱,冷小軒欣慰的摸著自己的小腹,嘴角微微的勾起。

阿諾,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讓你的爹爹做一個快樂的魔王。

在浴室前徘徊了一圈又一圈,最終她還是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扇門。

浴室里有些灰暗,氤氳的霧氣在眼前無法飄散。修羅靠在浴池旁邊閉着眼眸,感覺到了有人進來,他緩慢的睜開眼睛,定定的看着來人。

冷小軒咬着唇瓣安靜的走到了浴池旁邊的浴床旁,將自己身上的衣料在他的眼線下一一脫掉,最後光着身子走下了浴池,小心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修羅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着她。

冷小軒拿着毛巾手擱在他的胸前,輕聲道,「修羅,你轉過去,我幫你擦背好不好?」

「……」

「我……對不起……」她低下頭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低聲道歉,「如果你不想要阿諾出生的話,那麼就……」

話還沒有說話,她整個身子猛的一晃,修羅將她抵壓在了浴池邊緣,背後是溫熱的池畔,前面是兩人赤~裸的身體交纏着。

「這就是你最後的選擇?」

他低沉的嗓音質問著。

冷小軒垂下眸子,咬了咬唇瓣,然後傾身向前,吻着他胸前的凸起。

撩人的挑逗,修羅一震。勾起她不安分的小嘴,複雜的眼眸盯着她。

聲音卻是如此的沙啞,「笙兒……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折磨我?」

「對不起……以後,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你原諒我好嗎?」

「……」

「修……」

「羅」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襲上了她的唇,是快樂抑或是悲傷,分不清這一刻的感覺,能夠做到的只有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不讓她離開,不再放手。

熟悉的吻讓冷小軒的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掉了下來,修羅放開她,擦去她的眼淚,「不許哭,我的吻讓你很難受嗎?」

「不,不是的。」冷小軒急忙搖頭,「只是太感動,修羅你不怪我了,你原諒我了是不是?」

修羅輕輕的嘆了口氣,捧起她的小臉,「你要是再哭我就不原諒你了,看你的眼睛,哭的這麼腫!」

冷小軒用力的點點頭,自己擦乾自己眼睛中的淚,盯着修羅俊美的臉龐,小心的問,「那現在呢?你原諒我了嗎?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要我不生氣,現在還做不到。」修羅將她攬進懷中,撫摸着她的長發,「笙兒,我生氣並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因為我太愛你,可是你卻不懂得照顧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氣我讓我發怒,我不想要孩子出生是因為不想看見你有事,你懂嗎?」

「我懂,我懂……」冷小軒將臉埋在他的胸間,「對不起……」

修羅輕嘆一聲,倏地將她抱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浴池邊。

輕輕的將她放在浴床上,他伸手輕撫着她的臉頰,情不自禁的在她的唇瓣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

剛才她撩人的挑逗早就將他原本熄滅的慾火勾了出來,現在她宛若初生一般的躺在白色紗綢的浴床上更是撩人無限。

他的大掌撫上她光滑細嫩的肌膚,冷小軒忍不住小小的呻吟出聲,「嗯……修羅,你不是還要沐浴……」

嘴角勾起一摸微笑,他俯身在她的肌膚上輕吻著,「現在不想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口中更重要的事情讓她羞紅了臉,想起方才在床上的時候他的粗暴,她有些膽怯的舔舔唇瓣,「修羅……我們的孩子……」

修羅狹長的眼眸微米,沙啞的聲音回道,「我會溫柔點的。」

「你……啊……」

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他吻上她的蓓蕾,輕輕的,一如他所說的溫柔。最後進入她的時候也是那麼的溫柔。

其實他也是愛孩子的,不是嗎?只是比起孩子,她更重要一些而已。

她應該開心的,是了,她很滿足,有一個這麼愛自己的男人,她還奢求什麼呢?

「嗯……修羅……輕一點……嗯……」

火熱的舌唇霸道的佔有着她的一切,男性滾燙的身軀覆蓋在她的身上,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在快感爆發的時候,她細細的咬住他的胳膊,放開,咬住,再放開……

那是她在激情的時候他最愛看見的小動作

眩暈的美,迷離了曖昧

一夜歡愉,冷小軒累的沉沉的睡着,天漸漸的亮了,修羅擁着她,注視着她熟睡的臉龐,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笙兒……我愛你。」

冷小軒在他的懷裏掙扎了一下,小手不安分的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捏了一下。

修羅來不及吃痛,就聽見她輕輕的低呼一聲,「痛……」

修羅哭笑不得,到底是誰痛啊?想是這麼想,但是他依然湊過去,柔聲問道,「笙兒?怎麼了?醒了嗎?」

只見冷小軒將他的手臂抓的緊緊的,口中難受的呻吟,「嗯……不要,慢……慢一點……啊……」

修羅嘴角微揚,手臂輕輕的將佳人放下,一個翻身長軀覆蓋了上去,既然他的笙兒在夢中都那麼期待與他歡愉,他當然不能辜負她的好意了。

冷小軒恨不得把自己埋進陰山溝里,想到她今天早上醒來的原因竟然是被某人***擾隨即又跌進他製造的情.潮她就很想死,更想死的是她昨天晚上居然做春夢了,在夢中被他惡劣的強佔,天啊,她不要活了!

清晨的運動讓她現在還雙腿酥軟,全都怪那個該死的大笨蛋啦!

坐在早朝的大殿上,冷小軒將自己左挪挪右挪挪的動作盡量弄的很小,下面可都是滿朝大臣,再怎麼樣她也得有個皇妃的樣子啊。

朝下不時的傳來大臣嚴肅的上奏聲音,修羅的表情依然是風輕雲淡,但是看着朝野下面每個人都憂心的樣子,冷小軒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仔細一聽,原來是喵洲殘餘的義軍,來勢洶洶的想要奪回自己國家的國土,就在進日,楚州的軍士已經傷亡慘重,喵洲不知道是誰在後面領導,分別只用了幾個戰略就將楚州的軍隊打的潰不成軍,不得不退出喵洲境土。

那些大臣已經一遍又一遍的向修羅進言,然而修羅卻仍然沒有什麼表示,於是他們全體都跪拜在大殿上,請求楚州至高無上的王出戰。

午後,修羅斜坐在窗台上,搖晃着手中的美酒,那麼俊美而慵懶的模樣,是冷小軒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

她走進,將他手中的酒杯拿下,自己抿了一口,笑道,「果然很好喝,跟我家裏的葡萄酒一樣,難怪你要喝着喝着就發起呆來了。」

修羅轉眸看她,伸手拉她一把,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懷裏。

冷小軒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杯子裏的酒,抬起頭,問,「修羅,你在想什麼呢?」

他低着頭,愛憐的看了冷小軒一眼,摟着她,微笑着道,「我在想,當初為什麼會想要統一兩國。」

「恩,為什麼呢?」

是想登上通天白塔,與她一起灰飛煙滅吧?

可是如今,她就在他的懷裏,他卻遲疑了,若是她知道他想統一兩國的目的,會不會恨他?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修羅的指腹在她潔凈的臉上游移,「我也不知道。」最後他依然選擇不說。

「有隱瞞的嫌疑哦!」冷小軒嘿嘿的笑,「今天在早朝上面,那些人都力求讓你去出戰,為什麼你不答應呢?修羅……雖然我不懂得什麼國家大事,但是我知道一個人做事情不能只做了一半就放棄了,而且,你下面的那些大臣身家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你真的忍心對他們不管不問嗎?」

修羅輕笑,「你這是在向他們求我出戰嗎?笙兒……楚州喵洲對於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你而已!」

「可是,這樣很自私不是嗎?」冷小軒低下頭然後再抬起,「修羅,出戰吧,如果只是因為我的關係,我想我會內疚一輩子的,就當是為了我,統一兩國好嗎?古有秦始皇統一六國,結束了諸侯國分裂統治的局面,中國歷史上出現了第一個統一的封建國家。我想,你也有這個能力的。不用戰爭,每個人都可以過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不再終日惴惴不安,不是很好嗎?」

「好嗎?」修羅重複一聲,輕輕的鬆開冷小軒,拿過她手上的酒杯,一口飲盡。

冷小軒仰望着他,從她第一眼看見他,他就是高高在上,充滿了自傲,誰可以忍受心目中的王不再高高在上,不再被世人所敬仰?

若真的只為了她而捨棄國家,那麼她是否就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這不是她所希望的。

「修羅……」

當她再次仰起頭想要祈求他的時候,

「笙兒……」他將她的話語打斷,眼神卻仍然盯着杯沿,「我答應你……出戰,不為統一兩國,更不為大殿上的那些人……只為你……」

冷小軒全身一軟,軟趴趴的靠在他的懷裏,聽着他的心跳聲,那是從未感覺過的安寧和慶幸。

「謝謝你……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陪着你,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今日的陽光不知不覺的醉,眩暈的美,迷離了曖昧。

第二天,讓青衣青雲帶着大披楚州的精兵戰士離開,只剩下修羅和冷小軒隨即起程。

修羅下令不許任何一個人來迎送,所以城門口除了守城的士兵,就剩他們。

修羅牽了一起馬,與冷小軒緩緩的走出城門口。

冷小軒一身男裝打扮,走在修羅身邊,一黑一紫,髮絲在空中飄蕩。

修羅讓冷小軒先上馬,隨即自己跨上,坐在了她身後,

雙臂環着她,拉住馬韁,俯身在她耳邊問,「笙兒,害怕嗎?」

「不怕!」冷小軒仰起頭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只要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修羅輕笑,陽光照在他的微笑上,風華絕代,兩人目光交織,愛恨情仇猶如過往雲煙,如今在他們身上只能找到幸福二字。

凝視良久,才發現彼此太過動情,冷小軒不禁紅著臉將頭低了下去。

頭上傳來修羅低低的笑聲,還未等她抱怨,他大喝一聲,

「出發!」修羅一發力,擁着她駕馬而去。

迎風而馳,懷裏擁佳人,夫復何求。

古怪

冷小軒身着一身男裝,紫色的紗衣,和著修羅一身黑色男裝在樹林里共騎一匹馬,他們沒有坐船,走陸路的時間要比水路長的多,那片樹林曾經冷小軒經過過,還在這裏遇見了山賊,現在走了一半了都還未見個人影,他們應該都改邪歸正了吧,她想。

「在想什麼?」

修羅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冷小軒微微歪過頭,笑道,「沒什麼。你說要是我們就這樣子去喵洲會不會嚇到別人啊?」

「嗯?」

「兩個男人共騎一匹馬,還靠的這麼近,這麼曖昧,別人不會覺得很詫異嗎?」古代人應該沒有那麼開放能接受男同性戀吧?雖然他們不是,但是這衣着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修羅輕笑,將馬停靠在了一邊,這幾天他們的行程很慢,走了一段時間便會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馬兒休息,他們也休息,冷小軒知道其實他是不想那麼快趕去戰場,平靜點的生活誰不喜歡呢?

「其實在皇朝,男子和男子之間的這般事情並不是沒有,只是稀少,難以見到罷了。」修羅對她張開雙臂,冷小軒乖乖的讓他抱下馬,「何況眼神又不會殺人,笙兒你怕嗎?」

冷小軒搖搖頭,「你都不怕,我怕什麼,這種事情在我們那裏可是經常都能夠看的見,而且還很流行呢。」

修羅笑了笑沒有回答。一手牽着她,一手牽着馬在路邊走着,這裏看上去好像是個小鎮,冷小軒不記得以前那片樹林里有這麼一個地方,後來想想,大概是修羅帶她走的路線和小倩帶的路線不同。

不過這個小鎮看上去很荒涼,風沙瀰漫,街道上的人煙稀少,個個面色匆匆。

冷小軒忍不住抬頭問,「修羅,這些人好怪,都趕着去哪?」

修羅目光深沉,搖了搖頭,「我們先去找個客棧休息吧,要不然今晚又要露宿野外了。」

「恩!」冷小軒點點頭,難免會想到前天晚上因為沒有算好路程,兩個在野外休息了一個晚上,那天晚上自然兩人又如火如荼的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想起當時的火爆場面,冷小軒的臉就不禁紅透了半邊天。

修羅望着她紅著臉低着頭的樣子,自然明白她在想些什麼,他話里明顯的意思證明他是故意的。

「在想什麼呢?」他睥睨的問著,故意不點破。

冷小軒瞪了他一眼,早就看到了他的壞心思,掙脫開了他的手跑開,「這裏有家客棧,我去問問。」

修羅失笑的望着她的背影,寵溺的任由她去了。

冷小軒小跑到客棧門口,剛想開口,「請問……」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吃了閉門羹,店掌柜毫不留情的將店門給關了。

冷小軒獃獃的瞪着那扇門,鬱悶的轉過身望着挑着眉的修羅,兩人眼神相視都在告訴對方這個鎮上很奇怪。

「這裏的人這麼奇怪……」冷小軒撇撇嘴巴,看見迎面剛好來了一個年紀大的中年人,她急忙走上前,「大叔?大叔……」

那人看見她像是沒看見一般,閃躲的就要走,冷小軒一咬牙跟他耗住了,「大叔,大叔,這位聾了的大叔,大叔……」

最後氣的一咬牙點了他的穴道讓他走不了。

那中年人看着他,嚇得心驚膽戰的問,「你,你要幹什麼?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放心,我不是搶劫的,我只想問你,為什麼這裏的人都這麼奇怪,一個個都匆匆忙忙的趕去哪裏?」

「你……你……」那中年人驚恐的看着她,「你先,先放了我再說。」

冷小軒無奈,只有先替他解了穴。

中年人試着動了動手腳,確定自己沒事,才一隻手指着她和走上來的修羅道,「你們,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

「是啊,我們是過路的。」

「哎呀,我告訴你們,你們趕快走,晚上可千萬不要留在這裏,這個鎮子,這個鎮子不幹凈啊……」

「不幹凈?」冷小軒瞪着他,聳聳肩膀,「不會吧?」

「我跟你講,前幾天來了一個長毛怪,一到了晚上天黑的時候就出來找替身啊,嚇得全鎮的人都心驚膽戰的,天一黑啊,鎮上的人就早早的回家了。」

說完,那中年人看了她兩眼就要離開,冷小軒急忙拉住他,問

「大叔,那這附近有沒有客棧可以投宿啊?」

中年人看她像看怪物一樣,斥道,「你們還想住宿啊,沒有沒有,趕快走吧,這什麼都沒有,只有……義莊!」

中年人說完再也不顧她的挽留,急匆匆的離開。

冷小軒發了一會兒呆好像很難將他剛才的話聽進去。

「笙兒?」修羅拍拍她的肩膀,「你沒事吧?」

冷小軒回過神,「沒事,可是……那個大叔說,只有義莊可以住,我們……」

修羅狹長的眼角微揚,淺笑,「笙兒,你是在怕嗎?」

被他這麼一說,就算真的是怕,冷小軒也不得不抬頭挺胸,神氣道,「開,開什麼玩笑?我會怕義莊?去就去,反正有你在身邊,我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找人當替身的鬼。」

話是這麼說沒錯,心裏卻想着,要是真有鬼,大不了,大不了她就跑,反正她有輕功,她冷小軒這輩子什麼都不怕,最怕的就是鬼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修羅明白似的點點頭,牽着馬兒就往前走,「那我們今晚就在義莊度過一夜吧。」

冷小軒站在原地呆了呆,看着他往前走的背影,突然覺得身邊陰森森的涼氣在吹,急忙趕了上去,「啊,你等等我啊,別走那麼快嘛。」

過了一會兒,「哎,把你的手給我牽着吧,我們手牽着手,多有安全感啊?」

「你不是說你不怕嗎?」

「我,我當然不怕了,我是怕你走丟了嘛,這裏怪陰森的,萬一你找不到了被嚇哭了就不好了,來來,牽着我的手。」

「……」

我會保護你

義莊並不算很遠,只要走幾百步便到了,眼前的義莊和庭院一般大,大門前的牌匾搖搖欲墜似是要掉下來似的,以前冷小軒在電視上看過,義莊都是放棺材的地方,白天都是陰陰森森的,晚上就更不用說了。一到夜晚,裏面都會發出一些毛骨悚然的聲音,所以幾乎義莊都是人煙稀少,沒有人會來。

風吹亂了頭髮,冷小軒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屋子,從外面看去,裏面黑布隆冬的,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會下大暴雨的樣子,讓她的心更加的徨彷了起來。

她轉過頭看着也在打量著義莊的修羅,小心翼翼的問道,「我們真的要住在這裏嗎?」

「附近只有這裏可以落腳,況且今天天氣有點不對,快要下暴雨了,笙兒,我們只能將就了。」

「可是……」咦,光是看看她的寒毛就豎起來了,更別說要進去還要住上一個晚上,她怕她的心臟會受不了的。

修羅轉眸望着她,笑道,「笙兒你不是說你不怕的嗎?」

被他這麼一說,冷小軒憋足了勁,明明怕的要死還要打臉充胖子,「誰說,誰說我怕了,進去就進去!」

說完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修羅抿唇一笑,牽着馬兒跟上。

打開門,裏面一股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冷小軒趕忙捂住鼻子,很不意外的看見了一排排的棺木整齊的擺放在裏面。

看到這一場景就算有心裏準備的她也嚇的腿都軟了,剛轉過身,就看見修羅牽着馬兒走了進來,在院子裏找了一顆樹將馬栓了起來。

心裏算計著,要是現在跑出去的話肯定會被那個傢伙笑的,不行,生命是小,面子是大,她眼瞄著,確定修羅也向這邊走來,自己才鼓足了勇氣走進去。

「裏面好黑啊。」她故意將聲音喊的老大以擺脫自己心裏的恐慌,「羅羅,你確定要住在這裏嗎?我是沒什麼關係了,我怕嚇着你。」

「喂!」

突然的一個聲音把冷小軒嚇了一大跳,轉過身,才發現修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了。

拍拍小心臟,冷小軒不禁抱怨道,「你是鬼啊,走路都沒聲音的,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修羅好笑的看着她,「你是怎麼了?我是告訴你這裏有燈籠啊。」

說完便把不知道從哪裏找到的燈籠遞給她,順便淺笑,「剛才不知道是誰一個勁的說不怕,現在看起來真是膽小的無藥可救了。」

「誰,誰……」「怕」字還沒有說出口,一台離她進的棺木中便發出了窸窣的聲音,嚇的她吞了吞唾液,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台棺木,整個人都抱在了修羅身上了,「鬼啊,真的有鬼啊啊啊啊啊……」

修羅看着她嚇得慘白的臉哭笑不得,拍拍她的小臉蛋,試着想要過去看看,身體被緊緊的抱着,寸步難行,他無奈的嘆了口氣,「笙兒,先把我放開好不好?」

冷小軒順着他的視線一看,自己不僅雙手的抱住了他,連兩腿都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身體。臉由白變紅,冷小軒趕緊自動的下來,低着頭尷尬萬分。

修羅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放心,自己走到棺木前,檢查了一下,這時一個閃電劈來,藏在棺木里的老鼠被驚擾「嗖」的一聲逃走了。

「是老鼠,不是鬼。」修羅無奈的轉過身,看着冷小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由的放柔了聲音,「這世間沒有鬼的,就算有,看見我也都被嚇跑了啊,所以笙兒你不要怕。」

冷小軒哪能聽這話,氣的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前一站,雙手叉腰,「誰,誰說我怕了,要不是,要不是剛才那隻死老鼠……」腳上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居然是骷髏頭,嚇的她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了,抱着修羅死死的不放手,「哇哇哇,修羅,有死人有死人,我好怕,嗚嗚嗚……」

修羅自然看見了那個骷髏,在義莊見到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將冷小軒攔腰抱了起來,走到了窗子下的一堆稻草處將她放下,自己則是半蹲在她身前,摸摸她嚇壞了的小臉,安慰道,「不要怕笙兒,有我在這裏呢,我會保護你,嗯?」

冷小軒縮成一個團,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着修羅,咬唇道,「羅羅,我們不要住在這裏好不好,好恐怖,我好怕。」

修羅將她冰涼的小手握在懷裏,順道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他指著外面陰暗的天空道,「你你看外面已經在下大雨了,我們沒有地方可以住宿,只能在這裏將就了。」

「可是……」

冷小軒還想說什麼,唇瓣卻被修羅給堵住,他溫柔的唇瓣貼着她冰涼的唇,輾轉反徹,溫存了一會兒之後,他捧着她的小臉蛋,道,「相信我好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冷小軒蒼白的臉上終於紅潤了一些,她羞澀的點點頭,放鬆身體靠在了修羅的懷裏。暖意頓時的燃上了心窩。

「咕咕……」

很丟臉的肚子響了起來,冷小軒紅著一張臉埋在他的懷裏,修羅輕笑,「趕了一天的路,餓了,喏,這裏有些吃的,看下你喜歡吃什麼?」

說完他一手將從馬上卸下的包袱拿了過來,從裏面拿出了一些乾糧和水果,冷小軒挑了一個水靈靈的梨子遞給修羅「哪,這個給你。」

修羅接過,看着一整個大梨笑道,「一個我吃不掉,我們分一半?」

「分梨?」冷小軒搖搖頭,「不要,反正包袱裏面還有。」

修羅看着手上的梨,輕笑出聲,「笙兒也相信這個嗎?」

「不知道啊。」冷小軒將手擱在他摟着自己的手背上,「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哦!」

說完之後,她想了想,歪著頭望着修羅,「羅羅,我們會一直這樣好好的在一起,是不是?」

修羅動容的望着她,俊美的臉在灰暗的燈籠下依然漂亮極了,「嗯,會的。」他點點頭。

(皇妃這個月底結束,還有三天,o(∩_∩)o)

沉睡的修羅

依偎了一會兒,修羅看了看外面朝著懷裏的人道,「我出去將馬兒牽過來,外面下雨,馬生病了就不好了。」

冷小軒獃獃的點點頭又搖搖頭,抱緊了他的腰,「不要,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裏。」

「可是外面下大雨,你會淋著的。」

「可是……」

「一會兒就好,笙兒大膽一點好不好?」

冷小軒咬着唇瓣看着修羅漂亮的眼睛,猶豫再三,終於點點頭,「就一會兒,小小一會兒哦!你馬上得回來!」

看着她可愛的樣子,修羅忍俊不住的笑了,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個吻,點頭答應。

她眼睜睜的看着修羅站起身向門外走去,自己蜷縮著到了窗子的角落,心裏怦怦的直跳,明明才剛剛看見修羅出去的為什麼覺得好像出去了一個小時那麼久,眼前是一排排的棺木,黑布隆冬的陰森又詭異。

修羅快來修羅快回來。

冷小軒不停在在心裏祈禱著,真的好恐怖,一個人跟這麼多棺木在一起,棺木裏面還裝着屍體,正想到這裏,窗外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劃過,冷小軒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突然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顱出現在了眼前,嚇的她呼吸停止,瞪大了眼睛,窒息了幾秒,終於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啊!修羅!修羅!」

門外聽見喊聲的修羅急忙走了進來,看見的就是冷小軒捂着眼睛,全身顫慄的樣子,

「笙兒?你怎麼了?」

他連忙走上前雙手握着她的雙肩,「發生什麼事了?」

「有鬼!」

冷小軒捂着眼睛顫微的說。

「鬼?」修羅望了望四周,除了棺木什麼都沒有,「沒有啊?笙兒?」

「有!真的有!」

「什麼都沒有啊?」他將她的小手從臉上拉了下來,「笙兒,睜開眼睛,看看,真的沒有。」

「有。」冷小軒仍然很堅持,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雖然修羅就在眼前,可是她仍然嚇的手舞足蹈的想要證明自己看到的是真的,「真的有鬼,我剛才看見一個披頭散髮,有個披頭散髮,穿着白袍的東西從那邊飄來。」

修羅嘆息一聲,捧着她嚇得蒼白的小臉,勸慰道,「我看你真的是嚇壞了,眼花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冷小軒拚命的搖著頭,「修羅,不是,我真的看見了,修羅,你要相信我。」

「笙兒,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聽了那個村民的話,所以老相信有鬼。」修羅在她身旁坐下,將她不安的身體摟在懷裏,「我看你是太累了,早點休息,嗯?」

「可是,修羅,我真的看見了,是真的。」

「好吧,不管是真的假的,就算這世上真的有鬼,人不犯鬼,鬼不犯人,笙兒也沒有必要害怕啊?」

「可是……」

「噓……」他將手指擱在她唇邊,勸慰道,「不要說話了,乖乖的閉起眼睛睡覺,我不會再離開你了,這樣放心了嗎?」

「哦……」冷小軒心裏有些失落,修羅居然不相信她,她可以保證她剛剛是真的有看到,雖然一直都很害怕,但是真相與幻覺她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就這樣她暫時放下了心,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她便在修羅的懷裏沉沉的睡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她猛的睜開了眼睛,一個悶雷正響了起來,外面已經沒有了雨聲,卻還在不停的閃電打雷。

她微微的抬起頭,修羅抱着她靠在牆上已經睡去,看上去睡的很沉的樣子,她心裏總有些奇怪的感覺,以往修羅睡覺不會這麼死的,每當她有些小動靜,他便也會跟着醒過來,可是今天……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走進了這個義莊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心裏有些不好的感覺,她試圖推推修羅的身子,小聲的叫着他的名字,不敢大聲,生怕吵著了身邊的什麼似的。可是修羅動都不動,若不是他胸膛欺起伏的呼吸她真的會以為他已經……

就在這時,窗外又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音,跟前一次的聲音不一樣,一直響一直響,像是在引誘什麼人出去一般。

冷小軒手心握的緊緊的,滿是汗水,她想要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可是眼前總是浮現出剛才那個披頭散髮的頭顱。

「可惡!」她低咒一聲,猛的站起身子,黑暗中,她的影子在昏暗的夜色中搖擺不定。

「我冷小軒天不怕地不怕,我就不相信我真的會怕你!」

說完,一咬牙,直直的朝門口走去。

冷小軒悄悄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外面閃電雷鳴交加,枯枝被風吹凌亂,稻草到處在飛,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對了,是馬,剛才修羅牽到門口的馬此時卻不見影子。

就在此時,一道黑色的影子「嗖」的一聲從院子裏破爛的牆上一晃而過,

「誰!」

冷小軒高呼一聲,實際上是在提高自己的膽子,她猛的將門打開,院子外面和屋子裏面都安安靜靜的,只有風詭異的吹動的聲音,她轉過頭看向倚靠在窗枱牆角的修羅,只見他仍然沒有睜開眼睛沒有醒來的跡象,冷小軒心一冷,這麼大的響聲,他居然還沒有被吵醒?

誘哄

冷小軒一步一緩的走出門,朝着那堵破牆壁走去,是人是鬼,她要分個清楚,如果被她發現有人捉弄她,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外面的雷鳴似乎打的更響了,風呼呼的掠過耳朵,冷小軒舔舔乾燥的唇瓣,走到破牆邊,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將手伸到強的另一邊猛的一拉,一個似頭髮的稻草被快速的抓在了手上。

她睜開眼睛看着手上的東西,吐出一口氣。心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就感覺到一旁枯樹下的稻草發出詭異的綠光,冷小軒仍掉手中的草,一步步小心的走過去。

剛走到那道草旁,那道綠光倏地從地上飛出,緊接着傳來劈里啪啦的拍打聲,冷小軒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一雙手從她的腳下一直往上摸。

風中出現了一個明明就在耳旁聽起來卻遙不可及的聲音,「就是你了,就是你了……哈哈哈。」

冷小軒只覺得寒從腳氣,全身寒毛都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不要摸我,不要摸……不要摸我!!!」

她猛的轉過身,一手將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拍掉。

「笙兒!冷靜點,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冷小軒睜開眼睛詫異的望着眼前的修羅,「怎麼,怎麼會是你?」

修羅眼神怪異的望着她,「不是我,還會有誰?」

冷小軒幾乎亂了手腳,在原地不停的走動,「我又看見了,它還不停的摸我全身,這次我肯定……」

「笙兒!」冷小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修羅打斷,他走上前將慌亂的她擁住,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亂想了,剛才我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你一個人站在這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是你做惡夢了嗎?」

「不是的,是真的,是真的,修羅你相信我。」

她仰起頭可憐兮兮的望着修羅。

修羅無奈,只有拍拍她的小臉,「乖,不要亂想,回去睡覺,好嗎?」

冷小軒雙手像沒力氣一般的垂了下去,喃喃道,「為什麼不相信我。」

修羅深邃的眼神若有所思的望着她,最後乘她不注意的時候點了了的睡穴。冷小軒渾身一震,接着被他攔腰抱起,望着懷中的佳人,修羅嘆息的搖搖頭將她抱進了屋子裏。

第二天醒來,冷小軒幾乎是用飛的速度拉着修羅一起策馬離開義莊和那個小鎮子的,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鬼纏身了,要不是昨天被修羅點了睡穴,她不知道自己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昨天院子裏明明就沒有馬的影子,清晨的時候卻看見它出現在門口,只是韁繩被散開了,用修羅的話解釋就是可能馬兒昨天受到了驚嚇,跑了出去,後來無路可走又跑了回來,冷小軒覺得簡直是天方夜譚。

明顯的感覺到懷裏的人心思還沒回歸,修羅低下頭問,「笙兒,不舒服嗎?」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很正常,「怎麼都不講話?」

「羅羅……」冷小軒仰起頭看他,「你相信我嗎?我真的看見了,它還摸我了。」

修羅無奈,「如果它真的能夠摸到你,說明他是個人啊,你連當初我那麼對你你都不怕,你還會怕它嗎?」

冷小軒抿著唇瓣,她就知道他不會相信她,要不然以他的個性知道有人敢亂摸她,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不過摸她的那個人也不像是色狼,色狼的摸跟劈里啪啦的那種摸她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如果真的是人的話,會是誰呢?跟她有仇嗎?要嚇她?

「算了,你不相信我拉到。」最後她只有鬱悶的塌下了肩膀。

修羅摸摸她失落的小臉蛋,安慰道,「昨天晚上我跟你睡在一起,沒道理你看得見,我看不見,何況我出去的時候真的只有笙兒你一個人在外面。」

不說還好,一說冷小軒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你還說,你昨天是怎麼搞的,我弄出那麼大的聲音你都一點反應也沒有,你不是一向淺眠嗎?為什麼昨天睡的那麼死?」

「可能是太累了吧。」修羅低沉的聲音浮過她的耳畔,「前天晚上在野外露宿的,要防備野狼的攻擊所以整晚都沒怎麼睡,加上……」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就被冷小軒趕緊捂住了嘴,真是討厭啊,又提起那件不該提的事情,要不是他太那啥那啥,也不至於到了野外還會情不自禁。

看着她羞紅的臉,修羅的心中才放下一塊大石頭,他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問,「現在心情好了一點沒有?」

「啊?」冷小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待到想清楚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修羅是故意逗她開心的,她微笑的點了點頭,將小身子靠在他健碩的懷中,昨天不開心的事情暫且拋到了腦後。

「嗯,心情好很多了!」

「這才乖。」修羅嘴角微勾,「好了,我們快點趕路吧,不然今天晚上又要露宿外面了。」

「不行!」一聽見這話,冷小軒急忙從他懷裏坐了起來,認認真真嚴嚴肅肅的說,「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住客棧,還要找一間客人最多的客棧!」

「嗯?為什麼?」

「人氣旺啊,我倒要看看那個怪物還敢不敢來!」

「翻雲覆雨」

騎馬走了一天,終於在路邊看見了一家客棧,修羅低頭看着懷裏昏昏欲睡的冷小軒,輕輕的拍拍她的小臉,「笙兒,笙兒,醒醒。」

冷小軒迷糊的睜開了眼睛,閉上眼睛的時候還是晴朗的天現在已經暗了下來,「羅羅,我們到了嗎?」

「嗯,估計還要走一天就到喵洲了,今天晚上我們先到這家客棧住一晚,嗯?」

「嗯好!」

冷小軒點點頭。

修羅自行下了馬,然後將她抱了下來,早有客棧的小廝上來牽馬。

修羅和冷小軒走進店中,客棧並不是很豪華,看起來是路邊專門給路人提供住宿的,條件自然也是一般,修羅走到櫃枱,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店家,我要一間這裏最好的房。」

那店家看見他們兩人身着衣服都華麗,更是氣質出眾,尤其是出銀子的這位更是氣宇不凡,出手又這麼大方,連忙點頭叫小二過來,「快,快帶兩位大爺上天字一號房。」

「是是是,兩位大爺,這邊請。」小二急忙諂媚的跑了過來,彎腰哈被的為他們指路。

到了房間,修羅又吩咐,「給我準備一大桶熱水來。」

那小二愣了愣,「二位爺確定只要一桶嗎?」

「……」冷小軒一看便知道他誤會了什麼急忙想要解釋,卻被修羅冷聲打斷,「要你準備就去準備,廢話不要那麼多。」說完將一錠銀子拋向他,「閉上你的嘴,好好做事。」

修羅不說話的時候渾身就充滿一股帝王的霸氣,何況現在臉色陰沉,嚇的那小二拿了銀子就急忙點頭哈腰,恭恭敬敬的下去準備了。

小兒動作迅速,很快的就把水桶給讓人扛了上來。

像是害怕什麼似的,準備好了一切,小二等人很快就下去了。

冷小軒看着他們倉皇而逃的背影噗嗤的笑出了聲。

「笑什麼?」

「笑他們啊,你啊,把他們給嚇壞了!」

「活該。」修羅很自然的說出了一句,心想,誰叫他們沒自知之明。

「嘿嘿……」冷小軒走上前,手指曖昧的擱在修羅胸間,揚眉道,「兩個男人共處一室,還共用一個木桶,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修羅低頭,纖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睛危險的眯起,「他們會怎麼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在這麼挑逗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冷小軒一驚,連忙想要躲開,修羅自然看出她想逃,攔腰便將她牢牢的鎖在了懷裏。

他的一隻大掌還很不安分的爬進了她的衣服里,冷小軒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襟,咽下一口唾沫,吞吞吐吐的問,「你,你想要幹什麼?」

「剛才你不是說我們共用一個木桶嗎?那麼現在自然是一起沐浴了。」

說完就鬆開了她,先將自己脫了一個精光,然後走向她,冷小軒哪裏見過這情景,以往都是他先將她脫的精光的,現在……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全身沒一件布料遮體的修羅,這身材真的,簡直是太好了,只是……只是,「你你你……我,我我……」

太過於驚訝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修羅哪裏管的了那麼多,走上去就是猛的一用力自行將她的衣服撕掉,動作還是那麼粗魯,在冷小軒還在瞠目結舌中直接扛起她向木桶走去。

「呀!」碰到熱水的冷小軒一驚,下一刻,修羅便和她一起擠進了木桶中。

木桶里的水溫讓勞累了幾個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的兩人都在嘆息,修羅看着她微微張開的紅唇,似是引人犯罪,想都沒有想,一手將她撈過,沉沉的吻便覆蓋了上去。

冷小軒嗯哼一聲,睜眼睛,眼前氤氳的霧氣讓她看的有些朦朧,修羅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挑撥她的情。潮。冷小軒本能的想要抗拒的推開,卻總是推開了又被他抱緊,反反覆復,累了的她也就隨他去了。

修羅的吻幾乎快要讓她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放開她的紅唇讓她可以得到呼吸,他的唇瓣卻來到了她的胸前,毫無預兆的吻上那顆蓓蕾,冷小軒驚的呻吟一聲,本能的頭往後一仰,胸朝前,讓他看起來似乎是心甘情願的奉獻出她甜美的果實。

佳人主動,修羅自然不客氣了,他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部,讓自己能夠更好的享受嘴邊的美味。

冷小軒呼吸開始變得急喘,腦袋裏朦朦朧朧的,原本就疲憊不已的身子更是經不住這樣的折騰,連忙喘息著求饒,「別……嗯……修羅,不要……」

「不要?」他的唇瓣曖昧的來到她的我耳邊吹拂着她白玉的脖頸,輕笑,「你要的。」

冷小軒只感覺全身一陣酥麻感竄過。

修羅將她兩隻纖纖小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一個挺入,進入了她的體內。

「唔……」冷小軒悶哼一聲,想要推開他,全身都彷彿失去了力氣。

知道她可以完全接納自己,修羅開始在她的體內興風作浪,他對她總是要不夠,永永遠遠都想要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狠狠的佔有她。

「慢……慢一些……」阻擾不了他的霸道,冷小軒只能無助的搖搖頭,難受的皺着眉頭,濕潤的髮絲粘在臉上,身體上更是撩人萬分。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皇妃太傾城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皇妃太傾城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