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７

深夜的馬路的還是那樣的璀璨奪目，汽車在馬路上川流不息，一輛接一輛地在飛馳，形成了無數調閃光的線，令深夜的城市更顯孤寂。

一座高大的大廈的最高層隱約還可以見到一點長在天地的交接處閃動。

諾大的房間沒有開燈，只有電腦的影評在一明一暗的閃動着光耀。

熒屏上，是一個漂亮的女孩的笑臉，天真無邪。

笑臉的下方是數行文字。

凌水寒，19歲，高考時以全省第一的狀元特權被優先錄取主修經濟和管理，現在夜大攻讀法律。下午在「心雪屋」打工，「心雪屋」在她的幫助下曾數次度過難關和開到第3家分店。

七歲時被遺棄在孤兒院，原因不明。

母親是交際場上的聖手凌露，父親曾是投資界的一代梟雄……凌零，但後來卻落得破產下場，原因不明。

電腦桌前坐着一名男子，黑夜遮掩了他英俊的輪廓，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電腦屏幕上那天真的小女孩，眼神有點不可思議和讚許。況且有勇氣在歐立宏面前囂張的女孩並不多，嚴格說起來，是沒有。

而她有的不只是勇氣，她投資所獨有的眼光對一個大學還沒有畢業的小女孩來說，是令人所驚嘆的。

「凌水寒。」他輕聲念出照片上女孩的名字。

連續找人調查了3次，但就只查到這點資料。

好像有人在故意斷開一切線索，暗中保護一樣，甚至連電腦界的高手也破不了檔案的密碼。

他佩服她的勇敢和八面玲瓏，更為她天生的美貌和敏銳的觸覺所讚歎。

而且近期，她還在網上放出消息，說希望找一件長久的工作。但有幾間公司想聘用她，都被她拒絕了。

究竟她想要的是什麼？

只是不論怎麼樣，她的才華和觸覺都對公司非常適用，而且正正是公司所缺乏的。

她是一個不可多得到人才，假以時日，必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敵人，他不喜歡這個名詞。

夥伴？？這個名稱不錯！

夥伴，她將會成為他的夥伴！

夥伴，夥伴。

他輕輕的叨念，嘴邊現現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

一年一度的考試終於過去，我走出考場，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連續三天的考試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歐家寶也出來了，她興奮地挽着我的手，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唉，終於考完了！！解放咯！」

我沒有回應，只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遠方。

可她沒有留意，仍在繼續說。

「我考嘴基本的都雖生猶死了，可水寒你，跳了幾級考碩士還這麼輕鬆！什麼人啊！」

學校門前有一輛黑色的跑車，跑車前站着一個優秀的男子。

黑色的悠閑裝附和著車的顏色，冷硬的面孔，猶如大海一樣不可測量的子夜搬的眼睛，高挺的身材，悠閑站在陽光中。

陽光照耀大地，柔和如風，照到的每一個最陰暗的地方都會頓時便道光亮，唯獨是他。

即使是站在陽光中，但也毫不影響他黑夜搬的氣質，他彷彿是最燦爛的陽光都顧及不到的角落。

他和我一樣，有着斯夜一般的氣質。

所謂同性相吸，異性相斥，我對他好像有那麼一點的似是故人來的感覺。

「啊！！！原來羅大哥來接我了！！！」見到羅振銘，歐家寶道眼睛就「丁」一聲亮起來，甩開我的手向羅振銘撲去。

我心裏閃過了一絲受傷的感覺。

我走過去。

「Hi!」

他首先跟我打招呼。

我明白，他今天來的目的不在歐家寶，而在我。

「你好！」

我淡淡的微笑。

「水寒，那我們先走咯！88」歐家寶迫不及待地說。

好啊，有了男友忘了朋友。

「既然都已經見面來，那凌小姐也一起來吧！」

我微笑地用眼神詢問粘在他身邊的歐家寶。

她的樣子有點進退兩難，一方面，她怕我礙着她的約會，另一方面，又怕傷了我的心。

既然她決定不了，那就有我來決定。

「不了，我還有事要做。」

一聽，歐家寶的表情立即變了，是變愉快了。

羅振銘直直地着我的眼睛，像想把我眼神最深處的算計看明白。

我也沒有迴避，我並不怕他看。

我等你。

我用眼神示意，他也接收地淡笑。

******

下午三點。

我正在「心雪屋」里忙得翻天，今天生意特別好，大家都在忙着接待客人。

丁……丁……，門開了。

「歡迎光臨！」

是羅振銘，他終於來了。

「家寶呢？」我一邊帶位一邊問。

「先回家去了。」

「是嗎？」

我沒有在說什麼。

對於羅振銘的說詞，我並不相信。

一旦歐家寶見到他，一定纏他一整天，怎麼可能那麼早回家。

「請問要點什麼？」

「你現在有空嗎？」

他答非所問。

「沒有。」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羅振銘眼中出現了毫不遮掩的疑問和驚訝。

「現在沒有，等忙完的時候就會有。」我解釋說。

我只是給了他一杯清水便繼續去忙了。

等所有工作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羅振銘還在那裏坐着。可是他不是遊手好閒，他正在用手提電腦處理一些事。

我靜靜地走到他身後。

他沒有發現，可能是太入神了。

羅振銘正在把錢往一隻爛到不能在爛的股票里扔，我不解。

「看不懂？」他沒有回頭，眼睛正在看着電腦，是這句話卻是在問我。

「嗯。」

我已經換下工作服了，老闆允許我先招待我的朋友，這是特權。

「這間公司的負責人剛剛買了一條價值連城的寶石項鏈。」

哦，原來是這樣。

我介面說：「所以他公司的股票會往上升，這只是他們一時周轉不靈所使的把戲，幾個小時以後，等他們借到錢，股票就會一直飆升，你就可以達到你掙錢的目的。」

他的眼中有着淡淡的讚許。

「你很聰明！」

「過獎！」

他把電腦移開。

「有想過轉工嗎？？」

「有，不過沒有人請。」

他懶懶地說，「是嗎？據我所知，是凌小姐不賣他們的帳吧。」

他今天是有備而戰的。

「那只是些小公司。」

「那」動點「呢？」他試探性地問。

「你想請我。」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是。」他也很爽快。

「那，我該做什麼職位？」

「行政總監，怎麼樣？」

「你的誠意就只有這樣嗎？」

我艷笑道。

「開個價。」知道我想要的不只這些，他略帶遲疑地問。

「副總經理。」

我是一個懂得把握機會的人，機會一來，便不會讓它白走一趟。

他出了名是珍惜時間的，既然羅振銘肯為我等這樣久，必定有他的原因。而且是刻不容緩地事情，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這個……好，只要你願意。」

沒想到我開那樣高的價，他顯得有小小的驚訝。

「什麼時候可以去上班？」我懶懶地發問。

「隨時歡迎！」

我伸出手，「總經理，祝我們互作愉快。」

得到想要的，我笑得特別暢快，特別明媚。

就在我們握手的那一瞬間，桌子上電腦熒幕的數字開始一直向上飆升。

羅振銘的決定是對的，我的選擇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