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你賴你跟定你
鳩佔鵲巢，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唐可兒每天的報到，成了藍家日常生活中最平常的一件事，周一至周五是下午七點到達，吃晚飯，然後補課；周六周日則是早上八點到達，吃早飯，然後補課。就好像炒菜一定要放鹽，腌黃瓜一定要下醋，韓國人吃飯總少不了泡菜一樣，唐可兒每天的出現顯得那麼自然那麼有必要。
"唐可兒小姐，你來了呀？"管家一看到唐可兒就熱絡地招呼她。可兒曾說要管家及其他人都叫她可兒就行了，但管家還是沒辦法拋棄禮貌上的稱謂，於是只能彆扭地稱她唐可兒小姐或可兒小姐。"叔叔今天要去釣魚哦，你要不要來？"(∩_∩)今天正好是李叔的休假日。
"哇，我也可以去嗎？我可是很會挑地點的哦，我往水邊一站啊，魚都會自動游過來呢！"管家好親切哦，如果他在藍爸爸面前多替他美言幾句，藍爸會不會直接邀請她當兒媳婦咧？
"哼，那是看你笨！反正送到嘴邊你也吃不到。"(→_→)藍浩聲已經吃完早餐，見不得她太得意，一出聲就是冷言冷語。
"反正我就是笨嘛！可是傻人有傻福，你嫉妒嗎？"看你什麼時候栽到我這個傻人手裏，哦呵呵！
"少爺！你怎麼這麼說話呢。"管家有點難過的說。在藍家服務了十多年的李叔，從小看着這個小少爺長大，不但要管理他的衣食住行，還被授權管理他的言行舉止。反正那兩個人頂嘴已經是見慣不怪的了，藍浩聲也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什麼惡意。
"那今天停課，你去釣魚吧。"樂得輕鬆，誰嫉妒你啊！
"那怎麼行！"唐可兒怨忿地瞪了不解風情的藍浩聲一眼，她那麼累每天過來，目的何在難道他還不知道嗎？"李叔，因為馬上就要考試了，我下次再跟你去釣魚咯。"
"唔恩，還是學習重要。考完試我們再好好玩吧。"
"好耶好耶！我們釣很多魚回來，然後開烤魚派對，還可以烤蔬菜，烤玉米很好吃呢……"(≧◇≦)
那一老一小，天生八字就和，一聊起來非要半小時不可。藍浩聲默默地嘆了口氣，打算到書房裏邊看書邊等唐可兒。最近，每天光應付唐可兒就要花費不少精力，他已經有好一陣子沒練小提琴了。再過兩個月要參加維也納的小提琴新人全球巡迴表演，但是他的指導老師說他只是技巧純熟而已，卻沒有辦法將作品的精髓和感情很到位地闡釋出來。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彌補這個缺憾呢？
"浩聲……浩聲！"怎麼這個人沒反應呢？好機會，不如偷襲一下……
"喂，你在做什麼？"(→_→)藍浩聲略帶慍怒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偷襲……"o≧ε≦o
"哦——感想如何？"(→_→)
"討厭，都沒有親到啊！"o≧ε≦o
"快點把書拿出來，我十點一到就要出門，可沒空陪你瞎鬧。"他約了小提琴老師談表演的事。
"不要這麼小氣嘛！肚子和腸子會變小哦！"
"小肚雞腸。記在本子上。你還可以說守財奴，吝嗇鬼，摳門。"藍浩聲很體貼地幫她做了詳細的補充，順便幫她補充辭彙量。
"噢！"唐可兒很認真地拿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把藍浩聲說過的詞都記下來。都是很實用的辭彙耶，記下來、記下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在藍浩聲簡單明了的解說下，唐可兒緊蹩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呼——終於作完了！"唐可兒心滿意足地伸伸懶腰。藍浩聲則起身去打電話，不曉得他是打給誰，只聽見說"我現在過去"。
"你要出門了？"今天只相處了兩個小時，難得的周末說，一般情侶都會膩在一起一整天或是到處去約會啊。
"你想回家的話叫李叔開車送你。"藍浩聲拿起小提琴，丟下一句話后風一般地離開。只剩來不及反應的唐可兒留在書房。
"該不會是和別的女生去約會吧？！"(￣□￣;)!!唐可兒後知後覺地想到，噩夢般的嚇出一身冷汗。
"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用力地甩甩腦袋，她決定要相信他。
"對了，今天還沒有喂小胖呢！"一個人自言自語，簡直像傻瓜一樣。在那個寬敞得離譜又空無一人的書房裏，唐可兒更覺得寂寞了，可是她又想在藍浩聲家多呆一會，只好自己找點事情做咯。
"小胖，你有沒有想我啊？"小胖是藍浩聲養的天竺鼠，圓滾滾又懶洋洋的，除非給它東西吃，否則是不會理人的。唐可兒拿向日葵籽去逗它，它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仰著脖子去夠，拿到后就磕巴磕巴地吃起來。唐可兒邊喂邊跟小胖說話。"你說，你的主人喜不喜歡我呢？"
小胖用它小黑豆樣的圓眼睛望了她一下，沒什麼表示，又磕巴磕巴地吃東西去了。
"喂，你的意思是說他對我沒感覺嗎？"(T__T)唐可兒蹲在天竺鼠的透明玻璃房子旁邊，很認真地詢問小胖的意見。這個小東西應該是藍浩聲的寵物，但他堅稱是朋友寄放的。人家不是說愛屋及烏嗎？那就從寵物下手，先跟它搞好關係。恩，不過，這樣是不是有點本末顛倒呢？
"那他應該不討厭我吧？他今天要去哪裏你知道不？"小胖吃飽喝足后慢慢蹭到籠子的角落裏去躺下來。
"這樣哦，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如果現在有情敵出現，你猜他會不會很緊張？"
小胖瞟了她一眼，眨巴眨巴眼睛，快要睡著了。(3_3)
"你也很無聊吧？我也是啊。這麼大一間房子，很容易讓人寂寞呢……為什麼要把你和鼠寶寶還有鼠媽媽分開呢……太冷酷了……"唐可兒眨巴眨巴眼睛，打了個大呵欠，好悃哦，睡一會兒吧。(∪.∪)zzz
夢裏，她和小胖一起喝下午茶，藍浩聲在草地上拉小提琴，午後的陽光跳躍在他的琴弦上，一個個美妙的音符從跳躍的點點光暈中誕生，隨風飄向藍天。小胖對她說，雖然主人對它很好，生活無憂無慮，但是還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比較幸福。它說着的時候，胖乎乎的臉上浮起幸福的紅暈。她沖着藍浩聲重複小胖的話，可是藍浩聲一點回應都沒有，依舊很陶醉地拉着小提琴。她更大聲地喊他的名字，可他還是沒有轉過頭來看她。明明那麼近，卻又像是永遠無法到達般那麼遠……
"藍浩聲……"唐可兒叫着他的名字，從睡夢中驚醒了。
原來只是一場夢。但不是總說夢境是現實的焦慮或疑惑在潛意識下的反映么？也就是說，她跟藍浩聲只是表面上靠得很近，但事實上卻沒有走進他的心裏，而兩個人也沒有真正的心意相通。也許永遠就像夢裏一樣，她對於他而言，永遠是個局外人。這個認知翻攪著唐可兒的心湖，以致她做了一件這輩子都受到良心譴責的事情。
"小胖，你也很希望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吧？"小胖沉沉地睡着，大概聽不見唐可兒的聲音吧。雖然藍浩聲說，將小胖和他的伴侶還有小蘿蔔頭們分開兩個地方放是最好的飼養方式，但她始終覺得一家人團團圓圓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於是她打開另一個蓋着布的籠子，將裏面的媽媽和寶寶們拿出來，放到小胖的大房子裏。看着它們一家人"和樂融融"地挨在一起，唐可兒覺得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等你醒來，發現一家人都在身邊，一定會就覺得很幸福吧！"雖然說可能他的伴侶在身邊的時候，可能會被小胖霸佔，這樣鼠媽媽就沒辦法照顧其它的小蘿蔔頭了。但是偶爾也是一家人在一起培養感情才不會生疏啊。更重要的是，藍浩聲看到之後，應該會了解到她希望他能多陪在她身邊的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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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今天不去約會嗎？"
"我剛回來。羽學校里有事情把他叫走了。你怎麼也那麼早回來？"平時不是都呆到吃完晚飯，才叫藍浩聲送回來的嘛？
"唉，別提了。"￣＿￣|||唐可兒鬱卒極了，頭上頂着一片烏雲。
"我走的時候把哈姆太郎和它的寶寶們還有哈姆太太放在一起了哦。"表姐非常忌諱別人在她面前提到"鼠"字，因為她小時候有過陰影，光聽到那個字就要皮膚過敏了。所以一定不能說天竺鼠，而要說哈姆太郎或是荷蘭豬什麼的。
"哈姆太郎啊？不過我聽說是不能放在一起養的。"楚飛螢有點擔心地說。￣＿￣|||
"那也要讓它們偶爾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嘛！"唐可兒覺得那隻哈姆太郎簡直就是她自己的化身，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卻又被分隔開來。
"那你快去換衣服，馬上要開飯了！"反正不關她的事，楚飛螢也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讓她心裏發毛的話題了。但願真的沒什麼事發生吧！
"少爺，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管家李叔迎上來接過小提琴。
"吃過了。可兒已經走了嗎？"藍浩聲徑直往他的書房走去。晚上八點，這個時候唐可兒一般正在他們家吃晚飯。
"你走後沒多久唐小姐就回家了。"
"有沒有叫我們家司機送她回去啊？"藍浩聲停下腳步，轉身問。
"唐小姐說想走回去，所以就沒有讓車送她。"
"給小胖它們家餵過食物了嗎？"他打開書房門，換了個話題。
"少爺不是說周末要留給你喂么？"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藍浩聲接過小提琴說。
管家李叔輕輕合上門，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聽到書房內傳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吼叫聲："唐可兒！我要殺了你！"
"碰"地一聲門被打開了。"少爺！發生什麼事了？！"李叔幾乎嚇破了膽，在唐家工作了十幾年，從來沒見過少爺這麼暴怒的。只見他站在天竺鼠的透明玻璃房前，一拳擊在牆上，天竺鼠媽媽和寶寶們瑟縮在一個角落裏，而小胖則像作錯了事一樣坐在遠遠的角落裏愣愣地看着它們。一看這個情形，李叔就知道不妙了。
"少爺……先把它們分開吧？"他默默數了一下，果然少了兩隻。天竺鼠一旦和配偶生育后，就會把它的配偶和孩子們吃掉，這是它們的天性，所以一旦生育后就要把它們分開養才行。
"啊……恩，我來吧。"看着藍浩聲忍住傷痛輕手輕腳整理殘局的樣子，李叔心酸不已，他悄悄走開到樓下給獸醫打電話，這個時候藍浩聲應該需要一個釋放憤怒和悲痛的空間。少爺他從小開始就很好強，在人前是絕對不會表現出脆弱的一面的。
"對不起，雅之，對不起……"藍浩聲一邊將天竺鼠家族分開，一邊喃喃著向寄養寵物的好朋友道歉。
隔天，藍浩聲給唐可兒發了條短訊：
"今天我不能幫你補習了。雖然非常抱歉，但以後也不能幫你補習了。祝你考試順利！"
"這是為什麼？"唐可兒拿着短訊翻來覆去地看，連標點符號也仔細地考慮了，她真的沒有理解錯嗎？停止補習？那就是意味着藍浩聲要跟她切斷關係咯？為什麼？難道昨天他出去后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一點預兆都沒有？她做錯了什麼？巨大的打擊和一連串的問號搞得她暈頭轉向，以致連回復的力氣都流失了。
"唐可兒！你今天不去補習嗎？"楚飛螢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本來打算好好休息的，結果有一隻蒼蠅一直在她房間里盤旋不去，搞得她心煩氣燥。
"表姐！我這次真的是完蛋了！"彷彿世界明天就要滅亡般，唐可兒撲到楚飛螢懷中，顫抖著說，連聲音都帶着哭腔。莽撞又粗神經的唐可兒這麼害怕她還從來沒看過，害她也緊張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楚飛螢溫柔地撫著唐可兒的背。
"藍浩聲突然不想見我了。"戀愛天線告訴她，就是這麼一回事，雖然藍浩聲沒有明說，她還是感覺到了這個意圖。
"你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么？"從眾人的評價來看，藍浩聲是個非常有器量的人，跟他的出身相符，溫柔大方，是許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也是許多男生的典範和目標。如果不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藍浩聲是不可能說出令女孩子受傷的話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我該怎麼辦好呢，表姐？〒△〒嗚……我真的好喜歡他呀！"〒△〒唐可兒哭得鼻頭、眼睛、臉蛋都紅通通的，看了都讓人心疼。
"躲起來哭鼻子真不像你的作風呢，"楚飛螢溫柔地拍著唐可兒的肩膀替她打氣，"不如直接去問個明白怎麼樣？搞不好是個誤會呢！"她跟楊羽也曾經因為誤會差點成了陌路人，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第二天，唐可兒還是沒辦法鼓起勇氣打電話。
第三天，在輾轉反思的煎熬下，她終於拿出魄力來打電話了。瞅准了藍浩聲去學校上課的時間，唐可兒撥通了藍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正好是管家李叔。
"李叔你好，我是可兒。"*(^v^)*
"可兒小姐，找少爺么？他已經出門了呢！是否要留個口信給他？"對於任何客人，李叔都是必恭必敬的。
"呼~太好了！"電話那頭鬆了一口氣。"不用留口信了。"
"唔？"
"啊，沒什麼、沒什麼！李叔，我要請教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唐可兒的口氣急轉直下，很嚴肅地問道。
"好的！請講！"
想到李叔在電話那頭突然正襟危坐起來，唐可兒不禁"噗嗤"一笑。"咳，是這樣的。我想問，周日那天我走了以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唐可兒越問越緊張，越問越害怕，說到後面，語尾都有點發抖了。
"……唐小姐，有件事，雖然少爺交代我不必跟你說，但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比較好……"
不知道是怎麼掛斷電話的，唐可兒的心情已經盪到谷底了。原來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那藍浩聲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就算他要跟她絕交，說以後都不想見到她，那也是可以理解的。那天因為她的一時興起把天竺鼠一家放到一起，結果小胖把它的兩個寶寶給吃掉了。這是天竺鼠的天性使然，所以藍浩聲才說分開養才是對它們最好的。如果她更相信藍浩聲的話，如果她沒有那種自以為是的做法的話，這個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那對天竺鼠是少爺的一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送給他的離別禮物……少爺之所以不肯見你，只是因為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心情罷了。他不會因為這種事就遷怒到你身上的。"
從小看着藍浩聲長大的李叔這麼說，可信度還是蠻大的。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事故她有着無法推卸的責任，她不但傷害了天竺鼠一家，傷害了藍浩聲，同時也傷害了自己。如果他罵她打她埋怨她那還好，可是他對她不聞不問，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更讓她覺得難過。
"啊~~那豈不是有好久都不能見到藍浩聲咯！"唐可兒覺得心臟被掏空了一樣，連生存的力氣都沒了。
"我吃飽了。"(T^T)
"唐可兒，你今天又不好好吃飯了！這樣下去你會餓死的！"楚飛螢敲著桌子說，彷彿那是唐可兒的腦袋一樣，真希望能夠敲醒她。
"我飽了嘛！"(T^T)
"你吃那麼點東西，連蚊子都喂不飽！"
一旁的傭人拚命點頭。要是以往的唐可兒的話，吃兩碗飯，兩碗湯，吃光光桌子上的菜，還要吃飯後甜點呢！這幾天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吃兩根青菜就說飽了，也難怪大小姐會發飆。
"唉，我失戀了耶，難道就不能哀愁一陣子么？"(T__T)唐可兒愁情百轉地嘆了口氣，輕飄飄的一副西施捧心的憔悴樣。看那個樣子，很快就能去見西施了。￣＿￣|||
"你說這種話，跟你的形象很不符合耶！"唐可兒本來是快樂和不知死活勇敢又粗神經的代名詞，反正只要一有目標就會不顧一切地一頭栽進去，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典型。現在竟然從她嘴裏說出"哀愁"這樣的字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她在說冷笑話呢。
"你媽很擔心你，別把身體搞垮了……"江心月看了也覺得心酸，這樣的唐可兒實在太反常了。
"我去休息了。"只見她踩着醉鬼一樣的步子搖搖晃晃飄飄蕩蕩地往房間移動。江心月看着她每走一步都揪緊了心。為了她最心愛的表妹着想，只好向楊羽發出SOS，採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來把事情解決掉咯。（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啊！>_<）
"少爺，有您的電話！"
"我不是說練琴時候不接任何電話嗎？"藍浩聲帶着一點火星味，因為練琴一直沒有進展，而選拔期已經近在眉睫了。
"是雅少爺打來的。"秦雅之，是藍浩聲的童年玩伴，多年至交，也就是小胖的主人。
"雅？"不待管家回應，藍浩聲已經飛奔下樓去聽電話了。秦雅不是去了那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非洲小國搞什麼生態調查了么？據說那裏除了寫信和直升飛機外一切通信手段都無法聯繫，怎麼會打電話回來呢？莫不是回來了？！
"……雅之？"稍微調整了一下呼吸，藍浩聲緊張地拿起話筒，難以置信居然聽到了久違的友人沉穩開朗的聲音。
"浩聲，不要這麼驚訝嘛！真的是我啊！"秦雅之在電話那頭笑呵呵的，顯然是被藍浩聲的失態逗樂了。
"你怎麼會……"
"說來話長呢，小胖那件事你不要太自責了。生死有命嘛！我現在也挺好的，替我向藍伯父問候一聲。快點跟女朋友和好吧！"
"女朋友？！"藍浩聲的心抽搐了一下下，"哎！你怎麼知道小胖那件事的？"藍浩聲被攪得滿頭霧水。
"啊？你說什麼？我這邊信號不太好……滋滋滋……"話筒傳來通信不良的聲音，不知怎麼突然聯繫上的友人又突然失去了聯繫。
小胖……女朋友……小提琴……接下來幾天藍浩聲的腦袋裏每天都迴響着這幾個旋律。靜下心來思考後，他發現唐可兒的存在其實是很有用的。因為老是要擔心她或對着她生氣的緣故，無形中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也就消解了他的壓力。關於小胖那件事，他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呢？友人也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他還斤斤計較百般刁難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況且她也不是有心的，也該原諒她了吧。